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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怕她会离开似的。
“没什么,可能是伤口还在痛吧!”她依旧淡漠地回应。
“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要告诉我,我不希望你胡思乱想!”难道她真的见到浅心了?严须霁不敢再往下想。如果那天在机场摩耶真看见浅心,那么依她现在对他相敬如“冰”的态势看来,那表示他可能会失去她!
他痛苦的闭上双眼,恨不能将都摩耶揉进自己心坎里,让她了解自己的心。
“摩耶,夫妻之间是需要靠信任来维持的,是不是?如果你对我有所误会,我希望你能当面对我说,我能给你所需的一切解释。”
对,夫妻之间靠的是信任,但他的行为实在很伤她的心。“你做了什么事让我误会吗?”她冷声问道。
她是不是真的看见浅心了?“是浅心吗?”
“我不晓得。”她现在不想听他做任何解释,伤害已造成,不管如何都无法弥补心中那道裂痕。膝上的伤能愈合,但心里的伤呢?“我有点累了,想先睡!”
“好。”他扶住身子让她平躺,再替她盖上被子。
严须霁轻柔地抚着她乌黑的发丝和光滑肌肤,她把自己晒黑了,看起来也变得比较健康,而且他看得出,她的心性似乎正一点一滴的在改变当中。她似乎正刻意远离他的羽翼而在学习独立中,虽然高兴她的独立,但心里有一丝隐优和怅然,怕的是她不再需要他的保护。关爱,怕她的心离他愈来愈远,甚至……不再爱他。他不要这样,他不容许她离开!他要一生一世锁住她。
※※※※※※※※※
唉!真有点无聊!不考试的时候她就像条米虫……不,该说是害虫才对!生活中一点挑战都没有,对她这只有在考试前才看书的懒鬼来说,不考试的日子像折磨,没任何事能激起她一丁点的斗志。
应宁馨呈大字形的趴在床上,将头转了个方向,又叹了口气:“真无聊!”她这笨蛋!居然会将装满游戏的磁片放在台中老家,现在无聊死了啦!光有电脑有个屁用,没游戏磁片呀!
“无聊啊——”咳咳——这时,一个念头倏地窜入应宁馨脑海里,突然的思潮让她差点被口水呛死。她好像看过书房里有一台电脑,按照常理,里头应该会有游戏磁片吧?算了!碰碰运气!光趴在这里喊无聊有什么用,付诸行动才实际!
应宁馨蹑手蹑脚的来到书房。这家子的人好像都睡了,动作得小声点,要不然把大家都吵醒就不妙了。
她轻轻转动门把,一进书房,满墙的书籍差点吓得她当场昏厥过去。“吓死人了!”她轻拍着胸膛安抚自己。真是的,天天生活在这堆书当中,不被这些书吓死也会被压死。哇!一股压迫感顿时升起,她得赶快找到游戏磁片离开这里才对。
应宁馨马上动手翻着桌面上的东西,没找着,倏地桌上角落有样东西抓住她的视线。笨蛋!磁片当然放在磁片盒里,白痴!她暗自咒骂着自己,然后将盒子打开。一片一片翻找着。
“这是什么东东?”泛扬!?这是什么玩意儿啊?听都没听过市面上出了这种游戏软体。应宁馨放下这磁片,又继续翻找着。
忽地,昏暗的室内大放光明,刺眼的光芒让她一时之间无法适应。
“你在做什么?”一道冷冷的声音划破寂静。
唉!流年不利!衰神也大眷顾她了!应宁馨愁眉苦脸的瞪着躺在沙发椅上的严须擎。
“半夜不睡觉,倒干起副业来了!”他露出一抹阴冷的笑。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干起副业?”应宁馨颦眉怒瞪着他。她第一次没经过主人允许的乱闯,居然还被他逮个正着。妈的,真笨!
“你以为你现在的行为像什么?”他低沉冷冷的嗓音直捣入应宁馨耳里。
经他这么一提起,应宁馨顺势往自己的双手望去——右手翻着磁片盒。左手拿着磁片。他以为她在做什么?当然在找磁片啊!“我在找磁片。”
“商业间谍才是你的本行吗?”
