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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为答道:“恒基原本是经营酒店、机场、写字楼和高尚住宅之类的高端建筑。但是今年初开始扩展至普通民宅这个领域,连做了几个项目都非常抢手。盛华房地产这些年来一直是靠民宅发财,想必是恒基抢了太多他的生意。”
成海岩微微一笑,有些隐藏的锋锐:“徐大律师原来对房地产业这么感兴趣。”
徐为笑得谦和:“只是刚巧知道一点罢了。”
邵华强“哦”一声,又问道:“你刚刚说刘盛华抢了你的一个人,什么人?女人?”
成海岩默认。
“你来找我,是因为这个女人还是因为你的事业?”
成海岩平静地道:“你说呢?”
邵华强盯着他半晌,忽然笑了:“成非,我还以为你转性了,原来也不过如此。我有些可怜你那个女人了。这个傻女人如果不了解你的作风,大概还以为自己碰上了情圣。”
成海岩略带讥诮地看着他:“邵先生,你为以你很了解我?”他起身离开。
走过门边的时候,成海岩拈出自己的手机掷给徐为。
徐为接过来在里面存上了自己的号码,奉还给他,仍然笑得谦和:“我送送成总?”虽然他脚下连动一动的意思都没有。
成海岩微抿薄唇:“谢了,不必。”
等到成海岩离开,徐为在邵华强的对面坐下来。
徐为:“你很了解他?”
邵华强摇头:“一知半解而已。当年,成君威都没能了解他。”
徐为笑笑:“你这个弟弟,是个厉害角色。”
邵华强冷哼了一声,问道:“你知不知道成非最难缠的是什么地方?”
徐为摇摇头。这是邵华强说话的一种习惯,他喜欢用问句来强调他说话的内容,纯是一种气势,并不需要你真得回答。
“这小子从来都是六亲不认。刘盛华这个蠢货,居然以为绑他一个女人就能让他就范?”邵华强冷笑,“真是蠢货,这种货色还想和成非抢生意?”
人生在世如春梦
何闻箫早上一向起得晚。再加上昨天晚上激烈的演出,早上足足睡到十一点钟才醒来。
醒来后,看到枕边的手机上显示着一条来自“姐姐”的短信,他懒懒地打开。
“箫箫,他也在北京,我和他在一起。你好好演出,演完了就乖乖回学校吧。不用等我。”
何闻箫盯了一会儿,合上手机,套上T恤长裤起来洗漱。
他从来没有问过闻笙这个“他”是谁,下意识地,他并想知道那人的名字。
今天晚上还有一场“深蓝”的演出。何闻箫其实并不在乎演出,但是他喜欢唱歌时的那个感觉,灵魂仿佛抽离到另一个世界,人生中的一切悲与喜、忧与哀、被人理解的与不被人理解的,都不再重要。这是他加入“黑猫”以后才感受到的一种麻醉。
画画是他的爱,但如果画画已成为一种抹不去的伤痛,他需要一种更强烈的释放。
晚上九点四十,“黑猫”的演出开始,因为昨天何闻箫在现场的人气,所以这一次“黑猫”要演出的是四首歌。
闻箫唱到最后一首歌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满满的尖叫声中,酒吧的一个服务生,上台送了一束花给闻箫。那不是一束普通的花,而是满满的一大抱“蓝色妖姬”。台下哗然一片。
闻箫随手接了抱在怀里,低头扫了一眼,看到一张系着的精致的卡片,只写了三个字,何闻箫。在一片炸锅的议论声中,把最后两句唱完,谢幕。抱着花,背着吉他,丢下身后漫天的疯喊,和刘西文他们一起从后台离开“深蓝”。
刘西文有点狂热:“有人送花了,我们的乐队,恐怕从此就打出名号了。”
另一个男生泼了他一盆冷水:“得了吧你,这花是人家送给何闻箫的,跟‘黑猫’有什么关系?”
