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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松站起来,苏师傅一脸莫名的盯着青渊,我及其厚道的递给师傅花瓶“若这昭明中途醒来,师傅你就再接再厉,给她一下子”,然后饱含骄傲的目光看着青渊“和我一起去看结局吧”。青渊悠悠笑,“颜姑娘怎知我一定想看”?我楞了“给你机会你不看?必须看!”不由分说拉住他,回头鼓励的对师傅手中的花瓶笑笑,体内权杖旋转,眼前茫茫一片。权杖会按照我的意愿让我们在与蓝凤凰有关的记忆处停留,可是,眼前这金碧辉煌的大殿,很明显不是上官府,我有点疑惑的抬头问青渊
“这是哪儿?”
“若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王宫”。了然的点点头“青渊真是博知啊”这应该是昭明未嫁之前所住的宫殿,想我这个公主在黑乎乎的忘川过了几百年,何曾住过这等房间,来人间一趟,也要送半条命方行,心中暗叹。
继续往里走,金色的流苏纱帐,微微翻动,隐隐有人影交叠,我好奇的走过去,青渊猛地拉住我,长袖遮住我的脸,我有点生气“你这又是做甚”?都快看到了,心中有些挣扎,拍开青渊的胳膊,又向前走,青渊一阵猛咳,把我往外拉“小孩子不要胡闹,和我出去”。看青渊拉着我的手,心里稍稍好过点,乖乖等在外殿。心里到底忍不住好奇“那两个人在干什么?在床上打架吗”?
青渊又是一阵猛咳“这应该是唐国大王的寝殿,应该有妃嫔侍寝”。我说“青渊,你真是太博学了!什么是侍寝!?”。忘川时,青渊从未提过,原来人间还有这么多奇怪的习俗啊。青渊咳的更厉害了“侍寝就是陪…。陪大王睡觉的人”。
“青渊你为何咳的这般厉害”我看着他绯红的脸颊“是生病了吗”?
等了好久,只听到床榻晃动的声音,还有女子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声音,不断向青渊投出疑惑的目光,这侍寝好生奇怪啊,青渊脸颊依旧绯红,不断回避我的目光,只好忍住满腔疑问。
当昭明公主终于摇摇晃晃从大殿里走出来时,面若桃花,很是滋润的样子,与另一个只着深衣的男子紧紧拥抱,我真的疑惑了,青渊却回以同样的目光“那是唐国大王”我点点头,他又说“那是昭明公主”。我点点头,等他下文。“传说昭明公主并非大王的亲生妹妹竟然是真的”。受不了他这样一句一句的分析,忙问“所以呢”?
还没有听到青渊的所以,景象变换,小小的房间,烛火暗淡,昭明抱着唐王哭泣“我不要,轩,我不要,你怎么能让我嫁给上官墨!你怎么忍心”!
唐王亦紧紧地搂着她“凝儿,现在朝中局势不稳,上官家是百年士族,不得不防,你若嫁给上官墨,一方面可为我监视上官家的动向,亦可笼络上官家人心,凝儿,我朝只有你这一位公主,你”…。他轻轻吻了吻昭明“只是为了我,凝儿,只是为了我”。
“上官墨早有娇妻,传说他夫妻间恩爱非凡,不说我,就是上官墨亦不会答应这桩婚事”。
唐王冷冷笑“我自有办法”。
一切不言自明,所谓上官墨父母的死,不过是一场政治的牺牲,上官墨与蓝凤凰的悲哀不过是大阴谋中小小的一环,谁都没想居然是这样,青渊摇摇扇子,“这就是帝王家,这不过就是官场,不必惊讶”。不知过了多久,大殿,唐王看着在殿外长跪的上官墨“你要孤给你千年灵芝救你那废妻,上官墨你可知道她害你父母,是你上官家不共戴天的仇人”!
“臣知道,可是”。上官墨凄然的抬头“臣与蓝凤凰已经算不清,我亲手害死自己未出生的孩子,害她武功尽失,臣不知道,臣不知道,臣现在只想救她”
唐王弯腰看着上官墨“我记得你永远是意气风范的模样,为了个江湖女子,落到这般地步,何苦”?
