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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两年之久没有身体上的亲密,嫦曦蛰伏的渴望被勾了出来,如以往一般热情如火贪欢纵情,怀瑾却不若以往霸道凌厉,只是温柔得体贴着嫦曦,双手和唇舌一点点抚摸着她的身体,想要尽情品尝她的每一分滋味。
看着嫦曦脸颊上泛出红潮,额头冒出细小的汗珠,身子轻颤,双腿并拢着越绷越紧,叫喊着攀上云端,瘫软在怀瑾臂弯中,迷乱着轻喘着攥住怀瑾的坚硬,张口含住吸吮起来,怀瑾伸手阻止,嫦曦的舌缠了上来,有快感一波波冲击而过,怀瑾侧躺改为仰卧,后背贴住床褥,腰却不自觉弓向嫦曦,嫦曦一声低笑,一手向下托住他的臀,唇舌动得更快,怀瑾低低哼叫起来,两手插入嫦曦发间,闭了双眼,沉浸在极致享受中,完全忘了一切,朝堂家国权势争斗,都飘到了九霄云外,天地之间,只剩了他的嫦曦。
他紧咬住嘴唇,在瞬间的清明中用力托起嫦曦,放她在自己胯间坐了下来,二人的身子终于又结合在一处,感受着嫦曦温暖的包裹,漂泊多年的魂魄才有了归依,长长一声喟叹,发狠的有力的向上耸动着冲撞着,一声声唤着嫦曦嫦曦,欲望喷洒入她体内的刹那,神志又陷入迷离,似乎一瞬轮回,严寒的冬日里,红狐紧挨着小道士,无言得温暖着他,小道士生病了,红狐叼着一位郎中的裤脚回来,小道士不高兴了,红狐脑袋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看小道士由怒转喜。
眼角有泪水渗出,嫦曦有些慌乱,紧抱住他:“怀瑾依然在怪我?”
怀瑾摇摇头:“可叹我愚蠢,只执着于皮囊,每一世都找错了人,耽误彼此终生。”
嫦曦睁大了双眼,怀瑾紧紧回抱住她:“我去了郭家村,知道了那个故事。”
嫦曦眨眨眼:“什么故事?”
怀瑾睁开眼看着她,带着泪笑了,又吻上她的唇:“故事回头再讲,先将这两年的补回来。”
嫦曦躲避着他的唇,轻笑道:“怀瑾竟两年未近女色吗?”
怀瑾脸颊飘过几丝红色,轻咳一声道:“别的女子,再提不起半分兴致,只想要,嫦曦……”
嫦曦的唇堵了过来,缠绵中屋门外想起惊天动地的喊声,我要爹爹,我要爹爹,爹爹爹爹……
嫦曦叹口气:“蝶儿这么疯野就罢了,怎么燕儿也一起凑热闹。”
怀瑾身子软下来,心里更软,软得一塌糊涂,看着屋门外笑道:“似乎燕儿还要更大声些。”
屋门一开,蝶儿一头撞了过来,怀瑾抱住她高高举起,蝶儿咯咯笑着:“爹,好吃的……”
燕儿则紧紧咬着唇,两眼一眨不眨望着怀瑾,怀瑾将蝶儿递给嫦曦,弯腰伸手去抱燕儿,燕儿往后躲了一下,怀瑾蹲下身笑道:“来吧儿子,让爹爹抱抱……”
燕儿哇得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说:“原来,真的,有爹爹的。”
蝶儿在嫦曦怀中又咯咯笑了:“傻哥哥,有爹爹,有爹爹,娘亲,不骗人。”
怀瑾一把抱了燕儿在怀中,擦着他眼泪笑道:“燕儿不哭,是爹不好。”
燕儿趴在他怀中抽泣,嫦曦在旁笑道:“没错吧,跟你一个德行,多疑多思多虑。”
怀瑾瞪她一眼,将蝶儿也抱过来,一手一个抱着对嫦曦道:“我们一家,到河边捞鱼去。”
嫦曦没应声,燕儿蝶儿已经啪啪鼓起小巴掌,连声说好。
鱼没捞到几条,怀瑾和两个孩子撩水玩耍,头发衣衫都是湿的,嫦曦由着他们嬉闹,本有些担忧两个孩子会对怀瑾陌生,如今看来,血缘天性果真是奇妙,孩子们对他,象是从来没分开过,象是早就认识。
嫦曦笑起来,怀瑾对两个孩子如此喜爱,再加自己,该是能留住他吧。
谁知夜里怀瑾画几幅画给她,嫦曦看过后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说:“一直以为,我是来解救怀瑾的,谁知是我负了你,岂止是负了,根本就是忘了,从未想起过分毫。”
怀瑾抱她在怀中,为她擦着眼泪叹气道:“是啊,果真是没心没肺,记得郭家村,却不记得我。”
嫦曦略略有些羞涩:“神仙嘛,总要忘却前尘往事的,并不是记得郭家村,是因为我这个小仙,只有他们一个村子供奉,我自然是要留意。”
怀瑾哼了一声:“既然留意,也该知道他们供奉的是一个画轴。”
嫦曦点点头:“只知道是个画轴,却没想起看看画的什么,每次只顾着享用食奉,怀瑾,我……”
怀瑾看着她:“后悔了?”
