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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分钟,她觉得呼吸不畅,又把被子拿下。眼前发生的一切她惊呆了,这是?
眼前双方的士兵们都在欢呼,庆祝和平,庆祝先知统治的黑暗时代终结。路维斯洁白的羽翼在雨后的阳光下招展,那是怎样一幅雄浑壮阔的画面!黛兰妮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身上的被子变成了一面倒下的军旗,她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路维斯看到了她,露出一种期盼已久的表情。
“黛兰妮,你一直在我的身边,我感觉得到!”
黛兰妮笑了笑,没有说话。此时此刻她才明白,以后无论发生什么,自己已经不能离开他了。
路维斯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明天,我还要给你一个惊喜!”男人故作神秘,调皮地坏笑着。
黛兰妮打了个哆嗦,这才意识到自己穿着睡衣。路维斯抱紧了她,宽大的躯体挡着向风的一侧。一阵暖意涌遍全身,少女在他厚实的胸口拍了一下,将头靠在他扑扑跳动的心口。
可是就在这一刻,时间停止了,黛兰妮注意到路维斯脸上的变化。他看上去非常疼痛,叫不出声来,头慢慢低下去。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人惊呆了,她尖叫着扶住男人,周围的士兵们也一片哗然。路维斯缓缓转过身,原来是阿牧南将冷惜刺入了自己的后背。霸王的脸上并不是怨恨的表情,一种被风干的无奈流露在俊朗的面容。他像说什么,张开嘴却又说不出,不舍地看着她的眼睛。死亡的衰竭从心口传来,路维斯在黛兰妮的怀里闭上了眼睛。股股鲜血从男人的背后淌在冰冷的雪地,被黎明微弱的寒光照出和他的披风一样黯淡凄凉的深紫。路辛死了!黛兰妮眼睛一片模糊,已经哭不出声来,她捧起一把这紫色的雪,抽泣着,原来现实可以让在人在一秒之间从天堂坠入地狱。雪被狂风刮起,漫天飞舞,像标志他传奇人生终结而缓慢落下的帷幕。路辛,你曾答应过要带我去看的紫雪,难道就是这样一幅惨景吗?
“哈哈哈哈,从今以后,我——阿牧南就是新的霸王,你们,必须服从我!哈哈哈哈。。。。。。”他疯狂的叫喊,将带血的冷惜指向周围的人。
所有的人都不敢动,他们畏惧冷惜金色的光,这胆怯让这位无耻的恶徒更加的放肆。他亵玩着这把旷世神器,看大剑上精致神圣的雕文近乎疯癫的笑。他把的尖端对准天空。
“闪电和雷暴,阿牧南需要你们帮忙!”阿牧南高声的咏唱。
一道闪电打了下来,通过冷惜的尖端传到他的手上,随之而来的疼痛让他扔掉了金色的大剑。冷惜掉落下去的过程黛兰妮的眼睛里变得特别慢,精致的神兵从末端开始慢慢的化为金色的粉末,最后全然消失在风中。
少女迅速拔出身旁一个士兵的剑,用力刺进了阿牧南的体内。
阿牧南的脸从惊慌转变为没有怨恨的笑意。
“我恨他,是因为他夺走了你。黛兰妮,我是一直爱你的,从开始到现在。有幸死在你手里,我很快乐。”
他扑倒在地。黛兰妮仍然觉得不解恨,对准叛徒接连劈了几剑,阿牧南的脑袋像个被打碎的瓦罐,里面的液体流在地上。黛兰妮分辨不出那颜色,低下头,悲怆地啜泣着,眼里满是怨恨的泪水。她感觉自己未来的幸福就要离她远去。
路维斯死了,霸王死了,冷惜销毁了,却留下一片祥和的大地。
大战结束,特立尔卡特广场上的先知雕像被拆除了,取而代之的是无上的霸王。两国人民相互信任,重归于好,变成他想要的样子。战争的结束对于其他人是美好的,但对于黛兰妮却是永远的哀伤。一个星期过去了,黛兰妮忘记自己哭了几次,悲伤的少女终日以泪洗面。
