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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临风闻言端起酒杯,一旁的陈鼎见状微笑着摸着自己的胡须,显然对陈永华的表现十分欣慰,陈永华这时将酒水饮尽,空杯示意给沐临风看,沐临风将酒水一饮而尽后,这才笑道:“小哥谈吐实在不凡啊!”意思就是说陈永华有点早熟。。
陈晖在一旁笑道:“近南就是人小鬼大,沐大人倒是见笑了……”
沐临风已经从陈永华口中听到他两次自称“近南”了,开始还没有在意,但是如今听陈晖也称陈永华为“近南”,心中一动,不禁脱口而出道:“莫非这位小哥就是那位‘平生不识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的陈近南?”
沐临风此言一出口,便知道失言了,这句话本来也就是金庸中的一句戏言,但是陈近南却是历史上却有其人其事的,沐临风以前也看过,虽然不排除有被金老爷子吹嘘的成分,但是依然还是十分喜欢陈近南这个真英雄。。
果不其然,沐临风刚出口,在场众人都蒙了,要说这陈近南(陈永华为原名,其实陈近南并不是陈永华的小名或者字,只是金老爷子虚构出来的一个名字,但他的确是以陈永华为原型的,为了方便读者认识,以后都叫陈近南)是聪明机智,在家乡也算是小有名气,但也没做过什么英雄事迹啊,而且名气也仅限于家乡,以及亲朋好友当中,沐临风的那句话,完全就不能说的是陈永华啊。。
沐临风见状连忙笑着对陈鼎拱手道:“陈先生,令郎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说着连忙端起酒杯,敬了陈鼎一杯,随即又连经众人几杯,众人也大致知道沐临风失言了,虽然心中奇怪,但也不好追问了。
一旁的陈蔚文一直看着沐临风,自斟自饮了半晌,陈晖对陈蔚文暗恋郑怜香的心思是知道的,连忙在他的脚下踩了一下,陈蔚文端着酒杯看着陈晖,他知道陈晖是示意他敬沐临风酒,借此化去过去与沐临风之间的不快。。
陈蔚文端着酒杯把玩了半天,似乎在心中与自己做斗争,虽然他深爱郑怜香,但是如今郑怜香是沐临风的夫人也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了,更何况连孩子都已经生下了,不死心又能如何?只好端着酒杯,强笑着对沐临风道:“沐大人,陈某敬你一杯!”
沐临风闻言看了一眼陈蔚文,他自然知道陈蔚文单恋郑怜香的事,也知道陈蔚文如此做,是想化解以往与自己的不快,更知道要勉强自己对一个情敌敬酒,是一件多少辛酸且魏阙的事,沐临风此刻想通了这一点,对陈蔚文就再无恨意了,反而多了一丝的同情,连忙微微一笑,端起酒杯道:“陈公子客气了!”
与陈鼎、陈近南交谈越多,沐临风越觉得自己很是喜欢陈近南,心中暗想,陈近南的英雄事迹,是因为满清入关,才给他创造了成就事业的机会,如今自己已经篡改的历史,陈近南没有机会再成立天地会,更别提什么反清复明了,是否陈近南就会失去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呢?
由于沐临风出于个人对陈近南的喜欢,总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陈近南,好像就是自己抹杀了陈近南的成就一般,如果拿陈近南与郑成功相比,沐临风还是更喜欢陈近南,在正史上,郑成功虽然收复台湾功不可没,但放开这些大事不谈,光说人品,郑成功其实也算是一个小人,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机关算尽的政治家,施琅的一家老小,其实也是郑成功所害,有次也可以看出郑成功的心狠手辣,而陈近南则不同,虽然沐临风知道陈近南,都是从金老爷子的中,对于真正的陈近南也并不算特别了解,但是他想,既然金老爷子能将他塑造成这样,本身也不至于那般差吧。
886章【旷北之战,天下太平】一
沐临风想到这里,立刻对陈鼎道:“陈先生,沐某有一个请求,不知道陈先生是否愿意答应?”陈鼎听沐临风如此说,不禁有些好奇地看着沐临风,就连一旁的陈近南的也不禁看着沐临风满脸的好奇。
陈鼎这时拱手对沐临风道:“大人有什么话尽管吩咐就是了,请已不敢当了,更何况是求?只要陈某能力所及,一定为大人效力!”