嫦曦点点头:“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该加倍补偿,将前几世你受的苦,都补成这一世的甜,不该总是逼着你放弃皇位,也不该生了孩子后溜走,更不该留你一个人在宫中,该任何时候都站在你身边,你想做的为你打气,你想要的设法争来,你想杀的人……”
嫦曦犹豫一下:“不行,被杀的人死后轮回,可是怀瑾,你要下地狱的,我不许你下地狱……”
怀瑾抱她紧了些,圈在怀中看着她的眼:“带孩子跟我回宫吧?做我的皇后。”
嫦曦嗯了一声:“只要怀瑾高兴,想怎么样都行。”
怀瑾在青城逗留两个月,带着妻子儿女回京,没有问雍王一家何在,只问了问绿竹,嫦曦笑道:“你那日在燕蝶居门口出现,绿竹看见了,我知道你寻了来,就给赤云写了书信,赤云进门扛了绿竹就走,茶没喝一口,告别的话也没说,大概躲到那里生娃娃去了。”
怀瑾一挑眉:“原来嫦曦早知道我来了。”
嫦曦笑道:“非我授意,青梅哪里敢给你提示,说起来,你可是够笨的。”
怀瑾挠挠头:“也是。”
京城城门遥遥在望时,收到绿竹来信,赤云带她去了西域,二人迷恋那里风土人情,要盘桓一阵,然后再向南出海,明年春天来信后,再一路北上,去到冰天雪地……嫦曦靠在怀瑾肩头,听他读着信,低低说道:“赤云果真兑现了对绿竹的承诺,也验证了羌国国师的话,赤云他无国无家无牵挂,倒也逍遥,不是吗?”
怀瑾说了声是,捉住嫦曦的手摩挲着:“羌国国师还有一句话,说我会……”
话音未落,耳边有破空之声传来,怀瑾伸手去护嫦曦,却晚了一步,一支羽箭刺入嫦曦肩头,怀瑾一手护住嫦曦,一手拔出箭头,有黑色的血渗出嫦曦衣衫,箭头淬了毒,怀瑾心头一闪念,撕开嫦曦衣衫,低下头用嘴去吸毒血,直到鲜血转红,方抬头,喊了声来人。
刀剑声中,狄庆来到近前,尚未禀报,怀瑾伸出手来:“金疮药……”
狄庆忙问:“皇上受伤了吗?”
