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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龙枪营展开攻击,城西角已经是危如累卵的局面,张守备犹豫了一下:“我手上还有一百战兵,都填上去!”
正说着,对面已经响起了雷霆般的声音,李宗谟听着这排炮连轰,一下子就坐在地上痛呼:“咱们太平县城危矣,太平危矣!”
六门攻城重炮与十门野战火炮同时展开了轰击,一下子就把城西角轰击得面目全非,接着是龙枪营的米尼步枪手发挥威力的时候了,城上的守兵只要露头,就立即会被精准的步枪子弹侍侯。
虽然米尼步枪的命中率还是十不中一,但是四十杆米尼步枪随时寻找着射杀的目标,这让任何暴露在垛墙之外的清军都变得非常危险。
红衣炮、行营炮、劈山炮几乎都停止了射击,虹军所有的轻重火炮在战场上发挥着巨大的威力,清军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轰击,纷纷躲回藏兵洞去,准备等虹军发起攻击的时候再杀出来。
李宗谟也被张守备拖下了城墙:“知县,知县,贼兵枪炮厉害,非得避开不可!”
而整个虹军也开始了有些近代化的运作,辎重连向前输送弹药,卫生连开始收容伤员,而城西角很快被轰开了一个缺口,虹军准备这个缺口扩大以后,就立即投入步兵连解决战斗。
只是在步兵连的投入顺序上,霍虬与瞿杰两个营长发生了小小的冲突:“让我们楠溪连先上!”
“楠溪连伤亡不小,应当是我们龙枪连先上!”
“让我们楠溪连来解决战斗!”
“龙枪连建制完整,关健时刻能一锤定音!”
正说着,那边有侦察兵报告最新的战况:“检点,有一大股清妖从城东窜走!”
柳畅当即作出了决定:“好,让楠溪第二连和其它单位解决逃走之敌,龙枪连、楠溪连同时展开对城西北角攻击,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内解决战斗!”
而城内的李宗谟也得到了同样的消息:“牛德顺余部已经奔出东城,现在民团已经决心弃城而走了!”
事实上进了藏兵洞之后,在发现守城是一条死路之后,牛德顺的残兵与太平民团已经蜂拥而走,他们没必要同李宗谟走在一条死路上。
“县尊,县尊!”张守备也没想到这股红贼竟是如此悍勇:“这股红贼是贼中最悍勇的柳绝户所部,向来号称以一当百,我们守了两个时辰,也算对得起皇帝老儿了,咱们一块从南城突围!”
“好!”李宗谟也知道这太平城是绝对守不住了,他当即就通知衙门的步弓手、亲兵集结起来:“咱们和守备大人一块往南城走!”
喊杀声惊天动地,李宗谟率队一路狂奔,一直就赶到了南城,只是到了南城门却不见张守备的身影,倒是传来了更坏的消息:“红贼入城了,张守备已经从东门突出去了,贼兵百余就堵在南门外!”
“该死,上了张守备的大当了!”李宗谟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这个混账,若是我能突围出去,一定找你算账,老子这知县当得好苦啊!跟我杀出去!”
在历史上,这位李宗谟知县后来转任了浙江石门县令,遇上了李秀成猛攻桐乡,刚好有张玉良军过境,结果他费尽手段挽留张玉良在石门驻留,哪料想张玉良既接收了他的热情款待,又收了他的金银财物,李秀成军还没到石门已经远遁而走,只留下了一无所知的李宗谟殉城而亡。
而现在他也是出了南城没有多久,就遇上捡便宜的石云庆与林嵩率先锋连掩杀过来,衙门里的步弓手、捕快平时办个案子还行,哪能挡得住这样的群狼,一下子就被杀得大败,李宗谟也在乱军之中被林嵩一刀斩下了脑袋:“好,老石,你看看,一个知县,老子杀了个知县啊!哈哈,知县又怎么样,还不是被老子一刀给剁了!”
