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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
老人叹了口起,语气里明显的带着悲伤,谁愿意回忆起那不堪的历史呢?
“其实那有那么多‘走资’、‘反革命’的啊。大部分的人都是被冤枉的啊。我那时和云齐都也算是一个知识分子,虽然知识并不多,但也只好每天颤颤克克的生活。生怕有一天就会给走资派给揪到街上给‘斗争’了。”
老人再叹了口气,刚还想继续说。突然一眼瞥见了墙上的钟,猛的记起,该是给孙子扎针的时候了。
“算了,今天就说这么多了,以后有机会再跟你们说吧。时间到了,你们都去睡吧。”
老人开口道。夫妻两虽然想多了解一些,但他们也清楚每天的这个时候老人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的。于是有些失望的去了卧室。
老人又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酸痛的关节。向阿毅的房间走去。
轻轻的将阿毅身上的最后一根针抽去,老人完成了今天晚上最后的工作。在这之后,他才能安心的睡下。照常,他扶乐扶阿毅的头发,微笑一下,离开了。
躺在床上,却奇怪的怎么也睡不下。
今天发生的事太不让他安心了,多年以前的仇人的儿媳妇,天真来找自己想将他们之间的仇恨给化解掉。她哪里会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又多深?
不过自己不得不承认那闺女是个好女人。
云齐啊,你没个好儿子,老天却送给你一个好儿媳妇,你好命啊。
老人心里感叹道。
明天到底去还是不去,其实倾古蓦心里还是没个底。晚上答应禾音,也只是一时的应付罢了。
实在是他不忍心啊,看这一个如此孝顺的女人跪在自己的身前,倾古蓦不能不心软啊。要是一直让她那么跪着,是折人阳寿的事。
夏天的夜晚格外的嘈杂,即使杂器这城市里也不例外。外面的那块草坪集结了不少的昆虫大军,每到晚上久嗡嗡的叫。
烦啊!
不知说的是外面的昆虫,还是这天的事儿。
云齐啊,我实在是不想去见你啊,我怕我忍不住会为了我那死去的女人和儿子打你一顿啊。
老人心里默默的想道。
自己的老婆,儿子都是因为云齐二死的。不然谁还会为乐点小事记恨这么多年啊。
三十年了,三十年了。自己那时不是在痛苦的思念那已不在人间的女人和儿子。
云齐,枉我倾古蓦相信你啊。你害我一辈子啊!
这么多年来,老人从来没在家人面前流过一滴眼泪。可谁又会知道这坚强的老人会在半夜里为了思念和无尽的悔恨而偷偷的摸眼泪。
窗子半合的玻璃下,悄悄的遛进来几屡淡淡的月光。恍如时间的轻纱抚在老人苍老的脸上,上面的泪痕显得更加的明显。
当时也是这么个时候吧。
老人回忆着。自己将自己对文化大革命的看法讲给乐当时自己最亲密的朋友,也久是云齐听。谁知,谁知道啊。人心隔肚皮这话终究没有说错,第二天,灾难便久那么降临了。
至今老人还记得那些满脸气愤样的红卫兵的样子。我反革命?我走资?我宣扬封建思想?
老人不懂,他什么时候犯过这些罪。
当他看见云齐站在那群人之间的时候,他懂了,他真的懂了。
是啊,我犯了错,我犯乐天底下最愚蠢的错误——我看错了人啊!
老人当时心里大叫道。可还又什么用,自己从此没有再过一天的好日子。
上街游行,被整天整天整天的斗争。自己受的罪还不够多,家里的女人在两个月后,受不了那种旁人的指责和鄙视的眼神,从五楼上跳乐下来。
而儿子,自己最痛爱的儿子。在一次自己被那些‘革命的拥护者’痛打的时候。跑了出来,要救自己的爸爸。结果呢?在混乱的拳脚下,九那么给活活的打死了。
“儿子啊!你为什么要出来救你这没张眼睛的爸爸呢?爸爸没事的,这样的事,在爸爸身上每天都会发生的啊!傻儿子,你为什么就要站出来呢?”
老人想到此,一下子就哭出了声。老人将被子,拉乐上来。盖住自己的嘴,用力的捂着。
谁明白我的苦处,自己何时又没有想过了结自己的一生。老婆死了,儿子死了。可自己的膝下,还又一个几岁的女儿啊!自己又怎么能恨心的仍下她?
幸好啊,幸好自己还能坚持到七八年。幸好自己最后的亲人还没有离开自己。幸好中国又个邓小平啊!
当倾古蓦被宣布是被冤枉的时候,当倾古蓦彻底平反的时候。才五十几岁,但已满头白发的倾古蓦抱着自己的女儿哭了好久好久。就跪倒在街道上,对着邓小平的画像,磕起了头。
不经历过,哪儿知道邓小平的伟大?
事情一件件的在眼前滑过,就像是看的电影按下了加快键。
老人的眼泪将胸前的被子湿乐老大的一块。
这一切,造成这一切的。就是那云齐!
叫自己明天如何能平静的去见他?
自己不是圣人,还不能做到忘怨忘仇的地步。
老人想着想着实在是累了,于是久在那思量中疲劳的睡下了。
天早早的就亮了,阿震今天和以往一样,也起得早早的。到屋前的那一块小空地一看,却发现以前每天比自己还早的岳父不在这儿,这不得不让他奇怪。
“去哪儿了?”
他嘀咕道。
没有心思继续早上锻炼的他,走进了刚从里面出来的屋子。
“阿毅啊,有没有看见爷爷啊?”
