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震怒的他,让她害怕……害怕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静默了半晌,晨远慢条斯理地,重又开口:“那天我酒醉不醒,你规避了所有人要送我回家,然后在我的卧室里脱光了我的衣服,弄的一片混乱,”他的声音很轻,但在安妮听来,不啻重磅炸弹,“然后你也脱光爬上床假装和我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我自认喝酒一直很有分寸,那次不醒,是因为你在里面下了安眠药,是不是?”
“安妮,你实在是不应该。”晨远面无表情地,“你固然心细如发,处理得滴水不漏,但是,你遗漏了一个微小的东西。”他拉开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这种酒会通常会登上报刊成为话题,又怎会少了拍照的人?”晨远若无其事的将照片也扔在她的脚下,转而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安妮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照片上的她,正好把她偷偷下药的举动拍个透彻!
一时间无所遁形。
晨远神情复杂的看着那张照片,“你想方设法,伪造我和你和举动。”
“我当然知道,你要拿给谁看。”
安妮的脸色,更是惨无人色。
过了许久许久,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才拼凑出短短的一句话:“……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晨远微微侧脸,平静地:“小悠离开我之后一年,我费尽了心思,才查处缘由。”
安妮浑身重重一颤,她一双保养得极其完美的手,紧紧的握着,直握到青筋毕现。
她几乎是语不成声地:“原来,你早就……早就知道了?”
“是。”
“原来,原来,你偶尔不经意的动作,不是真心的……”
“是。”
“原来,原来,你一直没有忘记路悠……”
“是。”
安妮凄惨一笑,“那你为什么直到今天才把真相说出来?”
“你在我身边,的确帮助了我许多,对于帝爵集团来讲,你是一名优秀的员工。所以,我还想要,给你一个机会。”
“那对于你来讲呢?”安妮逼近,“对于你来讲,我又是什么?”
“什么都不是。”晨远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了她的心上。
“我从来都只爱小悠一个。”
安妮大恸,她强忍了许久的泪,终于汹涌而下。
晨远只是安静地看着,一言不发。
又过了很长时间。
安妮泪眼朦胧地看向晨远:“南宫晨远,你的心,当真就这么硬如磐石吗?这些年,我对你的情意,你难道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这一次,晨远微微放柔了声调,略带悲悯地:“安妮,你还年轻漂亮,为了我一个人,不值得。”
但随即脸色变得严肃:“但是,你为此伤害我的家人,我就绝对不允许!”
安妮一怔。
“你敢说,路悠和孩子在商场的停车场遭人恶意相撞不是意外?!你敢说你不是想要他们的命?!你敢说你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
晨远的逼问让安妮后退了几步。
“你……”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晨远笑得残忍,“你可知当时开枪的人是谁?”
“是雷孟凡,”晨远语气一顿,“现任雷帮的当家。”
安妮开始承受不住的接连后退。雷帮,怎么会是雷帮……
“想不到吗?”晨远步步紧逼,“你只为了自己的私念,竟然要我妻子和儿子的命!我又怎能在容忍你?!”
安妮眼中的泪汹涌而出,她哽咽着:“晨远,我爱你啊,我这么爱你,我爱了你这么多年,我比路悠更爱你,我比她更关心你,我比她更体贴你,我才是可以和你站在一起的人!这些年来,我只爱你一个啊,我的心里,从没容纳过第二个人!你告诉我,我到底哪点比不上路悠?她到底哪点让你这么念念不忘?这些年,是我看着你辛苦的在外打拼,为了公司,为了家庭,你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是这些,路悠又做过什么?她只知道在学校里逍遥的过日子,何时心疼过你?”
她眼中的泪,一滴一滴往下直流。
“为了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我拼死拼活的为这个公司努力,分担你的工作,解决你的愁苦,这些,难道还不够吗?可是,你发呆的时候想着她,寂寞的时候想着她,连喝醉的时候嘴里喊的都是她的名字!5年了,她走了5年,你就念了5年。5年后她回来了,你的目光就再也没有在我的身上停驻过!我爱你,我这么这么的爱你,难道就换不回你的一个目光吗?”
“没错!是我找人要撞死他们,因为我知道,除非她死,你是不会忘记她的!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但是,”安妮的眼神变得阴狠,“我没想到她的命这么好,死到临头竟然还会有人帮助她!”
“够了!”晨远一阵暴喝,“安妮,其实,就算路悠没有你体贴,没有你会处事,更没有你工作上的精明练达,她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心底比谁都要敏感,她看上去总是安然的微笑,其实她的心一直在哭泣。我爱她,我爱她的聪明善良,爱她敏感细腻,爱她宽容豁达,就算她不在我身边,我仍然爱她。我爱她一生一世!这一辈子就算过去,我也会预约下一辈子!”
