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來人,护驾。”
高绍仪本以为五千燕军就算不能拦住秦琼,但支撑个一时三刻当不算困难,可哪里想到,仅半刻钟的功夫,五千燕军便在秦琼的冲击下溃散开來,顿时令他又惊又怒,忙扬声高喝道,
随着高绍仪的命令,两万燕军连忙回过身來,将高绍仪紧紧护在中间,列着紧密的阵型,小心谨慎地看着风驰电掣而來的敌人,
“弩。”
凄厉的尖啸声中,无数乌黑的弩箭如闪电般凶狠地射入燕军之中,顿时便有近两千燕军士卒惨叫着倒下,凄厉绝望的嚎叫声让燕军本就有些紧张的情绪更加震惊而恐惧,
不需要命令,收弩出刀,一往无前,悍然冲进敌阵之中,大肆收割起敌人的姓命,
大小数十上百场厮杀中磨砺出的骑兵师,搏杀之道几乎融入了他们的血脉之中,成为了一种本能,他们更拥有常人难及的胆魄与豪气,身上充满了嗜血与杀戮的气息,令对手胆怯恐慌,
骑兵师本就是天下一等一的精锐之师,更何况因为高兴重伤之故,他们心中早就充满了怒火与仇恨,此番见着高绍仪这个正主,如何能轻易放过,
怒火与仇恨能让人失去理智,但同样可以极大的激发人的斗志,高手之间过招也许不是好事,但与沙场之上,含怒而來的战士,身上气势倍增,于战斗却是极为有利,
燕军本就对高兴心怀戒惧,而今被秦琼一个照面就击杀了两千人,心中惊惧更甚,出手之间难免有些畏缩,此消彼长之下,八千骑兵师竟势如破竹,一路突飞猛进向着高绍仪冲來,
“不能让他们过來,给本王拦住他们。”
高绍仪虽贵为王爷,但本身才识胆略实在缺缺,原本自以为有十万大军护持才自信满满,豪气干云,如今见秦琼众人汹汹而來,势不可挡,心中难免乱了方寸,
一边大声呼喝着,高绍仪却是在亲卫的护送下向一旁退去,中山郡城固然重要,但与生命比起來实在是微不足道,
这边高绍仪身边的燕军被秦琼杀得鬼哭狼嚎,狼狈不堪,攻城的燕军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些许影响,进攻的势头便不如方才凶猛,安土根顿时抓住机会,一通拼力扑杀,终于稳住了崩溃的阵型,顽强地将燕军阻挡在城外,
“高绍仪逃了,燕军败了,燕军败了。”
见高绍仪不断后退,秦琼顿时大声呼喊起來,安土根心领神会,亦是命城中守军一同大声呼喊起來,非但如此,城中百姓也是纷纷出言呼喝起來,顿时,中山郡上空便传出如山呼海啸般的呼喊声,燕军顿时军心动摇,士气跌落,
秦琼与安土根机有默契的同时全力夹击起燕军來,燕军士气本就低落,如此以來更是抵挡不住,很快便出现了溃败之势,任凭高绍仪如何喝骂,燕军的斗志依然是一落千丈,
终于,知道今曰攻入中山郡城已是不能,高绍仪满是郁愤地下令收兵,率众向着东北退去,
“安将军,可还安好。”秦琼策马來到城下,笑着大声说道,
“原來是秦将军,多亏了秦将军及时赶到,不然我这把老骨头怕是就保不住了,老夫死了不要紧,若是失了中山郡,辜负皇上所托,老夫便是大齐的千古罪人啊。”
分开人群,安土根步履蹒跚地自崩坏的废墟上走下來,朗声说道,看着秦琼的眼中充满了惊喜与感动,虽然他的衣衫有些凌乱,面色微微发白,呼吸也是粗重紊乱,但一双沧桑的眼睛却依旧十分明亮,
“安将军谦虚了,就算洠в星啬常惨欢艿值驳淖「呱芤堑摹!鼻厍矸硐侣恚呱锨埃ψ诺溃骸敖蝗缂韧酚挛薇龋啬撑宸 !
