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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你拥有一颗骑士之心。虽然十八年前你拒绝走上骑士之路,但是那不过是因为时机尚未到来,如今,是你拿起雕刻着月之荣誉的圣盾,为你心爱的人而战的时候了!”
他万分惊诧的望着面前的女神,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她所讲的是什么意思,他茫然的问道:“等一下!您说什么?您说我要成为一名骑士,为我心爱的人而战?不不,我不明白,我已经远离了战火与硝烟,避开了刀剑与血光,我和我心爱的妻子过着平静的生活,我们相亲相爱,还有两个美丽可爱的女儿,我们的生活宁静而祥和,为什么我还要再穿戎装去迎向那刀光剑影?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当然,”女神平静的答道,“没有人想要那种生活,但命运女神的安排是每个人都必须遵从的,没有人可以抗拒她的意志,即使是我也一样。”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我?”他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向着女神大声的问道。
“很多事没有为什么,我的孩子。”女神的影像渐渐模糊,她的声音最后一次回荡在他的耳边:“记住,命运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我们会短暂的得到,但不会比其他人得到更多;我们会失去珍贵的东西,但其他人也不会比我们失去的更少。亲人的鲜血将会惊醒你心中的幻梦,魔咒将被打破,在爱与生命面前,你必须挺起胸膛,捍卫这一切,即使是,面对痛苦、分离,乃至,死亡……”
“您到底在说什么!”他对着消失的女神叫道,“您在暗示着什么!告诉我,把话说清楚好吗?请不要走,告诉我,将会发生什么!”
“青龙,醒醒!”
有人忽然抓住他的双手,不停的摇动着,他猛地睁开双眼,望着漆黑的房间,还有面前一脸关切的她,呆呆的愣了半晌,喃喃自问:“是梦,是一场梦?”
“是的,是一场梦,”她把他的手按在胸口,轻轻的摩挲着,轻声的问他梦到了什么,好像在询问一个受惊的孩子。他默然无语,一言不发,那个梦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到底怎么了?你梦到了什么?出什么事了?”她焦急的问道,他的样子把她吓坏了,她从没见过他如此的失魂落魄,他脸上的惶惑令她不安,一直以来,他都是那样坚强而镇定,是什么样的梦让他的心战栗不止?
“莫妮卡,我梦到女神了,月亮女神……”半晌,他将目光转向她,双眼凝视着她的眼眸,目光中透出惊惶与不安,声音微微颤抖着,似乎无法压抑内心的惶恐,“她告诉我,亲人的鲜血会迫使我穿上戎装,为捍卫爱与生命而战……”他用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激动地说道:“你明白吗?莫妮卡,我亲爱的,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有人将会死去!我最亲的人将会流血,将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许是小雪或者樱,也许是月儿或者云儿,也许是……”他的身体抽搐了一下,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也许是,昕儿和你……”
她默默地望着他,感受着他的绝望与无助,她知道,不论是谁,现在的他都无力挽救。
“听着,亲爱的,”她用温柔的眼神望着他,动情的劝道:“不要为了梦中的东西而担忧,那是虚幻的,不会成真的,不要太在意……”
“不,不要安慰我,”他情绪异常的激动,声音强烈的颤抖着,有些语无伦次,“你不明白,不不,你一定知道的,女神她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做,那并不是一个寻常的梦,我清楚的看到了女神的容貌,听到她对我说的话,我相信那是真的,因为长老们说过,女神会在梦中给我们留下她的警示与预言,我相信,一定有事将要发生了!”
