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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
既然如此,那我便终结这无道的社会与政权,终结这吃人的社会,创建新的秩序,给人以生活的希望,让这片星空变得更加璀璨而靓丽。
这一刻,高兴的心突然变得从未有过的平静与坚定,几日来缠绕在心头的疑虑再也不剩分毫。为了希望,为了未来,牺牲既然难以避免,那就坦然面对。心系黎民,我自问心无愧。
“不,掌柜的,我不走!”想明白各种所有的高兴心中畅快,身上的气质陡然一变。以前他总是如同一阵温和的风,让人亲近,却又琢磨不定,只有偶尔才会展现出胸中的霸气。但如今,高兴依旧从容而淡定,但整个人却给人一种雍容大度的感觉,身上透出淡淡的锋芒,不仅没有拒之千里,反而让人更加敬仰信服。
“公子,你怎么不听劝呢,窦安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再不走,你就会枉送了性命啊!”葛姓老板虽然诧异与高兴的变化,但心中还是为他着急不已。
“葛老板,放宽心。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死,死的人只会是窦安,你耐心等待片刻吧!”高兴微微一笑,语气依旧十分温和,深邃的眼睛中透出浓浓的自信。
葛姓老板见此,不好再劝,只是无声地叹息一声便起身开始默默地收拾起狼藉不堪的大厅。
午时,悦来客栈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便见约莫十一个人鱼贯而入。葛姓老板心中一颤,还没看清楚那些人的模样便替高兴惋惜起来。
“将,公子!”这来十一人正是进入青州城的骑兵连的军官,姚忠当先而入,一眼便看见了坐在门边的高兴,正想喊“将军”,却在高兴瞪视的目光中生生改了口。
“都来了,坐下吧!”高兴淡淡地说了一句,待姚忠等人坐下后接着开口说道:“没有出什么事吧,掌握了多少情报?”
姚忠连忙摇头,然后有些气愤地说道:“公子,这青州城的情况有些不妙啊,那刺史窦安却是个鸡鸣狗盗之辈,无恶不作,实在该杀!”
高兴轻笑一声,然后说道:“既然你说该杀,那我们就果断地杀了他好了!”
“啊?”姚忠顿时愕然,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姚忠,集合队伍,然后隐蔽在悦来客栈周围,准备袭杀窦安。”高兴脸上笑容一收,然后严肃地沉声说道。
“是!”虽然心中困惑,但姚忠还是答应一声便带着其他军官匆匆离开了悦来客栈。
一刻钟后,姚忠再次进入了悦来客栈,不过此次前来的只有他一个人。
“公子,准备完毕!”姚忠恭敬地对喝茶的高兴说道。
“嗯,将墙角那獐头鼠目的家伙拖过来。”高兴点头说道。
姚忠眨巴了下眼睛,应了一声然后迅速跑到墙角,随手扯住那獐头鼠目的头目的衣领便拽到了高兴面前。
“哗!”高兴拿起桌上的一盏热茶,直接就照着那头目的脸上泼去。
“啊,好烫,***,谁干的?”那头目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声,猛然从地上蹦将起来,拼命地用衣袖摸着脸。只是眨眼功夫,他那本就寒碜的脸已经通红一片,更为不幸的却是鼻子上起了几个大水泡。
“安静!”高兴大马金刀地一坐,淡漠地看着那上蹿下跳的头目,冰冷地喝斥道。
那头目刚想接着破口大骂,但猛然看见高兴那淡漠的眼神,心中打了个突,霎时闭上了嘴巴。
“嘿,你可真是废柴,本公子再次等候多时了,也不见那所谓的刺史大人前来解救你啊!估计你在那刺史眼中只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或者是你口中的刺史跟你一样,也是个没种的软蛋?”高兴一脸诧异地看着那头目,眼中的蔑视毫不掩饰。
“休要张狂,我家刺史手中数万雄兵,焉会怕你?有本事你就再次等候,看我家刺史带来后你还笑得笑不得!只怕你根本不敢,在我家刺史面前,你只是如同蝼蚁一般的存在!”那头目眼角青筋一阵乱跳,气哼哼地说道。他心中怒极,但也知道不是高兴的对手,只想用言语激发出高兴的狂态,让他与刺史窦安硬捍。
“嘿,谁说本公子不敢?兀那小子,你且去请那劳什子狗屁刺史大人来此,本公子绝不趁机而逃!倘若你家那狗屁刺史不敢前来,那他就是狗娘养的没种玩意儿!”高兴轻笑一声,不屑地看着那头目,一片污言秽语。状貌张狂,不可一世。
“走着瞧,你若跑了就是我养的!”那头目顿时接过话头大声道。
“哼!滚!”高兴眼中冷芒一闪,怒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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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完毕,涛涛没有食言,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谢谢!