由于路途遥远,无法保存,路维斯的遗体没有送回图兰,而是安葬在特立尔卡特的垂柳之下。这是他充满传奇的生命终结的地方,他是不朽而非凡的传奇!元首的战甲被共和国永远供奉着,人们膜拜敬仰。女人得知自己的男人死去时,往往珍藏着他的衣物,相反,男人总会保留女人的头发。现在的黛兰妮像曾经的伊莲娜一样只得到一副冰冷的盔甲,只能靠回忆纪念这位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黛兰妮回忆着路维斯的每一个细节:他的声音,他的样貌,他的笑容,他的苦闷;他喜悦的样子,沮丧的样子,兴奋的样子,失落的样子;一点一滴,黛兰妮都要深深的刻画在自己的心里。她感觉自己的心像一张薄薄的画纸,而路维斯就是一支笔,已经把这张纸填满了,凿穿了。
五年后的一个春天,黛兰妮重游了异国的王城。
独自徘徊在特立尔卡特的王宫,一片芳香醉人的素馨花海之中。花海的北边是一片树林,林间吹来清风,花朵们都摆弄着同样纯白的瓣儿。它们排列整齐的行距,像霸王麾下的十万雄兵。真正的素馨虽然见到了,送花的人却已经不在。。。。。。黛兰妮躺了下来,躺在这片白色的地毯上,心中有好多想对路维斯说的话现在只能告诉这些花儿了。
路辛,你还记得我们刚刚认识的情景吗?那是在德洛伦茨的时候,一个刮着风的下午。我回味着你第一次见到我时的羞涩,就是那种与众不同的感觉让我对你产生了兴趣。舞会上,我们聊得很开心,你告诉了我你喜欢去的地方,可是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去那儿。
接着,战争爆发了,你没有跟我说什么就奔赴前线。我觉得很孤独,所以我偷偷地出走了,为了和你在一起。你打败了敌人保护了国家,真了不起。你知道吗,作为你的女朋友,我有多么的自豪。那是一种比穿上任何夺目的盛装,戴上任何价值连城的饰品,还要欣喜,还要值得炫耀的资本。
后来,我们为了取得拯救陛下的解药,打败了蜘蛛圣母和褐龙费荷尔。其间发生了很多事,我感觉我们的心更贴近了。也许我们的爱情不像史诗中那么精彩,那么浪漫,'奇+书+网'但和你并肩作战,出生入死,就是最浪漫的事情。我永远忘不了你灰头土脸的样子,可爱极了!我真想把你画下来,用上饱和的色彩。
再后来,你处决了仇人,成为了国家的领袖。你不顾我的反对,迎娶了安德烈的女儿,这让我很难受,但现在看来,你是对的。你总是那么不计后果地拉着我的手去冒险,抹去我心里的胆怯,包容我的误解。我常梦到新年音乐会的晚上,我一生中最开心的一个晚上,你送给了我美丽而芬芳的素馨花,尽管它不是真的,但我已经别无所求。
你告诉我,只有特立尔卡特才有美丽的素馨花,你还答应在战争胜利的时候送给我真正的素馨花!可是玩笑开得太大了,你忍心抛下我吗,你忍心我从此在无尽的泪海里找不到温暖的岸滩吗?
黛兰妮又一次陷入无声的哭泣中,她低着头,眼泪晶亮而冰冷,顺着苍白的脸颊滑向没有血色的嘴唇。
女人感觉背后有什么闪光的东西,她用蓬松的袖子抹去眼泪,回过头。原来是冷惜!奇怪,那天不是消失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黛兰妮伸手想去拿,可它似乎不情愿似的悬浮起来,慢慢的飘走了,仿佛要引导自己去某个地方。黛兰妮看出来了,她跟着这柄大剑往花丛中走去,上了台阶来到一个祭坛。祭坛的中间有一本书,古旧的封面赫然写着一行字——《主神的礼赞》。
黛兰妮翻开干燥的书页,逐行阅读:
。。。。。。
沙石,荒原与长河,诉说你们的苦闷吧!
