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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飞溅。
骆四原本就是个疯子。他在天都是少数玩枪的疯子。这样的人原本就是出了名的心黑手狠。
宿云微得意地看了看道明臣一眼。很遗憾,道明臣还是那副老神在在,好整以瑕的模样。似乎那只是别人在挨打,而不是他的头马。
小贝180CM的身高楞是被不足160CM的骆四砸趴在了地上。骆四回过头看着道明臣狞笑道;“这个废物留着干吗,我来帮你把他废了。”
一壁说,一壁将火药枪扔给身后的打手,将一支铁棍拿在了手里,略微在小贝的腰眼上瞄了瞄。这活儿一看起手就知道是老手,黑道上废了别人,一般都是用榔头把膝盖敲碎,这样以后就是瘸子了。而他准备在腰眼上砸下去,这样就是把脊椎打断,脊椎一断,吃喝拉撒就全要人服侍了,真的是废人一个。这比敲膝盖要歹毒多了。
小维的泪眼在看向道明臣,里面满是求助的眼神………………只可惜道明臣是背对着她。当她看到道明臣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小维再也忍不住了,眼前一黑,软绵绵的倒了下去。所有的人的瞳孔也开始在收缩。
只可惜,除了道明臣外,所有的人都太小看了小贝的旺盛的能量。骆四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也已经来不及了。他有点过分相信自己的力量了。在没把对方打成肉酱之前,都不应该这么自信的。
小贝刚刚被枪指着脑袋,按倒在地上被狂踹时,手中早抓起了几支散落在地上的竹筷。这个动作只有道明臣看在了眼里。牙齿将竹筷的头用力一咬一扯,虽然将牙齿弄的鲜血淋漓,但是竹筷已经变成了锋利的竹签。愤愤地吐出口中的竹木渣,小贝跳起来就将竹签狠狠扎向了骆四的眼珠………………道明臣手下都是这样没有什么心地仁慈的货。
骆四发现时,竹筷离面门差不多不到0。01公分了,骆四在不到0。01秒的时间里将脑袋稍微偏了偏。竹筷铲起的血肉,一下就在骆四的脸上犁出数道血肉模糊的沟。
骆四将手中的铁棍平端,惊讶兼惊恐地发现,原来火药枪已经不在手里了,平时的习惯让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锐利的竹签又狠狠扎进了他的脖子。
小贝没有任何的犹豫,一扎进去,又是一把拔出来,跟着再扎进去,两把一扎,筷子已经扎不进去了,过多的鲜血让筷子变的和泥鳅一样溜滑。有一根筷子没拔出来,直挺挺地竖在了骆四的脖子上。小贝还是不管,照样疯狂地插向骆四的脖子,两个鲜血模糊的人看起来显得有种特别的美。应该下次在筷子上绑道麻布,小贝自言自语道。
火药枪直直地抵住了小贝的脑袋。持枪的人不是不想搂火。而是有一把斧头正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锋利的斧刃把脖子周围的皮肤全激起了一粒又一粒的鸡皮疙瘩。正是道明臣的斧头。
小贝冷冷地看着地上的骆四,他已经开始抽搐,嘴里也开始吐出一连串的白沫,这是大脑供血不足缺氧造成的后果。
鲜血从小贝的脸上流下,不知道是他的,仰或是骆四的。浓稠的鲜血从竹筷上滴滴答答流下。而小贝的手仍然将他抓在手中,犀利的眼神扫过,黄帮的打手们都打了个寒战。
“下次这竹筷得用油炸一遍。那样就和铁筷子一样结实了。越南人的竹签就是那样做的。”道明臣盯着小贝说道。
宿云微深呼吸了一口。
“走吧。”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很复杂的手势。
地上的伤兵和那帮混混就象潮水一样退的干干净净。不是地上残留的血迹,真想不到居然刚刚发生过一场血战。
道明臣对刚刚醒转的小维说道;“替小贝包扎一下。给这些阿每每人一百块奖金。”转过头拍了拍手,对着阿每和安徽幺妹们说道:“大家受惊了。今天的事我希望大家不要多嘴,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把这里收拾干净。我有事出去一下。有事打电话给张枫。”
宿云微的摩托已经发动了,看到道明臣就这样跨上他的车。宿云微忍不住问道:“你的斧头怎么不带?”