上官墨低头,灰暗的天空,细细雨斜斜的落下,打湿了他的脸,一刹那,我看着他似乎是湿润的眼眸,这个人,是哭了吗?上官墨跪着行到唐王脚下“求求陛下,求陛下成全”。
“你知道我想要你做什么”
上官墨一直低头,良久“是,臣明日,臣明日就会准备迎娶昭明的事情”。
唐王满意笑“千年灵芝会是昭明的嫁妆,孤很期待”。
雨势渐大,上官墨爬起来,蹒跚的往回走,我站在他身边,听他喃喃“凰儿,有救了”。这就是真相,我抬头看灰色的天空“青渊,你说,这世间若有人能做到太上忘情,该是何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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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没有收藏。唉。好吧。凤凰舞也算要到头了。冥华终于要出场了…还是喜欢这个冥主的。
☆、第五章结局
上官墨素色白衣,在雨中渐渐模糊,我看着他的背影“为什么不和蓝凤凰解释,为什么不解释?哪怕多说一个字也不会走到这番地步”。斜斜的风,细细的雨,偌大的宫殿寂然独立,有枯树枝桠在风中憔悴摇摆,银灰色的天空,我伸出手,幻境中的我们是没有感觉的,可是雨滴划破天空,穿过我的手,心底一片冰凉,人人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凡人的情,这般纠缠,明明是万分万分甜蜜的两情相悦,结果却是两两伤害,哥哥说,我们修逍遥道的仙家,阿瑶,不要执着。心中不由得害怕,如果有一天,如果爱到骨血,难以自拔,我是否会学会放手,只是害怕伤害。
青渊微微摇头“他们都是骄傲的人,他们是对方所爱之人,却不是对方的奴隶,宁愿爱到互相都伤痕累累,也甘之若饴,感情的事,永远难以计较,唯有冷暖自知”。最后的最后,我依在古树,看漫天火光,血色火焰,那是蓝凤凰的房间,上官墨疯了般冲进去,一切都是徒劳,蓝色的沙罗飞舞,水蓝色的冰似的颜色,墨发飞扬,蓝凤凰嘴角有浅浅的笑容,一片火帘。她就这样一步步往里走,我想她那时早已心如死灰般,死后忘记一切,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看着手中冰蓝色的珠子,这是凝结的记忆,心中却开始犹豫,最好永不记起,青渊抬头看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既然她想要记起来,你为何要犹豫呢”?
我点点头,上官墨,蓝凤凰,生生世世不得相见,这就是结局,这是最后的承诺,我苦笑,几十年后,奈何桥边会不会又会有一个叫上官墨的男子等待他失散的蓝凤凰,久久不愿投胎。如此往复,这是就执着罢。
漫天的凤蓝花,浅蓝色的薄烟凝结,我轻轻说“蓝凤凰,我来了”。冰蓝色的珠子,消散,蓝凤凰满足的笑,穿过我的身体,风卷起凤蓝花瓣,萦绕,飞舞,飘落,卷向远方。这时的天空不是纯洁的蓝,也不是苍白,蓝凤凰的目光不在悠茫,我知道她记起一切。
琴声悠悠,蓝凤凰看了我一眼,我了然,点点头。
精巧的凉亭,白色垂帘翻飞,上官墨抚琴,纤长细指,错落有致,蓝凤凰轻轻走到他的身旁,倚在他身边,虚无的手,与上官墨的手指重叠,低吟浅唱,只是他看不到她,蓝凤凰的身体越来越淡薄,上官墨猛地站起来,青渊将我拉到隐蔽地方,凤蓝花尽数落尽,缠绕上官墨旋转“凤凰,凤凰,是你,是你对不对?!蓝凤凰,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你恨我,求求你出来见我,求你”。声音渐渐哽咽,蓝凤凰已经稀薄,而我突然感到一阵暖意,我知道,她把她的精魄给了我,从此再不得投生,她一辈子活的明明白白,永远决绝的女子。眼中却莫名的湿润,冰凉的水滴在脸颊滑落,深吸口气,用手抹去,却流不尽般,怎么停不下去,温暖的手掌贴着我的脸,嘴里塞进一个小小块,我疑惑的抬头看青渊,咕咕的说“你…个唔什么”。甜甜的感觉,流进心里,青渊笑笑“是松子糖,颜姑娘不要哭了”。真的很甜“阿夙”。
我一愣,小心的含着那个松子糖“什么”?
