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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阵中的血巫婆婆很快便适应了飞快的四季轮回,北渊的优势已然消失,几招交手下来,银手杖再次向他前胸击来奇…书…。。血巫婆婆嘴里大喝道:“现出龙身!”
银杖的速度快得无与伦比,北渊想这次可真的完了。他甚至来不及将头转向纪烟烟,看看这丫头是否逃了出去,银手杖的杖尖已经穿入胸膛!
右胸进,后肋出。
时光似乎静止了。
北渊感觉到胸口凉凉的、闷闷的,想呼吸却又无法呼吸。而银手杖这时猛然被血巫婆婆抽出,尖锐的痛意才袭漫全身。
血喷如注。北渊闷哼一声,身体摇摇晃晃,站立不稳的跪坐在地。
“北渊——”刚逃没几步的纪烟烟,回头见此情景不禁悲声大呼,连滚带爬地向北渊扑去。
“回来吧,妹妹!”
但刚才倒地的白里却在这时爬了起来,立即将纪烟烟拽住。
环绕在北渊周身上下的玄青色光芒消失了,天地四时阵也随之消失。
屋里重新陷入一片黑暗。屋外电闪雷鸣,滂沱大雨依旧在下。
“现出龙身!”
血巫婆婆再次大喝,而银手杖的第三击向北渊袭来,这次是左胸。在破空声中,银手杖已抵到北渊身前一尺远。
就在这时,血巫婆婆感觉手中一滞,手杖似乎刺到了气障之中。她微怔一下,就见黑暗的屋中突然大亮,北渊胸前竟绽发出灿灿金光!这金光竟将她的银手杖隔离开来!
血巫婆婆不禁大讶。她撤回手杖,再次酝酿力道猛击而去,然而,明明是将死的人,胸前的金光却能将他护在其中。
“吼——”
忽地一声怒吼,震得小破庙尘灰沙沙直掉。一团白光从北渊身体中溢出,幻成一只庞然大虎冲出,向着血巫婆婆直扑而去。
“驺虞!”
血巫婆婆和白里齐声叫道。他们震惊之余,立即想到这种动物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臻人……”白里激动得有些颤抖。他虽然与北渊多次动手,但从不知道北渊体内竟有驺虞,这真是个重大的惊天秘密!“烟烟,你看到了吧?这小子居然是个臻人……哈哈哈哈……”白里狂笑,“你看着他怎么死吧!”
但令血巫婆婆惊讶的是,驺虞出来后,北渊的身体仍在一片金光之中。
血巫婆婆立即想到,应是有什么至上法宝护在这小子的胸前,心中不惊反喜。她对这法宝志在必得,闪身躲过驺虞的攻击,立时换了法术,双目赤红亮如闪电,刹那间一缕缕、一束束的红色光芒由她眼中射出,紧紧缠在北渊护身的金光之外。
北渊在金光中已撑不起身体,右胸的血窟窿太大,而作为臻人的他,也抑制不了大量的流血,眼见自己身旁已积起了一大汪血水,呼吸越来越弱。
但他怀中的金针却为他挡过接下来的攻击,但北渊不知道还能挡多久,他的眼皮越来越重,恐怕接下来的一瞬,自己就要完全倒地。
过了幻梦谷,预言按说早已结束,但眼前的处境让北渊明白,人生何处没有预言?
他勉力睁开了眼,见五采此时已是血迹斑斑,正死命困着那巫婆。
巫婆离他不过三丈远,北渊脑中突然闪过一道光亮——这距离正是九幽绝杀的攻击范围。
此时的血巫婆婆一声惨呼。她没想到驺虞这只神兽已被她手杖击中两次,背部骨骼俱碎,却仍是紧咬她的大腿不放。
虽然她也有收服驺虞之心,然而当前情形实在不行,血巫婆婆一怒之下,银手杖向驺虞的脑袋击去。
就在她手杖刚刚举起时,血巫婆婆突然感觉身上袭来一阵凉意,令她全身一颤。
破庙中,到处都充满这种阴森森的凉意,就像地狱的闸门突然大开,阴风刹那间呼啸在周身。
一旁的白里和纪烟烟也感觉到,身上的肌肤突然间像是没有了温度一般,阴冷得恐怖可怕。
“啊——”
血巫婆婆突然一声怪叫。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喉咙间发出“呜呜”声响,而她的手脚不住地挣扎舞动,看样子像是被谁扼住了喉咙。
可是一旁的北渊仍倒在血泊中没有动弹,胸前耀眼的金光依旧缓缓围绕。
这情形实在是太过诡异。
“婆婆……你……你怎么啦?”
