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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笑他:“王哥的眼睛里都看得见钞票满天飞了,加油啊,成了请我们满汉全席。”
“我要吃鱼翅,吃一根,扔一根。”
一句话,逗得大家再次哄然大笑。韩佳音对方略的概念和银行里的钱差不多,都是看得见摸不着,纯属幻想类。以前不是没想过去跑他们的单,只是据说人家那广告公司是钦定的,和方略的老爷子那是一起出来打的江山,一般的广告公司都难望其项背。
所以听老王这么一说,也是很不上心地起哄:“恭喜你啊,王哥,看来你在业界名声大震,连方略都对你刮目相看。”
老王一阵傻笑,也不理会,冲韩佳音挤眼睛,说:“怎么样,今天和我一起跑跑?”
“王哥关照,哪能不去?”韩佳音自是求之不得,这阵子她的业务跑得并不顺,尽是些老顾客关照,新局面迟迟未能打开,心烦气躁得很,巴不得和人一起锻炼锻炼,况且每次和老王出去总是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那好,走吧,我们两个同时出马,就不信搞不定他娘的方略!”老王志得意满。
佳音倒是没那么乐观,此次方略大概也只是形式上的广撒“英雄贴”,这在业界也是公开的秘密了,年年都说要换,年年都没换过。饶是如此,每年他们新计划的招标案一出,仍是让各大广告公司挤破了脑袋。
毕竟分不到大菜,分点点心也是好的。
比如这会儿,韩佳音在去方略之前,和老王已做足了功课,但站在富丽堂皇的方略大楼的一楼大厅里,韩佳音看到聚集在此的各广告公司的精英,仍免不了呼一口长气。
那阵势,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佳音叹气,为这芸芸众生的营营追求。
老王轻车熟路,一入大厅便如入了水的游鱼,四下乱窜,一会和那个称哥们,一会拍那个肩膀叫老弟,一时这个总,那个老板,叫得韩佳音眼花缭乱,只剩下傻笑的份。
却是乖巧地做着小妹,听老王私下里介绍各广告公司的明细,想这老王每个月业绩总能冲到无人敢望的高度,也不是没下功夫的。
老王处事老辣,人情练达,尤其是在酒桌上。有一次韩佳音喝醉了被老王指着鼻子骂犯傻,“你都不会装装咳嗽?或者提前装醉?酒喝猛点犯两下咳嗽,刚喝的不全吐出来了?提前醉了摸起酒杯子就撒酒能喝得下那么多?”
听得韩佳音一愣一愣,就说了,怎么老王每次喝酒都醉得一塌糊涂,第二天上班却比谁都精神抖擞!到底是自己太嫩,连装醉这么没技术含量的活都不会。
看此刻老王左右逢源,和佳音说起,对所有对手真正是做到了如指掌,直让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心下里一阵惭愧,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乡下来见世面的黄毛Y头。
递上名册,等待消息,一轮一轮刷下来,最后能够挤上方略一张入场卷的不过五六家。
韩佳音和老王随着其他广告公司的人走进会议室,一走进大门,她不经意看了看坐在会议桌正中央的人,突然骇住,竟然是邝修河?
她左右环顾,没行错地方吧?
佳音头有点发懵,坐下来犹自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也没法把刘总亲呢地唤在口里的助理小邝和此刻端坐在方略首席位子上的总经理邝修河联系起来。
更没法把那个无所谓地说自己是粗人气得人大美女差点吐血的花花公子联系在一起。
所谓的人不可貌相!
“王哥,方略的老总叫什么名字?”韩佳音悄声问,印象里好像是一个叫邝湖山的人啊。
邝河山,邝修河,佳音苦笑,唉,人生何处不相逢呢,这世界也真他妈的太小了。
老王显然也很震惊,但他的震惊却是带着三分诡异的兴奋,在老王看来生意场上能碰到面熟的人,哪怕只是在厕所里擦肩而过都够他利用得起来,更何况是曾经把酒言欢?
