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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义无反顾地随着那千夫长去了。
周遭的不少牧人却还在打探李若凡,当知道李若凡乃是赛刊王之女,人群居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却也有人不免担忧,汗庭这一次会故技重施……
柳乘风和塔力则是分别进入了这大营。各自安营扎寨,好在也无人留难,赛刊王的旧部自然不会为难他们。而汗庭的使者也是焦头烂额。此时顾忌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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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哈良此时的心情很不好,这一次奉了大汗之命。他是专程来安抚赛刊王旧部的,此前汗庭做事太绝,若是不能及早安抚住他们,汗庭那边已经掩饰不住担忧了。
因此,他这一次的目的是在安抚之余消化掉这巨大的部族,以增强汗庭的实力。
原本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自信在汗庭武力的威慑之下,这些赛刊王旧部会老实下来,可是现在,问题却又出来了。
赛刊王遗落在关内的女儿居然还活着,不只是如此,竟还是被汉人的使节护送了来。汉人的打算,他自然知晓,他们这是想火中取栗,破坏汗庭的计划。可是秃哈良最担心的不是这个,汉人毕竟是外人,若是让赛刊王旧部在汗庭和汉人之间做选择,他相信所有人都会毫不犹豫地倒向汗庭一边。
最大的问题是这个乌日娜,她的出现很快就让那些旧部们变得不安抚,所有人都在犹豫和观望,若是这乌日娜当真振臂一呼,秃哈良不能确定那些旧部会做出什么选择。
幸好……
乌日娜只是个女子,这是突兀良唯一觉得放心的地方,女人再如何也只是个女子,若是自己能恫吓住她,或许事情并不会这么糟糕。
秃哈良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此时,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坐在帐子里稍候了片刻,李若凡终于到了,这穿着蒙古传统服饰的女子肤色雪白,美到了极点,让秃哈良眼神掠过了一丝呆滞,随即他浮出了笑容,又用沉痛的语气道:“郡主,请坐下说话。”
李若凡坐下,水汪汪的眼眸注视着秃哈良。
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而且入关之后,想必也受了汉人的影响,她不是个刚强的人,汉人居然拿这样的人来大漠,以为可以有什么可趁之机,真是个笑话。
秃哈良心里想笑,随即也安下了神来,他的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许多,随即便开始劝慰起来,无非是说他父兄犯下的罪与她无关,汗庭对她定会有所照料。
李若凡只是安静地坐在椅上细听,一声不吭。
虽然表露出的是其他的想法,带着深深的幽怨,却让秃哈良警惕心大大的降低,这个女人……并不难对付,她不过是一只小羊羔而已。
因此,秃哈良的语气又是转换,用恫吓的口吻道:“大汗仍对郡主念念不忘,常常对人说,若是娶了郡主做妻子,就没有任何憾事了。不过这一切都取决于你的心意,你若是不肯,大汗也不会强迫你,不只是如此,汗庭也早已有了赏赐,会赐你足够的牛羊、奴隶。乌日娜,你将会成为大漠上最有财富的女人。可是……可是你要是对汗庭抱有任何的敌意……”秃哈良脸色铁青,杀机腾腾的道:“你必须知道后果,大汗是绝对不会姑息反叛之人的,你是一个女人,不应该背负仇恨……”
李若凡的眼眶已有些红了,竟是低泣起来。
秃哈良心里知道,自己的软硬皆施起了效果,道:“乌日娜,请你说句话吧,只要你愿意,我立即就可以让人送你去汗庭,拜见大汗,大汗垂怜你,绝不会对你为难。你父兄的过错并不是你的过错。”
李若凡显然在迟疑,良久,突然抬眸,道:“去汗庭之前,我要与部众的叔伯事先商议父王安葬的事宜,好吗?”
秃哈良又喜又忧,他既怕会有什么变故,夜长梦多,同时又喜于李若凡答应了他前去汗庭的要求,只要这个女人去了汗庭,那事情就好办得多了,甚至有助于他在这边收拢赛刊王旧部。
思虑再三,秃哈良不禁偷偷打量起这个女人来,这个女人,甚至连蒙古女人的气魄都没有,完全像那些温顺的汉人女奴,秃哈良最后点点头,道:“好吧,既然你一定要坚持,就这么办,我这就命人去召集各部的首领,你远道而来,就先休息一下吧。”
李若凡很是温顺,随即又垂泪道:“我不过是个女子,许多事还要仰仗诸位叔伯,父兄的噩耗,让我很是悲伤……”
她的意思很明白,自己不需要休息,只是愿意在这里等候。
不过她这泪眼婆挲的样子却是把秃哈良的心都要融化了,居然在这个时候,他的内心深处对这个女人产生出了星点的同情。
乌日娜到达的消息终于传遍了诸部,让整个漠南诸部都变得有些不安分起来,有不少牧人,出现在乌日娜的帐外,行草原上最尊贵的大礼,这个情况的出现让秃哈良很是不高兴,这些牧人绝不可能只是自发的行为,在他们的背后一定是各部首领的指使,这些人不便立即表明立场,害怕因此而触怒汗庭。可是同时,又想表达出赛刊王的怀念和对汗庭的不满情绪,于是这些牧人就成了他们的棋子,一旦汗庭将来追究,那也只是这些牧人自发而已。
紧接着,各部的首领开始从四面八方向这里赶来,几乎所有人到现在还在犹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种思想不只是在关内,便是在这大漠也是流行,大家虽然同是蒙古人,可是各部都有自己的祖先,有的出自黄金家族,有的出自其他各部,漠南蒙古与汗庭本就是蒙古的两个分支,一旦汗庭彻底吞并掉了漠南蒙古诸部,那么谁都不能保证,将来他们会对各部的首领对手。
可是真要去和强大的汗庭做对,也有着极大的危险。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就是,没有人挺身而出,去做这个出头鸟,而现在,乌日娜回来了,这颗漠南的明珠带来了许多的变数。
