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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夏燕幸福的。”
——这是一个承诺,一个真正的男人,向另一个真正的男人,所做出的承诺!浩泊已经决定,无论沧海桑田,无论星变云幻,他都要尽他的最大所能,给夏燕以幸福,哪怕,他自己并不快乐!人生,有的时候,就要做出一些高于生命与爱情的承诺的,那是你的别无选择!
夏秦一笑,对自己的眼光,他一向深有自信,——他看好的人,岂是“始乱终弃”、没有责任感的人?明显松了一口气,亲王挥手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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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东区的一间普通民房内,夜,一灯如豆。
屋子很大,灯光很弱,因此屋子里很是昏暗。灯前坐着一名白衣胜雪、貌美如花的女子,忽明忽暗的灯光,映得她的脸明灭不定。
在屋子里灯光照不到的屋角、窗下、天棚等处,隐隐约约或立、或蹲、或伏、或吊着七、八条幽暗的人影儿。这七八条人影儿,竟然没有丝毫的气息波动,如非隐约的身影暴露了他们,屋子里根本就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白衣女子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薄薄的尺许见方的白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她淡淡道:“刚接到了羽琏侯爵飞鸽传来的命令,魔武国近期将发动二次入侵圣元帝国的战争,为了保证覆灭圣元帝国的大业顺利进行,命令我们潜伏在天京城的‘北斗’杀手组织,不惜一切代价,刺杀掉可能给我们造成阻力的夏秦亲王、以及夏秦身边的圣剑山受命者浩泊。”
说到这儿,她身边的微弱灯火,一阵轻微的晃动。白衣女子双眼微合,似乎在感应什么,再次睁开眼,淡笑道:“天璇星勇气可嘉,但此次行动,事关大局,不容有丝毫疏忽,因此我决定,你们七名北斗星成员全体出动,共同参与此次行动,而我,在一旁策应。”
桌上的灯火又一阵晃动,较之刚才要激烈的多,白衣女子略一合目,感应众位下属的意愿,随即睁开眼,道:“我知道大家很意外,一向都是各自为战,独自行动,相互之间连面都没有见过,但此次行动关系重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因此我希望你们服从大局,相互之间配合好。”
木桌上的灯火平静如初,显然七星已经接受命令,白衣女子满意点头,道:“大家认为我们先由谁下手好呢?”她身旁的灯火又一阵晃动,她微一合目,道:“天权星意见是先杀掉浩泊,再刺杀亲王?喔,你们都同意。不过我想,任务比之我们想像的要省事一半,也许我们只刺杀浩泊就成了。”
白衣女子说着捡起桌上的纸张,道:“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夏秦已经命不长久了。九月十七日,原帝国军务大臣、现已致休的玛仁侯爵,拜访夏秦,两个半时辰后告辞,在亲王府外叹息摇头,面色沉重。九月十九日,原帝国耀月、晴日行省的两位致休总督,拜访夏秦,时间为两个时辰,出府后两人脸色悲痛,相互交谈如下话语:“亲王面色青白,神色疲乏,双目失神,看来身体很不好。‘’是啊,难道是离开神武军团,对他的打击太大了?我略通医术,看得出亲王已经……‘九月二十二日,三、四名现已致休的帝国官员,拜望亲王,时间仅仅一个时辰,出府后众人议论纷纷:“亲王脸色怎么那么差?毫无血色。’‘与我们会谈这么短的时间,说话中断了两次,休息半天方缓和过颜色。’‘西宁公主把我们哄出来,说亲王需要休息,亲王是不是有病吧?’……如此看来,夏秦恐怕是身有顽疾、行将就木的人。”
白衣女子面前的灯火忽然一阵晃动,她对屋角点头赞赏道:“天玑星不改谨慎本色,很好。是的,我知仅凭些许资料,是难以断定夏秦是真正的即将入土,令我坚持如此结论,是在夏秦回京师的第二天,受皇帝召见去皇宫时的途中,我曾远远望过他一眼。他当时骑马,但因为距离过远,我的读心术读不到他的心思,但他身体生机全绝,命不长久,我却是看得出来。”
白衣女子面前的灯火平静不动,显然七星杀手对上司的读心术甚是信任,没有人提出质疑。
白衣女子接着道:“这等将死之人,自然不必我们去费手脚、冒风险了。但羽琏大人传来这份命令,令人很是不解,难道国内还不知道夏秦已经是快要死的人了?”说着她面前灯火一阵晃动,她点头道:“不错,开阳星说的对,应该将这个消息尽快传回京师,报给羽琏大人知道。看得出,羽琏大人,以及詈京殿下,对夏秦都是非常顾忌,这个消息他们一定会非常感兴趣。只是,”白衣女子脸上浮现一丝迷惑与不屑,道:“两位大人与夏秦交手如此长的时间,竟然不知道夏秦是半个死人,哼,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能!”
