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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质一呆,随即正色道:“庾质一片为国之心,可表天日。就算陛下要取庾质性命,庾质也是如此说。公爷又何必问庾质对错?”
庄见满面深沉的点点头,盯着他眼睛,缓缓的道:“我也认为你是对的!所以,我这么做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庾质一呆,果然面上涌起一片激动之色,目中闪过一丝泪光,抿着嘴不再说话,只是躬身一揖到地。庄见肚内大乐,哈哈,成了!香蕉你个巴拉的,非要老子出绝招,这会儿可是老实了吧。
正自得意之余,却听庾质轻声道:“公爷,你能如此理解庾质,庾质很是感动,不过,您还没说到底要庾质做什么啊?总不会是造反吧?要是这样,那庾质还是回去坐牢的好。”
庄大少脚下一个趔趄,险险一头栽倒地上。转身看到庾质平静的看着他,不由的一阵气馁,闷声道:“要你去给我做管家。去不去随你!”说罢,已是怒气冲冲的向外行去。
庾质“哦”了一声,连忙跟上。众人在一旁看的好笑,眼见这二人都已经出了大牢,急忙跟上。庄见走了半天不闻后面声响,只道自己这次是完败了,那庾质看样是不肯跟自己去了。轻叹口气,转身想跟李渊招呼声,自己要先回去了。哪知一回身,却见庾质正自跟在身边,不由吓了一跳,叫道:“我靠,你干吗跟着我?”
庾质微微一笑,躬身道:“公爷,您既要小的当管家。那我自然是要跟着你了。怎么,难道公爷反悔了?若是如此,那我便再回去就是。”
庄见一呆,连忙伸手拉住,才要说几句回转的话,忽然发现庾质眼内满是笑意,不由一愣,随即明白了。这庾质果然是个人才。竟是早已看清自己要用他,这才挤兑着,非要自己说明。主仆二人一时间相对而笑,俨然如有默契。
庄见即得了庾质,心中舒畅,当下回到前堂,与李渊告别。拉着雄大海和庾质上马,直往自己家中奔去。
到了府前,甩鞍下马,方跨入门中,就见罗世信和小棒槌二人正相对坐在门房里。罗世信手里掐着一个,裹着肉的白面卷子,一边往嘴里胡吃海塞,一边眉飞色舞的对小棒槌吹牛。讲的却正是庄大少被冰儿修理的一节,把个小棒槌听的一愣一愣的。暗暗寻思,那位未来的少奶奶,不知是什么神仙下凡,竟能降得住少爷那般人物。
正自听的过瘾处,忽见门前一暗,少爷已是一步踏了进来。一张脸黑的如同锅底一般,小罗同学却是口中塞着一口大肉,当场呆住,面色惨白。
“大海,给我看好了这丫的,今晚不准他吃肉!”庄大少恨恨的说完,又瞪了小棒槌一眼。这才在小罗同学无限哀怨的目光中,回身拉着庾质往院里走去。
庄见压抑着对杨安儿和彩荷的思念,先领着庾质拜见老爹,将庾质给老爹介绍一番,让二人聊着,又让跟在身后而来的小棒槌,去给庾质安排住处,这才向后院跑去。走到后院院门处,就见两个窈窕的身影,倚门而望。两张芙蓉玉面上,满是无尽的相思与爱恋。庄见心头一颤,脚下已是快步迎上。。。。。。。
当晚,庄府内大排筵席,庄见将众人全部请到一起,众人欢声畅饮。杨安儿和彩荷二女都是眉眼含春,慵懒的随在庄大少的身边。爱郎回来的一番恩爱,让她们用了两层粉,都未能掩住那雨露后的春色。
等到月上中天,众人才尽欢而散。庄见遂将几个主要的头领一起叫到书房,细细商议。最终定下,让雄大海和黑熊带上那五十亲卫,保护庾质往草原再走一趟,将冰儿接回来。庄见自是备下了厚厚一份聘礼,让众人带着。嘱咐他们,将人接回来后,就在太原府等着就行。让雄大海自己往大兴去寻自己汇合,那边家中也是需要做些安排了。他自带着罗世信,仍是去追皇帝杨广,一来汇报此行情况,二来好歹也要去看个明白,到底那老渣是个什么打算,自己也好有个防备。更要想办法,寻个由头溜回来才是。否则,等到老杨一旦往江都去了,则大事休矣。
