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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业见李佐国来了就吩咐出发,李佐国就问父亲:“刚才死去的两人检查了没有?”
李嗣业努努嘴:“你去问你那几个手下,刚才抱着人头都看了半天,今天吓坏了段大人了,进去马车就没露头。”说着李嗣业嘴边露出微笑,显然是想起了段天和的狼狈样子了,刚才李佐国去追剩下的两个杀手去了,段天和一下看到两个人在自己面前身首异处,吓得不但酒意没了,差点尿了裤子,李嗣业对此也会多说,但是心里还是存的鄙夷。
李佐国就问自己的护卫,三人都是银营的人,其中一人回话:“两个刺客的相貌不似中原人,像是胡人,脖子上有黑狼纹身,初步确定是黑狼部的余孽,口里的舌头都以割去,弯刀上面涂有剧毒,应该是死士。”
李佐国“哦”了一声若有所思,这时队伍开始前进,李佐国也就跟随一起出了如意坊所在街道,和李嗣业一起将吓坏了的段天和送到大营,李佐国没有呆在大营,还是回到了李府。
这时在疏勒城外一间民房中十几个大汉正挤在一起,站的笔直,唯一一个坐着的是一个带了斗笠的汉子,这人默默不语,站着的汉子也保持沉默。
戴斗笠的像是这些人的首领,他右手在椅子的扶手上慢慢敲击着,在想些事,他抬起头说道:“这次的刺杀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打草惊蛇了,就全部撤走吧,暂时是动不了李嗣业父子了,他们不是要去长安吗?我们也去,机会总会有的,你们做了那么大的牺牲了,黑狼部的仇一定要报,哪怕我们全部死去…”说道这里斗笠下露出了半张脸,怨毒的目光扭曲的脸庞,此人原来是逃出去的咄鲁。
咄鲁逃出了唐军的追击之后无处可去,没有办法就又回到了草原上,干起了马匪,但是心里的仇恨像毒蛇每天啃噬着他的心,他在仇恨的驱使下带领着一百人来到了疏勒,他本来计划是用这些人手进行一次攻击,不管杀死李家的什么人都行,能够让李嗣业和李佐国也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
没想到在潜伏观察的时候段天和的传旨队伍到了,然后传旨之后就到如意坊去饮宴,当时正好一个盯着李佐国的咄鲁手下看到了段天和的仪仗,认出这是长安来的传旨的队伍,就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要是杀掉长安的来使,那么李嗣业父子肯定不会好过。
因为咄鲁当时正在城外,这个手下就安排人手进行了这次刺杀行动,咄鲁的手下除了四个人没有将自己的舌头割去,其余的人都将自己的舌头割去,抱定了必死的复仇之心,他们就是死士,是只有一个目标的人,就是为了报复杀死黑狼部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大唐和唐军,这些人可能就是最早的恐怖分子吧。
等咄鲁知道了这个消息之时,刺杀已经失败,参与的四人也两人被擒两人死亡,咄鲁立时感觉到了不妙,就吩咐在这个小院集合,咄鲁知道疏勒毕竟姓李,李嗣业和李佐国要真正在疏勒查什么事情肯定速度不慢,咄鲁站起身来,脸上外面院子里面的人,还有十几人没有赶到,咄鲁决定不等了。
咄鲁对面前的十几人说道:“你们马上带着自己的手下开始撤出,不要往西走,直接往东,他们不会想到我们会往内地撤退的,现在龟兹汇合一次,没有赶上的也没关系,留下信息,就说我们的目的地是长安,我们要去长安,让唐人恐惧,让他们知道黑狼部的复仇。”
全部人都默默的像咄鲁抱拳行礼,然后先后走出门去,咄鲁在原地站立,嘴里喃喃的道:“父亲,你看见了吗?我已经让唐军大败了一次,杀了他们几万人,不过后来李嗣业父子又破坏了咄鲁的计划,使唐军又赢了,父亲你要保佑咄鲁,这次去长安如果不能做出惊天的大事,让大唐人知道他们对黑狼部所做的一切是错误的,咄鲁就不打算回来了,父亲,请保佑我吧!”