所以听到佳音这么一问,联想力比佳音快了几分,当下低声回道:“原来的老总裁是邝湖山,这邝修河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少东家了,呵呵呵,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佳音有些眼晕,她犹豫要不要告诉老王她和这位传说中的少东家所发生的几次不欢而散,看老王眼里哗啦啦的精光外泄,韩佳音决定保留。
说出来她都怕老王掐死她。
再怎么说老王也算是她的师傅,老王的座右铭是“相识即朋友“,可她韩佳音却把最应该当朋友的人当成了扫把星,不但惹得他发毛,更曾经吐得他的香香爱车满是熏臭。
哦哦,韩佳音脸红,发烧,头痛。那一段,每当想起,总是让它自动倒带,立马忽略。
本来嘛,她以为,她实在用不着讨好他,所以吐了后还很理直气壮地说:“那个,麻烦你了,这是车费外加洗车钱。”
暗夜里,韩佳音虽然醉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能感觉到背后嗖嗖刺过来的两道剑光。
她实在应试检讨,再检讨,早知道助理小邝是堂堂的方略少东家,她是不是应该尽力巴结巴结些?
把那些吐出来的东西再舔回去?
恶……!
第 15 章
从方略出来,老王立马约了信诚的刘总晚上一起吃饭。
“这老家伙不讲意气,明知道身边是个财神爷,竟然连点提示也不给!”挂了电话,老王边开车边骂,“今晚上非灌死他不可。唉,我也是看走眼了,愣就没发现那个斯斯文文的小白脸样儿竟是大财团的少东家。哪点像啊?”
佳音笑:“王哥你都走眼了,我就更没放他在心上了。”
“那会儿看他做事的样子,我还以为靠什么关系进的信诚,纯粹当个摆设。”老王苦笑,佳音心里想他这会儿必定是悔青肠子了,那时候多好的机会啊。
因而就笑:“敢情现在这太子爷都兴私访民间呢。”
”嗯,现在看来啊,搞不好信诚背后的大东家正好是方略!”说到家里,老王想了想,转过头很兴奋地看了一眼韩佳音,“那你说,拉上刘总是不是更方便进一步打进敌人内部?”
佳音看着老王一张黑脸瞬即放光,有些好笑,却也只好点头称是。
“晚上要不要一起去?”老王问韩佳音。
“我给您准备资料去”,佳音笑,“您前头打冲锋,我后面给管后勤,分工合作,有备无患,再说了,有些事,人多了反而不好谈。”
“怎么说?”
“你想啊,要是邝修河的身份好透露的话,以您和刘总的交情,当初不就让拉上这层关系了?想是其中必有什么厉害,刘总也是不好说话。”
“有道理。”老王颌首,赞许地看了佳音一眼,说:“不错,我们业务部的一枝花修成正果了呀。”
佳音汗,傻笑。其实她只是不喜欢应这个饭局,随便找的一个理由罢了。这会儿听老王这么一说,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所谓的财团公子,世家子弟,总有几分出人意表的地方。
人家不是爱情都比正常人多姿多彩几分么?想起那个被邝修河气得跳脚的美女,韩佳音想,这有钱人家的子弟就是不一样啊,走哪都有美女的热脸贴冷屁股。
回到公司,韩佳音上网搜集一切和方略有关的案子,先了解他们先前的风格才好有的放矢嘛。
她这也是尽力帮老王而已,算是报答他的提携之恩。瞅了个空和邱大侠提了请长假的事,想是没什么问题的事,不想大侠说公司不久可能会有人事变动,要她先等等。
佳音呆住,也是风雨欲来了。
传说终于还是成了真。邱大侠据说有意要自立门户,新的总经理很快就会走马上任。想他林木正会在这个时候来此分公司考察也算是提前接手的一部分,难怪这两天他忙得跟国家主席似的,中午吃饭时打电话给她,还一个劲地抱怨。
佳音心里有点愁肠百结,一朝天子一朝臣,谁知道公司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请长假,怕是很难了。
一边忙,一边胡乱地思想,心神不定,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叹一口气,打了个电话回去,是妈妈接的,听声音很是高兴,说前两日托人寻的草药好像见效了,父亲中午竟吃了一大碗饭。
和父亲说了两句,果然心情似很不错,精神也还好。
佳音心下犯疑,想该不会是医学上所说的回光返照吧?她向来现实,父亲久病,一日不如一日,她也曾经盼过奇迹,四处求医问药,只要听谁说什么有一点用,都想尽办法弄到了给父亲用,但结果仍是越来越坏。
所以慢慢就寒了心,想能这样靠化疗一直活下去也是不错吧。
但原来化疗一次可以顶一个星期,现在却只管得上两天,还能有奇迹发生吗?