“我想叫你阿夙,可以吗”?
我忙不迭的点头。
青渊抚我的发“昭明公主怎么办,你这样做也没有帮她除什么妖吧,还让你师傅在那顶着”。
我摇摇头“昭明活不了多久了,不是什么鬼魅缠身,我当初就看出她死气缠绕,命不长久,况且,真要说起鬼魅,应该是一个鬼婴”。
看到青渊的目光,我解释“她应该失去过一个孩子,孩子不愿离开母亲,就会一直呆在她身边,这是血缘天性,其实不会有什么伤害,到时自会离去,只是昭明身边的鬼婴久久不愿离开,我沉吟,可能是”。
“是她自己害死这个孩子”。
“可能吧”,心中有些烦躁,凡人如此匪夷所思,不愿再想。
“没想到,阿夙你如此擅长演算占卜之术”。
我讪讪笑“还好还好,我师父才是个中高手”。扔给昭明几包迷药,拿了几包白银十两,苏师傅几乎是颤抖的离开,有了蓝凤凰的精魄行动果然方便许多,心中有点黯然,如果离开了,怎样才能把青渊也带走呢,仔细想,我都没问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总有办法把他也带走,迷昏,打倒,心里正在盘算“你又在发什么呆”。抬头却看到一双笑吟吟的眼,苏师傅目光闪了闪“这是你师弟,青渊”。
“我敬慕苏玉师傅的才华,所以也拜苏玉为师”。我转身看看一脸忍耐的苏师傅,虽然一直按礼节唤苏玉师傅,其实他与我看起来和我一般大,我看看笑的开怀的青渊“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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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貌似说冥华要出场的,额。下一章啊,不会让他打酱油的…飘过…恩恩,其实《冥中曲》是我很喜欢的,《冷心》是准备打酱油的,可是《冷心》的语句要优美的多,好吧《冥》的句子真的不怎么好啊…。努力吧,大家也给我鼓励啊…
☆、第六章三生石
夜色渺渺,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柩映到地上,白色的烟雾缭绕,在我面前不愿消散,我浅浅笑“你来了啊”。烟雾渐渐有了人形,依旧不清晰,仿佛只是影子般,是无常。“殿下,到日子了”。黑色的幻冥袍显现,我点头。
灵体离开,幻冥袍飞扬,长发未挽,墨色长发如锻,长可拽地,衣襟袖口都是血般红色,额间银灰色纹络妖娆,回头看一眼床上安静躺着的肉身“走吧”。
此时,我是冥瑶。冥界公主,自出生就负有守护的职责,无关感情,只是责任,不可选择,不能逃避,冥府离不开我,今日便是我必须回冥府祈祷的日子,向我的祖先,上古麒麟,祈祷冥府繁盛。
哥哥让我在凡间逗留这么久,也没有派鬼差或是无常带我走,我想我以性命相决,到底还是让他低了头,我想,哥哥还是疼我的,毕竟是我唯一的血亲。
冥河,无常终于现出真形,水墨中的女子,浅色的模样,面无表情,我丢下整个冥府,私逃到凡间让大概让她失望之极吧,轻轻叹息,挥手,宽大的袍袖一闪,小小的船从远处驶来,无边无际的冥河,凡间与冥府的交接,唯有鬼魂才可渡河。
岸边,修长的身体独立,双手背在身后,我心中一颤,身后的无常早已跪下“冥主”。哥哥点点头,毫无波澜的眸子落在我身上,手伸出手臂,我迟疑,亦伸出手,与哥哥交握,飞一般,哥哥猛的用力,宛如墨色花开,将我从船上抱下来撞上他的胸膛,听到他唤“阿瑶”。
神殿,高阶看不到尽头,哥哥一直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