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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打死我,我可不想浪费时间陪你继续演戏。」岳朗冷笑著说。
贺开知道岳朗讥讽的是什麽,对方在讥讽自己所说的他爱自己皆是虚妄,皆是作戏。假的,始终成不了真的。
鞭子破空的声音尖锐而恐怖,当贺开手里的鞭子抽在岳朗的背上时,对方笔挺的身躯只是轻轻一颤,很快却又恢复了原样。
这个男人就像一棵傲视冰刀霜剑的青松,彷佛永不会被酷烈的境遇所轻易打倒。
岳朗越是这样坚毅隐忍,却越让贺开的心中催生出了要折服对方的想法。
这种想法不仅来自於贺开对岳朗始终不肯屈服的厌恨,更来自於他对岳朗的恐惧,如果他无法让这个男人低头屈服,那麽这一辈子,他或许真的得不到对方。那麽就算强留岳朗在自己身边,又有何等意义?
之前用软的不行,他便只能来硬的。
随著越来越猛烈的鞭打落在背上,岳朗也感到有些吃力了。
他的背渐渐无法如最初那般笔挺,但是他仍在每一次残忍的抽打之後,努力地想要直起身子。
紧咬的嘴角已然破皮出血,可岳朗依旧不允许自己喊一声痛,哪怕是一点最为低微的呻吟也不肯。
」还有二十六下,岳郎,我看你今天也是到极限了,何不求一声饶?」
贺开神色纠结地卷了鞭子在手间。
刚才的一记重鞭落在岳朗已然衣衫破裂、血肉模糊的背上时,对方突然轻轻地呻吟了一声,身体也随之摇晃了两下,笔挺的脊梁终於无奈地瘫软了下去。
即便因为痛楚而直不起脊背,岳朗仍只是不屑地低声响应贺开道:」你所认识的岳朗是那样没骨气的人吗?未免太小瞧我了。」
贺开眉峰微拧,他或许早就料到了岳朗会这样说。
也是啊,这四年以来,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他这个贺望的替身和对方相处,岳朗的傲然风骨、君子气节,贺开自然最熟悉不过。
虽说对方乃是受命潜伏入无双教的奸细,但是岳朗从未特别表现出急欲接近贺望的言行,反倒总在面对自己抑或是大哥的赏识关爱时,显得若即若离、风轻云淡,如此一来,便连自己那生性多疑阴狠的大哥也难免喜欢上对方。
贺开无奈地丢掉了手里的鞭子,他半跪下来扶起了岳朗,看著对方那张因为疼痛而满含隐忍的俊美面容,贺开自是心痛不已。
」岳郎,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当初你在无双教,分明也是对我兄弟有情谊的。我不信一切都是你的作戏……」
是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岳朗喘息了几声,在贺开的搀扶下勉强又挺直了背脊,他抬头看向了被供奉在佛龛处的贺望的首级,脑海里那些挥之不去的记忆,到底还是如潮水般汹涌地满溢了上来。
身为曾经的赤火教教主岳云飞的儿子,他这半生也并非一帆风顺,尽如人意。
在乾坤盟里,他是武艺高强行事果决的左护法,给上司和属下的印象也多是冷漠严肃,不苟言笑,让人难以接近。
不管是盟主也好,还是其他的乾坤盟兄弟,虽然对自己十分尊敬客气,可是却也因为他拥有赤火魔教教主私生子的这重身分,而或多或少有些许猜忌疏离。
今晚,那些乾坤盟旧日的兄弟,根本不曾想过他是否会真的背叛乾坤盟,就那样毫不犹豫地以他昔日的身分为借口,痛骂他、侮辱他。
到底,他们骨子里还是没有承认过他这个曾经的魔教教主之子。
不管他怎麽舍身忘死地为乾坤盟付出,总是难免受人忌讳与猜疑。
这也是他为什麽肯以左护法的身分,屈身潜入无双教的原因之一,他只想让大家清楚,虽然他的父亲乃是魔教教主,可他却有著自己坚持的立场,那就是正道,那就是正义。
为此,他一直孜孜不倦地追查著当年自己大哥遇害的真相,但是他这麽做却并非是为了报仇雪恨,他只是想要天下还他大哥一个清白,还他的侄子一个清白,好让那孩子以後不再像大哥或是自己那样受人误会歧视。
进入无双教之初,岳朗带著对这些妄图称霸武林的魔教中人无比厌恶的心情,开始一步一步地接近高高在上的贺望。
从最初的戒备与警惕,到逐渐取得对方的信任,乃至为了获得更多的信任,而不惜放弃身为男子的尊严承欢榻上,与贺望鱼水缠绵,这期间,岳朗的确无法否认自己心境的变化。
不管是贺望也好,还是那个将贺望的一举一动都可模仿得极为肖似的贺开也好,他们两人待自己大概都算是极为体贴关爱的,而这种受人信任、为人倚重的感受对他来说,不啻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际遇。
看著岳朗的神色似乎有些恍然,贺开以为自己说动了他,想到自己所调查出的岳朗的真实身分,他连忙又道:」瞧瞧吧,那些乾坤盟的人根本就不曾相信过你,不然何以他们会如此轻易地认定你的背叛?