岁月的尘封闭不了你们的眼,
告诉后人你们的记忆。
英武神气的霸王啊,
你的眼眉堪比日月,
你的耳鼻更胜风雷。
披上纯白的战甲羽翼,
舞弄锋利的冷惜圣剑。
消除黎人罪恶,
赐予凡间温饱。
你如虹的冷惜啊,
发着炫目的金光。
不能被外世的神祗看到,
乌鸦会替你啄瞎他的眼。
你那雄伟壮丽的宝座啊,
是伫立大陆中央的高塔。
它刺破青云,
将群山俯瞰。
卑贱的坎塔米亚人啊,
快来霸王的脚下,
点上烟火和熏香,
将神的宝座膜拜。
外世的邪魔海摩尔,
引领他的子嗣来到大地。
善良的霸王打开你的眼,
不要被恶魔的黑心诱骗。
你将圣镜打碎,
放任邪魔进来。
伟大的霸王快苏醒,
别沉醉在无止的梦。
宝座崩塌四散,
废土将你掩埋。
卑贱的坎塔米亚人啊,
无力将你挽救。
哀难的冤屈生起迷雾,
悲惨的血泪让你蒙羞。
沙石,荒原与长河啊,纵情的悲泣吧!
人们不会将你们怪罪。
你们只要作好见证,
让后辈寻溯。
明察的天神,
至善的英灵,
快打败你们的敌人,
将邪魔海摩尔赶走。
把冷惜带到天空之上,
从断劈山的尖石抛下,
首尾不再相接,
永远不再合聚。
让祸根重归大地,
让坎塔米亚重现。
。。。。。。
原来,海摩尔真的是属于另一个世界。
黛兰妮继续跟着冷惜往后走,她来到一面圆形的镜子前,看不出和普通镜子有什么区别。冷惜也停了下来,它自动放平了漂到黛兰妮前面,似乎想要黛兰妮拿着它。
圣剑发着和煦的光,女人小心的将手伸了过去。它永远是那么轻,就像没有重量一样。黛兰妮看着这面镜子很久,深吸一口气,将冷惜的尖端向圣镜撞去。既然最爱的人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值得留恋,还是带着美好的回忆,抛开一切,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展开一段新的开始。镜子发出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碎片散落一地,他们像玻璃,却比玻璃更通透,像冰晶,却比冰晶更重。圣镜里是无尽空旷的黑暗。心如止水的黛兰妮没有任何迟疑,跨进了圣镜。一阵昏迷一般的虚弱袭了过来,她被漆黑的海水紧紧包裹,什么也看不见,那股强大的压力几乎要把自己碾碎。黛兰妮不会游泳,她用魔法在头上创造了一个气泡,和海水隔离开来。原来自己来到一座沉船上,一切都和传说一样。那么,这就应该是另一个世界了!她向着上面光亮的海面游去。
IV
黛兰妮像一只美人鱼一样从深海里浮出水面,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抖落头上的水睁开眼睛,她惊呆了,这是一个和列德胡特堡一样美丽的地方。她的背后有一座高大的建筑,一种熟悉的式样,看上去像极了列德胡特堡,只是中间多了一个桃形的拱门。看了看身下,她才发现自己呆在一个游泳池里。黛兰妮顶着浑身的沉重从游泳池里出来,熟悉陌生的环境,这是什么地方呢?
“公主,快出来吧,王子马上要到了!”一个可爱的女仆在向自己微笑。
“你刚才叫我吗?”确信周围没有其他人后,黛兰妮小声的问,想不到这里的人也说诺奇雅顿语。
“是啊,高贵的黛琳公主,快去换衣服吧,王子已经快到酒店了。”
黛琳公主?原来自己是公主。黛兰妮此时才仔细的观察起这位金发碧眼的女仆,长得和克洛丽丝微微有些相似,但还是不太确定。
“你叫什么?”
“我是您的仆人,我叫洛莎。”
“哦,这里是什么酒店?”黛兰妮还是很疑惑。
“这是您一个星期前下榻的亚特兰蒂斯酒店,难道公主忘记了吗?”女仆的表情有些奇怪,公主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问的问题都怪怪的?
黛兰妮在洛莎的带领下来到房间。华丽的装饰,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