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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用力扭动身体。
小秀一把向他扑过来,勒住他非要让他献唱一曲,郑煊背着她蹒跚到沙发边怎么抖也抖不掉她,他没辙的说:“我五音不全,我唱歌会造成什么不可收拾的后果,你不妨问问郑炻的意见。”
郑炻冲过来帮忙揪人,一边大声嚷:“姐,你就饶了大家吧,你让我哥唱歌,咱们估计得全体口吐白沫昏倒在地,进医院挂急诊。”
“有那么恐怖?”小秀不信。
郑炻马上给她晓以大义,他说有一年,那时刚开始流行唱卡拉OK,他娘贪新鲜购置了一套音响设备,一次家庭聚会中让郑煊唱歌,结果如下——鳄鱼来的,壁虎出去;蟒蛇来的,蚯蚓出去;老虎来的,小猫出去;牵狗来的,被狗牵出去……
“姐,为了减少国家负担,您放过我哥吧。”说到最后郑炻快哭了,笑到哭。
郑煊冷冷的瞥他一眼,警告:“少危言耸听。”
“哪有呀,我早想好了,万一再有列强敢来侵略我国领土,原子弹、氢弹啥的就歇了吧,把您老往阵地上一抬,随便撂一嗓子,不费一颗子弹,不见一滴血,敌人立马败得落花流水,丢盔弃甲。”
=奇=小秀先是楞了半晌,接着突然爆发,抱着肚子笑得躺在沙发上打滚,指着郑煊雷打不动的表情狂乐:“哎哟……你个妖精果然神仙放屁——非同凡响啊……哈哈……笑死我了!!!”
=书=一票旁听者也全乐坏了,本来对郑煊还存有的敌意一扫而空,肆无忌惮的抓着这个难得一见的冷面笑匠一起玩,几个年纪过了18岁的男孩拼命跟他斗骰子喝酒,谁知他太聪明每次都赢,两三下都趴桌子底下了。
=网=小秀不信邪,抡起袖子扒开残兵败将,“我来会会你!”
郑煊扬眉,“今天我要负责把这些人送回家,所以不能喝酒。”意思是他不会手下留情,态度那是相当嚣张。
“嘿~小样儿,别以为我治不了你,尽管放马过来吧!”
事实是——郑煊完胜,小秀趴下。
接近午夜,郑煊挨个把孩子送上出租,吩咐他们安全到家后给他发短信,如果没有发他就报警,然后剩下几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则亲自开车送走。一顿忙乎再回到KTV,小秀的酒醒了,和郑炻两人你一首我一首抻长了脖子用力练嗓子。
郑煊安静的回座,发现桌上摆了一瓶洋酒,不用说这一定是郑炻干的,这小子自打去年开了一次洋荤后,对这种酒衍生出一种莫名的狂热,一有机会就来上几口。
而他现在明显的有点喝高了,唱的歌压根不在调上,眼神涣散,对小秀动手动脚,他低咒了一声跃起来拽开他丢到沙发上,起初他还咿咿呀呀的不肯听话,没多久便偃旗息鼓睡去了,毕竟还是个孩子,不胜酒力。
小秀端着玻璃杯,里面是纯度极高的琥珀色酒液,咕噜咕噜一连灌了大半,郑煊拦住她,“当心,今晚你喝杂了,明天有你受的。”
“得了,难得今儿这么高兴,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你也来点儿?”说着倒了满满一杯给他。
“等下我要开车。”他理智的拒绝。
“哎,这里24小时营业,睡这儿也不怕,来吧,咱们干杯!”小秀腾的盘腿坐到他身侧。
郑煊拿着杯子,望她,深深的,须臾问:“什么事情不开心?”
小秀莫名其妙的瞪他,“丫你没喝就醉啦?我哪有不开心?”
他沉默,指尖感受着杯身由里面的冰块融化沁出的水珠带来的潮湿感,小秀不满的催促,“喝,是个爷们儿就全干了,咱先干为敬!”脖子一仰,一杯见底。
郑煊淡淡苦笑,一口喝干,小秀拍手欢呼,马上又是满满一杯,豪气的说:“这才像话嘛,来,咱们今儿一醉方休!”
