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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米疙瘩有点生气,“这是我珍藏的雪莲七步摇!不是什么滑头货!”
“不是这意思。”道明臣说道,“我以前在部队时,搞生存训练时,这玩意吃多了,现在反胃。”
“我是怕。”老赖说道,“我可不是广东人。”
“这么大的福建帮你也管理的这么好,这条小长虫你居然会怕?”米疙瘩笑了。
“我还怕老鼠。”老赖说道,“我怕的东西多了。”
“那好。。。。。。”米疙瘩回头吩咐服务员道,“去拿几条竹叶青过来,要活的,带上刀。”
“我请你们喝蛇胆酒吧,这下你们该敢喝了吧?”米疙瘩说道。
“这我敢。”老赖笑了,“我眼睛不怎么好,得吃点蛇胆补一下。”
竹叶青是送来了,全用铅丝把嘴绑得牢牢的,青绿色的蛇身不停地翻转着,米疙瘩熟练地捞过一条,提起一把匕首,在蛇肚子上划了一刀,挤出了一颗还在跳动的蛇胆,一把就扔进了嘴里。
“要吃自己动手!”米疙瘩咽下了蛇胆,作了个请的姿势。
老赖笑了笑,也捞起一条,用刀在蛇肚上挑了个洞,搅了搅,绿色的胆汁流到了酒杯里,老赖拿起一瓶白酒,倒了点酒进去,把酒和胆汁摇了摇,一口吞了下去。
“这叫碧血照丹青鸡尾酒!”老赖说道,“蛇胆要这样吃才有营养,就是有点苦而已。”
米疙瘩看到道明臣没动,推了推他,“咋了?兄弟你这个还是吃不惯?”
道明臣拿起了一条蛇,苦笑着摇了摇头,又放下了。
“我不敢杀蛇。”道明臣说道。
“那你以前怎么敢杀的?”米疙瘩问道,米疙瘩明显已经有点怒意了。他觉得道明臣是不是有点瞧不起他。
“那时候是生存训练,不吃这个只能饿肚子。所以只好杀。”道明臣静静地说道,“现在的我从来不杀动物,我怕见到它们凄惨的挣扎。在天都的菜场买菜,杀鸡杀鱼我都是给摊贩杀好了再买回来。”
“你这货杀人怎么杀那么干净利落?”老赖奇怪了。
“人不同。”道明臣说道,“人类里最善良的人比最善良的动物还要善良,但是人类里最歹毒的人却也比最歹毒的动物还要歹毒。”
“我也不大相信。”米疙瘩说道,“你不是想让哥哥伺候你吧,是的话你就言一声,哥哥来帮你!”
“不是。”道明臣说道,“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去问问我手下的几个小家伙去。我一直不敢杀动物,是真的不敢杀。不要说杀了,小时候,不要说杀猪宰牛了,就是生产队里阉猪阉牛我都不敢看,我怕听他们的惨叫,我甚至会替他们流泪。”
所有的人全盯住了道明臣,目光里全是不可置信。
“瞧不出你居然这么细腻!”米疙瘩相信了,重重地拍了拍道明臣的肩膀。
“当然了,对我构不成威胁的人我也不杀的。”道明臣笑着说道,“但只要感觉到了你对我构成了威胁,我身体最自然的反应就是干掉你,这是在部队养成的坏毛病,改不了了。”
道明臣的确没说谎,他的翻身村里,村长的和善是出了名的,小孩子尤其喜欢和他玩耍,这趟来上海,道明臣还替一个很淘气的孩子买了一把左轮枪带回去,那孩子看了《小兵张嘎》之后,一直想要把这样的手枪,哭鼻子哭了几天,家里人也不愿意给他买。道明臣在村子里看到年纪大的,都是叔叔大爷地叫,他发香烟给长者时,甚至还要替人续上火。有次去区里开会,还因为帮一个老大娘推板车上桥,把衣服给勾破了,被其他开会的村长们暗地里嘲笑了好一阵。他只有在感到威胁时,才会瞬间爆发出不顾忌任何后果的暴戾和狰狞。天都的西城派出所所长说道明臣这叫“傲上忍下”,和三国时的关云长是一个德行。