心里越加慌急,却没法表现出来,只嘱咐了母亲好好照顾父亲和自己的身体。
挂了电话,更是心神不宁,恨不能立马飞回去算了。直有点坐卧难安的样。以致于江河打电话也是没情没绪的。
“那个人今天没有缠着你吧?”江河问她。
“江河,要有礼貌,怎么也得叫声叔叔。”佳音皱眉。
那边冷哼一声,似不以为意:“我是为你想呢,怕你给男人骗。”
佳音好笑:“行了,谢谢好意,你打电话来不会就为这个吧?”
“哦,我不是说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吗?昨天都给搅忘了。”
“什么天大的秘密啊?”韩佳音翻开桌上一本画册,里面是方略过去一年的案例介绍,漫不经心地问。
“我妈妈还没死呢。他们都骗我。”江河小小声地说。
佳音一时无言,江河很少和她说起家里的事,但偶尔的话语里确实没有提到过他妈妈,这样说起还是第一次,所以只好提起精神问:“是吗?你怎么知道啊?”
“那天晚上,我爸爸和爷爷吵架,我全听见了!”
“偷听可是不好的行为。”
“切,不偷听,这些他们能告诉我?”佳音想象那边的江河不以为然挑眉的样子,这孩子有时候早熟得让人心疼。
这可能又是一宗家事秘案,所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佳音并不上心地“哦”了一声,应付着哄了江河几句。
“你根本没有听我说话是不是?”江河终于察觉到了,不高兴地问。
“没有,我发誓。”
“用你赚的钱发誓?”
佳音笑,刚认识那会儿江河老不信她的话,她就说“我发誓,我用我赚的钱发誓,要是骗你就让我的钱全部跑光光,把我变成穷光蛋。”
江河对钱没什么概念,对穷光蛋更是模糊得很,但一听佳音说她成穷光蛋了就只能在街上讨饭,然后讨到江河面前,他就很高兴,所以佳音一说发誓就要她用她的钱起咒。
想起过往,佳音脸上浮起一丝温柔的笑意,连忙点头说:“好,用我的钱发誓。”
江河这才放心,临挂电话的时候看似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我决定去找我妈妈,你陪我好不好?”
敢情他今天卖了他家里这么多新料,为的就是这最后一句呢。佳音摇头:“要听话,你爸爸他们不让你知道妈妈的事,或许是有原因的呢。你这样做他们会伤心的。”
“他们才不管我!”江河怒,“你陪不陪我?”
第 16 章
佳音晕头,要怎样的家庭才能养出像江河这样的孩子?
敏感多疑,固执易受伤,狡猾爱撒谎,但却偏偏很会哄人,让人不由自主地疼爱他。只他全身上下唯一像孩子的地方可能就是身高。像这会儿甚至连寻母路线图都制订出来了!
佳音叹气,再叹气,不得说:“江河,你要听家里人的话,有些事不让你知道那是为你好。”想了想又说:“我这段时间要回老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