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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护将手中的汤碗一放,说道:“好,带进来,正要看看这个比较无耻的岳州刺史。”
马上就传来脚步声,两个亲兵架着李文空就过来了,李文空头盔早不知道去了那里,头披散,不过眼神却是凶狠,死死盯着李护,肩头有血迹,到也有几分风骨的样子,不过李护大量李文空却是眼神鄙视。
“你就是岳州刺史李文空,真是不错,不但不降,还握住手下军将家眷,逼其与我军死战,你没有听过我军劝降的规矩?难道不知道城破之时就是全家跟你陪葬之时?”李护声音平淡,但是熟知他脾气的亲兵却是知道,李护大脾气或者大笑等情绪化的时候,都代表他没有杀心,但是当前将军平平淡淡带着骨子里的冷漠和你说话的时候,那么多半是前将军胸中杀气盈胸想要杀人了。
李文空听了李护的话,突然拼命的挣扎了起来,两边架住他的亲兵可是没有客气,手上一使劲,把岳州刺史李文空差点捏得眼泪都掉了出来,“啊”的一声惨叫之后,李文空大叫:“周军残暴,不降进城则斩全家,吾深受皇恩,早已保定必死之心,囚家眷使将士拼命,此乃正道,这些军兵本来就要为大唐不惜一命。”
李护喝到:“住口,无耻之徒,做的卑鄙之事还要说得冠冕堂皇,你不是保定必死之心?为何还活着站在某面前?”
李文空张口结舌,一下说不出话来,架住他的一名亲兵说道:“抓住他的那名士兵说,这厮在家中穿得一身铠甲,将剑横在膝上,见他们进去了之后还说什么今日就是殉国之时,结果拿起剑来想要自刎,却因为怕死割不下去,只是将自己肩头割开了一个小口子,那口子小得还没有一指宽,随后这厮就痛哭流涕,然后装昏。”
这亲兵看来对李文空毫无好感,说话间全是鄙薄之意,但李文空此时满脸的羞愧,看来这亲兵说的却是实话,李护左右的将领亲兵这时看向李文空的眼神就难看了,那种嘲笑鄙视的神情令李文空抬不起头来。
李护也不想在对着这个无耻之人了挥挥手说道:“记住这厮名字,现在城中搜寻这厮家眷,没找到的话记住,打下了杭州灭了南唐总会找得到,先将这厮的脑袋砍了示众,以后找到家眷再将全家送到一处,岳州军将虽然没有投降,但是是被这厮逼迫的,也算情有可原,但我军损失太过,就十抽二斩,不然岂不是白白的损失士兵性命了,在岳州修整两天,两天之后出往长沙进兵。”
李护两天之后大军出,只用了短短的三天就兵临长沙城下,沿途的城池望风而降,而从江都出兵过江的左将军郭北,最大的任务就是拿下杭州,南唐肃宗李亨就在杭州,江都的唐军水军还是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但在周军伏波将军何东海的两路水军夹击之下大败,郭北的兵力也不多,不过十万而已,但攻击杭州有其重大意义在,如果能够抓住李亨,那么拿下南唐的最大阻力就扫平了。
郭北全军已经上岸,从江都对岸南下,只要十日就能够抵达杭州,郭北最早就是火字营主将,火字营不光是善于利用火器,而且也是最早的周军工兵前身,到杭州的路上水系纵横,虽然都没有长江如此规模的,但在水网中进军,考验的就是铺路搭桥的工兵的手段了,三万前锋有两万是工兵,对于此次进攻郭北也是做好了准备。
郭北身穿二品武将的铠甲,肩甲的兽头吞口是麒麟,对面坐在马扎上的将领是狮子吞口,那是三品武将标志,那武将的脸色紫棠,下颌短须戟张,正是伏波将军何东海,此时何东海其实与两年前完全不同,一股威势和贵气已经从身上透出。
“何将军,这次大军过江之后你就马上动身,据参谋处的分析,李亨多半会采用这样的方式离开,到时候就看何将军能不能立此奇功,真要能成功,南唐就根本没有什么心气抵抗了。”郭北说道。
何东海的脸上露出笑容,他也希望能够顺利,这最大的功劳就在手中了不是?