第三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二百二十三章 高鑫
“别走,等着瞧!”那獐头鼠目的头目见高兴没有阻拦之意,连忙丢下一句狠话狼狈地匆匆离去。泡书_吧()
“快滚吧,倘若窦安不敢前来,那他以后便将头脸塞到娘们裤裆里过活去吧,还做什么刺史?哈哈哈哈……”看着那头目狼狈而逃,高兴顿时张狂地大笑起来,口中的污言秽语也不停下。
葛姓老板听得直摇头。方才他看高兴面相和善,待人真诚,还以为高兴是个谦恭君子,不想此时却甚是张狂,言语间也多是恶毒,葛姓老板不禁有些失望,同时心中也涌上一抹绝望的悲凉。
虽然窦安自封青州刺史后,对自己的安全十分着紧,一般不会轻易露面,但高兴如此侮辱于他,他想不来都不成了。事情发生在自家的小店,葛姓老板不用想都知道自己难逃干系。
“让我再看看这里吧,再看看我一生的心血。”葛姓老板来到柜台后,轻轻地抚摸着平日里算帐的算盘,眼中充满了留恋与哀伤,心底无声地叹息道。
“葛老板,此间一会怕是不太安全,您还是回避一下的好。”见葛姓老板一脸凄凉,高兴不由闻声说道。
“多谢公子好意,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小老儿命该如此,强求不得!”葛姓老板虽然在笑,但这却无法掩饰他眼底那一抹悲哀与无奈。
高兴默然,收回目光,静静地坐在桌边,微闭着双眼,嘴角扯出一道细小的弧度,甚是淡然自若。葛姓老板心中那种纠结苦涩的心情高兴完全可以理解,知道他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此时再劝也是无用,不若用事实说话。
葛姓老板再次轻轻摇摇头,不再理会高兴,将有些迷离的目光投注在身边的食物上,并用他那粗糙的手掌轻轻摩挲着他们,口中呢喃有声,声音却是极低,让人听不真切。
姚忠虽然不是很清楚高兴心中的打算 ,但这却不妨碍他笔直地站在高兴身后,忠实地担当护卫的工作。尽管比起高兴的身手,姚忠万分羞愧,但保护高兴却是他应尽的义务和责任。
三人都不言语,空荡荡的悦来客栈顿时陷入了寂静之中,落针可闻,与屋外那有些空旷的大街倒有些相得益彰。
“来了!”本个时辰后,高兴突然睁开了双眼,口中淡淡地说道。
姚忠一怔,知道高兴是说窦安来了,顿时提高了警惕,浑身肌肉霎时绷紧,双目则死死盯着门外。
果然,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后,姚忠突然听见屋外的大街上传来凌乱而密集的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有些到大,间或还有兵器与甲胄碰撞的声音传来。
少顷,呼啦一阵响,悦来客栈门前突然出现一群人来。这些人都穿着制式的军装,手中拿着长枪,一来便将悦来客栈的大门紧紧封锁起来,凶狠而严谨地看向客栈内里。
“臭小子,你不是很有种吗,我家刺史大人到了,快点滚出来!”先前那头目的声音自屋外响起,接着门前便出现了他那张寒碜的脸,鼻尖红通通一片,更有几个十分饱满的水泡,让他那本就奇异的面容更是出众。
“喂,鼻子还疼吗?”高兴微微一笑,起身来到门前站定,随意扫了一眼围堵在门前的士卒们一眼,然后冲那头目说道。
“嘶——”那头目闻言,顿时条件反射地抹了下红肿的鼻子,一股剧烈的疼痛顿时袭上心头,让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了口凉气,面容也因此扭曲起来。
“小心啊,别把水泡弄破了,不然更疼!”高兴眉头轻皱,不忍地看着那头目,嘴上虽然好心地提醒着,但脸上那玩味的笑容却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表露无疑。
