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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扑上,将我所传授的“旋花掌”“折花手”“落花腿”一一施展出来。这套武学既以花为名,自然是我取花之百态,加以提炼而成的,指掌腿千变万化,层出不穷,连绵不断。男子使用,妙则妙矣,若不知道加入阳刚之气,则不免会略显脂粉感。然而又雪莉使出来,那就又有不同了,以百花现百姿,各有不同,美妙绝伦,如梦似幻,令人消魂,魂被之夺而无怨无悔。然而其所蕴涵的威力却恰恰是与其美丽一脉相承,越是美丽蕴涵的力量就越是巨大,往往当敌人被其美丽的外表所迷惑之后就是起败北之时。一时间,詹穆斯被雪莉的凌厉攻势避的险象环生,有些手足无措。由于,这个世界没有真气心法,所有的力量都来自肉体,逃脱不出骨骼肌肉的限制,所以每一种武技都建立在肉体的强度上,这也就是为什么只有那些强壮如猩猩的人才能成为战士。他们的一位伟大的贤哲曾经说过:神赐给人肉体和精神,他们两个是分开的。如果肉体强健者就成为了战士。如果精神里强大的就成为了学者和魔法师。这都是因为魔法与战技的修为都取决于先天的差异与优势,瘦弱的人永远也无法练出强壮的肌肉,而精神里差的人却无法理解深奥的魔法和知识。而正式这种思想将他们分为了战士和魔法师。作为一个战士修炼武技,无非是将自己的力量技巧性的全部发挥出来,这就必须符合骨骼和肌肉的规则,所以他们的招式就趋向与简单,实用。一招一式无不干净利落,丝丝分明,虽然简单粗糙,但是配以他们比普通人强壮的多的肉体和臂力,威力也不容忽视。然而,这中理论却不存在我的前世,靠打熬力气,锻炼强壮的肉体,只是最下层的普通武师的行经。要修炼上乘武学,往往以内外兼修为最,内自然是指心法内功,而外指的并不是一定要锻炼出强壮的肉体,而是指掌握配合所修炼心法的招式。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武学的修为高低,不但取决于人修炼的努力程度,时间的长短,一个人的悟性和根骨也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悟性的高低和根骨的好坏决定了一个人是否修习所学的武学,由于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所以悟性高者方可领悟出心法与招式的奥妙。至于根骨的好坏,并不是以是不是身体强壮为标准的,而是指一个人的骨骼的形状,经络的强度等等的综合因素,直接关系到积累真气的快慢。所以在江湖中的顶尖高手,可以有机会达到贯通天地双桥,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这时候在表面上根本与常人无异。所以,人说江湖藏龙卧虎,果不其然,往往一个瘦弱的书生,干瘪的老头,柔弱的女子,苍老的和尚,往往就是深藏不漏顶尖高手,这些根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无法想象的到的。※※※尤其到了追寻武道至境的时候,是没有人能够教你的,虽然佛法三千,皆可成佛,但惟有大智慧的人才能参透各种玄机。所以,无论是修炼那一种武学,只有心志坚定,精神里极强的人,才能成为江湖中的顶尖高手。正因为,武学招式的力量已经脱离了骨骼肌肉的束缚,而是来自于修炼多年藏于经络中的真气内力,所以往往一个在这个世界剑士的眼力是花拳绣腿而毫无力道的招式,实际暗藏杀机,威力惊人。首次领教上乘武学的詹穆斯,又如何能领悟的到其中的玄奥,往往被其忽视的一弹指,一挥手实则蕴涵着无上的威力,若非他拥有丰富的经验,身体自动作出闪避躲让的动作,他早就败退了。