阿毅每天也起的很早,这主要是以前跟他爷爷在一起时养成的习惯,对此阿震还是比较满意的。
“没看见啊,以前每天爷爷都带我去锻炼的。就是今天看不见人。 ”
阿毅也很迷惑。
“奇怪。”
阿震再次嘀咕了一声。
“阿毅啊,你去过你爷爷房里吗?”
阿震开口道。
“没有啊,以前都是爷爷到我房里来找我的。”
阿毅说道。
“哦。”
阿震随便应了一声,便朝倾古蓦的房间走去。
“爸,爸。”
他在门口叫了两声——这是进人门的基本礼貌。
“爸——爸——,你在不在啊?”
阿震再次叫道。
“谁啊——?”
良久才从屋里传出来一句底气不足的声音。
“爸,我进来了啊。”
话刚下,不等里面的老人同意,便走进了门。因为他从老人的声音里感觉到不对劲。
“爸,你怎么了?”
阿震看着躺在床上的岳父,关系的问道。
“没什么。”
老人答道,但人一听,便会知道绝对有什么。
“哟——爸,你发烧了啊!”
阿震用手在老人的额前一探,惊道。
“没什么大事。”
老人说道。
“还没事,都这么烫了。哎,我去叫医生。”
阿震说道。
“没事,不用了。”
“哎——爸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啊?再怎么说,你自己也是个老中医了,也应该知道小病挨大的道理啊。怎么会没事呢?”
阿震的声音明显的又些责怪老人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哎——”
老人叹了一声,阿震却已经走到了门外了。
阿毅家不远处就又一家医院,很快的,医生便到了家里。
“没什么大事,就是一点发烧,吃点药就好了。”
医生看了一下,量乐下体温。
“那谢谢您了啊。”
倾古颜感谢道。刚才那会儿,她已经起床了。
“嗨,都老邻居乐,还说这些干嘛?去照顾你爸吧。平常啊,得看着点,人老了,别让他累着,冷着了。这天啊,人容易感冒啊什么的。”
医生提醒道。
“行。那您慢走啊。”
倾古颜说道。
看着医生走出了门,她这才转身到父亲的屋子里。
“没事吧?爸?”
她轻轻的问道。
“没事,哪会有什么大事啊。就是这心啊,放不下来。”
老人说道。
“爸,是不是昨儿的那事啊。”
倾古颜轻声问道。
老人没说话,轻轻的点了点头。
“您啊,就别在哪儿操心了。反正您想去久去,不想去久甭去了。”
倾古颜到是很看的开。
“哎——话不是这么说,你也瞧见了。昨天那闺女,我不忍心啊,那么一个孝顺的女人。虽然我和云齐有仇,但是那闺女没错啊。”
老人叹气道。
“爸,你和那云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倾古颜想起了昨天老人没讲完的事。
“哎——好吧索性,今天啊。我就把事儿都说给你们听听,省得我整天憋在心里,难受。”
老人也放开了,要将事讲给自己的后辈们,不再一个人憋在心里。
“昨天说道文化大革命了?”
老人又点儿健忘。
“是啊。”
倾古颜答道。
“哦……后来一次,云齐就到乐我们家里。两人久喝乐点酒,坐在哪儿闲的无聊,鬼使神差的,我和他久讲起乐关于文革的话题。我以前那时,也就那么个平凡人,什么也不想忍。即使又点想法也都会藏在心里。可那天,在酒意下,我就不知道怎么的,我就开始骂文革祸国殃民。谁知道,就这话,害了自己啊!”
老人话里充满乐悔恨。
“酒稍微醒后,我久后悔,可是已经晚了。哎——……后来啊,那个……再后来……再再后来……再再再后来……后来啊啊啊……后来……我爱拉芳。”
“完了?”
倾古颜问道。
“完了。”
老人说道。
“就那个‘我爱拉芳’就完了?”
倾古颜问道。
“我这不是节省版面吗?反正读者都已经知道了。”
老人解释道。
“可是我不知道啊。你就‘我爱拉芳’就完乐了。我能知道什么啊?”
“你不知道久算了,反正读者都知道了。”
“可是我是您女儿啊。”
“哎——真拿你没办法。那就再说一次吧,这次啊,不说我爱拉芳了。”
倾古蓦无奈的叹了口气,表示对在这个女儿没办法。
“这次可要听清楚了啊。”
“好。”
倾古颜张的了耳朵。
“事情啊,是这样的……后来啊……哎——……我爱拉登。”
老人道。
“……”
倾古颜无语。
第一卷黑暗的现代世界 第十一章:人间哪有地狱
倾古一家都待在老人的卧室里,静静的倾听老人对过去的叙述。
老人将藏在心里的一切,都对着眼前最亲的家人说了出来。
老人叹了口气,仿佛是一种烦劳工作后的疲累,又好象是终于将包袱卸掉的轻松感。反正——倾古蓦觉得心里很舒服,非常的舒服。
“原来这一切是这样的,要是你不是说,我差点儿都要忘了我曾经还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个母亲。”
倾古蓦数道,此刻,她的脸色十分的阴沉。
“爸。那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
阿震一句话将众人拉回了现实中。
老人愣了一下,显然反映不过来。
“还去干什么?爸,你不要去了。他死就死,我们在家里不咒他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去看他?”
倾古颜阴沉着脸说道。
“阿颜啊,你知不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既然人家都已经是将死之人了,我们又何必和他即将那么多?”
看来阿震是同意老人去的。
“什么将死,人善。就算他现在就死了,也弥补不了他的过错!”
倾古颜厉声说道,说到底,她还只是一个平凡人。
“哎——”
阿震知道她这会儿在火头上,也不和她在继续争论什么。
“阿颜啊,你先出去一下。”
老人看了看阿震,对着女儿说道。
“阿震,你有什么话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