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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平对旦达星的实力已基本了然。真正用于征战的新人类并不太多,可就是这些新人类,拥有别人无法企及的文明,连自身也是技术的产物,这对世界、对人类是一个何等悲哀的现实!
返回旦达星的途中,沿途的气氛明显地和来时所见不太一样。身边不时有呼啸而过的飞船,目标也是旦达星。难道旦达王等不及乔斯顿元帅的回音,迫不及待地要出征了吗?
旦达星的外围,比几颗卫星更远的轨道上,密密麻麻地停了许多飞船,不留意细看,还以为第四星的东西都搬到外面来了呢!细看才知道不是。这些大多是货运飞船,武装一般,只能勉强自卫而已。停在这儿干吗呢?而且好像还是无人的。
旦达星的陆地大多空旷干结,几乎没有高大的乔木,只有绒绒的小草。许多圆顶的建筑零落地散布在大陆的四处。此时有一些建筑物的圆顶打开着,有的里面是巨大的抛物天线,有的闪烁着眩目的激光束。一反外层空间的繁乱,近地处竟没有飞船起降、穿梭。记得刚来时看到的可不是这样的啊!依娜好奇地问司马平:“司马哥哥,旦达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么静!很反常啊。”
“是不对劲!我们到地面去看看。”司马平点头同意,引着依娜向光波闪烁处降去。
前面是黑压压的大片人群,排列整齐的方阵,呈长方形聚在一片宽大无边的平地上。微风吹过,空中飘起一丝丝轻浮的草屑。太阳刚从地平线上升起不久,从这里望去,还是红红的一个大蛋。这一大堆巨人,人数不下十万之众,整齐地肃立在空旷的平原上,眼睛都向着同一个方向。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血腥味。这好像是旦达人的阅兵式,连带着祭祠活动。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旦达人的上层人物应该都在现场了!
巨人的目光聚焦处是一座两百多米高的阶梯形金字塔,每一个阶梯都有1米多高,一层层向上。顶上是一个近80平米的平台,整座金字塔雄伟壮观,气势非凡,和它比起来,地球上那座在沙漠中静静地立了几千年的大金字塔只能委屈作小弟弟了。
金字塔的向阳面,面对着方阵整齐地站着四排军官,人数也有数百人,里面有许多司马平熟息的面孔:宾德、石原、拉姆、辛巴德……看来拉姆回来后并没有受多大的委屈,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脸色红润,精神抖擞。其他几位也是如此。这些旦达人都穿着黑色的短制服,而金字塔前站着的军官都是黑色的长披风,一大片黑色伫立不动,远看就像是冰原上的一大群企鹅。司马平越看越像。越想越好笑,实在忍不住了,一个人对着天空偷乐。依娜很是奇怪,不知道司马平为何高兴,怯怯地问道:“司马哥哥笑什么呢?依娜又错了什么了吗?”司马平连忙摇头,手点着那些旦达人:“我笑他们!”
“他们?他们有什么好笑的,一个个呆头呆脑的。”依娜撇着嘴。
“就因为是呆头呆脑才好笑啊!”司马平将地球上南极企鹅的生活习性仔仔细细地向依娜描述了一遍,末了还学着走了两步,把小丫头乐得眼泪都下来了,就是不敢出声。
塔顶上只有一个人,身披血红色的披风,头上顶着金色的王冠,左手中握着一根三米多长的神杖。这神杖通体银色,杖身是两条盘旋而上的蛇,蛇尾是卵形的鱼尾,两条蛇的颈部打成一个平结,蛇头向内昂起60度,蛇信纠缠成一个银色的椭圆环,圆环的中间,凭空转动着一颗巨大的金色圆珠。司马平和依娜隐在队列的一边,金字塔的稍远处,冷眼看着旦达人的聚会。这神杖司马平特别留意,里面蕴藏着强烈的能量波动——竟然是一件修炼过的神器!难道旦达王也是修真者?
