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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该不该补足这个名额。”
“叔叔考虑的是。”刘芳华赞同的说:“‘霸刀部’与‘海涛部’都必须返回都城,让这些人离乡背境,似乎也不大好。”
“这样说来对易龙将、陈龙将有些不好意思,”徐靖沉吟说:“不知道能不能麻烦芳华郡主代为询问……当然,若两位龙将认为无妨,就在南角城补足也未尝不可。”
其实徐靖也是煞费思量,按道理,他应该替都城来援的两部补足兵额,可是这恐怕会造成两位龙将管理的困难,自己直接询问又似乎有些不愿帮忙的意思在,这些人身在都城,若是与他们处的不好,日后说不定会有莫名的祸患,还是请刘芳华代询为上。
刘芳华倒没想到这么多,应允说:“没问题。”
“多谢郡主!”徐靖思忖了片刻又说:“至于定疆和郡主其实也该编制若干亲兵才是,郡主日后可是会留在都城?”
“我?”刘芳华一怔,嘟起嘴说:“我也不知道,皇上好像不打算给我兵。”
“怎么会?”徐靖讶异地说:“郡主既然身为护国使,除了亲兵一千之外,还能统领两龙将,率领一万到五万的官兵……”
“对呀……”刘芳华见四面无人,这才跺跺脚低声说:“皇上不知怎么想的,每次我向他要兵,他总是呵呵直笑,混过去就算了。这次听说南角城有紧,我求了半天皇上才让我来。”
徐靖了然一笑说:“原来如此……”
毕竟刘芳华是天定皇最疼爱的孙女,徐靖可以体会这种感觉。当时南角城只知道蛇族向北集结,来多少人、目标是不是木族都还不明白,徐靖正弄不懂,都城怎会一下子派了两万兵马前来助阵?事实上,若天定皇知道来犯蛇族足有七千、木族助阵一千、还有人族叛徒夹在其中,只怕也不放心刘芳华前来,没他到却来的正好,不然南角城的兵力确实略嫌不足,根本没有主动出击的机会。
“什么嘛……”刘芳华见徐靖一睑恍然大悟的模样,不高兴地说:“皇上老是把我当小孩,人家都二十多岁了耶,徐叔叔,你也这样想吗……?”
“没有,没有。”徐靖知道刘芳华确实是不高兴了,连忙摇手说:“郡主不可误会,叔叔只是想到定疆刚回来时,我也没把他说的话当一回事,没想到他居然还有此见地。”
“哦?”刘芳华的注意力被转移,诧异地说:“徐叔叔,那是什么意思?”
徐靖于是将自己与徐定疆打赌,赌他能不能在没有泄漏身份的情况下,至少让三个龙将为此事向自己建言。后来徐定疆不但赌赢了,还证明他没有看错,说到这里,徐靖想到自己后继有人,不禁有些微微得意,只不过这样的神色,徐靖从不会在徐定疆面前显露就是了。
刘芳华听了好是羡慕,她想了片刻,似乎作了什么打算,这才点点头说:“我明白了,这场仗我非得尽点力,让皇上明白我已经长大了。”
徐靖哪知会有这种结果,他一怔说:“郡主,你……”
“徐叔叔……“刘芳华一脸期盼地说:“你一定要派我出去杀敌唷。”
徐靖可不敢乱作应承,正不知该如何答覆的时候,却见刘芳华脸上现出一丝黯然,低声说:“徐叔叔,我老实跟您说……皇上的身体已经不行了。”
“什么?”徐靖大吃一惊,惊讶地说:“昨天郡主不是说皇上安好?”
“这事也只能私下告诉叔叔。”刘芳华现出愁容,顿了顿说:“我自己也知道,皇上一直不放心我和爹爹,所以我一定要立功,这才能让他老人家放心,知道就算以后爹爹继任,我也能好好的辅佐。”
这可是睛天霹雳!天定皇虽然年事已高,但所有人都认为他功力高深,养生有术,应该还有数十年的寿算,没想到居然身体有问题?这时正是多事之秋,蛇族北犯、木族断盟、北方熊族又虎视眈眈,若天定皇于此刻过世,人族危矣。
徐靖沉重的问:“郡主,皇上得的是什么病?还能……撑多久?”
