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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点点头,柳畅也说了一句:“瞿帅刚才把我捧得太高了,我这次带了三个步哨五百人,一个步哨敢包打清妖一个营头,三个步哨包打一千五百清妖,剩下的只能请大家帮帮忙!”
新入伙的前团勇头目施退季当即站了起来:“检点太谦虚了,庆廉手下的那些绿营兵将是怎么一个底细,我施某人最清楚不过,您五百精兵绝对能包打两千清妖,我是新附之人,未曾在红巾军立下点滴功劳,因此把这投过来的两百兄弟都拉上去当全军的先锋,包打五百清妖!”
他们两个已包打两千五百清军,剩下的这一两千清军看起来就是好捏的豆腐了,瞿振汉当即发话:“好!等吃过午饭,我们便兵发茶山,与清妖决战!”
他要安抚新附的团勇头目,见施退季这人十分知趣:“新附义军暂由施头目统带,检点,既然大家已经是自己人,就赶紧把施头目的家人交还回去。”
“好说好说!”柳畅点了点头:“我这就过去给几位老人家致个歉意,这次把他们请来,实在是委屈他们了!”
只是施退季哪敢马虎,他刚才听人说了,如果起初他们不肯投降,柳畅还有更恶毒的后着,要驱赶这些团勇家属来填护城河架云梯,到时候看城上的团勇敢不敢出手。
这样的凶神恶煞,施退季可哪敢让他说声对不起:“检点,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不但如此,等到吃午饭的时候,施退季和几个团勇头目偷偷端着饭碗,就转到了龙枪哨这边来,石云庆这个前锋队长领着他们来见柳畅,带头的施退季压低了声音问一句:“检点,听说吃过午饭就回头杀往茶山?”
“没错!”柳畅点点头:“走得快的话,今天下午就要同清妖接阵了!”
施退季当即放下饭碗,轻声说道:“那小人求检点一件事!”
“什么事?说吧!”
施退季先是东张西望了一番,却是问道:“听说检点手下有五哨精兵,每哨皆锐不可挡,足可击破清妖一营之众!”
“那是不错!”
施退季带着笑意说道:“但是大兵只有前锋一队充当探哨,两翼的人手是不是太少了些?我等团勇皆是本乡本土的健锐,这次龙枪哨在茶山与清妖交战,我等最最熟悉山川地形,愿为检点所用。”
他这么一说,柳畅还真点了点头:“你不是要主动担当全军前队?”
只是即便施退季不主动提出来,瞿振汉还是会把他们来充当炮灰来使用,现在季退思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是啊,我愿意与石队长一起担当龙枪哨的前锋,只要龙枪哨给施某压阵,绝对万无一失。”
“那瞿帅那边难免有些不满了!”柳畅答:“他是主帅,我位居瞿帅之下。”
施退季当即回答柳畅:“瞿帅是个好人,您却是柳绝户,我只能来投效您。”
柳畅的话里就带了点火气:“什么意思?”
施退季当即说道:“一句话,咱们跟着您干了!当然,也有些人不愿意过来跟你,也随他们便是!”
瞿振汉是个有担待的好人,而柳畅却是凶名远扬的柳绝户,让这些土豪在两个人作出一个选择,他们这些平时横行乡里的土豪第一时间选择了柳绝户,因为柳绝户比他们更凶,背靠着柳绝户才能有他们最需要的安全感。
施退季带过来了一大半人,足有一百三四十人,和已经扩编到八十多人的前锋队共同组成了龙枪哨的前队,瞿振汉派人来询问他们,季退思当即回答:“我们觉得背靠着龙枪哨更妥当些!”
柳畅则是亲自到瞿振汉面前争取:“这次俘虏过来的民团足有近千人,都已经归了瞿帅,瞿帅何必计较我这百来人!”
这次攻打海安城,柳畅可以说是出了大力,他只拿走施退季这点本钱,也勉强说得过去,瞿振汉只能说了一句:“检点,下不为例!这次与清军决战,你们龙枪哨可是要多出些力气!”
