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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连李虎都不能尽知。
张军做事现在有点肆无忌惮,已经将大通商行不少的优良不动产业间接改成了自己名字,李虎知道这事,不过却是睁只眼闭只眼,那些产业也不过是大通商行的九牛一毛,自己什么身份?难道去找李佐国诉苦?
阿史那贺加那是正牌的国丈,但是却低调得很,在龟兹享福,根本没提来长安的事,这也看出了张家和阿史那贺加的差距,终究阿史那贺加作为一部之首,所经历的事情远远的强过平民出身的张武江和张军,深知韬光养晦的重要。
李佐国却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大舅哥在长安竟然成了这样横行霸道的人,登时一股邪火就冲了上去,腾腾的烧得旺盛,心中将李虎和张军都骂个半死,却又暗暗警惕,向来天家无私事,只需是牵扯到皇位的,都会有不自量力的人冒出来,野心匹配能力也还罢了,但是野心和能力不匹配,就只能成为别人利用的对象。
郑春云此时已经挡在了李佐国几人的前面,被几十条大汉围着郑春云倒是没有什么紧张的表情,当年万军之中郑春云也是杀个来回,何况外面还有侍卫一百多人,此时见到事情不对,已经在门口集中了。
李佐国神情阴沉,说道:“你们在长安就是如此做生意的?原来聚一堂的老掌柜呢?叫他出来见我。”
从后面出来的一个中年人,身体féi成了一个球,脸上féi肉将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此时站在几十条大汉后面,听了李佐国的话冷笑起来:“那老家伙啊,早就回家养老了,现在我是这里的掌柜,你小子得罪了小侯爷的客人,那就是破天的事情,马上跪下请罪,不然丢了性命可是自找的。”
李佐国气得笑了起来:“这么说在长安是小侯爷说了算?人命都没有放在心上了?在长安没有王法么?”
那胖掌柜是张武江的一个远房表弟,姓蔡,自张家发达了之后,自己改名张忠孝,贴了上来,张军因为家里底蕴不够,人手不足,也就用了他,张忠孝马匹功夫高超,因而才得了在聚一堂做大掌柜的féi差。
张忠孝哈哈大笑:“在长安得罪了小侯爷就是得罪了圣上,小侯爷是谁?那可是圣上的大舅哥,太子爷的亲舅舅,长安城小侯爷的话就是王法。”
李佐国一愣,太子爷?谁?自己怎么不知道,何况怎么反面角色的台词都一样?而楚天舒则是脸色大变,这掌柜怎么是个二百五?这种能够惹大祸的话都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乱讲,漫说现在李佐国没有立太子,就算立了太子,李佐国没有身亡之前,如此嚣张的太子手下也是会给太子招祸,楚天舒可是深知皇家权力的无情之处。
就说李亨,堂堂大唐太子,夹着尾巴当了三十几年的太子也不敢嚣张一天,生怕李隆基不喜,这张军没脑子,怎么用的人也是没脑子的?
围在李佐国身边的打手们可是不耐烦了,后面进来的身穿皮甲的大汉中,为首的一个上前两步,伸手就去抓小环,小环虽然穿得朴素,但这几年生活优裕,越发分发出了成熟女人的惊人魅力,加上异族的风情,能够说是这些人都没有见过的美女。
那汉子深知自己小侯爷的天性,这女子生得如此美貌,正好又和自己酒楼出了冲突,将小环擒了,献给张军,想必赏赐可是会不少,于是根本无视其他人,间接出手就抓向小环,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道:“小侯爷马上就来,男的全部打断手脚丢出城去,让他们自生自灭,这位小娘却是面善,似乎是小侯爷月前逃走的家奴,我先抓去给小侯爷辨认。”
李佐国这下已经没有怒火了,只剩下杀气,这天寒地冻的打断手脚丢出城,跟间接杀了有什么区别?何况竟然污蔑小环是逃奴,更是该死,没等李佐国动手,郑春云就一把抓住了那汉子的手。
那汉子身上也有几分功夫,不然也不会成为张军身边的护卫头领之一,不过和郑春云比起来就差得太远了,郑春云的出手看似不快,却是避无可避,那汉子只觉得手落进了一个铁钳,手指骨登时咯咯作响,剧痛立时令他大叫起来:“放手,你们还敢反抗?不怕全家遭殃吗?”