即使如此,他那身黑衣也被劲气割破了好几个口子,露出里面护体的软甲。眼见,被人们称作实力深不可测的詹穆斯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孩打的如此狼狈,观战的众人看的眼花缭乱。虽然,我传授雪莉的这套武学蕴涵着无上的威力,不过力量威力并不代表着杀机。当年,我在江南游历,赴邀参加领袖江南武林的百花山庄的百花大会。那时,适逢暖春,正是百花盛开的季节,百花山庄内百花争艳,更显春意盎然。我无意江湖大会的烦琐,独自漫步在山庄的后山,迷花不识路,但闻花香不愿归。一时间,情不自禁欲折花随行,却不小心被花刺所伤,猛然惊醒,环顾四周漫山花朵枝条,看似凌乱却内有天地造化,另人目眩神迷,而无法拂袖脱身。心有所悟,取百花之姿,枝叶之态,终创此绝学。花,顾影自怜,人故爱之,珍之。然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花本无意伤人,然人若欲采摘,则自有花枝当道,其根羁绊,更生有花刺,待兔以株。故,不争,却无不争,五色令人目盲,五味令人口爽,驰骋功猎,令人心发狂。魄被其夺,势为其趁,难免轻躁。虽不争,然静为躁君,重为轻根,又焉能不胜。故效花之态以争胜,实丧其之本意,与煮鹤焚琴何异?是以,演此武学,当冲虚平和,不焦不躁,幽雅如花,自在如叶,心慕其色而持正以君子待之,方能与“诚心诚意,心神合一”的武学要旨相和,则威力自生。如今的雪莉虽然清醒过来,可是几次进攻却不可得,不由争胜之念顿起,招招紧逼,掌掌催命,虽有先天武学,却无先天心境,而无法完全发挥其威力,虽然看似妙招层出不穷,却发招的时机以及力度角度的把握难免有所偏差。既然没有先天心境的支持,丧失了这套武学幽雅若仙,飘然自若的气质,则无法发挥其“花不迷人,人自迷”的全部功效,詹穆斯略一慌神就恢复过来,,虽然一时间被雪莉凌厉的招式避的节节后退。但几次遇险后,冷静下来,开始慢慢适应其打法,并以守围攻,以退为进,然退而不乱,育攻于守,步步为营。同时手中长剑连打带消,籍长剑的长度保持彼此的距离,使雪莉无法欺近身体。不断的消耗雪莉的真气,并仔细查找其招式转换中的破绽。看似气势如虹的雪莉,此时所付出的体力真气远比詹穆斯要剧烈的多,若非我传授了她心诀,内功已经有一定的火候,早就支持不下去了。而詹穆斯看似危如叠卵,实则稳如泰山,一旦雪莉露出破绽,就会此消彼长,长驱直入了。突然,雪莉的攻势缓了一缓,露出了一丝空隙,似乎是体力不支。不错啊,小丫头也懂得了用智了。以我对雪莉功力的了解,即使是体力不支,真气匮乏那也要在三百招以后了,现在她那么早就出现了破绽,那只有一个解释,无非引蛇出洞,打破僵局。果然,一直在等待机会的詹穆斯又如何会放过这个机会呢?手中长剑一振,化作一道剑芒直指雪莉,动作干净利落,丝丝入扣。啊呀!不好!雪莉怎么如此卤莽,居然想姑技旧施,指若兰花,想要直接用兰花指拂开剑身,直避中宫,制其穴道。这原本也不错,可是她没有考虑到彼此的实力。先前,她能成功固然是因为兰花指玄奥无比,但也因为那两个侍卫与其功力相差太远之故。否则,就凭她这初学乍练的三脚猫,如何能一击就中,可是,詹穆斯就另当别论了,无论是经验还是技巧掌握的熟练程度,都是天壤之别。而且,由他如今这一剑上弥漫着的惨烈的杀气,带着一去不返的至刚至快的威力,岂是以雪莉如今兰花指的火候所能接下来的,其结果只能是断指中剑了。眼见雪莉不自量力的扣向詹穆斯的剑身,詹穆斯早有防备,“喝”吐气开声,脚尖电离地面,身形剑速再增,剑尖颤动,其残影越过雪莉的十指关,剑锋带着森森寒气直逼雪莉的咽喉。