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前的时候,大明只是少规模的运用钢材,再加上钢材成本太高,工艺尤为麻烦,一般只有百炼法和灌钢法这种费时费力的技术,所以用钢材来制造武器简直就是一种奢侈。可是现在,却是不同,至少一些专门锻钢的作坊已经冒出来,有需求就会有人逐利而行,朝廷的银子多的是,人家肯出钱,这锻钢的作坊自然就多了。有的作坊为了牟取更大的利润,在锻造上进行了一些改进,使得锻造的方法简化了不少,也有些为了从朝廷手里拉来更多的订单,也对这钢材的韧性和硬度进行了一些调整,使得更加适合火铳的应用,不管是何种办法,这火铳的工艺已经非几年前可比了。
任何事情只要认了真,那么原本看上去艰难的瓶颈,其实也并没有从前那般看上去困难。
钱芳将命令传达下去,所有的新军士兵也都戒备起来,他们的体能倒是负担的起,虽然长途跋涉,可是两年多的高强度体能训练,令他们现在仍然保持着最佳的精神状态。
瓦刺人随草而居,并没有固定的居住点,因此这塔力带着自己的族人在数十里外扎了营,越是靠近营地,就可以看到越多的牧人正驱赶着牛羊向自己的部落过去,此时天色已经暗淡了,营地里点起了篝火,柳乘风靠近营地的时候,发现有营中的人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敌意,因此才放下心来,带着人进了营寨。
新军们开始搭起帐篷,柳乘风则是被塔力邀去大帐吃酒,步入这大帐的时候,脚下是松软的羊皮毯子,帐子里并没有什么奢华的摆设,却很宽大,肥羊的香气和酒香钻入鼻尖,让人食欲大增,这帐篷很是宽大,塔力坐在了上首,下首是几个瓦刺贵族,他们好奇的打量着柳乘风,而孤零零坐在右首位置的则是盛装的李若凡。一袭蒙古长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脯,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头上的暖帽上镶着夺目的宝石,满头还悬着珠花,在火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
李若凡看了柳乘风,眼眸一亮,朝柳乘风招招手,道:“坐到我这里来。”
对于这李若凡突然的热情,柳乘风还是有些戒备,不过还是一步步走了过去,靠着李若凡坐下。
这塔力见状,显得有些不喜,却还是哈哈大笑,什么也没有说,豪迈的道:“给尊贵的客人上酒,先饮一杯。”
牛角杯盛了上来,柳乘风倒也不客气,一饮而尽,在他看来,无论是马奶酒还是烈酒,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这个时代的酒,至多也超不多二十度,和后世的白酒比起来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塔力见柳乘风这般酒量,不由哈哈大笑,道:“好,果然是个汉子。”随即便教族中的贵族前去敬酒,柳乘风来者不拒,推杯把盏之后,脸上终于有了几分酒意。
这塔力想必也有些醉了,随即蒲扇大的手狠狠的拍在案上,怒目大喝道:“王兄死的冤枉,瓦刺汗这个卑鄙小人,哼……现在我的乌日娜能回来就好了,你放心便是,有我在,定会助你召集你的族人,杀去汗庭,为王兄报仇雪恨。”
他说话的尸首,双拳攥的紧紧的,脸颊不断的在抽搐,呼吸重极了,如一头发怒的公牛。
柳乘风与李若凡对视了一眼,李若凡道:“乌日娜谢族叔援手。”
“我的乌日娜,你和汉人们厮混在了一起,居然连汉人的那一套虚礼也学来了,我们是一家人,不必称谢。明日我便会派人告知各部,并且派遣五百勇士,由我亲自送你回本族,只要你肯站出来,这漠南数十万部众,都愿听你调遣。”