外面夜色已深,秋寒已经显现,随着一批批的人走出院子,外面偶有几声犬吠,黑夜就像一个怪兽张开大口将这些立志复仇的死士一个个的吞入腹中。
第六章 马鸣风萧萧
疏勒大索全城,通过各客栈和市井挖出来了三十多可疑之人,经过审问有十多人是和刺客相同有纹身还没有舌头,其余的不是流窜过来的小偷就是惯匪一类的,也算是为疏勒的治安做了贡献。
李佐国看到这些人都是死士,根本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何况在抓捕的时候还死伤了十多人,就下令全部斩首,在四门悬首示众,同时命令加强疏勒戒备,外松内紧,希望还能够抓到同伙,却没有想到咄鲁已经带领人手向着长安进发了。
李佐国也知道了这些杀手就是黑狼部的余孽,心里大是冤枉,下令屠杀黑狼部的又不是李嗣业,怎么这些突厥人找来了这里?要找要去龟兹找高仙芝的家小啊,但是没有办法,除了加强戒备也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休息了六天之后大队人马准备出发了,这次上长安李佐国带领了大量的财物,有一部分是放在大通商行准备去长安的商队里,法密答应了李佐国带胡青儿到长安,军中不能带女子,她们就和大通商行的队伍一起走,这次大通商行的护卫是李佐国手下的直属部队派出,也是一股隐藏的力量,货物有这几个月因为大战大量囤积下来的外国商品,还有一批良马,整个商队的人数达到了四千人,是这几年规模最为庞大的一次。
段天和受到惊吓之后病了几天,不过已经痊愈了,他也要急着要回长安复命,从长安到疏勒要走两多个月,安息大都护的节度使人选也要赶紧定下,所以身体一好段天和就催促出发。
李佐国带领疏勒精兵护送,昨夜告别了舍不得儿子远行的母亲,李佐国骑上黑云,踏上了前往长安的第一步,身后是如云的战士和漫天的旌旗,还有落后一天出发的庞大商队,李佐国自从来到唐代已经初步掌握了不可小觑的实力,长安那个更大的舞台正在等待着他。
秋阳下,马鸣风萧萧,送别的李嗣业看着自己高大的儿子远去,虽然他一句话没有说,但是那种如山一般的父爱随着那城墙上一动不动的身影印在了李佐国心中,李佐国没有回头,但是眼睛不自禁的湿润了,父亲李嗣业从来话不多,但是对自己的爱一点不比母亲少,他都是默默的在自己身后支持自己,李佐国挺起胸膛,现在就让儿子好好的一展拳脚,让父亲对自己的骄傲再多一些吧,李佐国在心中暗下决心。
秋高气爽,安息大都护的首府龟兹城外一副平和的景象,城门口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城门外一里的地方正站着一行人,当头的一人身穿紫衣,是三品大员的标志,这人头戴燕翅帽,足蹬羊皮鞋,坐在一个马凳上面,白面无须,正是代行节度使一职的封常清,他身后站满了龟兹的大小官员,按照品级排好,正在等待段天和的到来。
本来是要提前几日段天和就该到龟兹的,但是因为刺杀一事段天和受到惊吓,病了一场,因此耽误了几日,这几日李佐国对段天和照顾有加,不但各种补品放开了给段天和滋补身体,答应给他的财宝黄金等等也装箱放进了段天和帐篷中,各种财物放满了三个帐篷,这也极大缓解了段天和的病情。
同时段天和对于李佐国这个知情识趣文武双全的少年也印象极好,将其真正的视为世交子弟来看待了,李佐国专门派了八个银营出身的护卫保护段天和,其实就是将这八个人赠送给了段天和,这八人都是孤儿出身,最大的二十二岁,最小一个十七岁,但是武艺精熟,他们学习的不是战阵上的功夫,就是学的怎么保护要人,小巧功夫和反应能力十分突出,段天和在观看了他们的演武之后十分满意,也对李佐国对他的一片心意十分感激。
