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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支马队小半数都是吉林、黑龙江马队,这是大清朝颇有名的马队,只是到了咸丰年间已经极不堪用了,更夸张的是,由于多次抽调,黑龙江、吉林将军不得以西丹凑数,以谓“西丹”者,就是少年兵,清人谓“别有未入伍者曰西丹,译言控马奴,不得预征伐之事”,又将其称为幼丁、余丁。
在这种情况下,黑龙江、吉林的马队事实上不能称为马队,根据时人的说法,黑龙江马队的西丹尚能充当合格的步兵,而吉林马队的西丹连合格的步兵都充当不了,江北大营实在伺侯了这些吉林、黑龙江马队,就直接从绿营兵选了两百名充当骑兵,居然搞得有声有色,号称不比关外马队。
要知道江北大营一向以糜弱著称,和江南大营无法相提并论,可想这一批关外马队的素质了,而话说到这份上了,胜保这个满人倒是软下来了:“察哈尔子弟,昨日死伤的亦非少数!”
“哎!”僧王已经摇摇头道:“退镇江吧,能收得多少兵是多少兵,接下去就看张国梁的能耐,没想到大清朝开国两百年,居然把国家气运付于一降将之身!”
胜保倒是嘴硬:“国初亦是如此,若无三顺王、继顺公兵,我大清如果得以入关,僧王,这张军门未必可信,大事都要寄于您与和军门了!”
不管怎么样,张国梁只是一个汉人,而僧王与和春才是真正的满蒙勋贵,大清朝的立国之本。
僧王却是摇了摇头:“张国梁恐怕也不能回天,这国家气运要付于曾涤生与胡林翼的身上……哎,武人也就罢,偏偏是一群读书人!”
胜保也是长叹跟着短叹,又问了句:“到现在收拢了多少马队步队?”
僧王的心都碎了:“马队勉强收拢了一千七百,步队收拢了三千二百,杂兵收拢了约千人,没想到我二万五千雄兵,不过一日,只余六千人啊!”
胜保安慰着:“尚有马步兵队甚多尚未收拢,红贼兵少,想必都能辗转回营……”
但是他自己不信这一套说辞,在虹军那样的攻势之下,又有多少人能脱逃而出,即使脱逃而走,辎重行李、火炮战马器械丢弃一空,又有多少战斗力。
……
“检点!这是实数!”瞿杰的心情显然非常不错:“不计跳入湖内淹死的清妖,敌军遗弃在战场上的尸体有二千七百多具,还有一千八百多重伤员,我们救不回来了!”
这是非常正确的处置,昨天的战斗之中虹军也出现了大量伤亡,现在虹军的战卫力量救治自己的伤员都来不及,更不要说是救治敌人遗弃的重伤员。
“俘虏有多少?”
“六千二百!”瞿杰答道:“稍稍少了点,估计今天还能抓到几百!”
柳畅又问了一句:“那伤亡数字?”
“龙枪团最大,五百三十人,伤到元气了,但是部队士气很好,都说这样的好仗,再打十回都不怕,六十三团一百七十,六十一团稍大些,二百六十人。”
柳畅算了一下:“加上各个直属队?差不多是一千人?”
“一千出头吧。”瞿杰回答道:“这次光缴获的军饷就有七十万啊!”
“现在就不知道右侧支队的进展了?”柳畅点点头道:“想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我们这边都没问题,他们那边就更没有问题了!”
“嗯!”瞿杰倒是挺有想法:“这次各团各营都表现不错,骑兵团俘虏了两千四百多人。”
“周团长的骑兵是越来越好,比清妖的还要好!”柳畅倒是想起了周秀英带来的那对姐妹:“能得周团长这么一员骑将,甚幸也!”
瞿杰倒是问道:“这次缴获的战马都给周团长送过去了!”
柳畅却是看出了眉目:“你想说什么?”
瞿杰就笑起来了:“检点,我们第一师的骑兵团是不是也该建起来了,至少也要有个骑兵营。”
第398章 最信
柳畅却是轻松起来:“想通了?”