“在我的心里,任何女子都比不上她,她是我的,我疼她爱她宠她那是我的事,别人没有置喙的余地!”转而直视着她,“就连你也一样。”
晨远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淡淡地:“爱情,就是这么毫无理由的东西,爱了,就认定了,任何人也取代不了。”
晨远的侧脸如理石般坚毅:“所以,这么多年来,我心里所有的爱,只给了一个人,”他看向安妮,轻轻地,“所以,很抱歉,那个人,不是你,也不会是别人。”
安妮一步步的退缩,阵痛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湮没了她所有的思考。
她忍受不住的打开门冲出去,却在门口停止了脚步。
看着门口处平静无波的脸,安妮的怒意也随之而来:“你高兴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看到我现在这么落魄,你很满意吧。”
“那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路悠轻笑的看着她,“要不是你插入我们的家庭,今天也不会是这样的局面。”
“你!”安妮愤怒不已,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你别得意的太早,我和你没完!上次算你运气好,逃过了,”安妮反笑起来,贴着她的耳朵轻声的说道:“下一次,不知道你还会不会有这样的好运气呢?”
路悠抬眼看着她:“那也请你多多保重。”微微一笑,“伤害我儿子的事,我也和你没完。请你出门的时候要多注意车辆,别哪天被撞了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哼,我们走着瞧!”
“拭目以待。”
片刻之后。
晨远局促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路悠则略显无助的低着头,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晨远叹了口气,“你都知道了?”
“恩。”原来事实的真相,竟然是这般,那当初她的行为……
晨远慢慢抬起她的下巴,惊讶地发现,她的眼中,盈满了晶莹的泪。
颤颤地,在眼中缓缓流转。
晨远将她揽入怀中:“你……怪我吗?当初,要不是我大意……”
路悠不答,她的身体微微颤动着。
过了半晌,她将头埋在他怀中,鼻音浓重地:“晨远……”
晨远叹了一口气,将她抱得更紧:“嗯?”
她有些不忍地:“……对不起……”如果不是她的任性,不等他找到事实的真相就定了他的死罪,他们也不会分离了这么多年,也不会让这个心结缠绕在她的心头这么久,他们也不会……
晨远平静地截住她的话:“我们还有好几十年在一起,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恩。”路悠轻轻的点点头。
“我们回家吧。”
“你不上班了吗?”
“今天放假。”
……
第一百四十章峰回(3)
周而复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日子仿佛是行云流水般划过,却始终留不下一丝的痕迹。
曾在百转千回中苦苦张望守候自己心目中的那一片净土,怎知,那遥遥无期的未来,我们也许会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丢失了彼此。
回头眺望,却看不清来时的方向。
5年,一个不长不短的距离。本以为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可是当所有的事情摆在眼前的时候,才发觉,相爱的人,可以把这些距离忽略。
和朋友们坐在茶座里闲聊,一种说不出的惬意放松。
“这么说,你们之间的事情只是个误会?”紫云浅尝一下,轻声问道。
“恩。”路悠放下茶杯,“可以说是。”
“恩?”微微一笑,“难道还有‘不是’的地方?”
“那也只是我的问题。”
“愿闻其详。”
“或许那时太过年轻,对很多的事情的看法都很偏激,”路悠停顿了一下,转而浅笑,“也许是曾经遭受过背叛,伤口太深,忽然有一天重温了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一时之间情感被理智湮没,无法安静下来仔细的思考了吧。”
紫云没有多说什么,很平静的听完她的话。
许久,“这些年,你忘记他了吗?”
路悠很明白,这个“他”,指的是谁。在最初的时候,这个名字曾经是一个忌讳,一个她无法抹去的伤痕。
“说忘记是不可能的,”眼神望着窗外,“那段回忆太过深刻,让我无法释怀。”
曾经的美好,却在瞬间化为乌有,那种天崩地裂的感觉,让人晕眩痛苦。
“我做不到遗忘,只能靠时间来愈合伤口。”
“那现在呢?”紫云追问。
“现在?”路悠微笑的看着她,“我有老公,有儿子,难道还要对旧情人念念不忘吗?”
“再说,从我们分手的那一刻起,他就会只存在于我的记忆里。我感谢他曾经带给我的欢乐与美好,感谢他曾经对我的关怀与帮助,其他的,都只是多余的而已。他是我的朋友,仅此而已。”
“听说,”紫云语气停顿了一下,听的出有点犹豫,“这些年,他都是一个人。”
路悠的笑变得僵硬,随即恢复了平常,“那有怎么样?”
“你……”
“我们只是朋友。”
是的,只是朋友。即使他孤单,也与她无关了。
在他转身的时候,她的世界早已经变了颜色,人物不停的转换,可他,早就已经被判出局。
“安妮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话题转到了正题上,紫云很严肃的问道。
“晨远已经开除了她,以后应该会收敛些。”
“我觉得她不像是会善罢干休的人,你们都要小心一点,尤其带着孩子的时候。”
“我知道。”孩子……路悠到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后怕的。如果当时没有雷孟凡的一颗子弹,现在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说起这个,我还真要感谢孟凡。”
紫云点点头,“的确,他可帮了你一个大忙。”
“你说我该怎么谢谢他呢?”路悠苦思了很久,都不知道要怎样谢谢他。
“我看他并不在乎这些形式上的东西,”紫云解惑,“他处在那个位子上,什么得不到?帮你,我想一半是因为你是他的朋友,另一半嘛……”
路悠疑惑的抬头看着她。
“是因为已经习惯了对你的保护。”
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路悠无奈的笑笑,当初和孟凡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确对她十分的保护,在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又处在那样的位置,她的存在,或许只会拖累了他前进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