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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找自己的孩子文纳特和波尔库。
他们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杰卡特想了许久也都没有想出来。啊,自己真的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连自己孩子的生日都记不住。
等到战争结束了,一定要为两个孩子好好的过一次生日……前提是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必须还能够活着……
“又一个孩子离开我们了吗?”两个一级上将获得者郭云峰的声音在杰卡特的耳朵边响起。
“啊,是的,将军。”杰卡特擦去了眼泪:“一个多么好的孩子啊,他就这么离开了我们。”
郭云峰轻轻的叹息了声……他随即振作了一下精神:“杰卡特将军,恩斯特元帅认为要完全由你们来承担阵地的防御实在太吃力了,所以他把一些被打散的部队组织起来,交给你来指挥。”
“啊,真是太谢谢了。”杰卡特如释重负的出了口气。
是啊,要完全靠这些孩子们来防御阵地真的实在是太吃力了。
一群真正的士兵出现在了阵地,大概有两百多人,他们之前的建制已经被打乱,但无论他们到哪里,都是德意志的士兵。
郭云峰看着这些士兵一个个从自己的眼前走过,他忽然看到了一张东方人的面孔,这让他有些好奇。
他叫住了那名士兵:“士兵,你叫什么名字?”
“云峰·傅,将军。”那个士兵回答道。
“你叫什么?”郭云峰的心里颤抖了下。
“云峰·傅。”
云峰·傅?郭云峰好像忽然想到了一些什么……
云峰·傅大了大胆子:“将军,您是两个一级上将获得者郭云峰将军吗?”
这次,他居然用的是中国话说的。
郭云峰点了点头,云峰·傅显得有些兴奋起来:“您去过中国吗?”
我去过中国吗?郭云峰觉得这个孩子的问题真的是太可笑了:“士兵,我就是一个中国人。”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云峰·傅多少有些慌乱:“您参加过中国的抗战吗?”
“告诉我,士兵,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云峰·傅沉默了下:“将军,因为我的母亲告诉过我,她曾经认得一个非常勇敢的军人,他和您的名字完全一样,也叫做郭云峰……”
“你的母亲,她叫什么名字?”郭云峰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心情问道。
“傅雨,将军,我的母亲叫傅雨……”
傅雨,他,是傅雨的孩子……
在这一瞬间,郭云峰似乎又回到了那片火热的战场……
在那里,他曾经有过一段战场上的婚礼……
……
那一天,郭云峰完成任务,准备离开,他站到了一颗地雷上,然后,傅雨就出现了……
郭云峰不再隐藏什么,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自己的心扉彻底的袒露了出来:“妹子,哥喜欢你,可哥嘴笨,说不出来啊。哥要还能……还能回来,哥一定娶你!”
“哥,你说话算数?”
“算数,哥说话算数!”郭云峰还在那笑着:“可哥怕是回不来了。妹子,找个好人家嫁了,别再想哥了!”
傅雨忽然擦了擦眼泪,转头道:“旅座,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王维屹点了点头。
傅雨居然笑了:“旅座,我求你当我的证婚人,我要嫁给我哥……”她又转向弟兄们:“各位长官,我恳请你们都当我们的见证人,今天,我傅雨嫁给了郭云峰,从此后,我傅雨生是郭家的人,死是郭家的鬼!”
每个人都在默默的点头,每个人都在流着眼泪……
郭云峰忽然发现自己的眼角也有湿湿的东西流了出来……
傅雨笑着、哭着:“哥,你听到了吗,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媳妇了。我天天想着你,念着你,盼着你,你记得早些回来……妹子等着你……妹子等着你来梦里相见……”
……
他没有再见过傅雨,可是在德国,他却见到了傅雨的孩子。
“我是母亲抱养的,我的母亲一辈子都没有嫁过人。”云峰·傅——不,应该叫他傅云峰,他并不知道郭云峰在想什么:“我的母亲从小就和我说郭云峰的故事,所以,她给了取了这个名字。将军,你们是一个人吗?”
