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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百户大人在的时候,烟花胡同哪里轮得到顺天府和东厂说的算,他们见了咱们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哼,看看他们现在是什么嘴脸?竟敢对我们大呼小叫,真是气煞人了。”
“天幸百户大人无罪开释,否则弟兄们真要吃西北风了。”
这一通议论,让不少人感慨万千,从前没有对比还没发觉,现在有了对比,才知道柳百户的好处。
这院子外头议论纷纷,陈泓宇这时候按着刀出来,大吼一声:“小旗以上的全部来直房,大人有话要交代。其余人全部在院子里候命。”
陈泓宇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打起精神,那些个总旗、小旗,还有帮闲的头目纷纷从人群中出来,随陈泓宇鱼贯进去。
柳乘风坐在直房里,慢悠悠地把玩着镇纸,向所有人扫视一眼,道:“陛下的意思很明白,上一次民变是有居心叵测之徒从中挑拨,煽动民变,这是什么罪?这样的恶徒又怎么能让他们逍遥法外。所以虽然宫里没有旨意,可是咱们锦衣卫亲军却不能坐视不管。本官召你们来,是让大家都打起精神,待会儿就带人此处出动,去迎春坊,按图索骥,不可放过一个贼人。”
柳乘风这一番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那些人既然敢和锦衣卫对着干,这件事就没有完。
“既然要拿,那就先从那个叫什么雷彪的人开始,先是雷彪,日夜拷问,叫他把所有人全部招供出来,他有多少同党,又有多少党羽,一个不剩,本官要将他们连根拔起!”
雷彪上次被柳乘风拿了,可是柳乘风去了大理寺,百户所又定不了他的罪名,最后还是将他放了出去。
听到这一次又去拿雷彪,直房里的人都激动了。
压抑了这么久,大人现在也已经回来,是该扬眉吐气,把这几日所受的气通通奉还回去。
“遵命!”
柳乘风临末了,淡淡地嘱咐他们道:“记住,宁杀勿纵,但凡是有牵连的,都拿到百户所来。”
随即,柳乘风又将王司吏叫来,对王司吏道:“这一次捉拿的是煽动民变的反贼,按道理,也应该知会一下北镇府司,王司吏,你去走一趟,告知一下也就是了。”
王司吏点了点头,柳乘风则是伸个懒腰,道:“好了,我也该回家了,有什么事都等明日再说。”
王司吏与柳乘风一道儿出了百户所,随即分道扬镳,王司吏径直到了北镇府司,门口的校尉将他拦住,大喝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是谁,也敢求见指挥使大人?”
王司吏客客气气地道:“学生烟花胡同百户所司吏,奉了百户大人之命……”
一个校尉冷笑道:“一个百户所的司吏也敢……”随即,他的脸色变了,不禁道:“烟花胡同百户所?”他的脸上生出古怪之色,这烟花胡同百户所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他不知道,只知道得罪了那里的百户是要死人的,于是连忙道:“我进去禀告。”
过了一会儿,那校尉出来,对王司史道:“大人请你进去。”
王司吏直入大堂,牟斌已稳稳坐在这里,慢悠悠地喝茶了。
“大人。”王司吏朝牟斌行了个礼。
牟斌淡淡一笑道:“不必客气,你是烟花胡同百户所的?叫王淡是不是?”
王司吏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道:“正是学生。”
牟斌又道:“柳乘风回百户所了?他有什么话要传?”