刘西文顺手揽住何闻箫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送给闻箫的和送给黑猫的也没多大差别,是不是箫箫?”
何闻箫拍开他的手:“我警告你,再叫我箫箫我跟你翻脸。”
刘西文打个哈哈:“好好,晓得了,这是你姐的专用称呼行了吧?话说你这么大一男人,为什么老管你姐叫‘姐姐’啊?”
何闻箫不回答,他看到路边有一个垃圾筒。
刘西文眼尖地发现了花上的卡片:“咦?这是……”
没等他的手碰到那张卡片,何闻箫已经过去把花塞进了垃圾筒里。
暗恋闻笙的贝斯手觉得很可惜:“也许人家女孩子对你真得是一片心意,被你这样糟蹋了。”
另两个男生笑了:“果然,失恋的人和失恋的人最有共鸣啊。”
“闻箫,你还不代替你姐安慰他两句?”
刘西文也笑了:“闻箫在女生中可是炙手可热,前仆后继的多了去了。跟你这失恋的人没啥共同语言……”
闻箫自己也笑了:“一个比一个啰嗦,跟老太婆一样。算了,别废话了,纪念演出成功,我们去喝几杯好吧?我请客。”
几个人哄然叫好,拥向附近的另一间酒吧。
没人注意到,一辆深蓝色的敞蓬保时捷停在一个垃圾筒旁。驾驶座上的男人,下车看了看那束被人丢掉的蓝玫瑰,从中抽出一朵,复又上了车。
闻箫在酒吧里和他们四个痛喝了一顿,连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今天,心里就是郁积着一股烦闷,不喝醉就不干休。
刘西文按住他去倒酒的手:“行了,闻箫,你不能再喝了。”
闻箫笑,推开他:“谁说我不能喝?你以为我酒量这么浅呢?”
他站起身向里面走去:“我去天台上吹吹风,你们继续,完了就先回吧,不用等我。”他从裤袋里掏出钱包放在桌上|Qī…shu…ωang|。转身向酒吧里面走去。
贝斯手出口叫他:“哎!你……”
闻箫摞下一句:“是朋友就别烦我。”
刘西文拉住那个男生:“算了,随他去吧,今天他好像心情不好。”
“可是……”
“没事,他喝得不多。”
刘西文说得不错,何闻箫的确喝得不多。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何闻箫酒量极浅,白酒几乎是一杯即醉。
天台上没有什么人。闻箫爬上天台,吹了一会儿风,渐渐地,觉得酒意上涌。
他喃喃地抱怨了一句:“连借酒浇愁都不行?何闻箫你这个白痴……”
伏在栏干上往下看繁华的街道,北京的夜色是陌生的。闻箫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和绝望。
身后传来脚步声,又有一个人上了天台。一枝蓝玫瑰送到他眼前:“别人送你的花,为什么随随便便就扔掉?”
何闻箫没有抬头:“又不是你送的,要你来管?”那男人松开手让花落在下面的马路上:“就是我送的。”
何闻箫终于抬头看了这人一眼。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英俊挺拔,穿着考究的休闲装。
何闻箫厌恶地说:“离我远点,烦着呢。”
那男人和他一起往下看着马路,问道:“有什么事这么烦?可以告诉我吗?”
何闻箫带着醉意,荒凉地一笑,反问他:“如果可以跟人说的话,还轮得到你来问吗?”
那男人点点头:“对不起。”
何闻箫望着漫无边际的夜色,眼中有醉意弥漫的忧伤:“你认识我姐姐吗?”
“她叫何闻笙,长得很漂亮。”
闻箫喃喃地道:“是啊……所以你们就来抢她,我只有姐姐一个,你们却不肯放过她……明知道我谁也抢不过……”
闻箫摇摇晃晃地狠狠地推开面前的人:“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那人抓住他肩膀,晃了晃:“闻箫,清醒一点,为什么喝这么多?”
