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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凡,自己方才只是被摔了两下,可是大大捡了便宜了。心中想着,再看向庄见的目光中,就大有畏惧之色了。
庄见表演完自己那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后,这才洋洋得意的,狠狠的自吹自擂了一通。最后才道:“冰儿,阿哥这么做的意思呢,就是让你安心跟着可敦先走。阿哥自己一个人刀枪不入,当然不会有事。但是如果你们在身边,你们可没有阿哥这种高深的功夫吧。那阿哥就要分心照顾你们,那不是给阿哥带来许多不必要的危险吗?所以,你要听话,都先走一步,阿哥随后就来,知道了吗?”这话说着,目光却是看向杨安儿。
冰儿怔怔的听着,心下虽是极为不愿,但眼见阿哥却是神功在身,而且说的大有道理,自己既然随了他,按照他说的汉人规矩,那就要听话咯。左思右想之下,只得轻轻点头,答应了下来。杨安儿那里,又哪会不明白庄见的意思,也是黯然不语。
萨摩眼见杨安儿和冰儿都答应下来,终是大大松了口气儿,至于庄见不肯走,一来他并不受自己约束,二来,眼见了庄大少的奇功绝艺,老头儿也是放了心,即能多一份力量自是更好。
当下,阿巴骇护着杨安儿和冰儿与庄见洒泪而别,先自去了。遥望远处逶迤而行的车马,在暗夜中拉成长长的一片,萨摩轻叹口气,回过头对庄见道:“庄大人非我族人,却仍肯留下共对危难,这番情意我突厥一族永世不忘。但要这次不死,庄大人何时来我突厥,老朽必倒履相迎。”
庄见耸耸肩,无所谓的道:“小事一桩而已,老萨你也不用客气。咱们还是说说咋应付吧。”他嘴上说的好听,却不知这厮若不是为了自家女人,可是巴不得这些人狗咬狗一嘴毛呢。
萨摩点头,二人相携出了大帐,但见王庭内星火点点,各伍士卒一队队,一列列各依头目而列,多有行在最后的族人,收拾着自家财物,在一些负责护送的士卒下,呼爹喊娘,拖牛赶羊的顺着指定的位置转移。
庄见纵目望去,忽见旁边暗影处一人正在向自己这边观望,凝目细看,正是江南商家廖通。当下向萨摩告罪声,自己迈步走了过去。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火羊阵和黑豆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3 14:50:56 本章字数:3675
廖通迎上苦笑道:“公爷,不想这次却跟着这帮异族人遭了池鱼之殃了。咱们也要往他们圣山那儿暂去躲避了,公爷可有什么吩咐没?”
庄见抬眼看看四周,只见不远处聚集着一堆人,都是汉家打扮,身后倒是圈着不少的牛羊,心中不由的一动,转头低低和廖通说了几句。廖通听的目光一亮,疑惑的道:“当真可行?”
庄见嘿嘿一笑,伸手拍拍他肩头,贼笑道:“你只管按我说的去做,快点办妥,后面的事儿,自然由我安排就是。”廖通点头应了,转身而去。
庄见满面笑容,施施然来寻萨摩。旁边罗世信和雄大海对望一眼,都是摇头。话说自家这位少爷怕是不论什么时候,这阴谋诡计向来都是不缺的。
萨摩正自给各伍头领分派布置,庄见凑近在他耳边低低说了起来,萨摩听的先是一愣,随即疑惑道:“当真行的?财物倒不是问题,只是。。。”
庄见嘻嘻笑道:“安了安了,你照我的话去做就是,待会儿只管看热闹就行,等到时机到了,再往外冲击不迟。只要成功了,我保管那什么铁勒木勒的,一时半会儿反不过乏来,到时候只要守住你们那啥圣山的门户,等着你们大汗大军一回,自然万事大吉了。”
萨摩将信将疑,只是见他笃定,只得勉强点头应了,自去安排去了。庄见带着罗世信和雄大海二人,各提兵刃,翻身上马,也往外奔去。众突厥士卒纷纷按照各自任务,分队离去,不多会儿,王庭内已是渐渐安静下来,除了几处星星点点的火把外,再无声息。
草原的夜是幽静的,一轮明月的映照下,草丛间不知名的虫儿,唧唧唧的唱个不停。不时的有些小兽在里面穿行着,发出一阵的簌簌之音。
这里是离着突厥王庭三十里的地方,一点儿也没有王庭内那种紧张的气氛。蓦地,远处响起一阵的闷雷之声,隆隆震响之际,地面轻微的颤动起来。草丛中虫儿的吟唱霎时停了下来,草叶摇动之际,各色小兽狼奔豕突,只不过片刻,便死寂一片。
马蹄攒动,一杆七尾大纛嚣张的飘扬着。大旄下,大祭师面色狞恶的纵马而行,身边的正是铁勒薛延陀部的大汗乙失钵。大祭师本名冒邪,原是乌桓人。自三国时,乌桓被魏武帝所灭,家族几经流转,终是在草原上扎根。冒邪自幼聪明,眼见萨满一职,权位超然,仗着祖上流传的一星半点传下的巫术,便以萨满自居,倒也给他混的风生水起。