“想通了!”瞿杰笑道回答道:“如其想着霍虬和孙胡子会怎么样,还不如把我们第一师的架子全部搭起来,我们第一师现在最缺的就是骑兵了!”
这说的差不多是实话,现在第一师包括教导团在内,有四个步兵团的力量,有磷兵营、辎重营、工兵营、卫生队,如果说欠缺的话,就只剩下骑兵了。
柳畅问道:“现在你们第一师有多少骑兵?”
“很少,少得可怜!”瞿杰给出了答案:“现在总共只有一个骑兵排,二十多名骑兵,检点,我们第一师是应当有自己骑兵的时候了!”
虹军的骑兵,一向是集中使用,几乎全部编入到骑兵团,然后由骑兵团拔出连队配属给各师各旅,各单位没有自己建制之内的骑兵力量,瞿杰现在就觉得到时候了:“我们师里怎么也要有一个骑兵营吧?至少要两个骑兵连队,不,应当是三个骑兵营!”
柳畅点点答应下来:“两个骑兵连,你们自已再想办法组建一个乘马步兵连!”
这个时空的西方骑兵,已经是下马冲击多于乘骑冲锋,但是对于虹军而言,很多时候面对着追击溃军的场面,那是乘骑冲锋多于下马突击,因此柳畅提出的条件瞿杰答应了:“那我就找周团长商量这事!”
“嗯,建制上归属你们团,业务上接受双重领导!”柳畅用一个比较复杂的语言来形容新建第一师骑兵营的行政隶属,幸亏瞿杰已经在之前搞清楚什么叫“双重领导”,也就是说这个骑兵营仍然与骑兵团保持着联系,他笑着说道:“那样的话,骑兵团是不是该升格了?”
“也好!”柳畅同意瞿杰的看法:“周团长要欠你一份重重的人情了。”
正说着那边已经传来了周秀英的声音,她提着斩马刀说道:“检点,在说我什么?”
柳畅也直接地给出了答案:“我说你要欠瞿师长一份重重的人情,瞿师长刚才向我建议,你们骑兵团是到升格的时候,我也同意了,不过你也帮瞿师长一把,他们第一师需要组建自己建制之内的骑兵营,你想办法组建两个骑兵连交给瞿师长,当然这个骑兵营业务归你们骑兵旅与第一师双重领导。”
但是实际上,第一师是直接领导,而骑兵旅只是间接领导而已,不过周秀英倒是对于前面的消息比较满意:“我们骑兵团也升格了?那太感谢瞿师长了,瞿师长,咱们两方这次苏常战役配合得真好,下次我们骑兵旅依然和你们第一师联手可好!”
事实上,他与霍虬的楠溪旅配合得也很好,瞿虬甚至为她与包美英向柳畅请功,但是这次第二旅进兵江西,却缺少了骑兵团的配合,公开的说法是第二旅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但是有些私下的传言,却是说周秀英与陆子云有矛盾,这次陆子云的牛刀从处州调回楠溪旅,因此周秀英宁可与第一师、第三旅配合。
柳畅对于这样的传言将信将疑,不管怎么样,周秀英与陆子云都是上海小刀会起义失败后一起投奔虹军的干部,怎么说他们都有这么一份香火情,但是从柳畅的观察来看,这两位的关系却是越来越冷淡,虽然还保持着私下的礼貌,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缘故。
不过这不是柳畅所能解决的问题:“这次缴获战马甚多,骑兵旅的升格,你具体负责就是!”
周秀英倒是说道:“那这次我可要有人帮我,不但包美英要回来,而且陈月桂和陈香桂姐妹也要帮我!”
“陈月桂?陈香桂?”柳畅想起来了:“她们表现得怎么样?”
“非常好,非常优秀的骑兵,她们弓马娴熟,就是不怎么会用左轮手枪。”周秀英有个想法:“但绝对是包美英那样的好苗子。”
“真的?”
“真的!”周秀英英替这对姐妹花在柳畅面前打了保票:“这一役她们姐妹跟着接连砍了十几个清妖,我们骑兵团的官兵都可以作证。”
“那让她们过来!”柳畅回答了一句:“对了,她们已经嫁人了吧?”