“全部打断手脚,丢出城外,那掌柜和这个先动手的要最后死。”李佐国冷冷的话令楚天舒打了个寒颤,一回头,李佐国正瞟了楚天舒一眼,这大冬天的楚天舒登时冒了一身冷汗,知道李佐国对自己也不满了,心里却是叫苦,这事弄得,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啊?
郑春云得到了命令,将手往上一拗,爆豆一般的骨折声响起,那汉子的手登时被郑春云捏成了激爪一般,五指骨头不知道断成了多少截,郑春云几腿踢出,那汉子的惨叫惊天动地,另一只手和双脚被郑春云全部踢断,变成了一个麻布口袋软倒地上,那手脚变形的程度令人一看就知道是废定了。
这些打手护卫也不是没有见过血,但这样凶残的手法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登时吓得同时后退一步,但随后反应过来,对方再厉害也不过三男两女,自己这边比他们多十倍,有横刀的登时拔了出来,刀尖直指圈子中的几人。
郑春云一看这里地方狭窄,也怕刀剑无眼,伤到了不会武的贞妃和楚天舒,就作了个手势,背对门口站着的后来进来的几个汉子只觉得脑后生风,然后就是整个人在手脚剧痛之中腾云跨风的飞了起来,门外冲进来几十个身穿各式衣服的汉子,手中拿的都是清一色的精钢短棍,两尺的短棍一挥在人身上,登时凹下去一块,可见力量之大。
郑春云的手势是打倒,不然这些银营出身的死士拔出身边的短剑,不消几个呼吸就能够将整个酒楼的几百号人全部杀光,这些侍卫眼中可是只有命令和皇帝,其余的任何人都毫不会手软,通晓刺杀的他们对于怎么将人的骨头打折也是熟练之极。
一人伺候一个,两人伺候一个,很快全部门口的人都被击倒,躺了一地的手脚严峻变形的汉子,全部在声嘶力竭的惨叫,张忠孝还站着,脸色已经像涂了一层灰,灰白灰白的,féi胖的嘴唇一阵哆嗦:“你…你…你们竟然敢这样?城卫马上就来,你…你们可不要乱来。”
此时那里还有刚才说我就是王法的嚣张,李雨此时也被惨叫惊醒了,小手揉揉眼睛,就想抬头,小嘴里嘟囔着:“好吵哦,爹爹,我们回宫了吗?”
李佐国连忙将女儿的小脸贴着自己胸膛,一边快步往外走,一边说道:“楚天舒,你留下来处理,等下张军来了,让他先掌嘴二十,叫上李虎来我那里,张武江也叫来,我先回去了。”
然后和颜悦色的对小女儿哄道:“囡囡,我们马上回去了,你再睡会,等会让你母亲陪你睡可好?”