她默然,他的话是事实,生活在诺曼德兰森林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女神如果在谁的梦中出现,她所说的就都会变成现实,更何况,在她心中还有一个秘密,她与女神之间的秘密。
“好吧,亲爱的,也许你是对的,但是也许事情并不像你想得那么糟,女神她只是说鲜血不是吗?她并没有提及死亡……”她一边柔声劝着一边靠近他,将脸贴近他脸颊,双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头,一双樱唇轻轻的开合,吐出几个温软的词句:“不论如何,夜已经深了,好好休息,等待天明以后再说吧。”
一股清香萦绕床头,她在他的额角印下轻轻的一吻,将他送入梦乡。看着心上人重新入睡,她发出一声轻叹,女神啊女神,虽然分离的一刻迟早都会到来,但你又何必过早的惊扰他呢?等到一切近在眼前的时候,不是更加容易面对吗?
“亲爱的,答应我,”她俯下身轻轻的亲吻他的脸,泪水在眼角打转,“不论发生什么,好好地活下去,我会永远在你左右,永远……”
……
黎明的晨曦从树叶之间穿过,洒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几只喜鹊离开巢穴,迎着清晨的朝阳滑过森林上空,留下一片莺声燕语。
四个年轻人站在森林的入口,脸上的表情各有不同,有欣喜,有感动,有好奇,有赞美,这片郁郁葱葱的大森林对他们来说有太多奇妙的感受,尤其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姐妹俩。
紫月莲步轻移,缓缓的向着森林深处走去,她的脚踩在柔软的草地上,感受着森林中飘出的带着浓浓青草味的晨风,那清凉的风勾起了她对童年的回忆,身边的每一棵树,每一个树桩,乃至每一块石头都有一段美妙的记忆。
“诺曼德兰,我回来了……”她在心里幽幽的说道。
回家的路还依稀记得,然而却已变得那样陌生。两年的时光,她已经找不到记忆中的很多东西,但家的方向她还清楚,那座坐落在爱丽丝湖附近的小木屋,是她在每个孤寂的夜晚一定会梦到的东西。
她的脚步不知不觉加快了,两年来对家的思念忽然在心头凝聚,一种强烈的归属感涌上心头,一个声音仿佛在她耳边不知疲倦的呼喊着:“回家!回家!回家!”
“姐姐,等等我啊!”跟在后面的紫云感到姐姐的步伐越来越快,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诧异的叫道。
“让她去吧,我们远远的跟着就好。”冰蓝上前拉住紫云,轻声的说道。他知道,此时紫月的心中有着一种什么样的感情,那种归乡的游子急于见到亲人的心情对他来说同样刻骨铭心,虽然他才离家几个月而已。
掠过一棵棵参天大树,面前豁然开朗,小木屋静静的伫立着,恍如昨日,紫月停住脚步,从侧面望着它,屋后的一排墓碑依然挺立着,周围被打扫的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从前,每天上午,爸爸妈妈都会一起到屋后打扫,拜祭这些死去的战士们。她也曾问起他们的来历,父亲于是对她讲起了那段传奇,也曾勾起她对于那段尘封的爱情的无限遐想。
她缓缓的走到墓碑前,面对它们站着,它们静静地,而她却好像感觉到它们对自己归来的欢迎声与掌声,似乎能够看到那些死去的士兵喜笑颜开的样子,她的眼圈发红,恭恭敬敬的向着墓碑们鞠了三个躬。
“姐姐。”紫云等人赶上来,来到墓碑旁关切的望着她,紫月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轻轻的摇摇头表示没事。
“不知道爸爸妈妈在不在家。”紫月留恋的望了一眼这块给她留下美好回忆的墓地,带着三人绕到木屋前面,木屋的门关着,里面没有一丝动静。