他这一句话说的很是痛快,让柳乘风心里一松,心里想,都说蒙人爽直,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宴会渐渐进入高潮,柳乘风吃了些羊肉,也吃了不少的酒,李若凡想必是一路的紧张,如今回到了这里就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样,居然也喝了不少的酒,居然已经微醉了,连笑起来都多了几分媚态和放肆,她的娇躯有些不支的倚在了柳乘风的身上,借势软入柳乘风的怀中,这个举动,顿时让塔力更有些不满,却也不好发作。
柳乘风倒也不客气,一具香艳无比的酮体进入他的怀中,令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尤其是那含嗔带笑竟是酥到了骨子里的媚笑,更是让柳乘风有些把持不住。
正在他消受美人恩的时候,突然,李若凡朝他眨了眨眼睛,随即柔荑搭在了柳乘风的手里,柳乘风却感觉到李若凡居然在这个时候用手指在他的手心上书写着什么。
柳乘风一下子打起精神,他知道,李若凡定有事要相告,于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手心上,李若凡在自己手里写着:“酒宴结束之后,立即挟持我,切记……”
这几个字从柳乘风的手心里感受出来,让柳乘风顿时也警觉起来,他有预感,李若凡察觉出了什么,可是他的脸上仍然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只是朝李若凡微微颌首点头,意思是告诉李若凡,自己已经收到,随即继续喝酒,自然不免去吃这李若凡一点豆腐。
一直以来,柳乘风对这个女人都带着戒备,可是如今这个机会他却也没有错过,逗弄她的时候,柳乘风甚至有一种复仇的快感,让他颇有些欲罢不能。
酒过三巡,这塔力也有些乏了,呵呵一笑,道:“柳兄弟,你的酒量实在不浅,下次你我再比拼吧,今日先歇一歇,是了,乌日娜,你随我来,我们商议一下明日去卡伦布的事。”
李若凡则是做出一副醉态,呢喃的道:“是。”
柳乘风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必须出来了,他呵呵一笑,道:“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乌日娜要为我侍寝,若是没有她,我夜里睡不着。”
……………………………………………………………
原本更新了一章,但是不满意,只好删除。重新又更了一章,因为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剧情,好悲催,等于是写了六千字。继续求月票,越来越精彩的内容正在酝酿。
第六百章:千钧一发(求月票)
柳乘风一番话出来,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
侍寝……
这个家伙……好大的胆子,在这大漠,当着所有瓦刺人的面,居然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
塔力的脸上抽搐了几下,已经开始下意识的去摸腰间的刀柄了,其他几个贵族,也都如发疯的狮子,纷纷要去拔刀。
“你再说一遍!”塔力的声音不再怀有好意,仿佛只要柳乘风再说错一句话,他会好不犹豫将眼前这个汉人身首异处。
柳乘风倒是显得很镇定,不徐不慢的道:“关内温暖如春,可是在这大漠的夜里却是天寒地冻,若是无人暖床,身子怎么吃得消,所以我的意思是,请郡主到我帐中为我暖床,怎么,诸位莫非有什么不满吗?”
塔力勃然大怒,腰间的长刀已经抽了出来。其他几个瓦刺贵族也毫不犹豫作势欲扑,恰在这时,柳乘风从袖子里扬出了一柄匕首,匕首上寒芒阵阵,这匕首却是李若凡方才塞给他的,柳乘风毫不犹豫的对准了李若凡的脖子,刀锋与那吹弹可破的肌肤触在一起,柳乘风的语气更是坚定:“所有人全部退开,谁敢动一动,郡主若是香消玉损,那可就怪不到我的头上了。”
李若凡做出一副骇然的样子,对塔力道:“叔叔,请让你的人退下。”
塔力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眼睛瞪得有铜铃大,恶狠狠的大叫:“狗汉人,岂敢如此!”