李雨奶声奶气的回道:“太好了,爹爹不和我抢了。”然后扭了几下,又开始恍恍惚惚了,李佐国回头尴尬的看了小环一眼,发觉小环正在掩嘴偷笑,自己跟女儿抢她娘的睡觉权力,看来小女孩的怨念很深啊,连忙加快了脚步。
那胖掌柜见闹事的人泰然自若的就走了出去,不由张大了嘴,但看到楚天舒还在,打人的都在,又恐惧起来,郑春云冷笑一声,看了楚天舒一眼,又看了张忠孝一眼:“楚司空,这里交给你了。”转身跟着李佐国走了。
楚天舒苦笑,知道这是李佐国迁怒自己了,怜悯的看了一眼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张忠孝,吩咐道:“找几个平板车,将这些人全部送到城外丢了,这个家伙么…”楚天舒沉**顷刻说道:“等张军来了在他面前处理了。”
张忠孝此时再怎么笨也知道眼前的这些人是非同寻常的了,何况郑春云刚才说的司空两字,现在大周司空是楚天舒,而楚天舒刚才只是跟在那个为首的年轻人身后,那年轻人是什么身份?张忠孝只觉得自己的脑中一片空白,两腿已经像筛糠一般了。
门外传来了喧哗之声,张忠孝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眼中一亮,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féi胖的身体好像猎豹一般跳起,飞快的往门外冲去,楚天舒身边的一个侍卫想出手,楚天舒摇摇头,那侍卫就任由张忠孝冲了出去,知道是张军来了,楚天舒也走了出去。
张军刚刚从一辆四匹骏马拉的豪车中走下,刚才门口的李佐国侍卫不让通行,张军的手下骄横惯了,就开始破口大骂,纷纷抽出武器,想要动手,张军虽然无脑,不过也知道上元节在城中闹出人命自己不好交代,就喝止了手下,下车来看情况。
身上穿着珍贵的狐裘,足底蹬了一双鹿皮金纹靴,腰间的欲佩闪着温润的光芒,张军长相虽略显文秀,但贵气已经是养成了。
不过刚一下车,一个球形物体就飞快的贴了上来,张军的手下都认识张忠孝,因而张忠孝一下就冲到张军身边,一把抱住了张军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嚎哭起来:“小侯爷救命啊,今日有人来酒楼闹事,将胡四他们的手脚都打断了,还要将小人也打断手脚。”
张军一听这话,登时恼了,现在长安城中谁不知道聚一堂是自己的酒楼,竟然敢闹事?:“是谁来闹事?人呢?”
“人已经走了几个,现在还有人在堂中呢。”张忠孝哭得愈加大声了。
张军一下甩开张忠孝,怒气冲冲的就往酒楼门口走,门口的侍卫可不管张军是谁,照样站成一排堵住门口,张军大怒:“你们这些人都不要命了?这可是天子脚下,长安城里竟然敢伤人?”
这时门内传出一个声音:“张军,你也知道长安城中不能伤人啊?”一个人从门中走出,张军一看,认得正是楚天舒,不由目瞪口呆。
张军可是知道楚天舒的权力,那可是李佐国最信重的臣子之一,自己几次想要拜会楚天舒,楚天舒都闭门不见,张军马上反应了过来,登时堆笑道:“原来是司空驾到,下人不懂事,是该打,今日上元节,正好在聚一堂张军请客,司空不如上去喝一杯,我让张忠孝给您磕头赔罪。”
楚天舒苦笑道:“你可有心了,今**的下人得罪的不是我,我也是没办法。”
说着楚天舒面容一板:“圣上口谕,将那掌柜手脚打折,和里面的人一起丢出城外,张军掌嘴二十,李虎、张军、平安候张武江一同进宫觐见。”
……
第五章 雷霆
安庆宫中,雪已经停了,宫中花园内的玉兰花树没有一片叶子,不过枝头带着鳞片的芽孢已经鼓起,只等第一丝春阳照射,就突出花骨朵来,春天已经迫在眉睫,在寒风还在肆虐的长安城中,春天已在酝酿。
不过此时李佐国所在的吞云殿,气氛却是出奇的凝重,李佐国正在桌后面无表情的批阅着奏折,郑春云时不时的上去给李佐国续茶水,要不是李佐国的对面站了一排人,估计这是一个勤政君王的最好的一面了。
站在下面的人包括了平安候张武江、张军、司空楚天舒、司马段天和、李虎,这些在长安城中别人眼中权势滔天的人物,此时却是老老实实的站着,包括李佐国的长辈张武江,楚天舒和段天和的脸色稍好,而其余三人,包括李虎在内,全部脸色苍白。
张军则是两边脸肿得像包子,不知道是这里的火盆放太多还是心情紧张,张军的汗水已经将里面的衣服湿透了,此时身上滑腻腻的好不难受,但和心中的惶恐相比,这点难受真的不算什么。
“给平安候那把椅子,一把年纪了,总站着不好。”李佐国吩咐道,郑春云拿了一把椅子放在张武江身边,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