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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却是没有一点*,嘴里都是宿醉之后的干渴,苦涩无比,罗萨法大喝一声:“人呢,拿水来。”
帐篷的牛皮做成的门掀开,两名身穿白衣的阉人走了进来,一人抬了一个银盘,一个盘子上装的的是烤的金黄的小羊腿肉,另一个是一罐葡萄汁,这种轻度发酵的果汁是吐火罗贵族的最爱,微酸的口味和轻度的酒精能都让人深深陶醉,罗萨法身边的两名女奴也碑惊醒了,连忙爬了起来,就这样一丝不挂的下了榻,丰润的高峰修长的大腿就这样暴露着。
罗萨法身边伺候的基本都是阉人,这个吐火罗亲王就算在军营中也保持了奢华的生活,不但带了十二个美丽的女奴,还有两百阉人伺候,专门有五十人的厨子为罗萨法做美食,至于底下的士兵能不能吃饱,这个就不在罗萨法的考虑之中了,真正在大军中掌握军队的是加里萨,一个平民出身的将军,只不过虽然有军事才能,但不被穆恩所喜,因此这个送死的任务也就自然落在了没有背景的加里萨头上了。
罗萨法一把抓过葡萄汁罐子就开始狂饮,两名女奴露出洁白的身体拿起罗萨法的衣服准备给罗萨法穿上,罗萨法不耐烦的挥挥手,他准备还要上床去睡个回笼觉,昨天喝得不少,安西的酒就是有劲,让人深深的迷恋那种浑身像要飘起来的感觉。
门外传来了一声压低了嗓门的声音:“亲王殿下,大食特使和加里萨将军求见,说是有重要事情禀告。”
罗萨法脸上一僵,放下了手中的罐子,招手让两个女奴给自己穿衣,说道:“叫他们进来吧,在门口等我穿好衣服。”
加里萨身上穿着吐火罗独有的链甲,灰扑扑的铠甲显得根本不起眼,身材也是中等,没有那种大将军的气势,不过平民出身的加里萨完全是依靠自己的军功一步步的成为了军团长,最强的时候手里掌握了吐火罗的南方军团,一个五万兵力的超大军团,现在虽然手中指挥的直属部队达到了八万,加上小国的军队有十二万之多,但是远远的不能够和原来五万大军相比,这些放下农具的农夫,怎么能够称作军人?
和李佐国的一战加里萨也参加了,他手下的五万大军最后剩下来的没有超过七千,几乎被全歼了,此后穆恩趁机将加里萨的兵权压制到了极点,还将加里萨放在王都闲置了几年,直到这次出兵威胁大周,加里萨才重新掌握兵权,不过当看到手下的士兵时,加里萨本来的满腔热血瞬间转冷,靠这些乌合之众想打败安西军?简直做梦。
后来加里萨了解了整个计划,虽然觉得风险很大,但是得到的利益也是巨大的,加里萨终于吐火罗,愿意做出这样的牺牲,因此加里萨拼尽全力将这支吐火罗军队尽量的捏合在一起,虽然加里萨尽力了,但整个军队的士气就是提不起来,军饷不足,军粮不足,武器不足,铠甲更是没有,全部军械分摊下去,有铠甲的士兵还不到两万,武器都没有配全,有一万步兵只能够拿着削尖的木棍作为武器,这样的部队怎么能够上战场?