看着他满脸的期待,郭云峰用力摇了摇头:“不,士兵,我们并不是一个人,我没有参加过中国的战争。”
“啊,那真是太可惜了。”傅云峰多少有些失望:“我的母亲后来偶然的得知,在德国有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将军,也叫做郭云峰,所以她让我来德国,要亲眼看一看,你们是不是同一个人。”
“很可惜,我也想是同一个人。”郭玉峰淡淡地道:“告诉我,士兵,你的母亲真的从来都没有嫁过人吗?”
“是的,她一直都在想着郭云峰,啊,不是您,而是那个在战场上的郭云峰,她总是认为她心目中的那个英雄并没有死去。”
一刹那,郭云峰有了想要落泪的感觉。
第0949章 最残酷的战场
俄国,1966年3月。
“上尉,你不是说我们能在第三天到补给站么……”填装手的面孔出现在塔科特眼前。
“呃……现在是第几天了?”塔科特不情愿睁开眼,感觉脸上好像被一层东西糊住……沉重而疲惫。
“现在……第四天了吧?”西蒙歪头瞥了眼奥托,后者阴郁地点了头。
塔科特从手边拿出地图,端详着。“好吧,孩子们。”塔科特大声宣布:“我们完全迷路了!”
西蒙沮丧地低下头,发出“我就知道会这样……”的叹息声。奥托则习惯性地把自己的两腮缩进嘴里。
“西蒙,你过来。”
“坦克还有多少油?”
“还够三天的……也许吧……”西蒙的神情有些恍惚。
“你确定我们昨天没有路过过这里么?我们离这个村子还有多远?”塔科特指着地图望着年轻人。
“我,我不知道……昨天到处都是白色的,我不记得我们路过过什么村子……”西蒙为难地望着塔科特。
“不不,你看这儿,这个岔道我们前天是不是走过?什么……也就是……说我们根本不在这条路上咯?”塔科特感到恼火地扔下地图,但当塔科特抬头时,从舱盖观察口中,塔科特望见的是外面一望无际的白色。
“该死!别叫我长官!”塔科特用手砸着头顶的钢铁。
“没事儿,西蒙……没事儿,这不怪你。你,你去吃点东西吧。”塔科特恢复了平日的从容,尽管他特的心里比所有人都紧张。
“上尉……”奥托突然抬高了嗓门,西蒙停下来望着他:“我们已经没有吃的了。”
塔科特的拳头攥成一个铁锤,却故意没有让士兵们看见。然而他们已经陷入绝境了,真正的绝境。
“看来,我们得找人问问路了……”塔科特几乎在用一种“哈!操他妈蛋吧!”的语气在说,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
“问路?”西蒙与奥托面面相觑:“我们谁都不会俄语啊?你让我们怎么问路!”
奥托发出嘲讽的冷笑:“哼……问路?这附近住的都是雪人吧……”
“有有!我刚才似乎看见那里有一个干草堆——至少看上去像干草堆……”西蒙把眼睛放在炮长的瞄准镜上,激动地指着前面。
塔科特从腰间一把掏出手枪:“我们不需要俄语,我有这个!”
塔科特眼中一定闪现了自己察觉不到的邪恶,西蒙的坏笑和惊讶告诉了他。
“我们还是需要俄语的——如果你是想问路的话?中尉。”背后传来杰恩中尉的声音。显然,他是对的。
“杰恩中尉,您会俄语吗?”塔科特问道。
“嗯。”他勉强坐起来:“会一点。我跟战俘学过。”
“那很好,中尉,您能走路吗?”