“什么商业间谍?我在找游戏磁片!”气死人了!这讨厌女人的同性恋!
“都没人才了吗?也轮得到你出马当间谍。”严须擎冰冷的语气里透着对女人的极度厌恶。
该死!她快抓狂了!应宁馨全身颤抖,努力克制自己不冲过去一把揪住他衣领,赏他两个红烧猪头吃吃。“我说了,我、在、找、游、戏、磁、片。”她咬着牙,一字一字地从齿缝间迸出。
严须擎慵懒地站起身,缓步靠近她。“手里拿着我公司磁片,却声称在找游戏磁片?真有说服力呀。”他讽刺道。
“同性恋,你到底想怎么样?”可恶!他最好趁她还未真正抓狂前,识相离开。
不过,应宁馨似乎忘了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严须擎闻言全身一僵,阴冷的面容更是一阵青一阵白。“再说一遍。”他牙齿颤抖的声音清晰可闻,怕是……应宁馨惨罗!
“对女人极度厌恶,不是同性恋是什么?太监?”一把火正在心头闷烧着,壮大了应宁馨的胆子。
妈的,这女人!“你认为我是同性恋?”
“对,甚至有可能是‘不能在人行道上走路’的太——监!”应宁馨双手叉腰,高傲的抬高下巴,鄙视地看着严须擎。
不过,看着他步步逼近,嘴角还噙着不怀好意的诡笑,她脑中警铃大作,逐渐降低了她几分霸气,也开始有点后悔自己的恶意挑衅。
“你做——”忽地,他犹如猎食动物的豹般,迅雷不及掩耳地伸手牢牢锁住她的头,她的心倏忽漏跳了一拍,而一股温热的狂潮侵犯上她柔嫩的唇瓣,任她如何甩头也无法逃离脑后那只大手的箝制。她的双手被他往后反握住,形同他的囊中物,被他紧锁在怀中,与他紧密的贴合在一块……
无耻之徒!应宁馨又急又气。急中生智,她忽地咬破他猖狂的薄唇,尝到了些许血腥。
或许是她咬痛了他吧!严须擎终于放开了她,阴阴的嘲讽道:“如果你还觉得我不能人道,我会很乐意当场示范!”
应宁馨瞪大双眸,“恶心!”
她小手一扬就要赏他一记红烧猪头,可他大手却抢先一步握住她的柔荑,再次侵犯绛唇,这回可不像方才的小小警告。他深吻住她,舌尖轻易地击溃她的防守,灵活的钻进她口中攻城掠地,不断辗转吸吮。而她却只能干瞪眼任他吻着自己,虽然有点莫名心动袭上心头,她硬是抹煞那股蠢蠢欲动;本想再以相同方式迫使他松开箝制,但他比她更聪明、动作更快一步伸手将她的黑发往后一拉,突来的疼痛让她忘了攻击他的薄唇。
“还想再试验吗?当我吻同一个女人第三次时,她就注定得失身,你敢试吗?”严须擎狡黠如狼般的讪笑。
她动作迅速的捂住嘴巴,喃喃抗议:“无耻的臭男人!讨厌女人就注定一辈子没人爱、孤独老死,死了也没人送终!”臭男人!她的初吻彼他夺去就算了,竟还被吻了第二次!该死的臭男人!
严须擎往前跨了一步,半眯着眼道:“真想让我吻你第三次?”他嘴角那抹浅笑根本就是在嘲笑她不知死活。
应宁馨的眼睛瞪得圆大,眨眼间她已夺门而出,留下严须擎嘲讽刺耳的笑声。
该死的臭男人。死同性恋!她跟他没完没了——
应宁馨生气的捶打倒楣的草坪,用力的将草一一连根拔起,口中喃喃低咒着。他完蛋了他!她一定要搞得他受不了的去撞墙,恨不能了结残生!
