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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紧接着眼前的一伙人冲了进去,没费多大功夫便将里面的大汉给降服。
长廊的两边均是关押犯人的石室,小龙就是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环境中渡过了半个月吗?我穿过这狭窄幽长的廊道,来到一个小的审讯室。审讯架上血肉模糊的那个人不会就是……?
我心里一紧忙冲过去,果然是小龙,看来他晕过去了,吩咐人将他放下来。
“你是何人,胆敢如此对待我们!”两个被制服的膘形大汉凶神恶煞的嚷道。
“你们大胆才是,怎能如此对护国夫人讲话。”张公公插着腰与他们理论。
“我们可是君丞相的手下,你一个妇道人家能耐我何?”他刚说完,看守们便将三人的嘴用布条勒上。
“你……你们……,护国夫人是皇上御……”
“张公公,务须多说。”我让气喘吁吁的张公公歇歇,然后问道:“谁是这里管事的。”
“回护国夫人,是在下!”先前那个军官回答道。
“将这个人的舌头割了!”我冷笑着指了指那个说我没能耐的人,刚说完他便死死的瞪着我,我朝着他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又补充道:“他的眼睛盯着怪吓人的,顺便把眼睛也剜了吧!”
“遵命!”侍卫官一个眼色,旁边的人便将绑住那人嘴巴的布条解开,那人大声骂道:
“你这贱人,你敢!我可是君大人的手下!啊~~~~~~”
五个士兵按住他,可他的手脚还是可以不停的扑腾。
“我刚才看见那边有个水缸?”我问着一旁的看守。
“是!”
“瞧他挣扎得多起劲儿,伤了兄弟们可就不好了。拉到一边去砍了他的手脚,割掉耳朵和宝贝,再将他的人放在大缸里养着。你们记得要给他的伤口撒盐哦,否则容易感染疾病。”
“养着?染病?这样处置还活得了吗?”张公公脸色苍白的问道。
“谢谢张公公提醒。”我灿烂的笑道:“你们一定记得给他们的伤口都擦上金创药,不可以让他死掉哦!我最怕杀人了!”说完还做出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
“遵命,那另一个如何处置?”军官问道。
我莞尔,问着另一个浑身颤抖的大汉:“你觉得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呜呜~呜呜~”他的头像钟摆一样左右晃动,甩的脸上肥肉啪啪作响。
“请问这里有渔网吗?”在公共场合,我一向保持我应有的礼貌。
“逮人用的网子可以吗?”
“嗯,嗯!太好了,就是要这个。将他脱光,用网子绑紧他全身,用刀片割去所有从网眼中凸出的肉!本夫人要为他修身!”
“妖妇,你这妖妇!”胖胖含糊不清的说着。
“记得这个不用割他的舌头,也不要绑住!”我要看看他是如何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的。
“也是边割边撒盐和金创药?”这个军官倒是聪明。
“孺子可教!那麻烦你们了!”我转身叫道:“张公公。”
“啊~,何事?”他如梦中惊醒一般。
“请您去拿些金创药和热水,吩咐下去这三日任何人都不得进出天牢,若是我今日来天牢的消息外透了,这里没有一个人能活!”
“奴才遵……遵命!”
“张公公!”这老头儿,怎么看都不敢看我?
“奴……奴才在!”
“告诉皇上,今晚我住这儿了,让第五少爷帮我编个合适的幌子送回龙府!”
“遵命,护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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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我在给你上药呢!”我柔声的对怀里的人说道。
他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先是恍然如梦的朦胧,然后他瞪大了眼睛,纠集着眉头挣扎着坐了起来:
“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来看你啊!”我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我不是让你走吗?”他这是在责备我?
“走?你在这儿,我……我又能去哪儿?”说着,说着我便眼泪汪汪的噘起了嘴。我拉起他的手想将之覆在脸上,可他却往后一缩,好像生怕他那满是尘垢和血迹的手污了我脸。我干脆将头一偏,脸贴上了他的手,我感觉他指尖微颤,然后轻柔的摩挲起我的脸庞。
“很想你!”