而在此时,整个太平县城都变得寂静起来,那是战斗已经告一段落了,城墙很快升起了一面红旗,宣布着虹军已经控制了他们的第一座县城。
北进第一役,虽然有些波折,但现在已经结束了!
林嵩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提着李宗谟的首级说道:“这太平县拿下了,接下去该拿哪一县?说不定老子也能拿到一个县的地盘”
“检点不是说了,黄太熟,六县足!黄岩太平是台州的精华所在,拿下两县足以供给上万大军!”
石云庆大声说道:“自然是黄岩县了!”
剑指黄岩!
第134章 背后的谋划
王懿德愤愤不平地拍了桌子上的快报:“太平县失守,知县李宗谟殉国,遇到这等好事,何桂清倒是推给我了!”
下首的福建巡抚吕佺孙一向不大管事,也无力与王懿德这个总督争权:“部堂何必动气,想必现在何桂清现下也是焦头烂额!”
可是这如何能安抚住王懿德的愤怒:“可是他何桂清给圣上上的什么奏折,说温郡陷贼,浙江鞭长莫及,又有三防要务,因此可以沿用宁防旧例,将温州府暂归福建管辖,我是闽浙总督,可不是浙闽总督!”
一说到浙闽总督这四个字,又让王懿德多了许多火气:“何桂清再要让我往火坑里跳,我就上奏陛下,可以依当年李卫旧例,浙闽分治,重设浙江总督,只是我看何桂清未必能象李卫公那样全身而退,那十几尊泥象不会再等几十年再被人砸了。”
他说是李卫就是当年的浙江总督李卫,他当时极受三朝恩宠,为此那段浙闽多次分治,新设了浙江总督,只是说的十几尊泥象,又是指了一件旧事。
当年李卫也算是风流种子,纳有十几房妻妾,因此在西湖里建了湖神庙,只是湖神的神像便是李卫自己本人,而后庙的十三尊女神像则是李卫的十三房妻妾。
李卫死后四十多年,乾隆南巡到了杭州,发现湖神庙的神象居然是李卫与他的十三房妻妾,暴怒之下就把这些神像全毁了,命人重新塑了新神像。
王懿德说起这件旧事,当然是意有所指,指的是何桂清和他身边的一帮爱将,平时他们兴风作浪,独占了浙江省内的肥缺,他虽然为闽浙总督,但是却管不到浙江的事。
恰恰相反,何桂清现在反而是以能员而著称,他每个月解给江南大营六万两军饷,又让邓绍良驻军宁国,由浙江解决军饷军粮,邓部发展到一万七千人,成为太平天国的一大劲敌,在中枢眼里,何桂清的才干实在是胜于只能困守福建一地的王懿德。
只是吕佺孙却是位好好先生,他这个福建巡抚既不与王懿德争权,也愿意与何桂清结个善缘:“部堂,想那么多什么,太平县失守,头痛的是何桂清,而红巾贼即将大举南下,福宁府如若有失,恐怕福州府就要首当其冲!”