这次他没满足她的要求,抿了一口,悠悠道:“看来你还没把我当成真正的朋友。”
两杯烈酒下肚的小秀神智恍惚,却没听漏他的话,掐着他的手背说:“那哪能呀,认识你这种层次的人物,是咱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语毕杯子空了,她摇摇晃晃的又去抓瓶子,不过试了几次才抓住,他知道她醉了。
轻轻的夺过瓶身,他说,“我来倒。”小秀欣然同意,举着杯子冲他傻笑,琥珀色流淌于杯中,带出一句,“不然你说说,你为什么不肯接文教练的班。”
小秀醉眼迷离的注视他,狐狸脸重叠出模糊的影像,她笑嘻嘻的伸手去摸,郑煊握过她的手置于颊边,“说啊,你受过什么伤害,是谁伤害了你?”
“呵呵……谁伤害我?他敢!?”小秀打了个酒嗝,“他也配!”
“他,是谁?你在省队的队友?”
“嗯,男队的一小伙子,跟你一样TMD高干子弟倍儿有钱,威风八面……”小秀嗤鼻,“人长得帅,球打得好,内定送国家队的后备力量,可了不得了,队里上上下下特TMD重视,当他是块宝似的护着,哪知道有一天他嗖的跳出窗,整了个高位截瘫呢?哈哈哈哈……”
郑煊把她歪倒的身子揽入怀中,“他出事跟你有关?”
“老娘倒八辈子霉了,不就不愿意当他女朋友嘛,不就不愿意跟他那啥嘛,有必要把这破事儿写进遗书吗?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小秀絮絮叨叨的骂骂咧咧。
事情他猜出了七八分,一个高傲、自恃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受不了居然有人竟会拒绝自己,一时看不开便走了极端,而后果都由她来承担。
“所以你被省队除名了?”
“嗨……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太多风雨……”小秀霍地跳起来,垫着芭蕾舞步晃到前头对着超大的电视屏幕,拿起话筒大唱特唱,唱得声音嘶哑,声嘶力竭仍旧停不下来。
郑煊缓缓的喝着酒,和衣躺上沙发,眼睛盯着她,心情沉重,因为他恍然想起了这件事情,当时报导得铺天盖地,体育界纷纷表示痛失一位优秀人材,那人的家长与他老爸有点交情,曾经打电话来请老头子帮忙“搞定她”,也就是说连她被逐回老家,也不愿放过。
难怪,难怪她不再打篮球了,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无法走出昔日的阴霾,改行迫不得已,逃避……迫不得已。
哎……
吼得一滴力气不剩,小秀头晕目眩得想吐,撑着腰回身,见郑煊似乎睡着了,摇摇晃晃走过去,想喊醒他,结果一不留神脚下打滑,整个人扑倒,压上他,嘴巴不偏不倚贴在他的红唇上。
当……!!!!
仿佛被一个超级重锤敲了一下,小秀彻底傻了,灵魂出窍,定在他脸上没动地方,郑煊唰的张开眼睛,两颗黑亮亮的眼珠直直瞅住近在咫尺的她,蠕动唇瓣微微的吮了吮,他这一举动让小秀瞬间回神,倒抽一口气坐起来,手背用力按住自己的嘴。
此刻两人都没说话,小秀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郑煊则悠然自得,风平浪静,接着她猛地一跃而起,掉头冲进包厢里的卫生间,郑煊扯了一个笑容,施施然跟过去,等了一阵,敲门。
“小秀。”
“呕……呕……”
“你吐了?”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妖精作怪
小秀昏昏沉沉的接了一把凉水漱口,鼓着腮帮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难怪人们把占便宜叫做“吃豆腐”,刚才“吃”他的时候,他的嘴巴的确嫩嫩的,软软的像极了豆腐。
如果后面他没补那么一下,她真觉得自己耍酒疯趁机“吃”了他,不折不扣霸王硬上弓的色女(当然她是不小心,不是故意),即使他要骂她、谴责她,她完全接受,而且甘愿受罚。问题是他补了,那么从技术层面来讲他等于也“吃”了她,这死狐狸就这么不肯吃亏!好了,现在大家扯平啦,互不相欠,两清。
呸的一声吐出嘴里的酸水,小秀拍拍胀痛的额头,NND喝酒果然误事,酒后果然那啥……所幸旁边没人见证,等明天酒醒,把所有罪责推到酒身上,没事儿,她大可以装失忆,装糊涂,甚至装孙子,搪塞过去,天长日久的自然不了了之,再说妖精那么多红粉知己,谁会在乎今晚这盘小菜?还是天外飞来的一盘破白菜梆子叶。
拉开卫生间的大门,一眼便看到杵在外面的郑煊,小秀有0。001秒的不自在,随即喉管里拱出一个臭气熏天的酒嗝,她赶紧捂嘴飞快的返身冲回去,趴在马桶上又吐了起来。
郑煊差点中风,木了半晌才走过去,默默的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小秀吐得翻江倒海,酸臭刺鼻的秽物引得她吐得更无法遏制,洋酒超强的后坐力涌上来,脑子一片空白,仿佛魂不附体,手脚绵软,整个人要飘起来了。
恍恍惚惚间听到郑煊说了一句,“不是看你吐得这么有诚意,我还以为是我让你反胃恶心了……”
他,什么意思?