“……”虽然他没有回答,但我可以感觉到他对我的思念。
他从不山盟海誓,也不甜言蜜语,可就是这样一个沉默内敛的男人让我的心无比安定。
“他们有没有让你为难?”
“没!”他们的确有难为我,但都被我迎刃而解了。他们可没那个IQ让我为难。
“这些是……”他终于发现身旁这些杂物了。
“皇上准我在这里陪你一宿,因此特赐了饭菜和被褥。”
“你答应他什么了?”大半个月的监狱生活并未磨灭他的警觉。
“没答应他什么啊!”我装作莫名其妙的样子回道:“皇上是嘉奖我呢!”
“嘉奖!”他疑惑不解的看着我。
“对啊!”我边斟酒边解释道:“你走之后,君老贼想毁我龙家生意,结果被我破解不说还让我趁机大捞了一笔。”
“当真?”
“不信你就摸人家心跳,如果跳快了就是在骗你!”我刚说完,他就将手伸了过来。我笑着躲开:“啊~非礼啊~~,色性不改,你小子还真要摸啊!”说完我便感到心狂跳不止。是的,我骗了他,那是因为我爱他!我不求他能原谅,因为我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取得他的原谅。
快乐是可以传染的,他终于笑了,抬起手习惯性的拍了拍我的头,那一刻我心里酸成了一团儿。我将头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尽情享受着这期盼以久的宠爱。
这一刻,没有我、没有他,只有我们。
“云,娶我好吗?”我幽幽的说道。
“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他不解的问道。
“那个不算了,都没有什么正规的仪式!”我在他怀里撒娇道:“哦~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有钱了!”
“嘿嘿,为什么?”
“你抠啊!娶个老婆都舍不得花钱摆酒!”
“哈哈!你想多少桌就多少桌!”
“这可是你说的哦!大丈夫一言即出什么马都难追!”
“是!”
“那今天我们先预演好不好?”
“预演什么?”
“结婚啊!就是成亲!”
“怎么演!”
我自己拿起一个酒杯,递给他一个,然后便指着牢房的天花板说道:“我们这就拜堂,有月亮、星星做我们的鉴证还不够你臭屁啊!”
“哪儿来的月亮、星星?”他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你看见墙角那儿的蜘蛛网了吗?你把它想象成月亮,周围那四只蜘蛛就是会闪的星星啊!”说着说着,我似乎真的看见满月当空,繁星闪烁,而我们是在月下小酌。
“然后呢?”
“然后向着‘月亮’跪下,你跟着我说:月神在上,我江莱愿嫁予龙非云为妻,生生世世永不分离!”我努力的稳住声音里的颤抖,可话刚说完一层薄雾便浮上眼睛,我赶忙一口闷下杯中烈酒:“咳咳咳咳……好辣!”
“喝那么猛干嘛,你看眼泪都呛出来了!”为什么他语言里的责备听起来却似疼爱?
“该……咳咳咳咳……该你了!”
“月神在上,我龙非云愿娶江莱为妻,生生世世永不分离!”说完他也一口干了杯中之酒。
一字一句都直接刻如我的心间,这是我可我长久以来渴望的誓言,我希望上天能够听见。
“一拜天地。”我们的天地存放在彼此的心里,是这牢房、这铜墙都无法阻隔的。
我将腰间的匕首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二拜高堂。”说完自己便对着匕首拜了下去。小龙先是一怔,深深的看着这把匕首,而后待我拜完起来,他才叩下首去。
“夫妻交拜!啊~好痛!”他的头可真硬。
“哈哈哈!你呀!!”没见过人夫妻对拜撞到头啊,居然笑得那么开心。
“哼!还没完呢!还有交杯酒没喝!”我多么希望我们能像这两只手一样纠缠不分。
“你怎么哭了?头撞疼了?”他将我搂入怀中。
“呜呜呜,人家终于嫁出去了,一时感慨嘛!”
