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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深怕芙蕾拉拒绝似的,不由分说把缰绳往她手里一塞,笑着称交易完成。芙蕾拉也不客气,简单道了谢就牵着马离开。
走到门口,忽然一个妇人冲进来,险些要撞倒自己。芙蕾拉往边上一让,只见妇人冲到中年人面前,大声哭道:“怎么办,汉林又抽起筋了!他又抽筋了!”
中年人一直笑着的脸猛地收紧,他急急地说:“你赶紧看住他,别让他咬掉舌头,我去找马利安医生。”
“医生不是说,如果再抽筋,他也没有办法救了吗!”
“不试怎么知道!”中年人一把推开妇人,匆匆跑出去。
妇人被一推,反而有点清醒,她也跟着跑起来。芙蕾拉拦住她,关切地问:“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他快要死了,我可怜的孩子,他快要死了!”妇人忽然拉住芙蕾拉,急切地问,“您是医生吗,小姐?您是医生吗?”
“我不是,不过我带了些很有效的药……”
妇人眼里放出希望的光,更悲切地哀求起来:“小姐,求您行行好,救救我的孩子吧!”
芙蕾拉点点头,抓起马背上的包裹,几乎被妇人一路拉着跑。妇人带着芙蕾拉跑到不远处一幢简单的楼房才松开手,一边喊着孩子的名字,一边奔上二楼。芙蕾拉跟着走进二楼的房间,房间是密闭的,透出汗酸、药味和污秽物的古怪味道。靠墙的小床上有个孩子急促地抽搐着四肢,排泄物从他口中和下身流出来,显然已经丧失了意识。
芙蕾拉忍住不适,示意床边慌乱的妇人让出位置。虽然她没有学过治疗,但作为行军必备常识,一些简单的症状还是会判断的,何况她还随身带了一大包教会的珍贵药剂。她轻轻翻看下孩子的眼睛,看症状是韦纳非热病,二十几年前曾经造成大面积患者死亡,但是现在已经研制出对付它的药剂,这种热病并非无药可治。于是她从包里找出一瓶玫瑰红的药剂,小心地滴了三滴进孩子的嘴里。
妇人紧张地看着,看到芙蕾拉只是滴了几滴药就没有其他动作,不免慌张问道:“怎么样了,小姐,我的孩子还有救吗?”
芙蕾拉等着药效起作用,一面奇怪地反问:“为什么说他没救了?”
“马利安医生止住了汉林前几次抽搐,但是他说,如果再抽搐一次,汉林就没有救了。”说到这,妇人忽然狂喜地说,“这么说,您有救他的办法?您能救我的孩子?”
听到医生这么下过诊断,芙蕾拉拿捏不准了,病症相同病例不同,这完全有可能。她开始祈祷,但愿不要给孩子吃错了药。
“你的用药很正确,但是要根治,这是远远不够的。”身后忽然有人说道,芙蕾拉急忙转身,却看到凯尔挂着笑,站在门口。
“凯尔!你怎么会在这里?”
凯尔笑而不答,走到病床前开始专业的诊断。在药物作用下,孩子慢慢安静下来,手脚软软摊在床上。凯尔仔细查看孩子眼、口和气息,把手掌覆到孩子额头,随着轻轻的念动,白色的圣光从手底泄出。
这时,中年人带着镇上的老医生马利安赶到,却被房间里这一幕吓住了。一个神情温柔的年轻男子坐在床侧,手里发着圣洁的光芒,那光芒飘渺着缓缓在病孩面上旋转,一点一点没进孩子的身体里,随着圣光的吸收,孩子气息平和下来,脸色不再那么苍白,安稳地熟睡着。
好一会,凯尔才收回圣光,他轻声吩咐孩子的母亲给孩子清理身体。妇人千恩万谢,几乎要向凯尔跪下去。
“您是,您是牧师!”中年人回过神,激动地说,“赞美神,您救了我的孩子!”
“不用客气。医生,在镇上还有多少这样的病人?”