“好小子,如此不知死活,大爷今日必定饶你不得!”那头目顿时怒火冲天,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面目扭曲而狰狞,眼中更是流露出浓浓的恨意与愤怒。
“狗奴才,休要胡吹大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也不知先前是谁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狼狈而去,如今却又耀武扬威起来,果真是天生的狗奴才!”高兴脸上笑容一收,乜斜着看着那头目,颇是不屑地说道。
“小畜生,死到临头,竟然还敢猖狂?”那头目冲上两步,恶狠狠地瞪视着高兴呵斥道。
“小畜生骂谁?”高兴脸色一沉,厉喝道。
“骂你!”那头目见高兴终于变了脸色,心中顿时舒坦了些,想也不想地就脱口而出。
“嘿,怪不得是狗奴才,原来却是个畜生!”高兴脸上霎时露出了嘲弄的笑容。
“啊,我要杀了你!”那头目顿时暴跳如雷,怒吼着就要冲向高兴。
“慢!”高兴迅速退后一部,大声喝道。
“怎么,怕了?小子,今日你难逃一死,即便是跪地求饶也无用!”那头目停下脚步,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森冷地说道。
“怕?本公子会怕你,笑话!”高兴轻笑一声,不屑地看了那头目一眼。
“那却是为何?”那头目咬牙切齿地问道。
“窦安呢?莫非真的钻入了女人的裤裆地下,不敢见人了?”高兴皱着眉头看着那头目问了一句,不待他回答便扯着嗓子大声呼喝起来:“窦安,窦安,给本公子滚出来!”
高兴这蕴含着真气的声音分外洪亮,不但将面前的一干士卒震得头晕目眩,这张狂的声音更是远远传出,几乎传遍了小半个青州城。
“小子张狂,竟敢对本刺史无礼,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高兴声音方一收歇,一把愤怒尖锐的声音顿时自不远处传来。
高兴抬眼望去,便见在一干士卒严密的保护圈中,正站着一个衣着十分华丽的中年人。此人约莫三十来岁,生得一副好皮囊,只是眉宇间却带着一股子阴沉,让人看着十分不舒服。只是此时他的脸色却是铁青一片,眼中凶光闪烁,浓浓的杀意毫不掩饰。
“你就是窦安?就这般猥琐龌龊模样,如何做的青州刺史?果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高兴一边审视着窦安,一边摇头叹息着说道。
“果真是不知死活,左右,速与本刺史拿下这朝廷同党,以他颈上头颅来祭我军军旗!”窦安怒极,脸上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看着高兴的眼光如同看着一个四人。
“且慢!”高兴再次出言阻止。
“小子,可是想留下甚么遗言?”窦安好整以暇地看着高兴,轻笑着说道。在他看来,自己身边足有三千士卒,高兴纵然会些拳脚功夫,但却也难逃一死。
“窦安,所为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你做了这么多天的刺史,也该是够了吧,今日也该轮到我了!”高兴一脸平静地看着窦安,淡淡地说道。
“吓!”窦安顿时瞪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高兴,下一刻他却如同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死到临头,竟然还异想天开,当真是可笑,可笑啊!”
窦安身边的众士卒也哈哈大笑起来。
“这小子八成是傻了!”
“一定是脑子坏了,不然便是害怕大人杀他,说起胡话来了!”
“依我看定是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