诸事安排妥当,众人这才散了。庄见回了后房,当晚自然又是一番云雨,彩荷是久旷之身,杨安儿却是新婚小别。尤其杨安儿,回了汉家地方,又没了种种牵绊,自是放了开来,极尽痴缠,其中旖旎处,不必细表。
第二日,辞别老父和两个娇妻,带着罗世信一路往洛阳而去。自太原出来两条路,一路往西,便是他们来时的道路,需经西河、临汾、绛、河东诸郡直通大兴。另一条路便是直往南下,经上党、长平、河内三郡,穿越北邙而直抵东都洛阳。
这洛阳宫乃是大业元年而建,其时并不叫洛阳宫,而是称作紫薇城。实为全国政治、经济中心,同时也是东南通江都、太湖、浙江,东北通山东、涿郡,西通关中长安的大运河交通中心。
这一日,庄见二人已是穿出了北邙山,遥遥望去,已是能看到紫薇城最上端的紫薇阁了。金黄色的琉璃瓦映日灿灿,金碧辉煌。
庄见尚是首次来到这东都洛阳,远远看到那巨大的城阙,不由的咋舌不已。肚内暗骂杨广果然是败家子。这宫城建的如此壮丽,可不知要花费多少钱财,让庄大少颇是心疼。
二人策马疾驰,自北面宝成门而入,直进紫薇城。及至到了内城门,守城士卒看见一匹神骏至极的马上,一个少年官员,一身的紫袍金带,满面贼忒嘻嘻的,不由的揉揉眼睛再看。等到看清后,不由的大惊出声,随即便是转身喊了起来:“庄公爷回来了~~庄公爷回来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颓废的皇帝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3 14:50:58 本章字数:4495
要知皇帝已是不知多少次的,问起过这位公爷的行踪了。随着皇帝北巡的皇城士卒,更是知道,此番若不是这位公爷孤身杀出,直往塞外用计调开突厥大军,怕是自己等人早化作雁门关外的一堆黄土了。故而,此番见这位公爷回转,其兴奋激动之情,丝毫不下于当日逃离雁门时的心情。
庄见在宫门外等了不久,就见黄门大开,小太监德全已是跟头把式的跑了出来,满面的激动之色。老远就施礼哭道:“郡马爷,果真是您。呜呜,小的日夜为您求神,感谢老天保佑,您终是无恙返回了。快快,快随小的去见陛下吧。陛下不知念叨了您老几回了都。每次都是叹息,说此番若不是您,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德全迎着庄见,絮絮叨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个没完,庄见见他性情流露,也是感动,微微拍拍他肩头,笑嘻嘻的道:“哭的什么劲儿,咱是金刚命,神不敢收,鬼不敢近。得了,走吧,先去见过陛下。你好好引着路,这儿我可是头回来,太阳的,这里咋感觉比大兴还大呢。”
德全抹了把眼泪,喜孜孜的哎了一声,这才转身在前引着,一路往里行去。有那原本驻扎在皇宫的侍卫,眼见平日一副死人脸的德公公,今日竟然眉花眼笑的一幅谄媚之态,再看到庄大少竟然很随意的拍着他的肩头,都是不由的眼珠子掉了一地,纷纷向随着皇帝回返的士卒打听,这人究竟是哪路神仙。
那些士卒闻听问起庄公爷,登时眉飞色舞的讲了起来,什么雁门关头霸王勺挡箭,单骑闯敌营,千里求援等等,只把庄见说的如同天神下凡一般,不知演变出多少个版本。至于那所谓的霸王勺,却是见庄公爷当日手拿的兵器黑沉沉的,如同霸王所用的大戟一般,只是样子是个铁勺,便直接叫做霸王勺了。
庄见一路随着德全而进,放眼打量四下景致。但见殿、台、馆、阁数十所。殿堂相峙,楼台林立。高低相间,沿皇城中轴线两边展开,次序井然,错落有致。正门上两个斗大的大字,写的是“则天”二字。庄见心头一凛,不由的心中嘀咕,建这宫殿的,莫不是位穿越来的人,知道后面要出个女皇帝,提前把这个彪悍的名字给搞了出来?