周身阴冷之气一阵强过一阵,白里在这诡异的气氛之下,浑身冷颤不断。尤其在见到他的大靠山血巫婆婆现在几乎不能干咳出声,脖子伸得老长,像是在拼命透气的样子,更是令他胆颤心惊。
血巫婆婆的突发状况连纪烟烟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种情况绝对有利于她。
控制在她身上的气丝,随着老巫婆的突然发病而放松了紧绕。纪烟烟微微动了动腿,发现已经灵活可用,她心头一喜,突然之间翻转过身,并在转身的同时飞起一脚,直踹白里的面门。
虽然纪烟烟的武技功夫差,但比起不会武功的白里尚胜一筹。这一脚几乎用上了纪烟烟的全身力量,又狠又准,踢得白里惨叫一声,仰面翻倒在地。
纪烟烟双手被缚,此时来不及去解。她纵身上前,再次飞脚,这次却是将悬在半空中的大蜘蛛一脚踢出,正向血巫婆婆脸部而去。
巫婆眼睁睁看着蜘蛛迎面而来,却中了邪般不能动弹手脚,不禁大骇,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来——黑蜘蛛毫不客气地扑落在她鼻尖处。
“呵——啊——”血巫婆婆无比凄厉地惨叫一声。
只见她的面皮突然间增加了无数皱摺,由白变黑,由黑变红,在几番变幻之后,眼中红光全然消失,身体软成一滩烂泥一样。只是令人奇怪的是,她的脖颈处似乎被一只手托着,整个身体仍未倒下。
纪烟烟不相信一只蜘蛛能要了血巫婆婆的命,不禁有些目瞪口呆。可是自始至终,金光笼罩下的北渊仍倒在地上,并未动一下。
就在这时,那只紧扼着血巫婆婆脖颈的无形之手,似乎是突然拿开,令血巫婆婆的身躯轰然倒下。
随之而来的,是血泊中的北渊一声闷哼,他又吐出一大口鲜血,然后再无声息,而环绕着他的金色光芒也渐渐淡去。
“北渊!”
纪烟烟悲呼一声,立即向北渊奔去,没跑几步,却硬生生停住了——
一柄利剑,已经搁在北渊的喉咙之前。
白里颤抖着手,拿着剑,歇斯底里般对纪烟烟叫道:“站住!站住!
你再走一步,我就割下他的脑袋!”
纪烟烟双手被缚,此时什么也来不及做,又生怕激得白里一剑将北渊杀了,慢慢地向前移步,用和缓的语气道:“白里,你放下剑,有什么事我们商量,你先放下剑……”
“商量,怎么商量!你眼里只有他,从来就没有我,我不服,我不服啊!”白里狂叫道,“为什么!为什么连血巫婆婆也死了!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会这么厉害,怎会这么厉害!我不服啊!”
白里一剑便割破了北渊的喉咙,鲜血如泉般喷涌。
纪烟烟在这一瞬间感觉魂都要丢了,大叫道:“白里,你住手!”
白里却发疯一样,再次双手举剑,欲向北渊的左胸刺去。但就在他举剑的刹那,纪烟烟已拼了命地疾冲上来,挡在北渊身前。
白里剑锋直劈而下,见纪烟烟突然挡来一阵大惊,待收回剑势已然不及,一剑刺入纪烟烟的胸口。
“烟……烟烟……”
白里万没想到自己竟杀了纪烟烟,看着纪烟烟慢慢倒下,他握住剑柄的手,颤抖得不成样子。
庙外一阵电闪雷鸣,大雨仍在倾盆而下,一只只骷髅蛇仍向屋中奔进。
雨夜之中,一个黑色身影突然闪进庙中,来人两臂一挥,浑身爆发出一阵青芒,扑上来的骷髅蛇便被震碎。
“我听到她的声音了,我的乖孙女在哪儿?”
来人是个老者,声音严厉而嘶哑。当他一眼看到庙内血泊之中的四个人,脸色大变,疾步上前。
白里一见这老者,吓得魂飞魄散,立刻松开握剑的手。
“乖孙女,你怎么了?”