柳畅也愿意卖力气:“瞿帅放心,施退季统带全军先锋,龙枪哨便在施退季身后!我们击破清妖前队,大军再压上来!”
吃过了午饭,施退季就带队出发,龙枪哨就紧随其后,走在了红巾军主力之前:“向茶山!向茶山进军!”
施退季这一批团勇都是瑞安本地人,对瑞安本地地形十分熟悉,当即带着柳畅抄了近道向茶山前进,季退思怕手下的弟兄一出海安城就散架了,时不时提醒一下:“跟在我们后面的是柳绝户的龙枪哨!知道没有,龙枪哨,你们若是敢反水到清妖那边,知道柳绝户会怎么收拾你们?”
“还有,龙枪哨装备的全是洋枪,弹如连珠,攻如排山倒海,我们只要压住阵脚,后面的事情交由龙枪哨来收拾就行,就等着捡战利品吧!”
“听说在磐石寨他们一哨人击破了三千清军!”
“咱们的家人还握在柳绝户手里,千万别生了不好的心思!”
在这样的恐吓之下,这一百多名刚刚反水的团勇不但没散架,士气反而高涨起来,按士兵们的说法便是:“后面跟着一个这么凶的杀星,咱啥也不怕了!”
从海安城到茶山相去甚近,又抄了近路,等到傍晚时分,季退思就发现了一队清军的前队,他倒是个极滑头的亡命之徒,见到清军人不多,只有一二十人,当即说道:“兄弟们,咱们先退一退,等会再杀一个回马枪!”
他们向这队清军远远打了一阵鸟枪,然后就向后退去,清军果然上当,当即追了上来。
只是季退思很快发现,除了这一支前队之后,后面还有四五百清军在后跟进,只是相隔甚远,无法顾及前队的清军。
到了杀一个回马枪的时候!
第105章 刺刀
“停!停下!”
施退季大声呼喊着,但仍然有少数团勇继续向后退去,直到他大声叫道“柳绝户就在我们身后!”,整个队伍才稳了下去。
虽然那几面绿旗下的清兵浩浩荡荡,但是施退季一想到身后有龙枪哨,就信心十足:“咱们以十打一,再打不胜这面子放在哪去,先把这支讨厌的尾巴切下来!”
他这么一嚷,这一百多名团勇也看得清清楚楚,追上来的清军不过十五六名而已,后面还有强兵压阵,有什么可怕的,一定要吃干抹净才算本领!
这队清兵一路飞奔而来,可以说马不停蹄,施退季就看着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近,大声叫道:“让他们咱们见识咱们施村团练的准头枪!”
几十杆鸟枪齐声轰鸣而出,无数铅子扫了过去,对面还在猛追的清军前哨一下子被打倒了四五个,接着施退季亲自拔出腰刀冲了上去:“弟兄们,跟我冲啊!”
清兵哨探没想到原来能轻轻松松收拾的一群兔子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了一群真正的恶狼,看到过百裹着红头巾的贼兵杀了过来,那当真是胆战心惊,转身就跑,只是还有三五个清兵反应得太慢,一下子就被红巾军追上,成了刀剑齐挥之下的牺牲品。
只是施退季刚砍翻一个清兵,枪声带着铅子就轰了过来,只是距离太远,没什么威力,施退季又喝了一声:“咱们先撤!”
看到这群砍翻本方前队的红巾军大大方方在自己眼皮底下退走,统带清军的都司气炸了肚子:“兄弟们,给我追啊,一定要替死去的弟兄报仇!”
他在马上看得清楚,眼前这支红巾军没什么战斗力,收拾自己手上这一队哨探都大费手脚,只消耗了很多体力,只要追上就成了自己的战果。
他催马向前,倒是一个千总问了一句:“都司大人,红贼不退而走,甚是不合情理,要不要缓一缓再追!”