沐临风闻言点了点头,看向陈近南,这才对陈鼎道:“不知道陈先生是否让陈小哥留在沐某身边?沐某对令郎一见如故,甚是喜爱……”
陈鼎闻言脸色一变,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也没有明白沐临风的意思,诧异地看着沐临风良久后,又看向一旁的陈晖,他与陈近南本也是路过南京,不想遇到南京战事,在这里被困了近一个月,今日是恰巧遇上陈晖,不想沐临风竟然开口向自己要儿子。。
陈晖闻言也不知道沐临风是什么意思,一旁的陈蔚文这时笑道:“陈先生,沐大人这时看得起令郎,想栽培令郎呢,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实在难得啊!”
沐临风也没有想到陈蔚文会为自己说好话,微微一笑后,这才对陈鼎道:“陈公子所言极是,沐某见令郎聪颖过人,而且为人大方,所以想让令郎留在自己身边,好好栽培一下,不定日后就是匡国济世之才……”
陈鼎此刻虽然明白了沐临风的意思,但是如果真将陈近南交给沐临风,自己心下如何舍得,莫说陈近南的确是个可塑之才了,更何况陈鼎膝下也就此一个独子,如何舍得。。
陈鼎没有说话,一旁的陈晖这时哈哈一笑,站起身来,给陈鼎斟满了酒,道:“堂哥,这是沐大人看得起近南,也是近南出人头地的一次大好机会,况且大人也没说就直接夺了令郎,你也可以长住南京,与令郎自然也可以见面的嘛……”
陈鼎闻言心下沉吟了一会,而一旁的陈近南此时却给自己斟满了酒,站起身来,对沐临风道:“沐大人,多谢您的厚爱,家父只有近南一子,近南虽未成年,但也知道百善孝为先的道理,家父身子一直不好,近南也想在家父身旁尽孝,好好服侍家父……”
陈鼎闻言不禁又摸起了自己的胡须,显然对陈近南说的大方得体的玩具词汇十分满意,却听沐临风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近南你饱读诗理不会不明白吧,况且你父亲可以长住南京,沐某只是想让你留在南京,好好塑造一下你,也并没有要将你从你父亲手中夺走的意思,如今忠孝也可两全,沐某实在想不通,近南你为何拒绝!”
陈鼎听沐临风一番话说的颇有道理,自己实在不应该为了自己的不舍,而断送自己孩儿的前程,这时立刻对沐临风道:“既然沐大人抬爱,陈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鼎说着连忙转头对陈近南道:“近南,还不多谢沐大人对你的大恩……”
陈近南闻言便欲起身给沐临风下跪,沐临风却一手拦住,这才转头对陈鼎道:“陈先生,陈晖陈将军与我岳父大人是结义兄弟,既然你是陈将军的堂兄,也算是沐某的叔伯了,我看近南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如不嫌弃,沐某想认陈近南做我义弟如何?”
陈鼎闻言自然是喜出望外,陈近南懂得察言观色,一见自己的父亲欢喜了,立刻扑通一声给沐临风跪下,道:“小弟陈近南,拜见义兄!”
沐临风见状立刻扶起陈近南,满脸笑容的道:“近南,快快请起!”心中却在想,若是后世的那些人看过金老爷子英雄陈近南竟然是自己的小弟,不知道会不会吐血。。。。。
与陈氏一族的人聊的甚欢,还白捡了一个便宜老弟,沐临风倒是一时忘记了吴行只是的烦恼,却在这时突见大街上一众士兵跑过,口中还在喊着:“吴行就在那里,追来!”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动,连忙站起身来,陈晖也听在耳内,也立刻站起身来,沐临风连忙转头对陈蔚文道:“陈世兄,陈先生与我义弟就先交托于你了!”