空中回响起一股浑厚、深沉的声音:“战士们,我将牺牲的心脏献给了我们的天神,把鲜血献给你们,请你们和神一起痛饮吧!”
“大王!呜——;大王!呜——!”空中震响有节奏的喊声,声势极为雄壮。那旦达王一顺手中的神杖,空中隐隐响起嗡嗡声。紧接着一片白光扫过,每一个巨人的手里都有了一个大海碗。如此传送物体的技术真让人叹为观止!白光过后,只见旦达王的神杖上射出一片淡紫色的光,照得每一个巨人的脸色都成了绛色。紫光消失时,巨人的碗里赫然都溢着暗红色的液体。只听旦达王大声喝道:“喝!”自己也是一碗。塔下是一片整齐的喝声。紫光再起,再喝,一共每人喝了三大碗!司马平心中一阵阵烦恶,这一个大碗差不多可做为养金鱼的鱼缸了,抽干一头猪身上的血也装不了多少碗,如果真如旦达王所言,这是牺牲品的鲜血的话,这么多人痛饮,那该要多少牺牲啊!不知旦达人的牺牲品是什么?不过即便是大象,那也得数千头啊!
“战士们!我们这次出征的目标是一个新发现的星球,距离这里非常的遥远,几乎是在宇宙的另一边。那个星球叫地球,我们的探测器在中途截获到地球所发出的信息。因为路途遥远,所以我们赶路的时间会很长,那片空间是我们从来没有探访过的,或许会有危险,但我们又不得不去,为了我们的神!”旦达王挥舞着手中的神杖,“那里生活的是和波洛星人一样的人类,他们已经开始拥有很高的技术文明。我决定,我们立即就去那里!我将亲自前去,和战士们一起战斗!我决定将第二星和第三星一起带去,未完成的战舰边走边造。波洛星将由宾德将军的留守战队处理,尽快联系上乔斯顿元帅,解决之后镇守旦达星。我们的神会和我们在一起的,战士们,战斗吧!”平地上沸腾起来,整齐的队形也开始散乱,那些面向着太阳的军官也大多数目瞪口呆,只有少数几位还神识坦然。这一袭话也吓坏了另外一个人——司马平!地球!有没有搞错,旦达人的锋镝所指竟然是地球!司马平暗念阿弥陀佛,佛祖保佑。真是苍天有眼哪!如果让旦达人到地球,那还会有地球人类吗?是老天让自己来此一遭,得悉这个惊天消息的!愣愣地盯着金字塔顶挥舞着神杖的旦达王,微微冷笑起来,把一旁糊里糊涂的依娜吓了一跳。
“司马哥哥怎么了?他们想干什么?这么高兴!”依娜不知道司马平为何突然变得有点冷酷,推了推他的左臂问道。
“旦达王要御驾亲征,目标是地球。”司马平望着眼前雀跃的人群,冷冷地答道。
“啊!去地球!?我还以为旦达王给他们喝了什么仙药呢!”依娜吐了吐舌头。难怪司马平要勃然变色,地球距离这里太遥远了,旦达人的魔爪竟然也不肯放过。这宇宙中他们还能容得下谁呢?说不定有一天,还会将炮口指向仙、佛两界。
“他们喝的是血!鲜血!”司马平感到自己的心在抽搐,猛吸一口气,强制自己冷静。
“鲜血?司马哥哥骗依娜呢!哪个有这么多鲜血供这许多巨人喝啊?”依娜不信,看司马平的神态不善,又不敢撒娇,在一旁可怜嘻嘻地自言自语。
“依娜不信吗?你可以自己看去。奥秘应该就在塔里。”司马平指着高耸的金字塔。
“好!我去看!”小丫头说走就走,趁着人群乱哄哄的当儿,一个小挪依闪入塔内——金字塔距地面三分之一高处,有一个半米见方的正方形洞口,一直通往塔的深处。这司马平他们早就发现了,因为发现旦达王不简单,生怕自己运用太强的能量时会被对方察觉,所以也没有立即去探查究竟。
依娜进塔的速度很快,出塔的速度更快,司马平还在考虑要不要随着进去看看时,小丫头已化作一道流光从塔中飞出,连身影也不掩饰了。脸色煞白,眼睛血红,额头血管乱跳,对着司马平只说一个字:“人!”
