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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拿一边看着公文一边和他说话:“我不过必我的本份而已,不过说真的,我这个北京留守的具体职司是什么?你听到什么风声没有?”
现在北京留守可以说是真正的方面大员,权力之重甚至超过了清朝兼管数省的总督,但是洗拿也知道这样的好日子不可能长久,北京留守终究只是个临时性的差使而已。
但是柳畅又向他允诺过,让他好好干,保证他能在这个职位干满五年,因此他才向刘多云打听着这其中的细节,而刘多云摇摇头:“老洗啊,连你都不知道,我这么一个小团长哪能知道啊!现在北京城已经稳定下来了吧?轮到我们去锦州好好干上一架吧。”
虽然进京以后,第二团仍旧维持着旧有的操练不变,但北京这么一座繁荣而腐朽的城市始终会让这支野战部队官兵的内心有所骚动,因此刘多云也想清楚了,北京城不能呆得再久,再呆下去,或许部队的血肉或发霉。
洗拿很平稳地看了两份公文:“你呆着不能动,陛下入京之前,你哪也不能去……”
他扫了左右两眼,这才压低了声音:“现在北京城又要唱空城计了,我刚刚把一个团派到热河去。”
热河?刘多云虽然消息蛮灵通,却没想到洗拿居然会在热河方面兴师动众,要知道根据之前的情报,洗拿已经把一个加强营派往热河,接着又增援了半个营:“现在热河那边的兵力差不多有两个营了吧?即便攻不足,守总是有余,怎么会发生意外?”
他知道热河肯定发生了什么重大意外,否则洗拿这么慎重的人,怎么会把一个步兵团派往热河方面去,而洗拿也苦笑着说道:“是啊,我原本是准备把这个团拉上去支援陈玉成的,结果一个小时前被迫签发了命令,你们步二团也得好好准备一下……”
“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说热河方面只有两个步兵营的力量,但是加起来总兵力也差不多有一千三百人,而且配备也不坏,两个营都装备了第一师淘汰下来的米尼步枪,每名士兵携带了一百二十发子弹,后勤又在作战行李中携带了八万发子弹,还携带有十二门火炮,随炮配备炮弹一千八百发。
这些弹药足两个步兵营打一场小型的会战了,加上这两个营又是老太平军改编过来的部队,战斗力不算坏,只是刘多云把心头的问题向洗拿倾诉的问题,洗拿苦笑地说道:“坏就坏在这个老太平军身上……”
老太平军?
刘多云登时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是那个疯子!”
“没错!就是他。”洗拿回答道:“洪秀全那个疯子。”
这真是十分有趣的组合,在热河曾经与满清不共戴天的洪秀全居然与恭亲王这个满清的最后余孽勾结在一起,他们联手向那支由老太平军改编而来的虹军发起了攻击。
虽然虹军之中已经反复肃清了拜上帝教的影响,而且又调入了一部分虹军老干部掺沙子,还从安徽与河南调入了一批训练好的新兵,干部事先都十分乐观地认为洪秀全与拜上帝教在部队已经完全没有影响了,更不要说虹军已经高歌猛进,连北京城都拿下来了。
但是事实证明他们错了,洪秀全能以一个落第秀材出身,鼓动数万之众起事,进而一路奔驰到南京,最后还能建国十四年,自然有着他的人格魅灵通,这样的邪教教主可不是寻常人所能及的。
洪秀全一出面,引用几句圣经,然后潜伏进虹军之中亲口宣讲,居然有一个副营长与一个连长、六个排长、二十多名旧太平军军官阵前叛逃,他们还拖走了四个差不多完整的步兵排和一些零星的单位,叛逃的部队总兵力竟达三百二十多人,整个挺进支队的士气为之一挫。
而在这种形势之下,热河方面的清军与旧太平军合流,纠集了接近两万人围攻这不足千人的挺进支队,挺进支队在士气受挫之后没有很好地采取措施,在围攻之下只是被动困守,结果伤亡、被俘了一百多人,残存兵力不过七百余人,却要面临着两万敌军的围攻。
“这是我们虹军历史前所未有的重大事件啊!”刘多云当即说道:“就是石云庆叛乱,都没有这么严重过,要是整个热河支队溃散或失败的话,那你我都要承担起责任啊!”