王司吏将柳乘风的意思明确说了,牟斌的脸上乌云密布,心里不禁骂,这才刚刚逃出生天,就开始不安分了,撞到这么一个家伙,还真是心惊肉跳。
不过……
牟斌的目光渐渐变得深沉起来,柳乘风这般做,他倒是还算理解,柳乘风这是要告诉大家,他又回来了,不但回来,而且一如既往的狠辣。
这么做,对北镇府司倒是没有坏处,况且皇上也已经有了定论,民变是乱民煽动而起,煽动民变,就是谋逆大罪,借着这个机会,立立威也好。
牟斌淡淡一笑,朝王司吏道:“你回去告诉柳乘风,就说本官知道了,你回去吧。”
他这一句知道,可谓慎之又慎,所谓知道,就是既然没有表态支持,也没有表态反对,你要怎么做,由着你去做就是,跟指挥使大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牟斌现在对柳乘风这个人已经有了切身的体会,这个家伙就是个呆子愣子,做事从不计后果,还是和他保持一些距离的好。
一个锦衣卫百户居然闹到连指挥使大人都害怕跟他牵扯关系的地步,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王司吏当然明白牟斌的心思,心中不由苦笑,乖乖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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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二章:投其所好
回到家里,柳乘风总算松了口气,浑身上下不禁觉得有几分轻松感,温家上下已是有不少人相侯了,都听说柳乘风无罪,阖府上下已是欢欣鼓舞,柳乘风在这温家虽是算个过客,而且也有了搬出去的心思,可是不知不觉,已有不少人将他当作了顶梁柱,毕竟这家里的男丁太少,温正虽是家长,可是南镇府司公务繁忙,许多事都抽不开身。
所以听到这消息,已是有不少女眷出来相迎,连中门都开好了,换洗的衣衫,沐浴梳洗的用具和接风洗尘的家宴也都提前准备妥当。
温晨若眼尖儿,看到柳乘风骑着马回来,大叫一声:“姐夫回来了。”
这一叫,便引来无数人瞩目,连那街上路过的行人,这时候都不得不朝这边看过来。
柳乘风骇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欠了这小姨子的帐没有还,人家是来讨账的一样,这声音真真吓死人。
他拨马走过去,下马与大家相见,随即被众星捧月似地迎入府中,以至于看到温晨曦孤零零地站在边上,也没有和她说话的机会。
吃过了家宴,柳乘风才挣脱出来,随温晨曦回房,温晨曦言语很少,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不过那眼眸中掠过一丝担心。
柳乘风略带几分抱歉,轻轻拉着她的手,道:“让你担心了。”
“嗯……”温晨曦点点头,随即微微一笑道:“男人的事,我这妇道人家并不懂,有道是夫唱妇随,只是希望夫君往后做事要计较一些后果,免得令人担心。”
这一夜过去,第二日清早便有门房过来禀告,道:“姑爷,宫里有人送了个金册来。”
“金册?什么金册?”柳乘风不禁好奇,接过门房手中的一份金漆本子,略略看了一眼,原来是皇后大寿,让柳乘风入宫拜寿去的。柳乘风不禁苦笑,对这皇后,他倒是有一些对不起,只是不知皇帝是否将那文章的事告知了张皇后,若是告知了,张皇后怎么还送金册来?
柳乘风甚至在心里阴暗地想:“莫不是张皇后要趁机让我入宫,好教训我一下吧?”
随即又想,又或者是张皇后胸襟广大,并不以为杵,想了一阵也没有头绪,不过既然是皇后大寿,这礼物总要备齐了,皇后要降罪,带了份好礼物去,好能求得一些原谅。若是皇后不降罪,也可以补偿一些亏欠。
只是送什么礼物呢?这倒是为难了,寻常的珍宝肯定不成,不是柳乘风没钱,只是你再有钱,能比得上皇帝?这紫禁城里,金银珠宝应有尽有,便是使出浑身的解数,糜费万贯家财,也未必能动张皇后的心,倒不如送一些别致的礼物。
柳乘风想了想,不禁有点犯难了,别致……说得倒是轻巧。
不成,这事儿得先去和太子通通气不可,柳乘风心里这般想,原本是想先去百户所,可是却临时改变了主意,叫人牵了马,飞快往东宫去了。
东宫这边的门人见了柳乘风,也不阻拦,反而过去给他牵马,柳乘风嘱咐他们喂一些好点的草料,那门房道:“太子殿下现在还未醒,大人只怕要多待一下。”
“太子还没醒?这是为什么?”