福宁府是福建的门户,共设五县,从平阳、泰顺南下,必须首先拿下福宁府才能兵进福州府,现在红巾军已经攻取福鼎县城,如若全军南下,恐怕整个福宁府都要被红巾军拿下。
因此王懿德点点了头,他只是有些不平之意:“我是气愤何桂清这事做得不地道,有好处从来不找我该管的上司,遇到红巾乱起,就把这个祸事扔给我。”
他是个很想有一番作为的总督,要说这闽浙总督虽然统辖福建浙江两省,却从来不是什么好办的差使,要知道浙江巡抚驻杭州,有权直接上奏天听,何必事事请示闽浙总督。
就是这福建一省,若是弱势一点的闽浙总督也不好办,首先在福州还有福建巡抚,虽然总督高于巡抚,但是若是遇到一位有能耐的巡抚,那么就直接就总督架空了,让他既管不到浙江,也管不到福建。
除了福建巡抚,福州还有福州将军,这是从一品的大员,实权虽然不及总督、巡抚,但地位高于总督、巡抚,不但掌握着福建驻防八旗,还兼管了绿旗营。
总督、巡抚、福州将军都同处一城,三位大员不发生点火花还真不是不可能,只是对于王懿德,他算是很扬眉吐气的一位闽浙总督。
他是从福建巡抚升任闽浙总督,福建巡抚吕佺孙是他的后任,平时只喜欢弄弄古砖古画,不喜欢把权力抓在手里,事事都尊重他这个总督。
而福州将军虽然早已委了桂良,只是这位桂良虽然是恭亲王的岳父,但一直也没有到任,和杭州将军瑞昌跟着僧王身边剿灭北伐军,到了这个时代,满清已经知道满人是扶不起的阿斗,方面大员只能委给汉人,象这种驻防将军往往是虚授的虚衔,并不让他们出来与汉人捣乱,这在清初是不可想象。
非但如此,王懿德手里能还抓到了财权,因此除了浙江何桂清直达天听,他倒算是事事如意,只是现在这红巾军让闽浙官员都为之焦头烂额。
不过吕佺孙倒是仍是替何桂清缓和一番:“何桂清那边恐怕也有麻烦,要知这股攻克太平县的股匪便是柳绝户。”
“贼中最悍柳绝户?有三百真长毛的那个柳绝户?”插话是福建布政使庆端,他是在场中仅有的满人:“那收拾何桂清便轻松。”
“如何轻松?”王懿德当即请教庆端:“何桂清可恨,让我跳温州这么一个大火坑,我不收拾他一番,难销我心头之恨。”
庆端这位满员算不上能员,倒是懂许多厉害的官场手段:“我听说这柳绝户是红巾中最最悍勇,手下有数百真长毛,两千精兵,数千新附军,攻城克地易如反掌,他北去太平,那必是图取全台,既然如此,就让何桂清限期肃清全台,如果到时候何桂清肃清不了台州……”
庆端已经捧起了茶碗,王懿德立时明白过来:“藩台好谋划,甚好甚好!我就上奏中枢,太平失守,全浙震动,生恐红贼祸乱全浙,限浙省于一月肃清全台,何桂清坐拥全省之兵,难怪连区区一股柳绝户都肃清不了?”
吕佺孙这个福建巡抚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他喜欢收藏古印古砖,对于权势倒是不大热中,因此听了庆端与王懿德这般谋划,既不赞成也不反对:“敲打敲打一番何桂清也好,到时候还可以卖一个人情给他,只是这温州防务我们接不接?”
这温州府就是一个最烫手的芋头,何桂清已经上奏中枢,都说浙省忙于三防,又鞭长莫及,福建领近温州,浙江本来就是闽浙总督的辖区,由王懿德负责温闽防务那是人地两宜。
只是若是接过这温州府,那得就跳进这个大火坑,非得替浙江肃清温州府的红巾军不可,只是王懿德现在却是决定跳进去:“接下来,不接不行,现在红贼即将兵临福宁府,直抵福州府,闽省不得不首先保全福州。”
他说得很有艺术性,说得是“首先保全福州”,下面的巡抚与布政使都听明白了:“保福州,便是肃清温郡红巾!”
布政使庆端说得更明白:“到时候若是我等保住了福州,何桂清不能肃清全台,到时候看他怎么收场。”
“柳绝户此贼素称悍勇,但是此次袭往台州,据闻是只股北窜,所立旗号皆与红巾不同!”王懿德倒是仔细地分析了一番:“这样的话,以他一军之力,图略不了全台,但是何桂清也肃清不了全台,到时候倒是有一番好谋划!”
他私下告诉他的两位同僚:“若是我闽省出一支奇兵,在玉环岛登陆,直插柳绝户背后,中枢会怎么想!”
“妙!”庆端不由赞起好了:“咱们福建水师自从平了黄德美、黄位两贼子,一直就闲置无用,若是让他们兵出浙江洋面,出敌不敌,必能收取奇效!部堂此议,能抵定东南全局啊!”
王懿德轻轻抚过自己的胡须:“藩台过奖了,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