“是啊!”洗拿答道:“我们虹军历史从来没有团一级的部队被敌军歼灭或自行溃散过,哎……这个该死的洪疯子!”
他原本对于柳畅接收了洪秀全的后宫还稍稍有一些不满,现在却是生出了一种报复性的快感,你洪秀全固然能出来给我捣个乱子,但是我们检点却是不知睡了你女人多少回,不知道给你戴多少顶绿帽子了。
他甚至得意地想到,这一回逮到洪秀全这个麻烦制造者之后,还应当给他好好讲一讲,检点是怎么睡他的女人,谁叫他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给自己捣乱。
没错,这只是捣乱而已,纵然洪秀全再有本领,即使热河的这个支队受挫或是失败了,都无法改变虹军席卷天下的事实,洪秀全注定只能成为历史悲剧的小人物。
“步兵第六十二团去了热河,接下去北京的守备兵力至少要两个步兵团,骑兵第四旅和步兵第十二团前出至锦州,我手上的机动力量就剩下你们步兵第二团了。”
洗拿交代了一句:“你们步兵第二团可要做好准备。”
第581章 关健的选择
“锦州的问题,您怎么看?”
康斯坦丁亲王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但是他内心却有一块冰块在制止他的激动,因此他只能问计于眼前的穆拉维约奇总督阁下。
而穆拉维约奇总督同样露出了难堪的神情:“我真没想到,就凭借着葛孟晋这点兵力,居然在叛军一个步兵师和一个骑兵旅的围攻之下,坚守了这么久,甚至等到了援军的到来,只是这是更大麻烦的开始而已……”
起初他们对于前出到锦州的葛孟晋部没有抱以多大期望,毕竟这支部队在葛孟晋的统率之下,已经变成了军纪涣散杀人如麻的部队,但是他们根本没想到葛孟晋这个亡命之徒居然能这么拼命,硬是凭借这点兵力顶住了中国军队一个步兵师加上一个骑兵旅的全部兵力。
根据增援部队送来的战报,双方在锦州城内外反复厮杀,争夺几达十日夜,有些阵地易手竟达七八次之多,但战斗的最终结果却是葛孟晋守住了锦州城,甚至等到了援军的到来。
那是六百五十名俄罗斯步兵加上二百五十名满洲骑兵的组合,与他们同时到来还有两位满洲太后与新皇帝的一道诏旨,这道诏旨确认了俄罗斯军队进入关外的合法性,甚至要求关外的一切满蒙八旗与汉军将士都要大力支持俄罗斯援兵的战斗行动,甚至还要求盛京打开城门,允许屯驻城外的俄罗斯军队进入城内。
这两位太后甚至把使者都派到康斯坦丁亲王的军营里,他们的要求很满意,那就是允许年少的新皇帝成为关外的统治者,而作为回报,新的满洲国将为俄罗斯人提供一切便利,对于俄罗斯人来说,这等于是把关外从中国割裂出去的最好时机。
只是到了梦想实现的黎明前夜,俄罗斯人却发现麻烦一堆接着一堆,现在穆拉维约奇就提到了国内发生的若干问题:“现在这个势头,国内不仅仅是再出现一个普加乔夫的问题,还有可能出现伪沙皇的可能,更让人头痛的是波兰问题……”
曾经对于沙皇毕恭毕敬的波兰人,现在趁着俄罗斯大地冰霜凝结的时刻,一次又一次挑战着俄罗斯帝国的底线,他们公开印刷着波兰独立的文字材料,公开叫嚣着俄罗斯军队滚出波兰去,甚至还要依照芬兰的旧例,一切权力都由波兰人自已来决定。