门人道:“太子殿下昨夜与刘瑾几位公公打麻将,一直到三更才睡。”
人渣!柳乘风心里暗骂一句,打麻将这东西虽然是他教的,可是这东西本就是适可而止的小玩意,谁知道这朱厚照玩心重,居然学那些赌鬼玩通宵麻将,皇帝亲自下旨意让自己督导太子读书,若是知道太子这般,到时候肯定是要龙颜大怒的,这简直就是坑师啊。
柳乘风板着脸,道:“日上三杆了还不醒来?怎么没人去叫?你,给我领路,我亲自去叫太子醒来。”
门人吓了一跳,脸都白了,太子的脾气一向不好,这柳师傅也就罢了,可是若是太子被吵醒,知道是自己带柳乘风去的,这还了得?
柳乘风眼睛一瞪,恶狠狠地道:“还愣着做什么!”
谁知道,远处传来太子的声音,这朱厚照不知什么时候从一个照壁后头出来,身后带着几个太监,看上去像是要出门的样子,远远看到柳乘风,又惊又喜地道:“师傅。”
柳乘风便迎过去,朱厚照拉住柳乘风的袖子,道:“本宫正要寻你呢,出事了。”
柳乘风道:“不是说殿下在睡觉吗?”
朱厚照脸上通红,急促地道:“都到了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睡觉?实话和你说,我最新得到消息,这一次我母后的寿辰,请了许多人入宫去。”
想不到朱厚照也是为了张皇后的寿辰,柳乘风不禁道:“太子殿下担心什么?”
朱厚照与柳乘风一边往东宫深处走,一边道:“这一次还请了宁王父子入宫,宁王父子透出了风声,说是为了给母后祝寿,要送给母后一份大礼。”
朱厚照一副不服输的样子道:“本宫的母后过寿,却还要他送什么礼?他们这样做,分明是要给本宫好看,让别人说自家的儿子竟不如外人。师傅,你来说说看,本宫该送什么礼物好。”
柳乘风瞪大眼睛,道:“师父还想来问你呢,谁知你还问起我了。这个嘛……这个嘛……”
朱厚照对柳乘风已经形成了依赖,但凡有什么事,都觉得这个师父一定会有主意,一看柳乘风踟躇,眼中不由掠过一丝失望,道:“原来师父也不知道,这可惨了,宁王父子最是狡猾,财力又雄厚,本宫虽然贵为太子,可是每月的月例却只有这么多,这一次只怕要遭人耻笑了。”
朱厚照、柳乘风与宁王父子算是结下了梁子,这一次张皇后过寿,两边送去的礼物一定会成为市井的谈资,这天子脚下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闲人太多,大家左右无事,自然少不得就谈论些八卦,至于宫中和各衙门的秘事那就更引人注目了,可以说历朝历代的野史,都是各朝京师里流传出去的,虽然朝廷一再严令百姓不得谈论宫闱,可是你越禁什么就什么都禁不住,反而让人谈论起来,有几分刺激和神秘感,洪武和文皇帝年间倒还好些,可是到了弘治朝,几乎就已经完全失控,各衙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东厂和锦衣卫也极少去惹这麻烦。
柳乘风见朱厚照一副失望的样子,心知这少年心高气傲,尤其是忍不了与被宁王父子比下去,他沉吟片刻,道:“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据说宁王父子家财万贯,单这一趟来京,送给别人的礼物就花费了金银巨万,他们有钱,或许能买到什么珍贵的礼物,可是送礼最讲究的是能投其所好,并不是越贵重越好。”
朱厚照眼眸一亮,道:“师父说的没错,可是本宫该送什么?”
柳乘风一摊手道:“我问谁去?”
朱厚照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