陈蔚文闻言立刻拱手道:“大人放心,近南本就是我堂弟,我定然会好好照顾他与伯父的!”
沐临风听完点了点头,立刻下了楼,与田川美子、德川家禾子与陈晖一起追着前面的士兵而去。。
客栈上的陈鼎看着沐临风远去的背影,赞道:“早就听闻沐临风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见面啊!”
陈近南转头对陈鼎道:“父亲,那么我们还回不回老家了?”()
陈蔚文在一旁笑道:“近南,方才你义兄不是说了么,要你留在南京,他要好好栽培你,你还回老家做什么?”说到这里,侧过头去,看着远去的沐临风,心中却突然涌起了一个想法,沐临风如此喜欢陈近南,那么郑家正在密谋的大事,是否可以从陈近南为突破口?
沐临风等人追上士兵,立刻拉住一个士兵问道:“吴行在那里?”
那士兵认出是沐临风,立刻道:“大人,我们刚刚收到线报,吴行就藏在钱谦益家附近,一直没有离开!”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动,暗道吴行利用了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的这个道理,知道钱谦益的府邸正在办丧事,人来人往的,自然不会有人注意他。。
沐临风等人与士兵一起到了钱府,钱府四周到处都是士兵,龙清云正在吆喝使唤着士兵们极力搜查,周围的百姓纷纷站在一旁围观。
龙清云见沐临风来了,立刻迎了上来,道:“二弟,方才有人见疑是吴行的人物出现在这一带……这一带已经被龙二叫人全面封锁了,相信很快可以找出吴行,你尽管放心!”
沐临风见龙清云的样子,似乎比自己更着急找到吴行,微微点了点头后,这才对龙清云道:“既然我来了,就让我去拜祭一下钱谦益吧!”
龙清云闻言点了点头,领着沐临风进了钱府,这个状元虽然是钱谦益身前的府邸,但是一直就是沐临风安排给钱谦益的一个临时住所,而且因为钱谦益背叛沐临风的事,所以府上显得格外的萧索,根本就没说明拜祭之人。。
钱谦益的灵堂设置,也是龙清云向沐临风申请的,沐临风一声最痛恨背叛,但是他也知道龙清云与香香之间的关系,也只好答应了龙清云的要求,如果不是因为龙清云,只怕沐临风会将钱谦益从棺材里拉出来鞭尸。。
灵堂设置的十分简单,只有几个花圈,一个棺材,连个守灵的人都没有,沐临风走到棺木前,看了一眼躺在棺木中的钱谦益,只见钱谦益平静的躺在棺木中,暗道,如果按照正史展,钱谦益还有不少寿命,但是依然是个汉奸,如此死了,还有龙清云这个耿直的人为他布置灵堂,也算是对他最好的安慰了。
无论如何死者为大,沐临风还是给钱谦益上了一炷香,这才看着棺木中躺着的钱谦益,喃喃道:“希望下辈子,钱大人你别在做朝秦暮楚之人了!”
正在这时,突听钱府外一声枪响,沐临风心中一动,立刻走出钱府,只听有士兵叫道:“现吴行了……”
沐临风与龙清云、陈晖、田川美子、德川家禾子一起向枪响处而去,只见是一家民户,院子中站着一农夫,手握着火枪,身前还挟持了一个农妇打扮的女子,但是沐临风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一男一女正是吴行与朱媄娖。
沐临风立刻上前喝道:“吴行,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还不放下火枪……”
吴行冷冷地看着沐临风,这时冷笑道:“老子之所以有今日,还不是你给逼的?我是执迷不悟……我真是后悔,悔不该当初在梁山之时就应该了结了你……”
沐临风站在院子门口,看着吴行与朱媄娖,吴行的情绪有些激动,而被他挟持的朱媄娖反而十分平静,只是淡淡地看着沐临风,脸色意思表情也没有,也不知道是否朱慈琅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沐临风看着朱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