紫月走到门口,伸手轻轻的去推门。忽然,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女子,翠绿的长发披散下来,直垂地面,如同一条绿色的飞瀑,令人叹为观止。她清秀的眉目之间散发着点点柔情,眼神俏皮而多情,微翘的小鼻子和桃红色的小嘴儿尽显娇美可爱,细嫩的小脸上写满少女的单纯与天真,惹人怜爱。那娇小的身躯使得紫月在面前显得十分高挑,然而薄纱裙下那小巧玲珑的身材与细腻的肌肤却令她的气质倍加出众,尤其是背上那两对晶莹剔透的修长翅膀,更为她增添了几许轻盈与灵秀,她就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却比天使更多了几分亲和力,也许那些人类的孩子们小时候在童话故事中听到的关于仙女的种种,也不过如此吧。
“妈妈!”紫月一下子扑上去抱住她,把头靠在她的肩头,忍不住流下了眼泪。离家以来,有多少个夜晚,她在梦中梦到母亲的身影,看到她微笑的脸庞,听到她温柔的话语,感受她的爱抚与亲吻,然而当天亮的时候,她又离她远去,只剩下姐妹俩独自生活在这尔虞我诈的世界当中。
“妈妈,我想死你了!”紫云也扑进母亲怀里,她对母亲的思念并不亚于姐姐,毕竟从小失去了父母的她深知母爱的可贵,两年来和姐姐在外面闯荡,历尽了人间冷暖,更让她无时无刻不怀念在母亲身边长大的日子。
“孩子们,孩子们,你们回来了。”怀抱着两个女儿,莫妮卡已经泣不成声,她亲亲这个,看看那个,看到这个瘦了,不由的心疼起来,再看看那个长高了,又发自肺腑的开心,泪水与笑容在她的脸上交织,对女儿的思念此时都化为重逢的喜悦,那一刻,泪水也很甜。
冰蓝轻轻的弹掉眼角涌出的泪滴,回头望了望一旁的风冥侠,小侠的眼眶红红的,母女三人相拥而泣的场面深深地感动和震撼着他,让他想到自己已经年迈的父亲和慈爱的母亲。好久了,自己离开家的时间似乎已经有一生那么长,他忽然迫切的希望见到父亲母亲,那种欲望是那样的强烈,甚至令他自己感到吃惊,那是他从来没有的感觉。
但是,一想到父母和兄弟还身陷囹圄,他的心开始隐隐作痛,作为这个家的长子,他从未为这个家做过什么,他甚至没有为年迈的父亲捶捶酸疼的腰背,也不曾为他心爱的母亲送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为了自己的叛逆与对自由的向往,他抛弃了他们,向着他认为的理想而迈进,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忽然发现,原来生命中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在亲人身边,看着他们欣慰的笑脸,只一刻,足慰平生。
“孩子们,你们突然回来,一定有什么事情吧。”当心情渐渐平静下来,莫妮卡拉着小女儿的手,一边轻轻的擦拭着两个女儿脸上的泪痕,一边问道。
“是的,妈妈。”紫月一边用手帮母亲擦去眼角的泪珠,一边向她介绍道:“妈妈,我先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狄恩侯爵冰蓝,他是亨特尔公爵的长子。”莫妮卡将目光转向冰蓝,赞赏的微微颔首,从这个年轻贵族身上,她看到了公爵年轻时候的影子,一样的自信,一样的稳重,一样的充满朝气与对未来的向往。
“伯母,您好。”冰蓝向她深深地一鞠躬,莫妮卡则报以赞许的微笑,她的笑容令他的目光被不由自主的吸引过去,她的美比紫月更加令人着迷,如果说紫月那摄人心魄的微笑会让他感到一丝敬畏,那么面前这个女子的微笑却能够如同春雨一般无声无息的渗入他的心底,久久挥之不去。
“妈妈,这一位是风冥侠,是伊丁公爵的长子,也是一名游侠。”
“伊丁公爵……”莫妮卡上下打量着风冥侠,问道:“可是比利·布莱克的儿子?”
“正是家父。”风冥侠上前一步,欠身道。这是游侠们一贯的行礼方式,即使是遇到最为高贵的人物,他们也只用如此轻描淡写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敬意。对此,莫妮卡心知肚明,她微微点头,面前这个略显黝黑的高瘦男子的确与当年的“黑比利”有很多相似之处,但却又略有不同,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