“缓个屁!”都司在马上骂了一句:“再缓这战功就飞了,不过你说得也有点对!你快去回报总兵大人,我带队追击红贼百余人,让他赶紧带队上来支援!”
他手上有四百多兵勇,而当面的这支红巾贼不过百余人,自然有全胜的把握,红巾军纵然在前面设有埋伏,可叶总兵足足带了三千七百兵勇出城,足以向自己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增援。
而此时,在一片林地前方的大道,柳畅的整支部队已经迈开大步朝前跑,密集的队形显得十分拥挤,而前方时不时传来的枪声宣布着战斗的紧迫性。
士兵们肩上的步枪甚至时不时相互碰撞在一起,军官们大声地催促着:“列队,快点按连队排成射击队列!”
原来的行军纵队一下子有了变化,步兵们按照自己所在的步兵排排成三排横队,军官用力拉着绳子校正着队列,嘴里还在叫道:“排成射击队列!快点排成射击队列!”
在所有的方队,龙枪哨表现得特别突出,三个步兵排早已经排成了三条直线,步兵们早已装填完毕握紧了步枪,处于随时开始射击的状态。
瞿杰这个哨长不用多操心,就直接站在连队方队的左侧,三个排长又一次检查了自己的步兵排:“准备了!准备!准备开杀戒了!”
说话的是那个还俗的排长朱顿:“这是今天第二次开杀戒,罪过了!准备开杀戒!”
整个连方队纹丝不动,仿佛朱顿的话没说过一样,这就是龙枪哨!最骄傲的龙枪哨!
龙枪哨作为整个柳畅家底的第一个步哨,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他们都有同一个认识,那就是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龙枪哨都应当做得最好,是所有步哨的表范。
现在这种骄气已经深入了全哨每一个人的心底,他们已经不用呼嚷空洞的口号,而是把目标刻在了心底:“龙枪哨,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其余几个步哨的动作慢一些,但现在连清军俘虏组成的奋勇队都组成了一个连方队,柳畅大声命令道:“前排蹲下!”
“前排蹲下!”军官重复着柳畅的命令,最前排士兵已经十分熟练蹲在步枪,现在每一个连方队都可以形成密集的三排火力。
而最中间的位置上,是由劈山炮组成的炮队,他们也是枕戈待击,军官大声地说道:“用洋药,用真正的洋火药!”
无论是铅子还是进口的粒状火药都已准备好,黑呼呼的炮口对准了前方。
杀气凝固了!
举着黄旗的前团勇如同潮水退了下来,看着他们密密麻麻地跑近身,步兵和炮兵都丝毫不为他们所动,只有军官重复着命令:“没有命令不许开火,没有命令不许开火!”
施退季的团勇从连方队之间的空隙退下去重新整队,而柳畅仍旧是一片苍茫的山野,春风虽然扫过了这里,但严冬还留恋这里的山山水水。
只是下一刻,枪声就打破了眼前的平静,接着成队的清军就出现在柳畅的眼前。
他们穿着号衣,提着鸟枪和各式冷兵器,成群结队,看到柳畅准备好的几个方队,先是犹豫了一会,接着统带他们的都司扫过了这几个方队一眼:“往前冲!往前冲!给我把这些红巾贼冲跨!”
他粗粗扫了一眼,眼前的这支红巾贼不过四五百人,与已方兵力相当,而且还列好了队形,但是已方的后援源源不断,镇台大人已经派了两支援军来支援自己,自己有全胜的把握。
“冲!冲!冲!”
这四百多人的清军当即分成了好几个波次朝着柳畅的方队攻击过来,他们打来了一排排到处四飞的铅子,到处呼嚷着:“杀一个红贼贼,赏银二两!”
但是红巾军不为所动,清军来得好快,没一会就抵进到百步之内,柳畅大声命令:“瞄准!瞄准!”
“瞄准!瞄准!”军官重复着柳畅的命令:“准备!”
“放!”
这一刻六十杆击发枪、一百二十杆燧发枪连同超过两百杆鸟枪、四门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