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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已经遵照我的话,把那听不进劝告的易老头杀掉了吧!”元慎轻描淡写的继续说着。
辛凯定心下又想起易湍安死前的神情,呆了一下,默默的点着头。
出奇的元慎并没有为辛凯定此时的不敬的神态而动怒,反而起身踱步到辛凯定的面前,俯下身子,轻拍了一下辛凯定的肩膀,感觉到在自己的手掌接触到辛凯定的肩膀时,手掌下的人轻微的一颤,元慎冷笑了一下,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一般的转身迈步至窗口,用着惆怅的语调说着,“凯定,你先起来吧!本王知道你心中难受,亲手杀一个与你同朝为官多年的同僚,想来你的心中也不好受!唉,如果,如果易湍安他能听劝,能够接受本王的一片苦心就好了,何至于落到如此下场啊!”元慎轻叹一声,转过头望向辛凯定,“凯定,真的是为难你了!”难得的是元慎此时的眼中竟然也透漏着无比真挚的神情,彷佛真的为辛凯定伤心一般。
果然,辛凯定面上隐隐的悲伤神情随着元慎短短的几句话语一扫而光,再看见元慎那透漏着无比的关切的眼神,辛凯定整个人顿时感激莫名,“多谢王爷关怀,属下没有什么,遵照王爷的指命,为王爷办事是属下的福分,要是没有王爷,根本不可能会有我辛凯定的今天,属下一定誓死为王爷尽忠效命!”
听着辛凯定激动莫名的话语,元慎心中暗笑,果然只需要几句话就可以把他摆平,玩弄于掌心之中。不过面目上自然丝毫不露万分,反而神情有些激动的说着:“好,好,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人!”转身疾步归坐于椅子上,微笑着示意辛凯定,“凯定,你也坐下吧。”看着辛凯定诚惶诚恐的半身落座,元慎心中又是一丝冷笑。
用手指轻敲着扶手,仰靠在椅子上,元慎带着几分得意的语气询问着:“辛凯定,你说,明天当朝中的那些老顽固们知道易湍安的死讯后,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本王真的是很期待啊!”元慎一边说着,一边半悠闲的翘起二郎腿。
“这……”辛凯定犹豫了一下,“属下不知!”再停顿了一下,轻声道,“不过想来他们会大惊!”
“哼哼”元慎轻哼了两声,冷声道,“本王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让他们竟然敢不服从本王,处处与本王作对,以前本王还奈何不了他们,不过现在时机成熟了,哼,就让本王一点一点的给你们点颜色瞧瞧!让你们知道和本王作对的下场!”元慎的言语中无不透漏着阴寒之气。
辛凯定听见元慎的话,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不过回想至方才元慎柔和的说的那些宽慰自己的话语,顷刻间神色又恢复正常。
“呵呵,歇还两天,看看这帮顽固派的反应,之后,如果他们还不同意的话……嘿嘿……”整个屋子中充满了元慎的阴邪冷酷的笑声……
第七十五章
翌日,果然帝都中对易湍安被杀一次议论纷纷,帝都中的百姓纷纷为失去这个耿直无私的好官叹息不已,私底下无不咒骂那个行刺易湍安大人的人毫无良心,禽兽不如,无不指天誓约让上苍开眼,好好的惩罚这个卑鄙的小人。相对比起百姓那般百无禁忌、三五成群议论谩骂的情形,朝堂之上却有着另一种气氛,一种沉闷非常的气氛,朝上诸官皆自心中揣度猜测不已,原来以易湍安为首的少数的忠皇派的人则自心中暗把怀疑的对象放在那慎王爷的头上,认为这是元慎准备打动手脚的先兆,原本就憎恨的感觉愈加的强烈,但是看到堂前那流露着悲伤嘴脸的元慎后,只能相视苦笑不已,没有证据又能奈这摄政王爷如何!不要说皇上不在,就算元瑾帝在的话,也不可能这样毫无证据的控诉元慎,更何况现在朝政还是这个元慎慎王爷在一手把持……
而亲慎派的众人也不是傻瓜,心中自然隐隐明白易湍安被刺的幕后黑手是谁,对身为同僚的易湍安的死根本没有半点的悲伤之意,个个庆幸于当初选择投靠慎王爷的英明抉择,觉得这样使得自己免于提心吊胆之苦,虽然转念之间心有余悸,隐隐担心这样的遭遇会不会也落到自己的头上,毕竟自己选择的是一个阴晴不定、心狠手辣的主子,但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思想却随即浮上来,只是按捺于整个大殿中的沉闷的气氛而不敢把高兴之情表露于脸上,不过举止中也可隐约看出。真的是令人感觉可悲啊,或者应该说是可叹才对,侍奉如此主子,何异于以身侍狼!