“此去乃是为了和平而去,何必带着凶器。再说了,本人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岂是阁下想象中的那种人。”道明臣正色道。
宿云微带动了油门,听到这话,不由的一阵冷笑:“老大似乎看来还是个菩萨心肠,缘何座前的头马却被培养的如此凶悍?”
“大日如来跟前不是还有个韦驮吗?我怎么就不能有个打手呢。对了,明天回来记得买斗螺丝去山上的檀山寺去放生。洗洗罪孽。”
“明天?你还有明天吗?”宿云微冷笑着想道。
第二十五章 指狼为狗
黄帮的老巢在夜色中看来也是稀松的很。道明臣惊讶地问宿云微:“这就到了?”宿云微点点头。
在门口先转了一圈,只是个简单的很的建材门市吗。道明臣心里嘀咕道:还没我的舞厅气派呢。
宿云微把车熄了火,朝道明臣努了努嘴:“走吧。”
进了建材门市道明臣发现原来后门穿过有个大大的院子,地方大的很,诺大的庭院地上搁了一大堆的哑铃和石锁,几个壮健的汉子正裸着身子站在那儿,用冷冷的目光打量着道明臣,身上“忽忽”地腾着热气。道明臣讪讪地笑道:“豁,好大块的胸肌啊。”
庭院的厢房壁上贴着象海报一样的东西,道明臣跑过去象个乡巴佬一样趴在那看了半天才明白,原来是天都人所谓的代图,这玩意儿是古时候没有照相机时,找那些画师将人物的脸谱描下来,以供后世瞻仰的遗像。挂在墙上的一溜代图只到墙角,才有了些黑白照片,反正看来看去都是些老头子的遗容。
“这是什么玩意?你们怎么会挂着这些东西的?做什么的?”道明臣唧唧呱呱地问道。
“这是我们黄帮历代的龙头的代图。”宿云微掩饰不住的骄傲,“一饭吃不出胖子,三辈子养不出贵族。我们黄帮的历史可以最早追述到满清康乾盛世,你看到第一副画像是当时的宫廷画师郎士宁的作品。”看到道明臣一脸的肉拓油,就知道他肯定不知道谁是郎士宁,遂有继续解释道:“郎士宁是意大利人,因为传教的关系来到中国,是宫廷画师,画笔通贯中西。”
不就是一个洋鬼子吗。道明臣心里暗暗好笑,中国人顶喜欢搞这套媚洋的花头。赶明儿我把他撕下来给擦了屁眼,还能省点毛仓纸。
宿云微说道;“这是我们帮派悠久的历史传统,不象现在有的帮派,连辈分还没搞清,就出来跑江湖。”道明臣点点头,正色道:“那是,这可是一代又一代复制下来的江湖文化。”看到宿云微谈到历史的那种琚傲的神情,道明臣暗暗叹道,我回去也搞个假历史去糊弄别人,扯虎皮做大旗谁不会啊。
穿过厢房,进了花厅的走廊,一路上全是倚在墙壁上的黄帮中人,一看打扮就知道肯定是打手之类的青皮,个个下巴上全是没刮干净的胡渣,目光中满是挑衅的味道,眼睛里的邪恶呼之欲出。有的还用起货用的铁钩在铁青的下巴上刮来刮去。
远远的看见正堂的刺眼的光线,宿云微就喊了起来:“雷爷,客到了!”
好家伙!道明臣进了正堂,真有了时光倒流的感觉,中间的中堂是块硕大的匾,上面画的是桃园三结义的故事,旁边是两块布幔,上面各绣着一头吊额白睛的下山大虫。边上香烛纸马,旃檀彻脑。香案上是一排利器,水火棍、七宝刀,鱼肠匕、宣花斧。
一排太师椅的中间坐着个大马金刀的汉子,体态魁伟,煨钵大手正捏着个茶盖敲着茶杯。身后有个体态妖娆的女子正把他的脑袋仰按在硕大的双乳间,用手指帮他揉捏着太阳穴,铁青的下巴正朝着道明臣。
“雷爷,人来了。”宿云微毕恭毕敬地说道。
“唔、、、、、、”被称为雷爷的汉子轻轻答应了一声。不知道是因为舒服而呻吟还是在回答宿云微。
道明臣悄悄问宿云微道:“你们黄帮的龙头不是姓马么,怎么姓雷了?”