不过他终究还是害怕柳乘风伤害了李若凡的性命,不由后退了一步,手里虽然紧紧的握着刀,狰狞的发出威胁道:“你要是敢动乌日娜一根毫毛。就别想活着走出去。”
柳乘风的回答更干脆。他的手微微用力,随即这匕锋划过了些许李若凡的肌肤,殷红的血便顺着匕首一滴滴淌下来。柳乘风随即微微一笑,道:“你看,我动了。我不但动了,还要从这里走出去,所有人全部退开,再不退开,那么你的乌日娜今日就别想活了。”
塔力怒不可遏,却也无可奈何,做了个手势,大家只好给柳乘风让出一条道路,柳乘风押着李若凡从这大帐中走出去。在无数目瞪口呆的瓦刺人目送下,向着自己的营地过去,钱芳等人也看出了些端倪。连忙带着数十个新军士兵过来。接应柳乘风。
回到自己的寝帐,柳乘风不由松了口气。这才松开李若凡,将匕首抛到一边,看了李若凡一眼,淡淡的道:“你到底打着什么主意,现在可以说了吗?”
新军的宿营地就靠着塔力所部,外头密布了不少巡夜的新军,所以柳乘风等人至少在今夜是安全的。
李若凡毫不客气的坐下,随即道:“我的这个族叔,心里另有想法。”
“哦?”柳乘风方才在最后时刻,之所以相信李若凡,按照李若凡的吩咐行事,可是这么一趟下来,实在是捏了一把汗,他脸色凝重,道:“你如何看出来的?”
李若凡冷笑,道:“你可莫要忘了,这里可是靠着大明朝的边镇,相去也不过数十里,这里不但会有明军出没,还会有瓦刺、鞑靼人,随时都可能遭遇敌袭,我的族叔此次带来的千余人马,这难道就不是疑点,难道他就不怕遭遇鞑靼人?所以以我的估计,他应当在这附近,还埋伏了一支军马,之所以只带这数百人在这里安营,无非是想迷惑我们而已。”
柳乘风凝眉,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塔力有问题?”
李若凡道:“正是。”
“只是因为这个理由?”柳乘风现在事后回想,也觉得这塔力应当不是想象中那种毫无心机的人。
李若凡正色道:“当然不只是这些,你可知道,我的族叔有一个心腹,此人日夜与我族叔朝夕为伴,是结义的兄弟。族叔去了哪里,他就会去哪里,可是今日,此人并没有出现,以我的估计,这个人……只怕就在附近,带着一支铁骑,随时听候族叔的命令,一旦族叔发出信号,他就会毫不犹豫杀死你们。”
“杀死我们?”柳乘风撇撇嘴:“不包括你吗?”
李若凡嗔怒道:“他不会杀我,否则方才你劫持了他,他为何这般紧张?他要的,正是我这个人,唯有我在漠南各部中能够以父王的名义号召各部,族叔的心思,只怕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柳乘风明白了。
这个塔力未必有这么好心,他之所以如此殷勤,是想控制住李若凡,而要控制李若凡,就必须借机杀死柳乘风等人。现在的李若凡就是个香饽饽,谁控制住了她,就可以增加权势,柳乘风控制她,是要借机在瓦刺内部制造冲突,塔力控制她,是想借机号令各部。在所有人眼里,她只是个女人,女人是最容易控制的,塔力的目的就是如此,而要完全控制住李若凡,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柳乘风和他的新军尽数杀死,让李若凡无依无靠,最后不得不听从他的安排。
这个塔力……竟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柳乘风抿了抿嘴,目光落向了李若凡,心里不由在想,只是塔力错了,他的对手不是我,而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绝不是什么人可以轻易能控制的,甚至连自己……都未必有自信能控制的住她。
李若凡嫣然一笑,做出一副天真浪漫的样子,道:“柳佥事不要这样看我,你是不是在想,反正是任人控制,为什么我偏偏不愿受我的族叔摆布,而宁愿与你们汉人为伍,是吗?”
柳乘风道:“我并不想问这个问题,其实这个答案就在你的心里,对我来说,我无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