大殿上的元慎在声色俱佳的哀悼了一下易湍安后,就冷眼旁观殿上众人,再看见两方人的表情后,很是满意刺杀易湍安对众人造成的震撼的效果,觉得观察已足后,摆手示意宣布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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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忆谷又借口给元瑾帝看病,和元瑾帝在寝宫中讨论着自己探听到的种种。
元瑾帝听完孟忆谷探听到的消息后,沉吟了一阵,缓缓说道:“以我对元慎的了解,近期的几天里他不会在动什么手脚了,先不说街头巷尾的议论之词,如果让百姓知道此事完全是由他在搞鬼的话,那么起码短期内,他不会安稳了,会被这些事情所烦闷,再一个,朝堂上想来他也已然起到了他所希望的震慑的的效果,那么接下来,他会歇缓一阵。”
“哦?”孟忆谷不解的望着元瑾帝,这点让他觉得很不可思议,在他看来,要做什么就要趁热打铁,呵呵,当然,这个也不是他自己的主观意愿,而是在那个世界,他父母从小就灌输给他的观念,可惜,从小到大,他很少把这个理念贯彻执行下去,但是这句话却已然深深映入他的心中。
元瑾帝看着孟忆谷不解的神情,呵呵的轻笑起来,脸上流露出的是一种对晚辈的那种溺爱教诲的神情:“忆谷,你仔细想一下,要是让你选择的话,你是希望接手一个平稳安乐的帝国好,还是一个动荡不安的国家好?”
“要我选?”孟忆谷指着自己的鼻子,尴尬的笑着,“要我选的话,我宁愿两者都不要!”孟忆谷才不会自寻烦恼的去选什么帝国和国家,那些对他这个懒人来说根本就是一个一辈子也甩不开的包袱、责任,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去选择。宁可颓废终日,也不劳心费力一生!
元瑾帝看着孟忆谷那副躲避至极的模样,无奈的摇着头,轻笑道,“如果是让你必须在二者中选择一样的时候呢?你怎么样来选择?”
“必须?”孟忆谷苦着脸,“如果这样的话,那当然不用说了啊,肯定会选择一个平稳安乐的帝国了,白痴才会去选择那个什么动荡不安的国家,那样有什么好处,会累死的,就算不累死烦也会被烦死了啊!”当然了,后面的话孟忆谷是低声自语的,自然不敢当着元瑾帝的面那么大声的说出来。
“呵呵,这就对了啊!”元瑾帝微笑着接言道。
“对了?”孟忆谷重复一下,脑中迅速的思索着,恍然大悟般的望向元瑾帝,却突然收敛起脸上的表情,“不明白……”
元瑾帝微笑着的脸轻微的抽搐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淡然的缓缓说明:“元慎他之所以处心积虑这么多年迟迟不肯动手,为的就是要我虚元帝国的整个江山,并且想要的是平稳安乐如常的帝国,否则的话,以朕之前放纵他掌控操纵的权力,和他自己在暗中培植起来的势力早就可以来和朕夺取这虚元帝国的江山……”
“可是……”孟忆谷露出不解的神情。
“可是什么?”元瑾帝注意到孟忆谷的神情,停下话来问着。
孟忆谷挠挠头,尴尬的笑着道:“我记得,我记得不是说您祖上留下什么皇训、祖规什么的嘛!这样的话……”孟忆谷没有再接着说下去,话句未尽,但是想来语义已明,是以笑着望着元瑾帝。
元瑾帝注视了孟忆谷有倾,摇着头轻笑着道:“忆谷,有的时候你真的很让朕吃惊。”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淡了下去,蕴含着某种的惆怅,继续言道,“皇训祖规是有说明,我元氏子孙不得因皇位之争伤和气,不得在帝位已明,新皇登基后再进行阴谋篡夺,可是这规矩说起来毕竟是定给守规矩的人的,对那些根本就无视于规矩的人,再怎么样严厉的规矩他都不会去遵守,反而会认为这是一种很无聊、很可笑的举措,你说不是吗?”