怀瑾怒道:“别废话,拿药就是。”
药粉洒入嫦曦肩头,嫦曦疼得颤着身子眉头紧蹙,怀瑾为她包扎好,待她安静下来,掀起车帘看向外面,刀剑之声已经停歇,得知一双儿女无恙,怀瑾漠然吩咐严审刺客。
快马加鞭回了皇城,许慎行为嫦曦验看伤口诊脉开方,说是好在毒血去得及时,皇后只需好生将养就是。在狄庆坚持下,也为怀瑾诊过脉,开了些汤药,说是无恙,众人散去,两个孩子睡着,怀瑾坐在床边,看着嫦曦昏睡中的容颜,耳边仿佛又响起毒箭破空的风声,不禁一阵后怕,若是那箭射得再向下些,嫦曦她,纵然是神仙下世,只怕……
环顾金碧辉煌的宫殿,不由想起青城洒满阳光的宅院,燕儿蝶儿在花树中奔跑嬉闹,他和嫦曦坐在石桌前,絮絮说些闲话,为何要贪恋这寂寞宫廷?权柄和妻儿孰轻孰重,怀瑾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思绪飘回小时候,燕贵妃自焚,他在皇后面前假意承欢,他偷偷捉弄太子,他无视跟在身后讨好他的怀玉,每次看到皇上,都低着头掩饰愤恨的目光,只有彦歆带给他短暂的温暖和美好……
第二日嫦曦醒来,已不见怀瑾人影,说是早朝去了,床前围了好几位姑姑,说是要伺候她起床,嫦曦一笑,只留下兰芝姑姑,穿衣洗漱,问了些做皇后的礼仪,好在怀瑾没有其他嫔妃,否则只早晨请安这一项,就够麻烦的。
嫦曦简略用过饭,让人带了燕儿蝶儿一起玩耍,怀瑾散了朝来到门外,就听到屋内的嬉闹欢笑,抬脚进去,抱起一双儿女亲了又亲,嫦曦笑道:“正等你呢,有些话要说。”
有宫女领了燕儿蝶儿出门,嫦曦沉吟道:“早上听人叫皇后娘娘,想起母后来了,如今还在狱中?”
怀瑾坐在她对面:“秘密囚禁着,对外说是带病礼佛,无法见外客,好吃好喝的,并不曾让她受苦。”
嫦曦托了腮:“先皇临终前,听到怀瑾身世的人,都在囚禁当中吗?”
怀瑾摸摸她脸:“柴式彰如今为相,庞为直告老,其余的,还有兰贵妃,都在幽禁。”
嫦曦还要再问,怀瑾皱眉道:“肩头箭伤如何了?也不躺下养着,操这些心做什么?”
嫦曦手指抚上他眉头:“不是我妇人之仁,是听雍王说过,这些人或国之栋梁,或皇亲国戚,国之栋梁是皇上治国的左膀右臂,应当知人善用,皇上仁孝治国,自然要善待皇亲国戚,这样才可为民间表率,为后世效仿,这一世高压之下,也许风平浪静,后几世陋病显现,则遗祸无穷。”
怀瑾笑笑:“这些人迂腐之极,放出来才会遗祸无穷。”
嫦曦摇摇头:“并非规劝怀瑾,只是觉得,雍王也许是最好的帝王人选,心胸宽大知人善用无为而治,乃国家中兴之兆,怀瑾不觉得吗?”
怀瑾站起身:“你先养着,我去批阅奏折。”
嫦曦望着他背影,唉,终究是放不下执念,看来我只能老实学着做皇后了,夜里怀瑾回来睡下,嫦曦笑眯眯趴到他身上说道:“这样,我呢,为了怀瑾努力做一个好皇后,只是燕儿,可不能做什么太子,本就心思重,还是让他轻松些,能不能在宗室中挑选一个,从小培养……”
怀瑾抱着她一侧身,点点她额头道:“忙乱一日,夜里也不让清静,改日再说。”
嫦曦不依,怀瑾却不由她,让她平躺着放松,两腿垂下床沿,站到地上屈膝道:“今日来个童子拜观音吧,不会累着,也不会牵动伤口。”
嫦曦眼眸一亮,这倒是没试过,怀瑾举起她双腿搭在肩头,一手托住她的臀揉捏,另一手在腰腹间游移抚摸,看嫦曦身子微颤,方缓缓入倾,每进去一些,嫦曦的喘息就加重些,待全部尽入时,嫦曦轻喊了一声,身子缩紧,怀瑾低哼一声,缓缓动了起来,嫦曦看着龙床顶上明黄色的床帐,怎么感觉都有些煞风景,哪象燕蝶居的宅院里,床帐是粉白色的,其上绣了精致的花,看见就感觉舒服。
神志只游离一瞬,下一刻已被怀瑾带入无边无际的欢快中,抛上云端躺在柔软的白云中,轻轻得摇荡,似乎有风吹过,摇晃激烈起来,激烈得魂魄几已出窍,忘了今夕何夕,没受伤那一边的手伸出,迷乱得乱抓着,怀瑾猛然抱起她来,笔直站立着,紧紧将嫦曦纳在怀中,嫦曦两腿缠在他腰间,两个人的身子就那么结合着,一动不动。
过了良久,怀瑾的唇吻上嫦曦的眼,低哑说道:“这张床,似乎没有青城的那般,令人舒畅……”
嫦曦低低嗯了一声,额头抵着他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