疏勒距离龟兹有将近二十天的路程,等到段天和和李佐国要到龟兹之时已经是秋末了,李佐国这次上长安不但带去了胡人赔偿的财物的三分之一,其数量也是十分庞大了,还有俘虏的重要的胡人一干将领等三千人,还有各国送来为质的子弟一百多人,都送上了国书,也就是上表称臣,李佐国带了四千人沿路护送,其中风林火山四营各出五百人,趁这次去长安,大通商行也组织了庞大的一个商队跟随一起上长安。
在城门来往的百姓今天可是开了眼了,平时难得一见的官员今天基本全部来了,百姓没人都在远处指点一番,然后就各走各的了。
封常清在这里已经等待了一个时辰了,但是脸上没有一点不耐,显示了过人的涵养,身后的官员有些年纪大的就不行了,秋阳高照,太阳底下的温度不低,他们还是站着,有几个文官已经摇摇欲坠了。
但是没人啃声,显示了封常清对于手下官员的掌控极强,在他们心里有极高的声望,所以就算是坚持不住了他们都没有人叫苦。
封常清回头看了一眼就吩咐道:“给几位五旬以上的大人拿凳子,其余五旬以下的还是站着等吧”
左右有人端来凳子,让几个胡子花白的官员坐下,又等了大约一刻钟,远处有骑兵奔驰的烟尘扬起。
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骑兵回来了,身后还跟随了两名骑兵,总共四骑飞快的接近迎接队伍,还没到就翻身下马,领头的两人快步走到封常清面前下拜说道:“封大人,段大人的车架已经不远了,我们遇上了段大人车队中探路的骑兵,带了两人前来。”
封常清说道:“那好,叫他们上来问话。”
接到通报留在远处的两人也快步走来,到封常清面前也下拜说道:“疏勒骑兵第一营伍长赵成拜见大人。”
封常清双手虚扶说道:“起来吧,你们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一路可还顺利?”
赵成站起身回答:“禀告大人,一路顺风,段大人马车坏了一次,不过没怎么影响行程,段大人马上就到了。”
封常清点点头“那好,你们下去休息吧。”
两人就退下休息去了,少时就看见远处烟尘大起,封常清也不是不知兵的,看到那烟尘灰土上天是成一条条的向两边升起;就知道要做到这样需要士兵行军之时步伐要整齐才能够形成这样的扬尘。
果然队伍到了跟前时步兵仪仗在前,骑兵在后,前面的步兵手持步槊,腰间挎着横刀,身穿黑甲,步伐整齐,士气高昂,虽然经过了长途跋涉,士兵脸上都有风霜之色,但是精神面貌却是十分的好。
步兵阵列走到迎接队伍前五十步时,队中军官一声令下,轰的一声整个行军队伍整齐的停止前进,所有步兵都将步槊一头住地,左手按住腰间刀把挺立不动,一股沙场百战的气息散发,一看就知道是上过战阵的沙场老兵,这些步兵精锐非常。
封常清扬了扬眉毛,心里感叹李嗣业练兵果然有一手,这种精兵在整个大唐都是难得一见的,封常清因为这次段天和没有在龟兹停留就直接跑到疏勒去心中不安,他认为自己才是能够接手高仙芝位置的最好人选,但是段天和的这一举动让封常清不踏实了,他要借这次段天和回程的机会和段天和好好谈谈。
“转身,立正。”军官大声发令,停止前进的步兵全部向左右分开,转身面对中间立定,这时一架马车从后面上前,到了队伍前面停下了,封常清认识段天和的马车,就起身迎向前去,唐时的官道就是一条宽阔的土路,封常清官袍下摆走这么几步都落满了尘土,但他混没在意。
马车门打开,两个矫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