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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孙!”在风破晓认出这个背影是属于谁的时,他已一手揽住凤凰,再将破浪一刀砍向远处。
面色苍白的凤凰两手捂着胸口,侧首看了他一眼,对他笑了笑。
“我说过,我只是来看看你们而已……”汩汩不断的血水自他的胸口涌出,他再也站不住地往后倒下。
“天涯,拦着他!”不愿破浪再伤他分毫,风破晓怒气腾腾地大吼。“海角,快过来!”
远远就已见着发生何事的海角,一脸不敢置信地奔至凤凰的身边,风破晓随即赶去天涯的身边打算一报此仇,心慌得两手不断颤抖的海角,掏出条汗巾,使劲地压在凤凰的胸坎上。
“你听清楚……”他费力地将海角拉向自己,“我只是个伪天孙,丽泽他才是真天孙。”
“你说什么?”海角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在见着他满面痛苦的神色时再赶忙压紧。
“我奉天孙之命,代他来看着你们并守护你们。”总算盼到姗姗来迟的丽泽返回天宫,已经感到很疲累的凤凰并不想再瞒任何人,“天宫真正的主人,是他。”他的职责,就是让真天孙安然重返天宫而已,现下天宫已等到了真主,他总算能够卸下重任了。
“我不信……”海角不断朝他摇首,怎么也无法相信他是那个来自帝国的西凉王的替身。
“相信我,是他。”他愈说愈喘不上气,十指紧紧陷入海角的手臂里,“海角,我的时候到了,我该回去了……”
“你要去哪?”感觉他就像快走远似的,海角不禁心慌地想留住他。
他一手指向天际。“回家。”
海角下明所以地看向天际,匆地感到手臂一热,灼痛的热意让他不得不放开凤凰,凤凰只是示意他快走,而后自他身子真窜出来的热火烧上他时,他毫不留恋地闭上了眼。
熊熊烈焰在海角的眼底跃动,在金色的焰心里,他好像看见了只凤凰,眼前被烈焰吞噬的身影,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浴火凤凰的传说,那只相传每隔五百年投身火中,再次浴火重生的神鸟……
冰冷的霜雪缓缓飘向大地,却无法阻止那团似要烧尽所有负荷的火焰,不久,一声长啼划过大地,一只焰焰似的凤凰振翅飞向天际。
在众人哀恸的眼神中,破浪两眼直直定在对这一切,觉得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丽泽,一个念头跳进他的心坎里,他猛地恍然大悟。
“第三道神谕……”他这时才忆起他很久之前调查过的那件事。他想起来了,他想起的不只是当年他所调查,却一路追至丽泽身上就无疾面终的结果,他还想起了,小时候曾在西凉王府里见过丽泽所养的神鸟……当年,丽泽是怎么对他说的?
这只鸟,叫凤凰,来自天顶瑶池……
“第三道神谕,是要给丽泽的……”总算想通的破浪,心头眨过一阵寒意,“他才是天官真正的天孙……”他万万没想到,转世后的天孙就在中土里。且,就在他们身边。
过往种种犹在眼前,但他淌血的伤口,却因此而疼痛不已,他所曾相信的那些,在这日,似乎都碎了……只觉得自己遭到蒙骗的破浪,一想到多年来浩瀚处处维护丽泽的模样,和丽泽此时傲视凡人的神态,他不禁愤声大吼。
“你这叛徒!”
“慢着,破浪一一”看了一眼,见他使尽全力一掌击退风破晓后,即不顾一切冲向丽泽的举动后,日行者心头一紧。
丽泽扬起一掌,不再使上任何功夫,来自百年前的神力,一掌重创破浪,破浪手中的缨枪首当其冲地断成两截。而破浪高高抛起又再重落而下的身子,则像个布偶似的,被震飞得老远才落下的他,一掌撑在地上,直呕出一口鲜血。
“王爷!”金刚与力士被吓得差点忘了心脏该怎么跳。
丽泽懒懒提醒他,“怎么,没听过天孙降临吗?谕鸟送来南风之谕时,你不也在场?”记性不好,是得付出代价的,浩瀚都没告诉过他吗?