加里萨站在那里,身体自然的挺得笔直,右手握在自己腰间弯刀的刀柄上,显示出一个职业军人的风范,哈里在加里萨身边,对于这位吐火罗将军也是暗暗佩服,立营在这里之后,这个将军睡觉的时间每天不到两个时辰,吃的和最下层的小兵一样,还保持了高强度的巡营,要不是有这个军中威望很高的将军,只怕还等不到周军前来,整个大军都四散了。
感觉到了哈里的目光,加里萨回过头点头示意,他们两人在这里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罗萨里居然还没有召见,加里萨心里憋了一团火,特别是看到十几名阉人侍从端着巨大的盘子进入帐篷,那烤肉和野鸡的香味肆无忌惮的飘散,加里萨心中就涌起不可遏止的愤怒。
底下的士兵只能够吃最少的菜粥,黑色的麦饼每天只有两个,亲王还保持这样奢华的享受,加里萨简直无法想象,要是没有士兵,吐火罗的统治怎么完成,何况现在是面对最强大的大周军队,这个亲王殿下简直是来度假的。
加里萨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火焰,大踏步走到帐篷的门口,站在门口的四名铠甲禁军手中的长枪一摆,拦住了加里萨,透过面甲的声音发冷:“将军,殿下还没有召见,请你耐心等候。”
加里萨一把握住枪杆,目光同样森冷,提高了声音叫到:“这里有紧急军情,在不见到亲王殿下,只怕周军就要杀进来了。”
禁军士兵根本不理加里萨的说话,就想一推枪杆,将加里萨推开,帐篷中钻出一名侍从,挥手让士兵退下,对两人说道:“殿下让你们两人进去。”
进账之后加里萨看到罗萨法正直接坐在铺满了地毯的地上,面前一张长长的矮桌,上面摆满了吃食,两名身上只穿着薄薄轻纱的女奴,正在伺候罗萨法吃喝,雪白丰嫩的大腿在轻纱中摇曳生姿,胸前高高的山峰在走动间微微颤动,整个帐篷仿佛都因为这两名美丽成熟的女人散发出了热力。
加里萨却是视而不见,对罗萨法直接行礼,开口说道:“见过亲王殿下。”
哈里也行了一个大食的抚胸礼,罗萨法说道:“坐坐,坐下吃点,这小羊腰肉可是才割下的烤出来的,你们尝尝。”
哈里微笑,转身坐下,他知道自然加里萨会说自己要说的,果然加里萨忍不住站在那里就说道:“亲王殿下,今日清晨我们外围五十里的斥候就没有传回的消息了,不过因为我们的骑兵比较多,已经得到了达伦关大军出动的准确情报,我们的斥候损失较大,安西军只怕还有半个时辰就会到达我们大营,请亲王殿下决断。”
罗萨法一下愣住了,先是脸上露出了惊恐,哈里生怕这个胆小的亲王会惊叫起来,随后罗萨法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下冷静了,目光转向哈里,哈里点点头,罗萨法一下高兴起来:“终于中计了,达伦关的守军出来了,我们是不是马上就往后跑?”
哈里的微笑一下噎住了,加里萨的脸上也是一副难看的样子,这个亲王实在是不靠谱,要是对方大军还没到,这里就来个直接逃跑,那鬼都知道是有问题了,加里萨无奈,在大食使者面前如此白痴的说话,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加里萨说道:“现在不能后退,我们要和周军打一场,然后才是后撤,将追击的周军引进埋伏圈,不然周军可能不会上当,只会派小股的追击部队,这样我们的计划就失败了。”
罗萨法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急声说道:“要打啊?那不是我很危险了。”说着站了起来,突然挥手道:“现在大军的指挥权就交给加里萨将军,我马上后退,相信加里萨将军一定能够执行好这个诱敌任务。”
罗萨法一分钟都不想呆了,听到周军马上就要到了,他慌了,就当着两人的面,罗萨法就开始穿上外套,然后马上出门,外面立即传来了一阵忙乱的声音,保护罗萨法的禁军还是比较精锐,很快罗萨法的马车就来了,然后就是一阵闹哄哄的声音,马蹄声响起,罗萨法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出发了,简直是比任何逃跑高手的水平都要高。