“你是个最优秀的流氓!”米疙瘩举起了杯子,和道明臣撞了撞。道明臣的杯子里被斟满了白酒,服务员也被感动了,没有人想再强迫他干不愿意干的事了。
“哥哥。”道明臣向米疙瘩挤了挤眼睛,“你这人有个毛病。”
“就是太喜欢讲真话!”道明臣一口抽完了一杯酒。
第八十二章 黑社会的转型
当天晚上,道明臣酒喝醉了。他一直在叫着惠惠的名字,叫的很伤感。
第二天早晨醒来后,道明臣并没有在上海再继续多做停留。原本米疙瘩还是想带着道明臣再去逛逛上海的老城隍庙和豫园的,但是道明臣谢绝了。米疙瘩没有挽留,他已经看出了道明臣的心情现在其实是愁肠百结。老赖和米疙瘩带着一大帮人马浩浩荡荡地把道明臣送到了上海火车站,挥手作别。新疆贼还在火车站附近晃荡着,当他们看着一大帮的人马欢送着的正是道明臣这个大熟人,很多的新疆贼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恐惧。他们当中有人知道那个米疙瘩是什么角色,跑江湖的人,对于这样的地头蛇原本就是如数家珍。
卑田院的圆月弯刀太保也带着一帮伸手大将军来给道明臣送行,道明臣把钱一分不少地还给了他。弯刀太保觉得自己倍有面子,居然能和上海的重量级的大哥站在一起送人,这可以给他在以后增加不少吹牛时的谈资。老赖和米疙瘩却觉得有点丢脸,他们是重身份的人,跟一帮伸手大将军站在一起,明显有点掉架。
道明臣的古剑被用大木箱装的严严实实,由这趟列车的车长带上了车,在任何发车至天都的列车里,道明臣的大名都如雷贯耳。本来列车长还准备安排一个软卧给道明臣的,道明臣没接受。
道明臣的上海之旅到这里也圆满完成。一路上的回程却还枯燥,道明臣一路基本上是睡到了家,这几天的他太累了,已经没有能好好地睡上一个囫囵觉了。几个小马崽听到道明臣在睡梦里,还不停地重复叫着一个女孩的名字,几个小马崽感到了一阵心酸,不可抑制的心酸。
到达了天都以后,道明臣下车第一个电话就拨给了架势堂的大哥刘思甜,刘思甜目前在海州和人合办托运站,忙的不可开交,听到了道明臣说想要派几个白相人教授他们礼仪,刘思甜差点没把下巴落下来。这个活土匪什么时候变性了?刘思甜暗暗想道。疑惑归疑惑,这个面子还是要给道明臣的,刘思甜立刻通知了几个架势堂的金牌白相人,立刻赶到道明臣的山上去。
道明臣对刘思甜的帮忙也感到很感动,电话里告诉了刘思甜,今后他和老赖的生意里,留下一份干股给刘思甜。
“这趟财原本是该你发的。是兄弟我的不对了,这点心意你就不要推却了。”道明臣很诚恳。
刘思甜非常非常的意外,他感觉到道明臣好象去了趟上海,就象换了个人似的了,以前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暴戾,一下子在他身上好象消失了。意外归意外,刘思甜当然是敬谢不敏了,他现在也缺钱,托运站,又是组建模特公司,什么都要钱。
道明臣和四个马崽回到纣臣墩山时,架势堂的两个白相人已经在等待着他了,刘思甜办起事情来确实雷厉风行。两个白相人早就听说过月经哥的大名了,一向是闻名却没见面,看到传说中的月经哥居然是如此的温文尔雅,两个白相人显然有点吃惊。纣臣墩山上的景色也震撼了他们,没想到已经是严冬了,这里依然是花团锦簇,整个山已经变成了一座花的海洋,白相人觉得在这个地方生活真的是很有情趣的一件事。
道明臣和他们一一热情的拥抱了。这份热情让两个白相人感到了一种别样的温暖,谁说月经哥是个杀人越货的混世魔王了?两个白相人对于江湖谣言中的描写第一次产生了动摇。晚饭就安排在了赌场里,很简单,都是家常菜,简简单单五菜一汤,青衣和红袍不停地布菜,两个白相人又是一阵受宠若惊。