波兰人可不是嘴上说说这么简单,秘密警察已经发现了一些走私武器的案件,这些军火走私并不是因为经济原因,而是为了支援波兰国内的激进份子,走私进来的武器既有成桶成桶的火药,也有左轮手枪与燧发手枪,甚至还有一些淘汰下来的击发枪,甚至还有一些最先进的米尼步枪,国内的恐怖份子甚至在国内设置了秘密工厂制作火药、炸弹和其它火器,他们甚至在警察与驻军中发展自己的内线。
一场大风暴眼见就要在波兰掀起,沙皇善意的退让反而大大助长这些叛徒的士气,某些地区甚至出现半公开性质的叛乱组织,叛乱者甚至还组织了红党与白党,眼见一场小规模的战争将在波兰暴发。
因此穆拉维约夫很无奈地说道:“如果波兰发生战争,我们在远东的行动将处于没有任何支援的程度,何况现在西伯利亚有中国人雇佣兵登陆的消息……”
根据西伯利亚传来了消息,好几条中国人的船只出现在沿海地区,他们上岸之后在西伯利亚大事进行劫掠,甚至夺走了大量的皮草与其它珍贵物资。
事实这只是瑞典人雇佣的雇佣兵而已,他们只有一条船,加上水手也不过是五十余人,由一位日本雇佣兵首领黑岛仁率领进行毫无组织的劫掠行动,在正常年份,这样的劫掠行动完全是送死而已,只是现在整个西伯利亚的壮年男子都被征发进了军队,剩下的老弱根本无法保护他们的财产,因此就把这只小小的强盗集团夸大成一只拥有八九条大船、上千名步兵的强大武装集团。
而穆拉维约夫根据这些情报,觉得现在应当是采取更为瑾慎的办法:“我们诚然在锦州打败了中国军队,中国军队的损失极大,但是敌人还拥有庞大的军力,中国人能调动的步兵师至少有五六个之多,而骑兵旅亦有二到三个……”
根据穆拉维约夫得到的错误情报,在锦州城下战败的是整个步兵第十二师与骑兵第四旅的全部兵力,步兵第十二师参战部队约有九千名,损失约七千名,骑兵第四旅两千名,损失约一千六百名,都可以说是遭到了致命的打击。
事实这份情报大大夸大两个部队的实际损失,就算是损失最大的步兵第十二师,参战兵力约三千八百,损失一千七百名,实存二千一百名,骑兵第四旅参战七百名,损失约两百三十名,尚存战斗力四百八十名。
而葛孟晋的损失也同样惊人,他的一万守军损失了将近一半,其中一千一百名俄罗斯夷兵损失了三百七十名之多,自己统带的两千一百亡命之徒损失了五百四十名,除了这三千二百精锐之外的七千杂牌部队伤亡了将近两千人,逃跑走了三千人,战斗中又强行抓来了约一千七百名壮丁以充足兵力,但依旧是处于溃灭状态。
如果不是最后从盛京派去了六百五十名俄罗斯援军,或许锦州已经落到虹军之手,还有这近千名援军及时赶到,才给了葛孟晋部以重整的时间,现在已经有五百名俄罗斯士兵带着一千六百名八旗兵与汉军赶去增援锦州的路上,他们将大大回复锦州守军的实力。
但是康斯坦丁亲王却觉得穆拉维约奇的行动太小心,眼见就要拿下了整个黄俄罗斯,却退到谈判桌上与中国人谈判:“总督阁下,我需要您的支持,您应当知道,只要再给中国人一次重重的教训,他们就会把整个黄俄罗斯让出来,这块土地差不多有整个欧洲那么大!”
一路行来,康斯坦丁亲王觉得野蛮人的政权简直是在犯罪,他们把一块天赐的沃野放在这里任由风吹雨打,却根本没有进行任何开发,这不是犯罪,是在自杀!
因此这块肥沃的土地将给俄罗斯民族提供起飞的动力,甚至提供国内土地改革所需要的一切资料,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