“那是因为马卡桥他老人家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雷爷抬起了头;“现在的黄帮是我…………………雷猛的堂口。小子,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怎么出来跑江湖?”
妈妈蜜呀!道明臣差点叫出来,这哪里是黄帮的老大,分明是周仓的表弟,李逵的二哥啊,闭上眼睛在夜里走,不打电筒都发现不了他。不过江湖大哥就是江湖大哥,眼神中的逼人气势任谁也学不来。
道明臣先在桃园三结义的画像下上了一柱香,作了个揶。“你们黄帮怎么说也是城西的地头蛇,我冒犯了虎威,今天来就是为了把这件事讲讲清楚的,我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你们受伤的人的汤药费我照给,不如、、、、、、”
道明臣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雷爷的手势挥成了两截:“小兄弟,你凭什么这么自信?就凭你和你的二十几个退伍兵马崽?”
宿云微在一旁笑咪咪地说:“你们的底我已经起的一清二楚了。”
道明臣的眉毛跳了跳;“哦??是吗?”反手一把军刺飞出,将一只在灯前飞舞的飞蛾钉在了枣木的太师椅上,军刺最起码嵌进坚硬的枣木去一半。
“好功夫!早知道你就会来。”雷爷站起身道:“昔年春秋战国时,蔺相如曾有“壮士之怒”之说,如果我猜的不错,今天你谈的拢就谈,谈不拢大概也准备来个壮士之怒是不是?”
猪尿孚被捅穿了。道明臣有点脸红地问道:“你从哪儿分析出来的?”
宿云微看到道明臣的窘样,微笑着道:“我们黄帮可不是那种刚刚出来的毛头小伙,你没觉得今天我们这里的人手有点多么?”言下之意很明了,就是为你准备的。
“早听说城西地面新出了条过江龙,今日一见果然是丰神俊郎,”雷爷诧异地问道:“我就不明白,就是你居然能把我们的二虎打成半死不活的?跟着还扫了张大炮的场子?”
“不相信你也可以试试?”道明臣也笑咪咪地说道。
“好!天都什么时候出过这样的好汉子,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这样说话,真叫人又是欣赏又是佩服。”雷爷竖了竖大拇指。
“佩服我?为什么?就为了干了那两件事?”道明臣有点意外,“那我早知道应该再干点让你更佩服我的事的。”
“活蟹活蟹”雷爷仰天大笑,笑声把庭院里的树上的两只老鸦都吓得“扑棱棱”飞走了。“好小子,你以为我欣赏你别的什么?天都能这么狂放的人已经很少了!”顿了一顿,雷爷继续说道:“说句老实话,我真的很忌惮你们这些刚刚出道的小年青,一个个血气方刚,敢做敢为,不象我们,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所以你就在那布幔后头藏着两个人?”道明臣促狭地说道。
“活蟹活蟹”雷爷招牌式的笑声又响了起来;“你真是让我越来越有惊喜的感觉。出来吧!”
布幔后面锨起了一角,走出两个面容冷酷的汉子,一个人手里抓一把喷沙枪,另一个双手提着两把发令枪改装的口径枪。任道明臣有所心理准备,也不由得倒抽一口冷空气。
喷沙枪是天都的猎户自己造的,每次灌装起码三两以上的火药,塞上自行车的轴承钢珠,射程虽然不及远,而且只有一发,但十步之内,能将一棵树上的麻雀全部打落,堪称是近战之王。另两把口径枪虽然是改装的,但想必射到身上也不是好玩的事。
“跟着我干吧。本来我不大想留你了,但是看到你这么优秀,我真的忍不住也迸发了爱才之心了。你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