“根据医官说……那是种会在身体内逐渐扩大、感染的变异组织,所有药物全然无用,现在皇上是靠着自己深厚的功力……勉强压抑着病情扩大,不然……不然早就完了,可是医官说……就算如此,皇上还是撑不过半年。”说到最后刘芳华忍不住有些泫然欲泣。
那是什么怪病?徐靖思索片刻,沉吟说:“我明白了可是……郡主,战阵凶厄,若是你有个什么意外,皇上岂不是更难承受?”
刘芳华一怔,徐靖这话也有道理,她可不是自大狂,自然知道战场上没有必然获胜的道理,这下她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焦急起来,跺脚说:“那我该怎么办?”
“这……”
徐靖正要说话,身后忽然传来破风之声,徐靖回过头,见“铁雁龙将”杜如止连续三个纵跃登上城墙,—躬身说:“启禀王上,小王爷开始率领部队东行,目标是十公里外的蛇木联军,而木须河南的蛇族大军也开始集结,似乎准备渡河。”
“好。”徐靖点点头说:“吩咐守城军队严加戒备!对了,定疆说蛇族中好像有人族叛徒,传个讯息给东面山林山的安龙将他们,要他们多小心。”
东面山林树木杂生,蛇族长尾一扫,总是会被树拦住,十分不适合蛇族攻击,所以一向是城外士兵扎营防守的地方,但这件事人族叛徒知之甚详,自然必须小心他们另有歹计。
“是。”杜如止行礼后,正要退去时,空中忽然飘下几滴雨珠,杜如卡怔了怔,回头说:“王上、芳华郡主,看来要下雨了,请两泣下城墙暂避。”
现在正逢夏初,虽然景气宜人,可是在这个地区却常会有毫无来由的大雨,只不过八成转眼就会重新放晴,所以杜如卡提醒两人避开。
徐靖脸色微变,遥望西北方说:“天落大雨,大利木、蛇两族;定疆那儿可难打了。”
这话一说,刘芳华的心也跟着飞到西北方十多公里外,只不过除了记挂徐定疆之外,刘芳华还替那个满脸冷漠、姓白的小子担上了心,在这一瞬间她却不知自己对谁比较关心?
敌军距“霸刀部”与“海涛部”不过五公甲远,部队奔驰不了多久,已经能远远看到木族人与蛇族人围住的小高地,一千木族人盘据在高地的最上方,零零落落地分布在一个圆形州区域中,占了大概两百公尺方圆,远远望去好像一片怪异的小树林,而蛇族人却在木族人前方排开,正等待着人族军队的到来。
这时由霸刀部在前,海涛部在后,徐定疆等人在两部之间压阵,因为天上忽然飘雨,众人都仰望着天色,没过多久,倾盆大雨忽然哗啦啦直淋而下,所有的人被巨大的雨点打得抬不起头来,眼的都是一片迷蒙。
这可真是天公不作美,陈扬暗骂一声倒楣,提高声音喊:“徐安国使,要不要结阵?”
现在这种情况,甲胃潮湿,活动不便,号令更是不易传递,而蛇族人一向横冲乱打,反而没有差别,他们不顺势打来才是奇怪。
徐定疆心中一样有顾虑,他立即点头说:“下令结阵、弓箭手预备。”
哪知前方却一直没有异状,过了好片刻,空中的乌云继续往西移动,大雨终于倏然而止了。
这时西方的夕阳已完全落下,牧固图大陆的七彩夜空又重新出现,徐定疆眼看四方一片清爽,他遥遥望着蛇族,却见他们依然动也不动地凝望着自己部队,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这可奇了,徐定疆有些弄不清状况,他刚刚已经得到南角城的消息,在大军开始向东移动的时候,木须河南方的蛇族大军也开始北移,依两边实力看来,木蛇联军的战力较己方还高,蛇族应该希望尽早将自己这个部队歼灭,他们才好赶去东南方与大军会合;至于自己才是希望能以万余兵力拖住对方,怎么情势却转了过来?