木战抱起纪烟烟,见一柄利剑从她的胸中穿过,人已气若游丝,他大惊失色,立即拔剑止血,输入真气。
纪烟烟尚能睁开眼,见是自己的爷爷,微弱道:“救……救北渊……”
说完,昏死过去。
木战心痛不已,再看北渊亦是血流如注,人早已昏迷,立即腾出另一只手,迅速止住他的血,亦是输入真气。
白里见木战忙于救人,趁机慢慢后退到庙门口,连滚带爬地奔出屋子,滚进大雨之中。
他正以为逃出生天,却在这时觉得后颈一凉,几道无形之气缠绕上脖子,一勒之下,被倒拽着飞回庙中。
白里吓得毫无血色,跪在地上叫道:“爷爷饶命!饶命!”
木战收回口中之气,一脚踹向白里。“砰”一声,白里撞上墙壁掉落下来,口吐鲜血。
木战望着自己的宝贝孙女还未转醒,更是悲痛地道:“乖孙女,爷爷错了,白里这种小人,当初在死亡沼泽地就该让你杀了他啊!”
口吐鲜血的白里一听木战的话,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向屋外逃去,而他跑出去的同时,还不忘用右手指挥骷髅蛇,令它们全部扑向木战。
木战大声怒笑,两手仍旧救治北渊和纪烟烟,脚下用力踹向白里。白里再次被摔上墙壁,倒下之时,右臂已软软垂下。
与此同时,木战口中再次吐出真气,满室的骷髅蛇全被吹起,疯狂涌到白里身上。
“啊——啊——”白里惨叫着,惊天动地。
骷髅蛇不再受他右手控制,闻到血腥味开始拼命噬咬。不消片刻,这白府聪明歹毒的贵公子便惨叫归天,只余一具骷髅。
雨水从破漏的屋顶灌进,混着地上的血水流出屋外。
暴风雨仍未停歇,在昆仑山中肆虐了整整一夜。
天将亮时,雨停了。
忙乎了一夜的木战疲惫不堪,不过这两个孩子的命总算是保住了。木战疲惫至极,微阖了一下眼,但睁开眼时,忽然被眼前所见惊呆了。
躺在地下的北渊不见了,原地显现一条十几丈长的巨大金龙,卧在地上奄奄一息。
木战并不是没见过真龙,只是这样满身金色的巨龙,尚属首次见到。
更令木战惊骇的是,地上这条金龙的脖子和胸部正被包扎着,而那包扎正出自于他之手。
木战深深吸了一口气,瞬间明白了什么,说道:“小子,你原来是条龙啊!”
正在这时,从破庙外飘飞进一个绿色身影,穿着冰绿衣裳的女子立即俯身查看地上的金龙。
“多谢你救了他。”绿衣女子的声音温婉动听,又抬头看了一眼木战怀中的纪烟烟道:“那女孩可是圣翼公主?”
“对。”木战答道,见这女子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气息,问道,“你是谁?”
绿衣女子看了纪烟烟一眼,却不回答。她施展法术,地上的金龙立即变回北渊的模样,不但如此,一直伏倒在北渊身旁的那只巨大驺虞,也消失不见了。
木战自诩功力深厚,却从没见过眼前女子这样法力的人,有些惊讶,再次问道:“姑娘,你是这小子的什么人?”
“我是北渊的家人,名叫海棠。”绿衣女子说完,携起北渊飘行云端而去。
第九集 九幽绝杀 第三章 侍寝
旋月宫的少主人昏迷了整整一个月。
在恍恍惚惚中,北渊似乎又来到了九幽之下。
这次,却不是施展九幽绝杀去杀那个老巫婆,而是……他感觉自己整个魂灵都飞了,控制不了它,他看到周围似乎也有同样的魂灵,更似乎听到了它们的叫声。
这就是死了吧!他轻轻叹息。
于是他也跟着它们轻轻地飞,飞了很久很久,不会感觉到疲惫,终日终夜都这样的飞着。
终于有一天,他飘飞在外的魂灵清醒过来。
他突然发现,这一生中,有一件最重大的事还没有去做,他怎么能死呢?他还不能死呀!
他努力地睁开眼睛,又因眼皮过于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