“月经哥,您老是让我们来是做什么的?”有个白相人还是忍不住问道,刘思甜说让他们来教道明臣礼仪,他们有点不大相信。
“别叫我月经哥,那样就见外了。”道明臣笑了笑,“叫我大哥吧,一般我喜欢人这么叫我。”
“那好,大哥,刘哥让我们来说是教你礼仪,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刘哥是拿我们开心吧?”白相人笑着问道,看到青衣又给他搛了块鸡肉,他连忙矜持而优雅地对青衣点点头。
“先不忙说这个。”道明臣说道,“你们俩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
白相人中间头发长点的说道,“我叫云飞扬。”他指了指身边的另外一个有着一张棱角分明英气逼人的脸的白相人说道:“我这个兄弟叫李楷模。”
“我想起来了。”道明臣挠了一下脑袋,说道,“李楷模?我听你们大哥说过,这次你们要去韩国参加一个时装发布会,人家指明要你作为压场秀是不是?”
“云哥还要厉害。”叫李楷模的白相人很潇洒地甩了甩头,指着叫云飞扬的白相人道:“范思哲明年春季的时装发布会,已经确定要云哥去领秀了。”
“云飞扬?呵呵,你小子名字有点意淫啊!”道明臣笑了。两个白相人也笑了。
“不是盖的。”青衣也笑着说道,“几个大帅哥在一起,还真是养眼!”
“我他妈可不帅!”小贝低着头啃着块猪蹄,吃得一嘴油。
“红袍哥就是那种彪悍的气质最能吸引人。您如果高兴,我们什么时候带你去走一场秀试试,凤牌牛仔服一直想在内地举办发布会,我们架势堂选了几次了,还没找出一个真正能体现牛仔服粗犷彪悍文化内涵的模特来。我们老板说了,天都其实只有两个人才能表达出来那种牛仔服深层次的粗犷味道,一个就是红袍哥你,还有一个就是我们道哥。”李楷模正正经经地说道。
“我?”小贝傻了。
“小贝。”道明臣说道,“你倒是不妨往这方面发展一下,都是一个天都的帮会,红莲花白莲藕,就当是帮忙也好,你什么时候也去试试。”
“你让我去我就去。”小贝把骨头扔开了,没心没肺地说道。
道明臣从身边的皮包里掏出了两沓厚厚的钞票,塞到了两个白相人的手里面,两个白相人都有点傻眼了。“我没有别的意思。”道明臣说道;“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这一两个月里,你们要陪着我,帮我把我身上的劣习纠正一下,我可能要去香港做生意,我怕丢我们大陆人的脸。”
“道哥,你这。。。。。太隆重了!”白相人有点不好意思。
“我送出去的钱不喜欢人家不要的。”道明臣抽出了支烟叼上嘴,青衣帮他把火续上了。现在的道明臣不喜欢发烟给别人了,他的烟只有村里的老头才和他有共同语言。
“你们不要为难了。”青衣说道,“都是在天都的自己人,何必分这么清呢?你们都是很优秀的,今后道明哥说不定还有什么事还会求到你们的,你们不会第一次就这么不给他面子吧?”
两个白相人感激地看了看青衣。
“你们架势堂的白相人虽然人数不多,却是个个优秀。我真的都很欣赏。虽然现在我们现在都在走白道挣钱了,但是毕竟还是同道。我倒是也很希望,什么时候,你们也能来帮我做事。”道明臣继续说道:“其实这也不难,我开家电影公司,到时把你们借过来拍几部戏,找个大导演,花点钱弄点绯闻把你们炒红,你们就可以顺理成章给我做事了。”
两个白相人觉得这钱现在变的有点烫手了。两个人面面相阕,有点不知所措。
“呵呵。。。。。。”道明臣笑了。“我也就是随嘴这么一说罢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