这天晚上小秀和郑炻都喝挂了,在包厢沙发上挺了一宿,印象中她似乎来来回回跑了N趟卫生间,每次都连滚带爬的进去,然后浑身无力的被某人拎出来,也就是说她没休息好的同时折腾了别人跟着受累。
血淋淋的事实再次证明,酒TMD真不是个玩意儿!
哎……
早上,小秀一脸寡青的挨靠着精神萎靡的郑炻双双站在KTV门店前,两人皱巴巴的活像刚从泡菜坛子里刚捞出来一样,又像惨遭遗弃的丧家之犬,顶着瑟瑟寒风等郑煊把车开过来。
郑煊一言不发提溜着他们塞进车,呯的关门,发动上路,他们抖了抖,因为都感觉出妖精在生闷气。
郑炻扒着前座椅背,扶正东倒西歪的身子,“哥,干嘛把我姐栓在前面?”
少说一句吧,这孩子真不会挑恰当的时间说恰当的话,小秀盯着胸口上扣着的安全带无语。
果然,郑煊没搭茬儿,转着方向盘两眼直直注视路况,郑炻找了个没趣把注意力放到小秀身上,“姐,你好臭!”
小秀扭身给了他一个锅盖,“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哎哟……别打呀,头昏着呢。”
“活该!”
“啪啪……”郑煊摁下喇叭打断两人的争执,小秀斜眼瞄瞄他对郑炻做了个鬼脸,回头坐好。
车厢内立即安静了下来,没人再敢说话,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车身戛然而止。
小秀望望窗外,这儿不是上回来过的养生馆吗?
“干嘛?”
“洗澡。”郑煊率先下车,“你臭死了。”
吼吼……
郑煊明显比郑炻务实,这次小秀没能跟上次那样享受到高级别的待遇,进的是大众澡堂,不过由于时间尚早,洗浴的就她一人。
狠狠泡了一把,洗干净一身酒气,出来没了按摩也没豪华包厢加美食,坐在空空如也的大厅里和郑炻各捧一碗热粥当早饭。人生境遇天差地别,才知世态炎凉。
“你哥呢?”
“不知道。”
郑炻洗过后两个脸蛋子红扑扑的,散发着健康的光泽,年纪轻恢复得就是快,一下的功夫又容光焕发了,顺服的短发贴着耳朵,眼睛忽闪忽闪的炯炯有神。
小秀开始在心底YY,不晓得人妖狐狸脸出浴是一番什么春色?小样儿,怎么比她一女的洗澡还慢?磨叽什么?该不会这霜那膏的还在往身上抹吧?
当她准备喝第三碗粥时,郑煊终于出现了,他一手提着一个包,其中一个是她的背包,另一个则搞不清楚是什么,他一股脑的甩给她。
“去换上。”
小秀狐疑的打开那包东西看,是一套崭新的衣服,“我原来的衣服呢?”
“又脏又臭,我扔了。”他理所当然的说。
“不是吧?干嘛那么浪费,洗洗还能穿。”
“那你去垃圾桶里捡回来好了。”郑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