抬头打量间,却见那门极为崇宏。门做三重,建于长达百多米的台基上。门上飞观相夹,观有二重,上重为紫微观,左右连阙高达三十多米。人站在下面仰望,不由的顿生渺小之感。
过了则天门,又是两道大门,分别是永泰门和乾元门。随后就是一座巍峨的大殿展现,正是乾阳殿。大殿居于三层台基之上,九间九檩的三层重檐楼阁,前面一排是八根浮雕着腾云起雾造型的盘龙金柱,每根两人难以合围。红墙黄瓦、飞檐排角、雕梁画栋、透花棂窗,真是神功鬼斧,光怪陆离。前面平台上摆着不少鎏金铸造的飞龙、彩凤、麒麟、雄狮,使整个乾阳殿呈现出一派雄伟壮丽的景象。
到了殿门,庄见脚下一顿,不知是要等通报还是咋的,却见德全脚下不停,并不进大殿,而是向后绕去。庄见急忙跟上,问起来才知道,皇帝已经很少上朝了,现在一般不是在紫薇阁上,就是在后面的寝宫的登春阁上召见大臣。现下两人正是往登春阁而去。
绕过大殿走不多远,一座美轮美奂的建筑便呈现眼前,正是炀帝的寝宫。到了门口,德全方才躬身请庄见稍后,自己小跑进去通报。不多时,就听里面一片声的喊道:“快快!快让他进来!”随即就见德全一路跑出来,请庄见入内。
庄见一踏入阁内,就觉得一阵热气扑面而来。外面虽已经是寒意森森,但这登春阁内,却是因为燃着几个巨大的火盆,而变得如同暖春。
这老渣可真会享受!庄见心中嘀咕着,这才抬头看去。只是一看之下,却不由的顿时目瞪口呆。
只见炀帝此刻只着春衫,斜斜依卧在一张软塌之上,数个衣衫单薄的绝色少女团团围着,个个轻纱附体,灯光掩映之下,酥胸粉腿,雪股*,一片春光无限。以前见杨广时,老杨总是收拾的利利索索的,每每都是眉峰微锁,似是总在思考着什么,极为端庄肃严,何曾有过今日这般景象。
老杨面色苍白,面颊上带着一股不正常的潮红,两颊陷落。只是那双鹰目,却是更加的犀利,看人之时,给人一种攫取的感觉。此刻,见庄见进来傻呆呆的模样,目光中大见柔和之色,抬手招招,笑道:“小见仁,你终是回来了。很好,你很好,朕心甚慰。怎么傻在那儿了,来来来,近前来,给朕说说,这一趟塞外之行可还顺利?”
庄见闻听杨广说话,这才反应过来。紧忙上前几步,跪倒磕头,假哭道:“皇上啊,臣可是想死你了,呜呜,您老人家如今可是瘦了好多啊。太阳的!光禄寺这帮子王八蛋是怎么伺候您的,臣要去宰了他们。呜呜。”
他边哭边骂,言语粗鄙。旁边众多姬人直看得目瞪口呆。平日见惯了大臣们在杨广面前战战兢兢的,哪里见过这般人物,在御前竟敢破口大骂的。眼见杨广不但毫无愠色,反而满面欣慰之色,不由的都是好奇的打量着下面这个少年。
杨广轻轻叹口气,叹道:“爱卿起来吧。也便只有你尚挂记着朕的身子。行了,起来坐下说话吧。给朕说说你这趟塞外的事儿吧,朕想听听。”
庄见眼见老杨此刻直如个垂暮老人,再也没了初见时的那个神采飞扬的景象,心中忽然有些难过。怔怔的看看他,谢恩起来,在德全搬来的一个胡登上坐下,这才将自己在草原上的一番际遇细细说了一遍。当然于那杨安儿一节,自是大力施展春秋刀法,删减干净。
杨广静静的听着,听到他说起草原人的彪悍,面色不由的极是阴沉,只是最终也只是默默点头罢了。并未向以前那般,显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