“我想可以,但你最好掺着我……噢!妈的!”杰恩艰难地想站起来,他挥舞着没了手的右臂,头却磕在车顶上。
“比尔,奥托,你俩人留在车里,注意警戒——我是说游击队。西蒙,你掺着中尉。咱们走,去问问那家俄国人,顺便看看吃饭的事。”塔科特打开舱盖准备钻出去,一大坨雪从天而降,盖到他的脸上。
风夹着雪打在脸上,依旧很疼。
来到了俄国人住的地方,门被撞开了。木屋里传来哭声。一个满脸胡须的俄国老男人倒在血泊里,其余的家人扑倒在那尸体上……传来歇斯底里地哭喊。
“走!”杰恩用俄语说着,踢了一脚那个俄国男孩。
男孩的年纪并不大,也许比西蒙还小些。他背着筐,回过头,忿恨地盯着杰恩。
是的,俄罗斯似的仇恨。
他应该是这个死掉老人的孙子。
“拿着。”塔科特把杰恩中尉的手枪递给西蒙:“看见了吗?”塔科特指着面前俄国男孩的眼睛:“这就是仇恨的眼神。要想消灭仇恨……西蒙,唯一的办法就是消灭仇恨的人。”
塔科特严肃地盯着西蒙的眼睛,塔科特知道他不情愿,塔科特更加知道他心中残存的怜悯使他每一天都陷入痛苦。
“我是在帮你,孩子。”塔科特把枪塞进他手中,他并没有推却。
“记住:这里是战场。现在是非常时期。”
西蒙迟钝地点了下头。
“现在进去。一个都别留。里面的子弹够用。”塔科特转过去,背对着他,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含在嘴里。
西蒙打开门走进去。
木屋顶的烟囱里,一缕灰白的炊烟依旧升起。那是这户俄国人取暖用的炉火,如果我们没有出现,现在这家人应该就应该围坐在这炉火周围,等着女人们把晚饭做好。
塔科特把烟送进杰恩中尉的嘴里,然后和他一起取笑着这个俄罗斯男孩。最后,我们也给了这个男孩一支烟,他叼在嘴里,并没有拒绝。塔科特甚至亲自为他打着火,并且用德语恭敬地说:“请,先生。”然后塔科特和杰恩一边笑着,一边欣赏这个吸烟的男孩。男孩咳嗽起来,塔科特不得不承认,塔科特很高兴,从这户俄国农民家搜出的食物和这个孩子将可以解决他们面临的所有困境。
当他们这样做的时候,身后木屋里连续传来枪声,哭声,和叫喊声。最后,一切安静了,门被轻轻打开,西蒙走出来。
塔科特抢过手枪,打开弹夹,发现还剩了几发子弹。塔科特盯着西蒙的眼睛,年轻人只是愣愣地看着前面一言不发……
……
两旁是挂满白雪的松树。汹涌的降雪模糊了道路与树林的界限……
俄罗斯男孩迟钝地望着四周的松树,他发现有些树甚至被风与雪的合力压断了……只剩下一个尖锐的树桩立在那里。他还从没见过寒冷如此巨大的力量。
俄罗斯男孩的腰上拴着一根粗绳。
粗绳打了死结。绳子被男孩的身体拉的直直的。它的另一端拴着一辆德国的突击炮。
“长官——这不对——我是说:这不对劲。”西蒙从奥托的瞄准镜里观察了很长时间拉绳的这个俄罗斯男孩:“他在把我们往死路里带。他在兜圈子——看得出来!”
“他是个好孩子……”塔科特本想在座椅上打个盹,却还是被吵醒:“他的全家人都死了……他都没说什么……能不是好孩子么!”
“长官!那不就更不可信了么!”
坦克在西蒙的操纵小顺着男孩的绳子指引的方向缓慢移动着……
“笨蛋。”奥托在座椅上靠着战车的铁壳,抬起阴郁的面孔:“他也想活。西蒙,别吵上尉了,用用你的脑子,”炮长指指自己的秃头:“咱们把他拴在前面带路。他要是没把咱们带向机场,他也得饿死。”
奥托看见西蒙还想争辩:“行了,小子,那俄国孩子可比咱们冷……”
他把目光投向塔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