老医生马利安虽然一生都在治病,可作为乡村医生,他从来没有机会见识过最高级的医疗——圣光治疗,这是只有有钱人才能享受得到的待遇,可是在这个简陋的屋子里,一个平民的孩子却正沐浴在神赐予人类的圣光下。他为刚才那幕沉醉着,当凯尔问话时,才恍然回道:“还有五、六户人家有病人,不过都没有小汉林这么严重。”
凯尔点头道:“这不是韦纳非热病,而是一种新的传染病。看来病情还没有扩散开,抓紧治疗的话就能防止大面积传染。”
“您愿意为镇民治疗?!”老医生惊喜地喊道。
“牧师和医生的职责不是一样的吗?”凯尔微笑道,忽然看到芙蕾拉不在房里,匆忙对马利安说,“请你为孩子开点恢复的药,我在外面等你。”
楼下,芙蕾拉静静地站在街上。
“你是来押我回去的?”芙蕾拉冷冷地说。
“没有人敢限制您的自由,只是您的治疗一天都不能停止,而您的身上有我的波动,所以我擅自跟您来了。”凯尔平静地解释道。
芙蕾拉撇撇嘴,一脸不相信:“连伤疤都快看不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天天治疗,甚至要派你贴身跟着?告诉我,我的伤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详情,但是主教大人告诫过我,如果您超过两天没有接受圣光治疗,您就有生命危险。”
芙蕾拉挑眉,正想说话,老医生从楼上跑下来,急切地对凯尔说:“牧师大人,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凯尔点点头,又转向芙蕾拉,轻声说:“请您相信我,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现在必须去给镇民治病,请等我好吗?结束后我来找您。”
芙蕾拉扫一眼两人,说:“我跟你们去。”
在路上,凯尔解释了镇上流传的热病与韦纳非热病的不同,如果处理不当,新热病很可能重蹈当年韦纳非热病的覆辙。芙蕾拉蹙起眉,当年热病肆虐在西方荒原地区,那里物质水平普遍较低,在传染初期没有得到有效控制,从而造成席卷大半国家的可怕瘟疫。但是,虽然那场瘟疫来势汹汹,它始终被亚尔斯第二大山脉叙美卡山脉阻挡在西方,没有让疾病蔓延到赫格博斯等中心地带。而这个小镇到首都距离并不远,如果热病从这里传播起来,首都马上会遭殃,这将造成更大的灾祸。她顾不得隐藏行踪,在确定情况后,她要第一时间向首都通报。
牧师为镇民治疗的消息迅速传开,所有镇民都停下了手头的事,一起随着老医生马利安和两个年轻人在镇上巡回诊察。确诊了八个热病病人后,凯尔指挥大家把病人抬到一处宽敞的仓房集中治疗。巨大的光团从凯尔手中发散出去,笼罩住整个仓房,所有人都为这神圣的景象震撼,镇民们不约而同地赞美起神,赞美起教会。一些深为顽疾困扰的人也得到了芙蕾拉赠送的药剂。镇民们欢呼雷动,用最真挚最热烈的语言表达着他们的感谢。这一天,从此成为这个无名小镇的“神泽日”。
镇民们在中心广场为凯尔和芙蕾拉举行了新年规格的盛宴,他们奉上珍藏的美酒,烹出当地著名的麦酒蒸牛肉,派出最美丽的姑娘唱歌起舞,燃起一堆堆的篝火,以此感谢神的恩赐。
作为宴会主角的芙蕾拉和凯尔,一个不喜欢喝酒,一个不能喝酒,在人们酣歌热舞兴致正浓的时候,两人却悄悄溜出了广场。
“芙蕾拉,能让我为您治疗了吗?”凯尔凝出光床,语气和眼神都充满企求。
“你今天用了那么多力量,没关系吗?”