“左将军,末将觉得参谋处分析的很不错,李亨绝对不会在杭州被围之前就逃走,不然南唐的军心士气就根本没有了,到时候左将军在杭州狠狠一打,杭州一面临海,李亨的逃路就在海上,末将本来就是海上讨生活出身,大小五百多海上战船远远等着,只等李亨船出来远点,一定将李亨擒住。”何东海想到自己居然能够有擒住大唐皇帝的一天,不由满心都是兴奋,恨不得马上就在海上了。
郭北看出了何东海的情绪,微微一笑说道:“何将军已经是呆不住了,现在渡江也差不多了,何将军可先带一部分船只走,可要仔细谨慎,不要让唐军现了何将军你的海上船队,这样要轻易的抓住李亨可就难了。”
何东海老脸一红,点头应是,擒住李亨现在是对周军最有利的,何东海海上的船队力量很强,但是两年来除了一些商船,何东海在海上基本没有动静,这也是为了麻痹唐军,针对李亨的布局两年前就开始了,只不过当时这只是其中一个方法,李亨从陆路跑了,也没什么关系,反正现在大周比大唐已经强的很多了,无论是经济还是军事实力,这短短的两年就算李亨是真正的英明神武之君,也捣腾不出一只强军来,何况李亨性子偏软,比好享乐的李隆基的性格都要软些,这样的皇帝要强力将江南几个道整合在一起谈何容易。
所以李亨凭借对自己忠心的文武官员,和一起从长安出来的禁军军队,还是实际控制了杭州,但江南东道自节度使以下,都对李亨有点阳奉阴违,这也是形式所迫,现在大周和大唐孰强孰弱已经是明摆着的了,所有的主动权都在大周一边。
大周不攻击大唐,那么这种偏安的状态就会持续下去,大周一攻,那么肯陪李唐一起死的不能说没有,但是绝对不会多,江南自汉、三国以来,商业已经呈一个飞的上升,到了大唐时,江南的几个地方都是海上贸易的集散地,海上贸易是好大的利润,季节合适的情况下,从泉州出,东去可至东瀛,南下大小琉球可到,来回一趟只需旬月,但利润却是七八倍十倍的来,这样好赚钱,大唐立国五十年,东北一场大战,打得东瀛女王和新罗百济二十万大军灰飞烟灭。
也不知是不是东瀛人有受虐倾向,被大唐打疼了之后,就开始疯狂的崇拜起大唐了,到天宝十五年的七八十年间,东瀛派来大唐的遣唐使不计其数,其中有和尚有学子,有商人,他们不但带来了东瀛的特产,也带来了东瀛的银子,对于大唐来说,文化已经相容的东瀛就是一个最好的商品倾销地,于是海上贸易开始达。
这样带动起来了很大的一批靠海上贸易起家的大商户,这些人有了钱,也就想出自己的政治声音,不少的江南官员都是受着这些商人的贿赂,还有的直接就是这些商人捧起来的官儿,当然日子就很好过了。
喜欢享受不错,但是这样的官儿就缺少了血性,而且对于沿海一带的百姓来说,最底层的忙着怎么填肚子,稍好点的想着怎么能够搭海商船出海一次,能够赚不少,在上面的各船头却是想着怎么能够安安全全的跑一趟海路,打仗,谁爱打谁打去,忙着赚钱呢。
所以李亨这里下面的官员给钱可以,送粮草也行,但是出人就不行了,更不要说李亨一声勤王令,整个江南都带兵前来,这是做梦,李亨这两年也知道江南官员的德行,这次郭北率军来攻,李亨也就没有四处求援,杭州整个城防李亨还是花了功夫的,应该说是尉迟长龚花了功夫,一面临海,三面城墙加高,护城河和钱塘江相连,加深加宽,十数条河流溪流在杭州城外纵横,实在是不利用大军展开作战。
尉迟长龚这两年还是狠狠的训练出来一批军人,加上原来的两万禁军的骨干,新招募了五万募兵,七万人马防御城墙周长不到岳州城规模的杭州,这已经让人觉得非常稳固了,尉迟长龚对守住杭州很有信心,郭北来攻杭州,不可能过江十万,到了城下也还是十万,路上的州县需要分兵把守,到了杭州城下估计就有七八万人马就顶天了。