“人?人什么?难道塔里关着人?”司马平被她的神态吓坏了,身形也不掩饰了。神识一闪而过,向金字塔探去。
巨大的金字塔的边长超过500米,里面的密室也有许多,大大小小分布在塔内的各处,在金字塔的正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钟形空洞。司马平的神识迅速地在塔内游走了一遍,然后停在中间的大厅——这是一个百米多高的巨大空间,椭圆形的一间密室的最宽处也超过了百米。在这个钟形房间的下面,还有一个大密室,一条宽大的通道一直伸向星球的深处。现在在这间巨大的密室内,堆放了数千具巨人的尸体,男女老幼都有。每个人的右胸都裂开成一个大口,胸膛里已没有了心脏,每具尸体除了胸口部位有未干透的血迹外,竟没有一滴外溢的鲜血。司马平猛睁开眼睛,两眼中射出金灿灿的毫光,星魂猛烈的颤动起来——他们竟拿人作祭品!一次就杀戮这么多!还是人吗?还有人性吗?
司马平和依娜两人的突然现身也引起了旦达人的注意,靠近这边的巨人都静了下来,好奇地看着着两个不速之客。
依娜化作流光划过众人的头顶时,拉姆比大多数人都先发现异常。司马平上次出现时就是一道金光,这次难道又是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等到看清现身的是身披彩凤甲的依娜时,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恐惧,大叫一声,然后没命地向塔的后面逃去。有依娜必有司马平,凭波洛人自己的能耐是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赶到旦达星的,而且他们也没这个胆量!即使来了也不可能不被发现。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位天神也来了,而且就在这里。事实上就在他跑了两步,不放心地回头张望时,也恰好看见司马平现出身形,只不过没有披上狻猊神甲而已。当下是心胆俱裂,哪里还敢回头,顺着塔基一直向金字塔的背阳面躲去,及至跑到那面一看,竟有人比他先到了。正是他的难兄难弟石原,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恐惧和不安。拉姆连腰都不敢挺直,弓腰塌背地猫在一角,偷偷地向外张望。而石原更好,干脆就趴在了地上。当时的场面还比较混乱,他们两个的失态也没有引起多少人的关注。除了拉姆的那一声大叫惊扰了一部份人外,大多数人甚至没有注意到突然现出身形的司马平和依娜,毕竟塔下的人太多了。不过从司马平现出身影开始,那些有幸看过拉姆战舰上录影的人都开始心惊胆战起来,一些人也开始学拉姆的样子,慢慢地转到金字塔的背面去。
也就在司马平瞪起双眼的时候,金字塔顶上射出一道强烈的金光,向两人立身之处打来——旦达王已经警觉到了危险,先下手为强了。手中的神杖亮起明亮的银色霞光,而杖顶上那颗金色的珠子,透出的却是七色的虹彩,只是那银色的霞光中隐隐藏着一股灰暗之气。那道金光正是从杖顶的金珠里射出的,司马平不敢轻敌,神杖透出的能量不会比那些激光大炮中射出的能量差多少的,若被打到身上,那可不是挠痒而已。金莲信手而出,将依娜罩在里面,人已披上了神甲,腾起到了半空。这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神杖上射出的金光如同一根大棒,而司马平就像是一只空中飞舞的金色苍蝇,把所有人都看傻了。就连已躲到一边的拉姆等人,也都不知不觉中直起了腰杆。
司马平在空中不停地做着小幅度的挪移,心中的怒火正在急速膨胀,正想用封神碑抵挡一下,缓一口气,可一摸胸口——怪了,封神碑不见了!而且连六道錾也不见了!这一吓差一点魂飞魄散。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丢的呢?
旦达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