“这下玩了……”日月二相再也没空去打丽泽的主意,眼下他们只想快点把破浪送离此地。
“区区-二名凡人,也想在太岁头上动土?”丽泽看着不死心的破浪在又呕出一口血后,掩着胸口摇摇晃晃地站起。
“王爷,您别——”
“滚开!”破浪以血淋淋的一手挥开金刚与力土,再狠狠一把扯去胸前已破碎的战袍。
赶紧去护着破浪的二相,实在是很怕破浪因此而掉了根头发……不对。这已经不是根头发的问题了,他家主子在见着破浪被伤成这样时,肯定会跟他们没完没了……无论如何,还是先保住他的小命再说,不然大家都会有家归不得了。
眼看破浪就将触手可即,一阵寒意忽地从天而降,令他雨人忍不住止步,忙着运气的他俩,心头很不爽快地看着原是寻常秋景的四下,在下一刻遍地秋草凝结上一层白霜,蒙蒙的寒雾,正大举自笼罩在他们上头的云朵里落下。
“云神。”月渡者没好气地以一掌捏碎了护腕上的霜雪,很不甘心地瞪向天际。
“若我没料错,东西应当在她手上。”日行者则是有点头疼,“这女人不好摆平。”一个怪力乱神的丽泽就已经够棘手了,再添一个老躲在山头上跟他们作对的神女?他就知道浩瀚会叫他们来这准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月渡者横他一眼,“女人本来就不是好摆平的。”
玩得有点厌的丽泽,在破浪又站直了身子后,自地上拾来一柄长弓并顺手拿了支箭,他皱皱眉,虽有点不满意,但还是拉开手中的长弓。
日月二相在他将箭尖瞄准他们时,脸色微微变了,但丽泽却不疾不徐地将箭尖自日相的身上移开,转向破浪身后的大军,破浪一看,随即二话不说地掉头往大军冲去,追上他速度的箭啸声,尖锐得令在场的军员们不得不捂住耳,加快步伐的破浪,在那支箭坠地之前站在箭的落点,徒手接住那支箭,当下他的立足之地,随着箭的坠势往下沉陷成一个大坑。
对此,丽泽有些讶然。
“不要动他们——”破浪一手扔开那支箭,在喘息过后瞪向丽泽,“要杀,冲着我来就是!”
“你以为我下不了手?别以为你我是亲兄弟我就会手下留情,你灭了天苑城这帐,我正愁没机会找你算。”
“我从不会以为什么。”打从他被夜色打败的那一日起,他就再也不敢自大些什么了。而这多年来刻骨铭心的教训,他也不是没有半点心得。
“去告诉浩瀚,我才是天宫真正的主人,他这辈子休想染指三道半分。”丽泽不可一世地扬首说着,高高在上的气势睥睨着众人,“神子或许在百年前的两界之战输给了人子,但这一回,我会为神子改写历史!”
一完一
后记
前阵子病恹恹的,加上季节交替,我从早晕到晚,没什么机会清醒。后来稿子写完了,大姊前来家里商议,说,或许我需要换个环境。
他们的计画是,两家人可以住在一起,省房贷又省利息,还可以互相照应,我想想,这主意还满不错的,于是他们便打铁趁热,说已经看了房子,就剩我一人还没去看看。
于是,在某个美丽的星期天,五个人一块挤上车,浩荡地前往他们说的新房子、新环境。沿途上,起初我还会看手表,顺便问一下……还有多远?到了没有?确定还要再进去?到后来,我很干脆地放弃询问。
到达目的地下了车后,我先是看看眼前的房子,脑袋左右晃了一下,身子在原地再转个圈圈,然后转过身,冷静地看着身后的家人们……
“你们确定要住在兰若寺?”
众人朝我点点头.
“……聂小姐昨天刚好搬家了。”
“可是——”
“我知道我常写古代小说,但……”我慢吞吞的一手指向身后的山头和四周,“但这也实在是太夸张了,标准的荒山野林。”
“这里的环境适合——”娘亲首先开口。
“暮鼓晨钟。”
“你看看四周——”大姊也出声应援。
“人烟罕至。”
“晚上可以看星星——”姊夫也下水了。
“我连凿壁借光的机会都没有。”
“阿姨,我们可以——”唯一的外甥女举起小手。
“无丝竹之悦耳,无左右众芳邻,你确定你行?”
过了老半天,配合上众人指责的目光.娘亲委委屈屈的吐出一句。
“……这里最适合养病。”
“卡。”
天啊,离这里最近的一家住户,最少远在九分钟的车程之外,更别提要抵市郊最少要花十五分钟,到规模大一点的医院没半个钟头不行,我还没有时空错乱到被扔到古代去,没医院、没邮局、没银行、没书店、没半个邻居,我、不、行。
一通电话火速摇至台北后,二姊慢条斯理地喝完手中的咖啡。
“你告诉阿娘,我只有三节会回家。”言下之意,姑娘她也一样不想奉陪。
“你不回来救我?”
“你又不需要搬救兵。”她很大方的断线。
电话改拨另一通,编编在听完后还有心情笑。
“很好啊,很适合你。”
“编,那里是兰若寺。”
“……稿子能寄到吧?”
“我不确定,我得找燕赤霞商量看看。”
“……”
暗夜比她们两个更狠,只淡淡给我一句。
“你什么时候要开坛?”
后来,再开一次家庭会议,我很坚持我要固守老窝,说什么也不要跟猫咪一起搬去,开到最后,众人也只好忍痛放弃这个提议。
搞定这事后,我窝回电脑前,继续边润稿边享用现代人才能拥有的日常便利,窗外车声阵阵,左右街坊依旧拉大了嗓门在对话,楼下的店家还是继续制造让我睡不着的噪音。聆听着这些,说我不想念鸟鸣虫唧是假的,只是我还没办法将自己完全隔绝在一片山林里。
弄完稿子,我走到离家不远的公园坐着,园里的羊蹄甲开得一片粉红,那群数量庞大的麻雀也仍旧在老位子吱喳个不停,小叶榄仁的绿意铺满了公园的天空,我深深吸了口气,决定把近年来总是被我晕掉的春天捉回我的生命中,再来好好欣赏这片人间烟火中的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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