帐中的两人面面相觑,热腾腾的菜还在冒着袅袅青烟,而名义上的主将罗萨法已经逃了,无奈的摇摇头,哈里说道:“加里萨将军,现在要马上去准备迎敌,你的骑兵一定要速度快的逃走,要是损失太大,周军是不会用主力来追击的,这一战关系到我们大食和吐火罗的国运,加里萨将军你一定要做到。”
加里萨点点头:“你不说我也会的,为了吐火罗,我加里萨死有何难?”说罢加里萨直接转身出了帐篷,整个保护罗萨法的禁军营地已经空了,远远的可以看见骑兵保护着几辆马车已经出了大营,看来罗萨法是早就做好了逃走的准备,不然不可能那么迅速的离开。
吐火罗联军中号角响起,士兵们开始出帐,在军官粗野的大吼中歪歪斜斜的站好,然后往大营外而去,联军的部族士兵骑兵的比例较高,毕竟是以放牧为主的部族,骑兵很快就在营外集中,但是步兵就很糟糕了,磨了半天也不过只有万把军队在营外站了几个方阵,之间的距离长长短短,就像是被牲口啃过的草地一般稀疏。
加里萨已经尽力的安排了,他的所有部将都派了出去,整个大营没有有条不紊的感觉,只觉得像是一个巨大的市场,闹哄哄,乱哄哄,不少士兵预感到要打仗了,吓得哭喊了起来,简直就是一副末日的景象。
加里萨骑着战马在大营门外,看着眼前的景象闭上了眼睛,这样的部队怎么可能作战,只怕周军一个冲锋就会全部崩溃,加里萨悄悄的吩咐自己的传令兵,告诉自己的直属骑兵,等战斗开始只要和周军稍微战斗一翻,就往后面撤退,至于步兵,只有希望他们运气好了。
约有一万五千的骑兵是加里萨手中还算有战力的部队了,加上两万左右的部族骑兵,这是加里萨引诱周军的主要诱饵,天边出现了很多的黑点,那是加里萨派出去的斥候部队,此时这些骑兵都在拼命的打马向大营飞驰。
加里萨知道周军马上就到,立时催促部队集合,回来的骑兵约有六千人左右,这些骑兵大半是部族骑兵,脸上只有惶恐,冲入了自己的军中还是惊慌不已,一些骑兵直接穿过了在营门集结的部队,打马就往远处逃跑了,显然是吓破胆没有留下战斗的勇气了,加里萨心中涌起了不安,一万骑兵洒出去,就回来了这么些?难道没回来的被周军消灭了?
加里萨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证实,远处出现了一条黑线,伴随着闷雷一般的声音,那是大队骑兵奔驰的声音,加里萨十分熟悉,一个正面宽度达到了一里左右的骑兵横队出现了,每排骑兵只有三百人左右,但是层层叠叠不知道有多少排,每排的队中是一面军旗,上面是各个骑兵旅的旗号,这个巨大的骑兵方阵只怕有上万匹战马。
骑兵在奔驰中开始减速,在距离大营五里处听了下来,然后开始换马,加里萨知道这时准备冲锋前的准备,他手下的一些有过战斗经验的军官声嘶力竭的对着慢腾腾列队的步兵狂吼,要是在草原上不能够排好队列,那么骑兵的冲锋就是最可怕的噩梦,而本应该站在步兵阵形后面的弓箭兵,此时被在营门口的步兵挡住了去路,根本来不及进入阵地了。
加萨里痛苦的闭上眼睛,周军进攻的速度真是快,而且来的这五千骑兵就敢向已经有三万以上部队列阵的吐火罗联军进攻,周军的精锐程度真是不一般,加里萨想到是不是现在就将骑兵集中,便于等一下逃走。
念头没有想完,周军已经开始了进攻,换好战马的骑兵将背后的角弩拿在手中,每名骑士之间的距离很近,一路上没有损耗体力的备用战马欢快的小跑着,骑兵用自己最习惯舒服的方式将手中的角弩上弦,黑色的骑兵仿佛浪潮一般,一起一伏,杀气冲霄。
那种从容和训练有素的整齐,令所有站在营外的吐火罗联军士兵胆落,五千骑兵摆出进攻阵形,那是和步兵完全不一样的威慑,好歹排在前排的步兵是联军中装备比较好的,至少是铁枪头,身上也穿着皮甲一类的护具,军官身上也有金属铠甲,这些受过一些训练的士兵虽然脸色苍白,但是只有少数顶不住恐惧丢下武器往后跑。
这些逃跑的士兵很快就被督战队的军官们砍翻在地,人头挑在了长矛上,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