大帐里,坐着数十个漠南蒙古的王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帐外的天色已经黯淡,黑夜笼罩了草原,帐内却是灯火通明,最先出现的不是乌日娜,而是秃哈良,这不得不让许多王公们有些沮丧,因为这样的出现次序,至少传递了一个信号,秃哈良似乎仍旧掌控了局面。
可是却也有人感觉到了不同,有人感觉,今夜……就是摊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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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同学们,最后一天,决战开始了,月票的角逐大战,既进入了尾声,也进入了最至关重要的一刻,老虎和大家,一路走来,五百多个日夜,记得第一次发书的时候,女儿还在襁褓,可是现在已经能蹦能跳,老虎仍然是那个老虎,一直支持老虎的书友们不知道还在不在。
第六百零四章:疯狂的报复(求月票)
秃哈良出现时神采奕奕,甚至许多人从他的脸上察觉出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他扫视了所有人一眼,随即才向一个武士吩咐道:“去,将郡主请进来。”
紧接着,众王公才看到了这个数年未谋面的郡主。
李若凡穿着繁复的礼服,金丝纹路的鹿皮靴子踩在羊皮毯上,一步步进了长子,冉冉灯光下,绝美的容颜带着几分凄楚,让人不禁连心都为之扼腕起来。
这是赛刊王的血脉,见了她,很难让人联想赛刊王的英姿,可是所有的目光都为她吸引,那凄楚之中带着几分妩媚,更是教人怦然心动。
有人忍不住站起来朝这李若凡行礼,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这些虎背熊腰的王公们,居然都低下了头,以最郑重的礼节迎接这个女人。
而李若凡露出勉强的笑容,朝一个个人点头,有时撞到依稀认得的,还会低声打招呼。
“阿布鲁,你还记得我吗?我年幼的时候,那时候父王忙着族中的事,是你教我骑马的。”
李若凡声音犹如天籁,带着一种洗涤人心的魔力,以至于被问候到的一个首领有些激动,头垂的更低,回答道:“我记得,郡主,有一次你骑马摔伤了,你的父王差点没把我绑起来打几鞭子。”
“我父王的过错,忘你不要介意,他的性子是粗鲁了一些,可是一直将你当兄弟看。”
“我……我知道……”这叫阿布鲁的人宽阔的双肩微微在颤抖,居然有些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
李若凡又向前走几步,到了一个老者跟前,见这老者要给她行礼,她连忙扶住。动情的道:“哈桑尔叔叔。几年不见,想不到你又老了不少,我父王曾经说。哈桑而叔叔是漠南最强壮的勇士。”
老者老眼掠过了一丝遥远的回忆,同样动情的道:“是啊,再健壮的羚羊也有苍老的一天。你的父王……”
李若凡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含着泪花微微笑道:“健壮的羚羊能够苍老未尝不是好事,总比壮年横死的好。”
她款款的身子到了一个强壮的首领前,吟吟笑道:“哈鲁哥哥,你还好吗?”
“郡主……”健壮的年轻首领深深弯腰,比驯鹿更加温顺,道:“我当然记得。”
李若凡幽幽道:“你还欠我一只海东青,我可一直记得。只是不知哈鲁哥哥的承诺是不是能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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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凡一路走来,居然对所有人的事迹和名字都记忆犹新,她能叫出每一个人的名字。能说出许多的往事。教这帐中的所有人都不由唏嘘不已。
可是秃哈良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阴沉了,他已经感觉到了殿中一股气氛。李若凡霎时间,就已变成了帐中的明珠,所有人都将这明珠捧在手里。
这样下去,形势对秃哈良很不利,秃哈良不能再让这样的场面继续下去,他咳嗽一声,大声道:“郡主,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秃哈良带来的不和谐气氛,顿时引起不少人的不满,可是李若凡没有生气,乖巧的到了帐中,看着秃哈良道:“是了,现在是该说正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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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军营地里灯火通明。
柳乘风坐在帐中,钱芳等教官还有几个随行的锦衣卫官员屏息而立。
柳乘风手里把玩着白玉的笔架,这笔架是他喜爱之物,有空的时候总是拿在手里玩赏,尤其是这个时候,他的精神紧绷,脸色凝重,整个人宛如一尊石像,除了手指还在笔架上摩挲,整个人纹丝不动。
“大人,细作已经派了出去,都是最精明之人,全部混进了汗庭帐前卫的营地里,他们假扮是某部的人手,入营去给他们提供酒食,人数不多,只有二十余人……”
“大人,新军已经准备待定,请大人吩咐。”
柳乘风听到这些禀报,没有吱声,他思考了良久,才抬起眸来,道:“看来都准备好了吗?”
“动手吧,所有人全部格杀勿论,我不要任何活人,一只蚂蚁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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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凡步伐不徐不慢,目光扫视了所有人,最后又落到了秃哈良身上,一字一句的道:“现在,我就开始说正事,请问尊贵的客人,来自汗庭的枢密院副使,我代表我的父兄,我的族人来和你洽商正事,希望你能给我解除心中的迷惑。”
秃哈良脸色骤变,他想不到这个小女人,此时竟有这么大的勇气,甚至他有预感,自己上当了,是这个女人的阴谋,这个女人并不是像他想象中的那样简单,事情已经脱出了他的预料之外,以至于他一时之间失去了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