“是的!”周秀英答道:“陈月桂的丈夫据说走了两三年,而陈香桂的夫君是兴宁东乡何凌霄,怎么了?检点看上姐姐还是妹妹?”
正说着,陈氏姐妹花已经披着戎装走了过来,她们一见到柳畅还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居然是手掌数万雄兵数千万生民的柳绝户,这也太年轻了。
虽然听说过“三十检点回马枪”的英名,但是这位柳检点也太年轻了,与他一比,这对姐妹花都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了。
柳畅瞄了一眼,这对姐妹花是极俊俏,虽然身着戎装,又已经二十五六岁,但是成熟的风韵让她们有着无尽的风情,有若熟透的水蜜桃一般,恨不得咬上一口,因此柳畅不由笑了。
姐姐陈月桂已经跪了下来:“民女陈月桂见过检点!”
“民女陈香桂见过检点!”
“嗯!”柳畅答了一句:“果然是布帼英雄,我天国能出贵姐妹,幸甚幸甚!”
“谢检点夸赞!”陈月桂眼波流转,当即问道:“我们姐妹跟随北殿多年,此番事变,北殿被诛,我们姐妹能蒙检点恩泽逃得一命,已是感激不尽!只是没想到检点竟是如此少年英雄!”
“那就过奖了,若论少年英雄,我不如陈玉成!”柳畅当即说道:“你们姐妹是郴州人?”
“嗯!母家郴家陈氏,嫁兴宁东乡何凌宵!”陈香桂脸上还带甃容:“此番事变,民女夫君尚在天京城内。”
“你丈夫在天国什么职司?”
“北殿殿下一俩司马而已。”
“可惜了!”柳畅叹了一口气:“甚是可惜,遇人不淑啊!”
他的话里带着一两分挑逗的意味,一旁周秀英以为柳畅看中了这对姐妹花,不由暗暗呸了一声,只是看着她们的窈窕身体,又轻轻叹了一声,而陈香桂不由笑了一笑,自有万种风情:“可那又怎么办,那是民女的夫君!”
“你丈夫是兴宁人,我倒是想起来,我昔日在金田首义之时,也识得一兴宁人,不知道你知否?”
陈香桂当即答道:“还请检点说来名姓,说不定是我姐妹故人!”
“那人是兴宁焦氏。”柳畅倒是随意地答了一句:“你们姐妹与兴宁焦氏可曾熟识?”
“不曾熟识!”陈香桂却是垂下头去:“兴宁焦氏那是读书人家,与民女素无关系。”
周秀英现在却是听出了味道,柳畅这不是在挑逗陈氏姐妹,反而象是查这对姐妹花的底细,她不由暗道:“难道她们姐妹真有什么问题?”
柳畅听过陈香桂这句回答之后,却是喝了一声:“秀英,你信得过我吗?”
“检点再生之恩,周秀英七生难报!检点说什么,我便办什么!”周秀英当即回答道:“检点是说?”
柳畅一扬手,大喝一声:“给我拿下!”
一旁的警卫一听柳畅这一声,当即知道他指的是这对陈氏姐妹花,当即围了过来,陈氏姐妹花容失色,当即大声叫道:“冤枉!检点莫冤枉了好人!检点!”
说话间双方已经动起手,这对姐妹花没带洋枪,赤手空拳怎敌十几个身经百战的精锐近卫,当即就被按在地上,一边哭泣着,一边叫道:“检点,冤枉啊,冤枉啊!”
柳畅却是朝着周秀英扫了一眼:“你来搜身,方便些!”
周秀英心中却是有一百个疑问,她实在想不出,在这江南附近,除了天平天国之外,哪里能找出这么一对弓马娴熟的大脚姐妹,而且看她们言谈之间,对兵伍之事甚是熟悉。
但是听到柳畅吩咐,她却是不假思索就上去搜身,却在这对陈氏姐妹的内衣之中搜出来甚多零碎事物,除了女儿家随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