听着元瑾帝的话,看着他那显得沧桑的神情,孟忆谷突然想问一句,这句话是不是元瑾帝这几近二十年的岁月里得到的经验之谈?不过想想还是作罢,忍在心中没有问出来,轻微的点着头表示同意元瑾帝的观点。
元瑾帝视线扫向窗外,轻吁了口气,淡然的说道:“现在无疑是给了彼此一个缓冲的时期,只是不知道这短短的几天后这帝都,这皇宫还会是怎样的一番风景?”扭头望了一下孟忆谷,“真的希望孙卿能尽快的赶回来,几年未见,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何模样……”轻叹一声,“是朕,是朕害了孙卿家,害的他父子如此天人相隔,如果朕能早一些醒悟,早一些听大臣的劝告,也许现在就会是另一番光景了吧!”也许是因为这些都积压在心中太久了,也许是元瑾帝因为确切的明白自己的大行之期,所以不在故意的维持着什么上位者的尊严,又也许眼前的小子总能使得自己在不经意间放开心房,短短的几日相聚中,元瑾帝在孟忆谷的面前象一个饱经沧桑的老者,象一个需要倾泄的孤独者,却绝对不会象一个气势威严的皇者,也许这本就与他内在的敦厚的性格有关吧!
孟忆谷只是默默的倾听着,他知道此刻元瑾帝需要的是一个沉默的倾听者,而不是一个参与陈述者,因为接下来该做什么,该怎样去做,量来他这个久居皇位的人不会不知道,否则当初这皇帝的宝座也绝对轮不到他元瑾来坐。
一时间屋中陷入了一片静寂之中,时光在一点点的逝去……
良久,良久……
元瑾帝突然望向孟忆谷,莫名的问着:“忆谷,你会不会觉得朕很无能,之前的一味任着自己的亲生兄弟来毒害自己,伤害自己身边的大臣,现在还要在这小小的寝宫里装病,示弱……任由着他继续的杀害朕的臣子……”
孟忆谷没有料到元瑾帝说出如此话来,傻愣了半晌儿,诺诺不知该如何应语,是以支支吾吾的反问着:“皇上为何突然间如此这般的说着自己?”
苦笑了一下,元瑾帝轻摇着头,“朕,朕也不知道朕为什么会这么说,只是突然间如此想法从心底涌出,又恰逢你在朕的身旁,就问问,也许是因为朕老了吧,或者可以说是因为朕快要……”元瑾帝顿了一下,接着道,“所以感慨会特别多,呵呵。”话语间透漏着淡淡的惆怅之意,脸上堆积的是一种苍凉的笑容。
孟忆谷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元瑾帝,呆呆的,不知不觉间自己的心中也涌出一种悲凉的感觉。人活一世究竟追寻的是什么?权势加身的那种无限的风光,还是安安稳稳淡然的一生?是渴望快意恩仇,试图委曲求全?还是……这一刻,孟忆谷茫然了,再回过头来想想自己的经历,自己的人生,曾经,曾经以为自己只要懒懒散散的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心就足已,不去想追求怎么,企盼什么,枉顾家人亲朋的劝说,置他们的期望于脑后,很卑微的以为自己不过是一个弱小的人,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就那样任性的活着,看起来遐逸的活着,本来也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有什么不对,可是,可是当身在医院,看见父母那悲痛欲绝的神情时,顷刻间涌上来的全都是无限的悔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