“馨,你很生气吗?”都摩耶皱眉不解地望着她。
“呃?”应宁馨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看看你右边的草坪,都快变秃头了!”都摩耶笑道。“你要除草,家里有割草机嘛!用手拔多慢呀!”
应宁馨斜瞪着她。“摩耶,你笑我!”
“到底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她摇头。被严须擎强吻的事怎么能告诉她,那不是丢自己的脸吗?
“没有?可是你看起来真的很生气那!”
应宁馨笑笑,企图转移话题:“摩耶,我们今天来练习对话!”她不管都摩耶的反应,迳自翻开课本,“你好吗?”
“馨……”都摩耶不满地低喊。
“你应该要回答‘我很好?,不是馨,再来……你叫什么名字?”
看来馨似乎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可能是有苦衷吧!“我叫都摩耶!”
“你是哪国人?”
“我是日本人。”都摩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馨,你住在哪儿?”
应宁馨想了一下,怕接下来要讲的话太多,如果以中文解释,都摩耶肯定听不懂,所以她暂时以日文回答:“我还没来教你之前是住在大学宿舍里,来教你后住在这里;我的老家在台中。摩耶你呢?用中文回答我。”
“我……我家住在……住在……日本的……东……京……呃……”都摩耶努力思索着所学有限的中文,吞吞吐吐缓慢的回答。“现在住……住在……台……北……”
说完,她兴奋的以日文问:“我说得对不对?馨。”
“对对对,可是还得再加强!”应宁馨当场泼了都摩耶一头冷水。
“学语言哪是三两天就能学会的。”都摩耶不满地噘着嘴。她好不容易从中文白痴、从仅会一句谢谢,到现在能完整讲出整句话,馨就不能鼓励鼓励她吗?
“你有没有用功读我给你的课本?”
“当然有啊!馨,你该不会以为我不用功吧?”
应宁馨摇头。“我没这意思,你别误会。”
“那就好。我告诉你,我可是个用功的学生喔!想当初我还在念书的时候,学英文都没像现在这么用功呢!”
“那你是给我面子罗?”
“那当然!”
“少奶奶,门口有人找您!”别馆的守卫匆匆地跑到都摩耶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馨,他说什么?”都摩耶抬起头询问着应宁馨,她的中文能力还没那么强嘛!
“有人找你!”
“在别馆吗?”就算她再怎么笨。怎么迷糊,倒还记得别馆守卫的长相;再问一次只是想确定。
应宁馨像传声筒般翻译询问着守卫。
“在别馆!”守卫同道。
会是什么人来找她?……小智子?不对呀!如果是小智子来找她,应该是直接进门才对;樊爵?他要来也会打个电话。那到底是谁找她呢?她在台湾没什么朋友啊!“馨,你陪我去好不好?”
“没问题。”应宁馨推着都摩耶的轮椅往别馆的方向前去。
一路上,都摩耶一直想着到底是谁来找她,才到门口,一看见等在那儿的人,她便全身僵硬、脸色铁青。没想到是那妖姬!
“严太太你好。”童浅心以日语道。
“你会讲日语?”都摩耶一愕。
“曾学过一阵子。”
面对童浅心,都摩耶的一颗心惶惶不安,这个妖姬来做什么?机场那一幕又再度在她心底反复播映着,爱钻牛角尖的个性又死灰复燃,她声音平板,语气冷淡地问:“找我有事?”
“能和你私下谈谈吗?”童浅心嘴角微扬,似乎带着嘲讽的意味,让人看了觉得很不舒服。
“馨不是外人。”都摩耶赶紧说道。她需要有个人陪伴她面对这妖女。
“摩耶……”应宁馨讷讷地说道。眼前这两人的气氛尴尬,所说的事应该不是她该听的……她待在这里好吗?
都摩耶小声的在应宁馨身旁求救:“馨,我怕单独面对她,你在一旁陪我好吗?”
望着摩耶那一双满是乞求的眼睛,她能说不吗?“真没关系的话……好吧!我在这里陪你。”反正她也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
童浅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