对方好整以暇,自己这边却是步步推进?徐定疆一时弄不清楚,不敢贸然下令移动。
“安国使?”易岚见徐定疆不说话,诧异地询问,但徐定疆依然沉默不语,低着头思忖着事情。
白浪见徐定疆迟疑难定,心里不禁有些意外。他从认识徐定疆开始,便觉得他为人豪爽,决断明快,没想到现在居然沉默了卜来。
白浪自然没什么发言的权利,他转头遥望东面,想不透徐定疆现在到底在思索着什么,不禁有些自感不如,自己就算功力不输徐定疆,这类事可是远远难及,若是有朝一日必须与徐定疆对阵沙场,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易岚与陈扬见徐定疆一直不说话,也不好追问,反止敌方也没动静,就让徐定疆多想想也无妨。
又过了片刻,徐定疆终于一抬头说:“立即向南角城以最急件传讯,若是刚刚的大雨使木须河南岸的蛇族停止前进,请老爸立即以最急件将‘玉峰部’和‘天猛部’两万兵马撤往南角城。”
两位龙将都傻了眼,若是两万大军都撤回城中,那岂不是任敌军兵临城下?虽说南角城城墙高厚,这样会不会太过被动了?易岚忍不住问:“安国使……?”
“他们要用火攻!”徐定疆迅速的说:“东面山林万一起火,那两万兵马无处可躲,八成会全军覆没。‘玉峰部’与‘天猛部’本来要由侧面山林中冲杀出来,所以弓箭携带量并不多,反正从木须河到南角城无险可守,他们还不如回城协防。”
四向的众人听到一半就吓了一跳,蛇族也会用火?没听说过。可是没听说过不代表不可能,何况现在蛇族中又有人族叛徒在内,易岚不敢多说,立即依命传讯。
所谓的最急件便是以天鹰传讯。部队能够携带的的天鹰数量可不多,若不是最急件不会用到天鹰。按理说刚刚才下过大雨,敌方就算会火攻也不应这么快,不过两位龙将还是一面摇头,一面依命发讯。
白浪可糊涂了,他见徐定疆思索半天,居然想出了个与现在状况下全无关的事情,这人到底是在想些什么?那现在这边该怎么办?
徐定疆遥望着蛇族,似乎默数着时间,又过了十余分钟,他这才发令说:“大军以最快的速度转向东进,我们绕到他们的东南方,阻隔住他们往南角城的路径。”
号令一下,全军快速移动,自然难免会有些混乱,蛇族见人族不向她们攻击,反而有些混乱地转向东面前进,似乎微微骚动起来。
徐定疆看的清楚,一面疾驰一面嘴角一哂,恢复轻松的说:“若是蛇族冲了过来,白离乱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白浪可是十分关心此事,听到这句话,由不得他惜言如金,忍不住问:“徐兄此言何解?”
徐定疆一笑说:“我已经连破了他们的计策数次……若是蛇族不乱,代表那些人族叛徒的话还有些用,若是乱了,表示蛇族已经不信他们的计策,何况蛇族禀性多疑,说不定认为他们是我们派出的间谍,这样一来,无论日后木族与人族或蛇族结盟他们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易岚在一旁听到两人的对话,诧异地说:“木族移动较慢,若是冲了过来,一时也帮不到蛇族,单以蛇族而论,兵力其实较我们不如,他们会冲来吗?”
“所以啦……”徐定疆呵呵笑说:“若是冲过来,代表他们蛮性发作,也就是人族叛徒的话没用了……”说到这里,徐定疆忽然一收笑容,叹了一口气低声自语:“他们既然不念旧情,那就不能怪我不仁了。”
这两句话,徐定疆声音极低,所以只有白浪听见,这也是白浪第一次听到徐定疆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