白衣女子面前的灯火一阵平静,显然北斗七星对顶头上司的不满,不敢作出异议,皆以沉默相对。
白衣女子道:“既然我们专一刺杀浩泊,任务相对要轻省的多。近日我将设法与他作一次接触,以我的读心术,找出他心灵上的弱点,然后针对设计,将他刺杀。你们没有意见,好,现在散去,等候我的命令。”话音刚落,屋子里所有人影儿,几乎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衣女子衣袖一拂,桌上的白纸顿时化为粉末,她面现微笑,淡淡道:“浩泊,你到底是怎样的人呢?众人传说的你那么神奇,真是令我紫微星期待啊。”
第四卷 第一章 紫微星(上)
“什么?璩仪侯爵来拜访?他来做什么?”坐在大厅内的亲王,由最喜爱的两个人陪伴着,正悠哉悠哉的品着茶,接过老管家持的拜帖,皱着眉头道。
陪伴一旁、心里有鬼的浩泊与夏燕,同时心里“咯噔”一声。夏燕以为璩仪侯爵是为报昨天那两马蹄之仇,打上门来找回公道了;浩泊自然知道璩仪不会那么无聊,莫非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使他迫不及待的要与自己商讨?
两人昨天已经和好如初,其间浩泊经历了千倍的艰辛、付出了万倍的努力,低三下四的又是发誓又是甜言蜜语,像“爱你一万年,若失去你我的生命将是一片灰暗”,“你是我的生命,是我的一切,没有你就如同天空没有了太阳”,“痴情不悔、海枯石烂,爱你永不变”,“冬雷‘隆隆’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等等、等等,说的直长过了天外河,忍不住自己都有些恶心,红着脸听得心花怒放的夏燕,方回嗔作喜,破涕为笑,原谅了他。
大半天甜言蜜语的直接后果,就是第二天夏燕容光焕发,神采飞扬,而浩泊脸色发黄,吃不下饭(恶心的)。后来有人问起圣剑骑士团团长,生平经历最恐怖的事情是什么,骑士团团长脱口而出:“哄女孩子开心。”
夏秦亲王沉吟了一下,对管家道:“请他进来。”毕竟来人是城防军统领,皇上的心腹,职位虽不高,却是非同寻常,万一是皇帝让他来探听自己的虚实,自己闭门不见,反而显得心虚,更招惹皇帝疑忌。
英俊潇洒的璩仪侯爵,快步走进王府,见亲王在滴水檐前迎接,忙上前跪拜道:“城防军统领璩仪,拜见皇太叔。”即使没有浩泊这层关系,其对夏秦亲王也是钦佩万分,行起礼来是诚挚无比。
夏秦亲王见他行礼大有诚意,并不带虚假意味,不由一呆,忙上前扶起道:“将军不必多礼。不知将军此次拜会老夫,是有何事?”说着引他走进大厅,分宾主坐下,夏燕、浩泊坐在一侧。
璩仪先与颇为不安的浩泊交换了一个别人察觉不到的眼神,随即望着夏燕道:“昨天小将在东城门巡防,与要出城的公主殿下发生了一点误会,荣幸的被公主殿下的骏马踹了两脚。今日特地来向公主赔礼致歉,同时还有个小小的请求。”
亲王恍然,转头嗔怪的望了一眼面色涨红、挂着三分薄怒的爱女,心道:原来不是皇帝的探子,倒是来兴师问罪的,笑呵呵的道:“小女年幼无知,冲撞了将军,本王就代她给将军道歉了。不知将军可曾受伤?医药费……”
璩仪忙道:“王爷说到那而去了?能被公主的骏马踹着,是小将的荣幸,是小将前世修来的福分。”
一旁的浩泊见他说如此谄媚、违心的话,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联想到昨天自己说甜言蜜语的恶心反应,不由得大为叹服其脸皮的厚度,暗道:几年不见,这小子到是大大的出息了!