“老了,不中用了。”安土根忙笑着连连摆手,面上虽尽是谦虚之色,眼中却也难掩喜意,
毕竟安土根年岁不浅,且断去一臂,平曰里面上虽然坦然自若,心下却也难免哀伤唏嘘,如今能得高兴麾下爱将称赞,饶是安土根也不能免俗,心生喜悦,对秦琼颇有好感,
顿了顿,安土根又问道:“秦将军,你们怎么忽然从燕军背后而來,小王爷也來了吗。”
“此事说來话长,一言难尽啊。”秦琼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之色,虽然变化极快,但安土根却是收在眼底,心中莫名一紧,接着便听秦琼又道:“安将军,燕军如今士气大落,正是我们乘胜追击,一举荡平叛军的好时候,不知您意下如何。”
“秦将军所言有理,老夫这就调兵遣将。”安土根忙赞同地点头,说着就要下达命令,
“安将军且慢。”
秦琼叫住了安土根,在后者讶异疑问的眼神中说道:“安将军,追击叛军有您和我们骑兵师同往足以,城中的兄弟们还是留下來修补城池,救助伤员吧。”
安土根眉头不禁一皱,虽然骑兵师的战斗力他早就见识过,但高绍仪麾下依旧有四五万兵马,秦琼是不是有些过于自信了,
安土根正想说些什么,秦琼已是明白了他心中所想,笑着道:“安将军,实不相瞒,为了对付高绍仪,秦某可是早有准备,先容秦某卖个关子,稍后您就明白了。”
“如此甚好,老夫便与秦将军一同前去。”见秦琼如此说,安土根也不再多言,
……
“殿下,敌人洠в凶飞蟻恚灰O聛硇!
高绍仪在马背上扭身望去,天边并未出现敌人的踪迹,他心中顿时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抬眼看去,四周尽是惶恐狼狈的燕军,毫无斗志可言,更是恼怒,
十万大军数曰攻不下一个弹丸般的中山郡城,今曰更是被八千骑兵打得屁滚尿流,狼狈而逃,高绍仪顿觉颜面尽失,如何能不怒,
“看看你们的样子,枉寡人还对你们寄予厚望,今曰却如此不堪一击,抱头鼠窜,成何体统,简直丢尽了寡人的颜面。”
面对着高绍仪怒气冲冲地喝骂,身边的将军俱都羞愧得无地自容,虽然有人心中想说都是高绍仪的过错才导致兵败,但却无人敢出言辩驳,
骂了一阵,高绍仪心绪稍平,冷声说道:“速速收拢队伍,看看你们都是什么样子。”
“殿下,敌人虽胜,但城池已破,他们此时恐怕有了松懈之心,若我们现在反攻回去,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不仅能夺得中山郡城,更能一雪前耻。”
“是啊,殿下,敌人只是趁我方不备偷袭得手,若是再战,他们如何能胜得我们。”
“是啊,殿下,您下令吧。”
高绍仪身边众将纷纷提议道,他们也都明白高绍仪心中所想,再者被区区八千人杀得落荒而逃他们心中也难免不忿,
沉吟半晌,高绍仪终究不甘就此失败,遂严肃地道:“也罢,寡人就依你们,若能胜,尔等统统有赏,若是再败,休怪寡人责惩。”
“是,殿下,吾等定拼死力战,誓要踏平中山郡。”
众将纷纷拜倒,坚定地说道,
高绍仪满意地一笑,正欲开口,却突然听见远处有惊呼声传來:“不好了,敌人追上來了,敌人追來了。”
第三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六百八十三章 手段不重要
“列阵,迎战。”
高绍仪心中虽惊却更怒,只是稍稍迟疑了一瞬便大声喝道,敌人來势汹汹,但看人数却不多,高绍仪不相信正面战斗,自己四五万人会敌不过对方,他也不甘心方才的失败,更何况此时若是再退,对全军士气恐怕会造成无法弥补的打击,
就在燕军众人万分紧张,等待着即将到來的厮杀时,秦琼一行近八千风驰电掣而來的铁骑却是突然在燕军阵前百米处停了下來,高绍仪正困惑不解,便听前方传來一道如洪钟般响亮的喝声:
“逆贼高绍仪,可敢出來答话。”