好在詹穆斯高估了雪莉的实力,他无法判断雪莉是否真的能拂开这一剑,不想冒险的他,选择变招增速,否则的话,雪莉的手指早就落地了。可是,即使如此,雪莉仍然面对生死一线的危机。眼见雪莉要血溅当场,在场众人都惊呼起来。就连修耐得也“啊”的一声叫出来。可是在场所有人的心态都无法逃脱我的感知,我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心神没有丝毫的波动,眼神冷静的近乎冷漠,还带有一丝饶有兴趣的神色注视着事态的发展,惊叫声纯粹是为了演示自己。这些思量只是如电光火石一般在脑中掠过,无奈之下,我也顾不得引人注意了。双肩微晃,如影子般出现在雪莉的身边,大袖一拂,卷起雪莉的纤腰,用柔劲将她凌空送至百合的身边,就如同有人将她举至空中又轻轻放下一般。如今只剩下我一人独自面对不断接近的长剑,以及突然暴增的腾腾杀气。虽然,剑势迅若奔雷,剑气扑面迩来,却无法激起身上斗篷一丝波动,我对着他微微一笑,这可不是普通的笑容,内涵“捻花指”的心法。“捻花指”是佛门上乘武学,脱胎与佛经:当年佛祖与众圣论禅,却闭口不谈佛理。惟只手捻花微笑,众圣不解其意,惟迦叶尊者点头回应,与佛祖相视一笑。佛祖捻花而笑,心中无牵无挂,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佛法无边,且大慈大悲,普渡众生,化一切戾气为祥和。故这一笑另詹穆斯这一剑的杀气顿减。我一手垂放至腰后,双脚不丁不八,伸出中食二指,摒其成剑,端的是意态悠闲至极,视凶器若无物。手臂前伸,指尖准确的点在詹穆斯剑脊,可是在其他人的眼里,与其说是我点在其剑上,不如说是我把手指放在那里,詹穆斯自己将剑凑到我的手指上。剑尖后三分,不多不少,正是其力所不及,万种变化却不得施展之处。默运心诀,真气震动,又化解起剑身上的三成劲力,指带太极剑之“捧”字诀,圆韧如意,黏带着詹穆斯的剑凭空画出一个完美的的半圆,其劲力含而不露连绵不绝,改变了其前刺的方向。长剑由于这一指之力,改变方向,带着余劲前进,剑刃在离颈外三分处荡开。詹穆斯身体乘势前扑,两人擦身而过,背身而立。一时间,两人之间弥漫这一剑激荡起的层层气劲,卷动两人之间地面上的几片落叶,随风起舞,飘忽不定,看的人惊心动魄,百合却更是花容失色。“多谢兄台手下留情!”我转过来微一欠身为礼。由刚才他这一剑突增的气势,以及在我三成功力的带动下,他仍能保持重心的稳定来看,他尚没有用全力,更何况他真正的杀手左手剑还未使出。而他对雪莉显然也尚留有余力,且看他变招的熟练程度而论,即使我不出手,他也不会轻易的伤害她。只是我当时关心则乱,而为以防万一而多此一举罢了。他面对我的答谢,并没有任何的表示,仍然冷漠如故,似乎对我能看出他没有使用真正的实力并没有感到奇怪。只是,坦然的转过身来,并不担心我在其转身的时候偷袭,随即再双手握剑,左脚踏出一部,长剑右指,恢复了其进攻的起手式。
不会还要动手吧!我不由的苦笑,刚才我出手只是为了救人而已,我可不想再惹事端,引人注意!“兄台,是在下的朋友不对”我向他略一拱手,随即走到那几个侍卫的身边,随手拍打,解了他们的穴道,“就此罢手如何,我在这里向你们道歉,就此揭过如何?”那几个侍卫穴道初解,浑身酸软无力,互相搀扶着活动手脚,等血气运行开了,才慢慢走到修耐得的身边。刚才与雪莉那一战,他们被打的灰头土脸,然后莫名其妙的手脚动弹不得,又莫名其妙的可以行动了,算是脸面无光,初时的趾高气扬的神色不再,只是默默的站在修耐得的身后,难堪不已。修耐得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神色,随即又神色凝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