“嘿嘿,傻姑娘!”他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不是傻姑娘,我现在是你的傻老婆!”
终于哭累了,我有气无力的躺在他怀里,他抚摸着我的头发,问道:
“你如何知道那匕首是遗物?”
“偷看了家谱,知道你母亲的名讳中有个‘云’字,然后看见刀柄上刻着的字便猜到了!”
“知道为何我一直没有成亲吗?”
“因为你太丑了?啊,你竟然pia我,人家是开玩笑的嘛!”
他收了收脸上的笑容,看着墙壁,淡然的叙述着:
“儿时总不明白为何母亲每日以泪洗面,后来才知道是因为父亲弃她而去。随着年月的增长,我长得越来越像父亲,母亲看见我便时而欢喜时而哭泣,最后竟也抛弃我而离家出走。我无法理解母亲对父亲的情感,也不想去体会个中的艰辛;再者算命先生说我命硬,会克死妻子,所以我便以此为由而不娶;再然后,生意愈做愈大,事情也愈来愈多,娶妻之事便一直拖延至今。”他眼中的黯然让我看了好不心痛。
“什么至今!刚才天地也拜了,交杯也喝了,你小子想不认帐是不是?”我故意扯开话题。
“哈哈哈,是,是!是我错了,自罚一杯!”我痴痴的看着他,想要将他此刻的笑容铭记于心。
“这个给你!”我从脖子上取下玉猪。
“这是干什么?”
“老天没有看见我写在孔明灯上的祝愿,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嘿嘿,这可是我第一次打赌输给你哦!我从不赖帐,就当这是我欠你的十两银子!这玉猪虽然不值那么多钱,可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唯一物品。”他默默的接过玉猪,紧紧的捏在手里,明明眼中都是感动却仍硬生生挤出笑容。
我们躺在地上赏“星星”,我问道:“你知道为何这结婚戒指带在无名指吗?”
“你说是因为它与心相连,取意永结同心。”他记得倒是清楚。
“我告诉你另一层意思哦!你学着我这样,双手张开相对,然后中指弯曲,嗯就是这样,两根中指的第二个关节相对。好了,你保持这个姿势,试着张开各个手指。”
“唯独两根无名指不能分开!”
“他的另一层意思便是永不分离!”我压制着嗓间的哽咽。
“我爱你,老婆!”
他的喃呢让我窒息,我如此贪恋这句魔咒,心里的热浪翻滚不止。我祈祷着时间就定格在这里瞬间。如果可以,我不要金钱,不要地位、不要利益,我只要和身边的这个人常相思守,就算平平淡淡,清粥淡饭也无所谓。
可……这个如果真的可以实现吗?
我将轶给我医治失眠的香包偷偷放在小龙的枕上,不一会儿他便沉沉睡去。我用铅笔在墙上写下:“花自漂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处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出自李清照之《一剪梅》)然后我俯下身,细细的抚过他的头发,脸庞;我轻轻的吻上他的唇,泪水连成线的滴在他的了他的脸上,最后在他耳边喃喃说道:“老公,我也好爱你!再见!” 他紧闭的眼睑抖动了一下,一晃而过,好似错觉。
我让张公公将我带出天牢,虽然这里被人视为地狱,可我却如此不舍;每走一步便会有撕心裂肺的痛。终于到了地面、朝霞初露美不胜收,可我却无心观赏因为当天牢的门轰然关上的时候,我的心也一起沉到了地下的牢房。
所有的隐忍瞬间爆发,我在阳光下号啕大哭。我宣泄着对于永别的恐惧,宣泄着心中那带痛的幸福。接下来的路将通往何方,不得而知,只是在心间默默的祈祷: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
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