」岳郎,我已知晓你乃赤火神尊岳云飞前辈之子,赤火教曾有望入主中原,难免受乾坤盟惧恨,不管你怎麽一心为公,他们终究也不会相信你的!
」如今,既然事情已到此地步,你又何必坚持……你已回不去了,不如就安心留在我身边吧,我定会好好待你的。」
贺开的话说得头头是道,岳朗又如何不知晓自己如今退路已绝?
只是……
他轻轻眨了眨已经挂上了汗珠的眼帘,平静地说道:」你别劝我了。每个人所走的道路都不同,纵然世上皆谤我怨我,我亦不改初衷。贺开……」
说著话,岳朗转过头,渗出一丝酸楚的眼默默地望向了对方。
贺开不知所措地看著平静得让自己害怕的岳朗,情不自禁地抓紧了对方的手臂。
岳朗扭头看著贺望安详的遗容,嘴角竟轻轻牵起了一丝微笑。
」你与贺望骗得我好苦……呵,不过这一切就算扯平了吧。你杀了我,为你兄长报仇,也算成全我用自己的一条命澄清自己清白的心愿。」
」我怎会杀你?!我又怎舍得杀你?!岳朗,我贺开没大哥那麽阴毒,也没有你那麽狠心!」
贺开被岳朗一心求死的话逼得一阵心急,他猛然拂袖而起,厉声咆哮了起来。
」岳朗!这些年来,虽然我只是大哥的影子,可你也应该感到我对你的情义!什麽无双教我可以不要,我只想……只想和你在一起!」
」怎麽可能……」岳朗轻轻一笑,眼里却悄然流过一丝落寞。
第五章
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忽然响起在安静的礼佛堂,站在岳朗身後的贺开已到了情绪爆发的边缘。
他从後面一把抱住了岳朗,恨不得将对方拥入自己的血肉之中。
「我们曾经那麽相爱!你忘记了吗?!你忘记了吗?!」他狂吼了几声,手上一用力便将岳朗身上早就被抽得支离破碎的衣衫尽数扯去。
将对方按到在地之後,贺开更是粗暴地褪下了岳朗裤子。
但是随後贺开的动作却又变得温柔了起来,他轻轻吻著岳朗的肩,不时伸出舌头舔一舔对方被自己抽裂的伤口。
岳朗沈默地被贺开按在地上,他想起了和贺望抑或是贺开第一次交欢的那个夜晚。
那时候他是第一次初行男欢之事,难免紧张拘束,而对方便笑著劝慰自己不要紧,他不会弄疼自己。
虽然心里有些恶心,但是岳朗却还是很轻易地接受了对方的占有,在迷迷糊糊被那人亲吻之时,岳朗心头一暖甚至情不自禁地做出了回应。
他这半生没爱过人,也没被人爱过,那一次却隐约觉得自己是喜欢那样的感觉的。
身子被那人一放开,接著下身很快就被一根火热的东西猛地刺入。
岳朗这才从回忆中清醒了过来,他微微仰起了头,唇间溢出了一声带著疼痛意味的呻吟。
贺开一边抓住岳朗的腰,狠狠地撞击著对方的身体,一边沙哑地说道:「岳郎……如果我这一生注定得不到你的心,你也别想从我手心里自由!我宁可毁了你!也不想再看到你背叛,也不想再看到你逃离!哈哈……大哥啊!你的在天之灵也好好看著吧!你曾经爱过也恨过的男人,日後就交给弟弟我照顾了!哈哈哈哈!」
贺开猛一挺身,冷厉的目光狠狠地投向了贺望的人头。
他恨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他恨那个逼自己只能躲在暗处担当影子的兄长,只因为他是影子,就连自己对岳朗的爱也不得不隐藏在心底!