杭州城中光是正规禁军就有七万人,两万是千里转战的老兵,也是最精锐的部队,这样看来兵力差不多了,何况周军是攻城,那就更加的平衡了,在尉迟长龚看来,此次周军出兵还是仓促了,兵力明显不足,过江之后兵力才不过十万,在杭州城下先消耗周军实力,到伤亡到了一定的时候趁势反击,尉迟长龚觉得自己的计划完全可行,因此力劝李亨留在杭州,要是真的打败周军,李亨也在杭州,岂不是让整个南方都士气大振,要是万一兵事不利,直接放舟海上就是,从杭州钱江码头上船,很快就能入海,到时候南下泉州也好,到其余港口上岸也好,那是很自由的。
为此尉迟长龚还专门准备了一只船队,李亨终于放下心来,就决定留下来看尉迟将军是怎么大破周军的,李亨也急于振一振自己大唐中兴明主,挽狂澜于既倒的名声,于是双方都憋足了劲头准备在杭州大战,至于江南西道李护的全面攻势,李亨也没工夫去管了,也没有能力去管,只能顾着眼前了。
郭北很快就率军到了,杭州城下大军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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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周帝国
第十章大周帝国
长安,安庆宫含元殿,李佐国身穿黄袍,腰间一条玉带环腰,头上只戴了一顶束发金冠,此时李佐国并没有在里面批阅奏折,却是站在含元殿内院的廊下,外面是一个巨大的花园,假山池塘一应俱全,一条带着顶的回廊穿过整个院子,将全部景致连接在一起,在这回廊之中漫步,就能够将院中所有的精致景色收入眼底。DUKANKAN
这时李佐国就在这个廊中,天上正在下着小雨,天空灰蒙蒙的,看得出雨已经是拼了命的大了,但春季的雨怎么都不像夏季的雨一般狂暴,而是带着润泽,雨点一丝丝的落下,将整个花园中的花草树木洗刷得春意盎然,雨中观景正是雅事一件,李佐国也难得休息一翻,身边只有两三个宫人伺候,从来不离开李佐国身边的郑春云则是距离李佐国十步开外,也不影响李佐国的兴趣,站在廊下面无表情。
李佐国所在回廊是一个转角处,有一个石桌子,两三个宫人正在将一块黄色桌布铺好,从食盒中拿出一些佐酒小吃,还有两瓶美酒,李佐国看来是要在次喝上几杯了,郑春云上前,将碗筷摆开,却是设了三副碗筷,摆好之后郑春云挥手让这些宫人退下,只剩自己伺候,看来李佐国不光是赏景来了,还有事情。
少顷,回廊那边有了动静,却是楚天舒和段天和两人,领路的宦官到了回廊就指了指李佐国所在,就没有陪两位大人过来了,两边回廊自然有李佐国禁卫把守,两人大袖飘飘,没多远就走到了李佐国这边。
“圣上好兴致,这里的景色也是怡人,真是好会享受。”楚天舒和李佐国相熟,所以看没外人,也就随便了,开口没有顾及。
李佐国一笑:“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现在正是春浓之时,赏景之余小酌几杯,可谓神仙逍遥,今日也就不要弄什么君臣上下了,来来,天和坐这边,天舒坐那边。”
李佐国招呼两人落座,称呼却是像在招呼两兄弟,两人虽不同姓,但间都有个天字,楚天舒和段天和两人不过犹豫了一息,就大方落座了,两人也不是不知变通的迂腐之辈,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