亲王“哦”了一声:还有人拿这个当光荣的,可真是少见!皱眉道:“那么你的小小请求,又是什么?”此时亲王已经将他归到与门口那群转风使舵的官员一路货色了,如非看他还顺眼,自己的爱女又有错在先,恐怕早下了逐客令,赶他走了。
璩仪点头道:“明天小将在府中打算举办一场小型舞会,邀请了宰相大人的公子与爱女,总务大人的几名千金,数位公爵、侯爵的千金与公子,以及小将军中的几名军官。在此奇#書*網收集整理,我诚恳邀请公主殿下前去参加。”
亲王又是一愣:难道这小子是看上了自己的乖女儿,特地前来认识、讨好的?如非已经有了浩泊,这小子倒还真是一个不错选择。他转头望向了女儿。
夏燕立时来了精神,道:“舞会?太好了。不过,我可要自带舞伴。”
璩仪等的就是这句话,忙道:“当然可以。公主能够光临,就已经是小将的荣幸了,怎么样都可以。”
夏燕故意不看脸色难看的某人,兴奋的道:“既然这样,那么我们明天见。”
浩泊铁青着脸坐在一旁,他自然知道璩仪的目的是什么,也知道夏燕的舞伴将是谁,这两个人昨天产生了那么大的芥蒂,而今拿自己开涮,倒又是不谋而合,大有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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璩仪的侯爵府。
望着大厅内跳的兴起的夏燕,以及众位骑士、爵士、贵族少女,大厅的阴暗角落里的两个男人,正在以外人察觉不到的语气相互交谈着。
“你小子是不是欠扁了?搞什么舞会,不是成心出我的丑嘛!”一名男人极端不满的道,想到自己刚才的丑态,就愤愤不平,一肚子火气。
“师兄,你可是冤枉死你的师弟了。为了能够与几年不见的师兄倾诉衷肠,把酒言欢,我绞尽脑汁想了一夜,方想出如此一个计策。而师兄竟然不领情,反而大加责备,真是让人伤透了心。”另一名男子以无辜而委屈的口气反驳道,想到刚才某个男人那丑陋的舞姿,暗自却是忍俊不禁。
先前男子怒道:“你这是什么狗屁计策,还想了一夜?我看你就是欠揍!”刚才,一身雪白骑士服,外罩软玉披风,潇洒不群、恍若玉树临风的他,挽着一身明黄色晚礼服,脱俗出尘、高贵明艳的“圣元之花”西宁公主走进璩仪侯爵府的客厅中时,立时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眼球,骑士、爵士等不由自主的对着“圣元之花”行注目礼,而有一双深邃幽亮的双眼、以及温柔而深情的微笑的他,也立时俘虏了在场所有名门娇媛的心魄。
然而不等一支舞跳下来,众位娇媛望着他的眼神,立时由神迷意乱变成了不屑一顾;而如鱼得水的“圣元之花”,意料之中的成为了众位爵士、骑士争相邀请的对象。——这前后巨大的反差,又如何不令那名男子愤恨欲绝,转而迁怒于此事的始作俑者?
另一名男子强忍着笑意,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道:“既然师兄如此的不理解我,那么,依照师兄的意思,我们用什么法子见面、而别人又不会怀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