当他用贺望的身份和岳朗谈情说爱之时,他多想告诉对方,爱你的这个男人叫做贺开。
「疯子。」
岳朗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眼,随後又咬紧了牙关,他背上的伤痛得厉害,下身也被操弄得十分难受,脑袋更是如要炸开一般痛苦。
他挣扎著抬头看了眼贺望的人头,自嘲地想到,自己现在的悲惨境遇想必已然如了这个男人的愿吧。
没多会儿,体力极度透支的岳朗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瘫软,贺开不得不托紧他的腰腹,这才能继续情事。
他看著低垂著头间或发出一声微弱呻吟的岳朗,心中虽然有些难以言喻的痛苦,可身体却仍不肯放过对方。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即便他得不到岳朗的心,他也要得到对方的人!
淫靡的抽插声在缭绕著肃穆的檀香气味的礼佛堂中显得委实古怪,而佛龛中一颗神态安详的人头正对著两个肉欲相交的男人,更显诡异。
贺开的情绪显然已不受控制,他已快到高潮,可是岳朗的不配合却让他恼怒。
一把拽起趴在地上的岳朗,贺开将对方的上身猛然推压在了供桌上,更将佛龛也一并撞倒。
岳朗此时已难受得神智恍惚,等他的脸撞到坚硬冰冷的供桌时,这才微微睁了睁眼。
贺望的人头因为被岳朗的身体撞倒了佛龛而从中滚了出来,恰好落在岳朗面前。
贺开双目已红,他拍了拍岳朗的股瓣,一鼓作气地将自己的男根再次插入了那个滚烫湿热的地方,将两人的身体再度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他瞥到了贺望滚落的人头,脸上顿时多了抹可怖的笑容。
「哈……大哥,你也想加入吗?只可惜你现在只剩下颗头了!放心,弟弟会替你好好享用咱们的岳郎的。」
岳朗听著贺开疯狂的话语,无力地闭上了眼,他开始竭力地想要回忆起那些和贺望一起相处的画面,到底哪些是属於这个爱自己爱得这麽疯狂的贺开的呢?
这场肉体的凌虐直到天色未明时才结束,贺开抽离岳朗的身体时已经无法听到对方任何的声音了。
他浑浑噩噩地穿回衣服,神色木然地看著被自己折磨得双腿大开,股间流淌著红白二色液体的男人,以及贺望那颗早已滚落到地上,沾满了灰烬的人头。
俯身将贺望的人头拾起来放回了佛龛之中,贺开这才一把将岳朗翻了个身。
岳朗脸色惨白,双目紧闭,紧咬的唇间也多了丝血痕。
看到岳朗被伤成这样,贺开猛一瞪眼,抬手便给了自己两个耳光,终於从昨夜的混沌疯狂中清醒了过来。
「岳郎!岳郎!」
贺开抄起一旁的黑貂大氅裹住了岳朗的身子往外面跑,急切地唤著对方。
因为贺望已经去世的消息贺开并没有打算让更多的人知道:所以此处他只安排了几个心腹远远地看守,禁止任何人靠近礼佛堂。
他一边抱著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