凯尔温和地笑道:“牧师的圣光力量和魔法师的魔力有所不同,魔法师是依靠自身精神力凝聚成魔力,而我们牧师的力量来源于信仰,只要保持着纯正的信仰,神会源源不断提供给我们力量。”
“你该知道,我是偷溜出来的,我已经把疫情通报回赫格博斯了,马上首都就会派人过来,我不想跟他们照面,我要离开这里。”
“治疗花不了多少时间,我保证让您有足够的时间离开。不过我请求您,让我也能跟您一起走。”
芙蕾拉知道拗不过他,朝他翻几个无奈的白眼,乖乖躺到光床上去。
第二卷 流放犯的野心 第二十六章 强盗
(更新时间:2006…6…4 14:46:00 本章字数:4798)
新换的马跟上一任同样,被习惯了快速飞行的芙蕾拉大声埋怨。凯尔笑她不知足,有魔法阵的帮助,这辆马车已经是陆上最快的马车了。芙蕾拉瞪他一眼,把他赶到车夫座,自己回到车厢里横躺下。
天啊,这得过多久才能到目的地啊!由于没有马车旅行的经验,芙蕾拉大大错估了需要的时间,原以为去看望下菲什不花费三天时间,没想到在陆上日夜兼程的三天只能跑三分之一不到的路程,她离开首都已经三天有余,如果现在回去还要三天,一下子出走六天,难以想象国王会给她怎么样的惩罚。幸好龙魂除了她,还有三位副官负责,少了这桩最大的心事,芙蕾拉愁眉苦脸地思索着该如何应付国王和更头痛的兰登了。
马车忽然一顿,然后速度放缓下来,芙蕾拉坐起来,看着钻进车厢的凯尔,苦笑起来。这已经是路上遇到的第五伙强盗了。一开始,芙蕾拉还亲自上阵用“欲望之火”惩罚他们,几次下来,她也烦了,干脆给马附上防御结界,在马车周围布上攻击结界,谁靠近谁遭殃,自己和凯尔就坐在车厢里当没事一样,扬长而去。好在所驶的路都是车马稀少的小路,还没有出现误伤无辜的事故。
“一路上都是强盗,让普通人怎么办?这里的治安居然这么差。”芙蕾拉托着腮,一个静音结界把外面的惨叫声隔断。
“远离国王势力范围的地区,如果没有好的管理者,混乱是在所难免的。”
正说着,车顶忽然爆出巨响,整个顶部齐齐断开飞出去,露出蓝蓝的天空。两人慌忙跳起来,看来这次的强盗来势不小,居然还有能打破结界的人参与。
芙蕾拉控制马停下,威风凛凛地用飞翔术站到车顶断口处。捕捉到一阵魔法波动后,她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能突破结界削掉车顶。对方阵营里有个魔法师在。
“丢人的魔法师越来越多,连偷鸡摸狗的事都会搅和进去。”芙蕾拉目光锁住魔法波动的源头,一个披着长长斗篷看不见样貌的人,冷冷讽刺道。
哪知那个人忽然抬起头,发出惊喜的声音:“桑妮!”
芙蕾拉被吓得站立不稳掉到车厢里去,她踹开车门,指着那人大叫:“你,你,臭小子,你居然去当强盗!”
菲什只顾着奔过来,他抓住芙蕾拉的手,激动的泪花在眼眶里翻滚:“桑妮,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
他的热情没有得到回应,芙蕾拉甩手,冷着声说:“别碰我,我居然教个强盗出来,呵呵,真是有意思。”
菲什怔了怔,终于听清楚芙蕾拉的话,眨着眼不解地问:“什么强盗?这里有强盗吗?”
“臭小子,跟我装傻!”芙蕾拉一个爆栗过去,“你跟这帮人半路打劫,不是强盗是什么!”
菲什揉着头,又是不解又是委屈:“打劫?不是呀,他们说是来抓犯人的,犯人中有个魔法师,所以请我来帮忙。可我没想到拦住了你……难道,桑妮,你就是那个犯人……”
“你说什么!”
“弄错了,我们一定弄错人了,你等等,我去跟他们说,我们搞错了。”
芙蕾拉揪住菲什的斗篷把他扯回来,咬牙切齿道:“笨也要有个限度!你被人利用还不知道,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么笨的人!什么抓犯人,他们是骗你入伙打劫!”说完,不解恨地又一个爆栗打下去。
菲什可怜巴巴地揉着二度遭殃的脑袋,一会望望芙蕾拉,一会望望四周虎视眈眈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