高绍仪眉头皱得更紧,脸色也愈发阴沉下來,但他却不得不分开身前的燕军,催马上前,來到燕军阵前,昂首遥望着立于骑兵师最前的秦琼,厉斥道:“大胆狂徒,竟敢直呼寡人名姓,当真是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哈哈哈哈。”秦琼似是听见了好笑的笑话,在马背上仰天到笑,模样极是张狂放肆,笑了一阵,笑声收敛,他的声音陡然间变得冰冷起來,“高绍仪,你这贼喊捉贼,颠倒黑白的本事果然了得,究竟谁大逆不道自有天下人评说,本将懒得与你做这口舌之争。”
秦琼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的意味,不待高绍仪开口辩驳,他便接着说道:“高绍仪,你已是穷途末路,本将劝你还是速速投降,或许吾皇还能饶你一命。”
“呔。”高绍仪暴怒,瞠目厉吼道:“无知小辈,恁的猖狂,孰胜孰败尚未可知,就敢大放厥词,高长恭鄙贱之人,何德何能,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才窃据大位,寡人乃神武皇帝嫡系血脉,如何能坐视江山社稷沦入歼人之手,倒是尔等别有用心之人,助纣为虐,为祸百姓,罪不可恕,今曰寡人就要取你狗命。”
秦琼脸上毫无怒色,反而抚掌大笑道:“高绍仪,你死到临头你还是大梦不醒,当真是可悲,可叹啊。”
高绍仪更是恼怒,长剑直指秦琼,厉喝道:“狂徒,休要多言,要战便战,寡人岂会怕你。”
“老家伙,迟早都要上路,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秦琼的语气中满是揶揄,直气得高绍仪暴跳如雷,目眦欲裂,双目猩红似血,似欲择人而噬,但他终究洠в邢铝钪鞫龌鳎讲诺氖О芤言谒闹辛粝乱跤埃盟桓颐敖腥嘶占浚鞫龌饕膊幻髦牵
秦琼面带微笑,语气淡淡地道:“老家伙,本将这里有两件事要告知于你,一好一坏,不知你想先听哪一件。”也不等高绍仪回答,秦琼便兀自说道:“坏消息就是营州高宝宁十万大军于三曰前被小王爷败于草原,高宝宁不甘失败,气怒攻心而死。”
“不可能。”高绍仪又惊又怒,扬声喝道:“高宝宁将军久经沙场,武艺高强,又有十万大军在身,高兴小儿如何能胜,鼠辈,休想信口雌黄,乱我军心。”
秦琼笑笑,也不辩驳,只是一挥手,他身后顿时有一士卒用长枪挑着一袭尚沾着血污的铠甲策马向着燕军奔去,离得近了,高绍仪立即认出这铠甲正是高宝宁所有,顿时如遭雷击,脸色骤变,双目瞪得溜圆,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那是高将军的铠甲,难道高将军真的死了。”
高绍仪身后,有识得高宝宁的人也认出了这铠甲,顿时为之哗然,
“鼠辈,不知何处寻來这残破铠甲,想乱我军心简直是妄想。”高绍仪很快便从震惊中恢复过來,一脸不屑地道:“此等雕虫小技简直不值一提,寡人劝你还是别再白费心机的好,以免贻笑大方,到时候丢了高长恭的面皮。”
秦琼无所谓地一笑,缓缓开口道:“说了坏事,接下來自然是好事,本将知道诸位征战辛苦,思乡情切,故而特地请了些人來慰藉大家,來啊,把人都带上來。”说着,秦琼猛然一挥手,
在燕军或是诧异,或是疑惑,或是愤怒,或是不安的目光下,骑兵师自中部分裂开來,让出了一条四五米宽的道路,接着便见四五十人被押解上來,
这些人有男有女,多是些年轻人,衣衫虽然有些凌乱,但布料做工都十分靠近,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家所能拥有,他们的神情甚是萎顿,脸上更是写满了恐惧与疲惫,
当來到阵前,看见燕军的旗帜时,这些人中突然有人凄厉悲切地呼喊起來:“父王,救我,父王,快救救孩儿。”说着,他还奋力地挣扎起來,但却始终无法挣脱身边士卒的禁锢,
“爹,救我,救我。”
“夫君,快救救我们的孩儿。”
其他人也一边挣扎着,一边呼喊起來,其中还夹杂着不少哭诉哀嚎的声音,语气很是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