闻箫听了,呵呵大笑:“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有没有听过一出京剧,叫作《贵妃醉酒》?”他推开这人的手,扶着栏干,踉跄地踱出几步,口中模模糊糊地唱出两句戏词:“人生在世……如春梦,且自开怀……”他费力地想要攀上栏干的外沿翻出去。
那男人伸手牢牢地拉住他:“危险!你想干什么?”
何闻箫闷声道:“走开!”
那男人忽然用力将他拥在怀里:“何闻箫,别胡闹了。”
闻箫被人紧紧地抱住,终于安静了下来。模糊中,他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轻轻地道:“闻箫,我姓曾,我叫曾焱。”
实验品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是箫箫和曾少的故事,接受不了同性恋的大大们可以跳过直接往下。
不过我觉得,是没有必要用这种态度去看待他人的世界
感情就是感情,任何人的感情都是平等的,不论是同性还是异性,不论是合法的还是非法的,都只是一份感情而已
上天造人的时候,给予了每个人不同的面孔和不同的灵魂。所以每个人生而不同,但我们拥有的选择权是一样的。
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规则,一个人不必去勉力适应另一个世界的规则,但应该采取心平气和的心态,去彼此公平地看待。
当然,因为每个人都有平等的选择权,所以坚持不接受的人也有他不接受的权利(只要不涉及对别人侮辱和攻击)所以,写到这里我发现自己说的都是废话……
何闻箫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布置豪华的宾馆里,头痛如裂。他用力拍拍脑袋,昨晚的事仍然是模模糊糊记不大清楚。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的T恤和长裤,外套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枕边。他掀开凉被下床。
曾焱走进来:“你终于醒了。还记得我是谁吗?”
闻箫看着他,觉得有些脸熟。
曾焱早知他不会记住自己的名字,并不意外,只说:“是我把你从天台上带到这里来的。你醉得太厉害。”
何闻箫点点头:“谢谢。”找到自己的吉他,拉开门出去。闻箫出门以后才想起自己的钱包不在身上,只得再转身敲门。
曾焱打开门,看到何闻箫站在外面。“我不认识路,能不能借我点钱打车?”
曾焱点点头,进屋去找出钱包递给他。
闻箫从中抽出一张一百元:“谢谢,我以后还你。”
曾焱看看他一身皱皱的T恤牛仔裤,指指里面:“清理一下再走吧,你身上昨晚的酒气还在。”
闻箫闻了闻,确然,不禁皱眉,抬头想了想,道:“谢谢。”
闻箫洗漱完毕出来,看到曾焱坐在沙发上,手里拈着一枝蓝玫瑰,静静地不说话。看见闻箫,给他倒了杯矿泉水:“你还没有成年,喝太多酒不好。”
闻箫看着他手中的玫瑰:“为什么送花给我?你是星探,想签我们乐队?”
曾焱看着他:“你知道深蓝是什么地方,也知道我为什么送花给你。”
“我不是你们圈里人。”
“不要自欺欺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曾焱把花放在桌上,“你这么抑郁,是不是有一部分是为了这个原因?”
何闻箫沉默,过了一会儿道:“不要问我,我自己也不知道。”背起吉他,“我走了。”
曾焱出声唤道:“等等。”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拉住闻箫。
闻箫低头看他的手。
曾焱没有放开他的手,然而一时却也想不到应该说什么,想了想,道:“至少,我帮过你,你应该记住我的名字。”
闻箫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曾焱,三个火的焱。”
“曾焱,三个火的焱。好,我记住了。”何闻箫平静地回答。
简直从善如流,曾焱被他的回答搞得哭笑不得。这么个孩子,是说他洒脱乖巧呢?还是说他恶劣地有理?曾焱沉吟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何闻箫看着他,忽然问道:“你喜欢我?为什么?”
曾焱摇摇头:“我现在还不清楚,如果你肯留下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