他早年在草原各处游历时,就跟这薛延陀部的乙失钵认识了,此次,突厥大汗始毕突然疯了一般的去招惹大隋那个庞然大物,冒邪感觉突厥的盛极而衰的时刻就要来到了。眼见得王庭内两位王子争位,不禁心思灵动起来。
他曾不止一次的听族内老辈的人说起,当日的乌桓一族是何等强大,冒氏更是乌桓王族,自小便有个理想,那就是重现当日乌桓的辉煌,眼见突厥内部有隙,自是积极参与其中,隐在幕后相助二王子俟利弗设。但每每总被可敦杨安儿压制,二人心中均是忿忿。
冒邪便游说俟利弗设,欲要借兵行事,此番,趁着始毕远征之际,只要除去可敦杨安儿,族内便再无掣肘。哪知半路上杀出个庄见,竟将一番好好的布置,全部打乱,冒邪心头之怒,实是笔墨难以形容。眼见得再呆下去也没了作用,这才行险一击,欲要先将王庭拿下,将一众突厥伯克王公尽数掳去,王庭内多是始毕部下亲属,如此,始毕便是回军,士气也必不振,只要好好利用,巧妙布局,不难一举将这个突厥汗国颠覆了。到时候,与乙失钵将突厥分而治之,乌桓一族就兴旺有日了。
想到兴奋处,不由的心头火热。只是兴奋之余,脑中不期然的闪过一个笑脸,满面的贼忒嘻嘻,去让他不由的怒火又起。那个汉人的混蛋公爷,此番定要抓住他,抽筋剥皮,好好凌辱一番才能解去心头之恨。若不是他,自己大可安心整治,稳稳的接收突厥所部。也不用这般行险了。
冒邪眼光显出一片恨色来。“大祭师,此地离着王庭不过三十里了,为何对方还没有动作?该不会是日间斩杀的斥候,漏了风声了吧。”乙失钵勒马问道。
“哼,怎么?勇名传于铁勒的乙失钵胆怯了吗?”冒邪不无讽刺的问道。“就算是风声露了又怎样,就凭着王庭的三千士卒,能挡住薛延陀的野咥可汗吗?能挡住薛延陀的五千儿郎吗?更何况,一旦争战暴起,想来里面的那个傻子俟利弗设定然不会坐视,如此,内外相交,休说他只不过三千人马,就算三万人马,也不是薛延陀铁骑的对手啊。大汗又怕些什么呢!”
乙失钵粗豪的面上显出一层怒意,道:“我野咥何曾怕过他人?只是兵家之事,多一份小心总是不错的。要是能出其不意而进,总好过让我薛延陀部的儿郎去流血。”说罢,不再理会冒邪,回头大喝一声:“兀赤,你带一个百人队去前路哨探,有什么情况早早来报,休要怠慢!”
“谨遵大汗令!”一个面色赤红的大汉高声应着,随即几声唿哨响起,招呼着一队骑士,自大队中分出,提鞭纵马,直往前方而去。大部队却在乙失钵的命令下,缓缓停下,各自下马,放开马肚带,让战马恢复体力。
这一片草原地势开阔,草肥丛密。草丛中散发着一股儿香香的气息,薛延陀部的战马们惬意的低头循着香气嚼食着,将草丛中不知谁洒落的,炒的香甜的黑豆卷起,送入腹中。
小半个时辰后,大汉兀赤领队旋风般返了回来,就于马上禀道:“禀大汗,始毕王庭前堆置了许多鹿角,里面黑暗一片,看不清楚,但小的自顺风飘来的气息上可知,里面有大批的牲口气息,想来定是人马隐在其中,想要据险而守。”
乙失钵面上露出一丝冷冽的笑意,缓缓起身吩咐道:“众儿郎准备好上马,今日便让始毕小儿,见识下我薛延陀部儿郎的战力,看他可还敢小觑我铁勒不敢。”说罢,扔掉手中的草梗,大步往自己战马而去,翻身而上。
众铁勒人纷纷响应,只不过片刻,便齐齐端坐马上,等待乙失钵令喻。乙失钵眯着眼睛遥望王庭,肚内暗暗冷笑。一堆破鹿角就妄想逼我降低马速,再从中偷袭我吗?哼哼,突厥始毕在外争战,真是没人了。
左右睃视一圈儿,这才大喝一声,将手中马鞭向前一指,催马而行。众骑士轰应一声,纷纷跟上。只是慢慢驱马而行,并不急赶。草原上的汉子都是知道,这骑兵争战,靠的就是那股子冲击力。这冲锋前存蓄马力,可是必要之事。等得到了冲锋之际,才能发挥战马最大的体力,得到最大的速度。
三十里路说长不长,战马倘若放开速度奔驰,不过一刻钟的光景就到。铁勒人并不着急,直直到了离着王庭十里处,这才催马开始小跑,慢慢加速。
一轮小跑后,马速已是快了起来,离着尚有不到五里处,战马已是放开马力,乙失钵刷的拨出弯刀,高高举起,大声呼喝起来:“呼~嗬~”。周围五千薛延陀部骑兵,齐齐弯刀出鞘,便在一片声的金铁交鸣声中,寥廓的草原上突地暴起一地的银花,在凄冷的月色下,放出铮然的光芒。
五千战马奋蹄疾奔,轰隆隆的闷雷之声翻滚而进,终是汇成一团山崩海啸般的气势,直向突厥王庭冲来,大地一阵的震颤。
堪堪离着只有里许之地,前方显现一片的鹿角,横亘在前。乙失钵弯刀一挥,已是有百夫长分队而出,各自挥动绳勾而进,待得到了十丈处,已是齐齐大喝一声,将手中绳勾抛出。“咄咄咄”之音密集响起,百余道绳勾已是准确的搭住鹿角,随即,这些骑手一手拽紧绳索,一手搂抱住战马的脖颈,身体努力向一侧倾去,扳转之下,战马长嘶声中,已是迅速在奔跑中完成转向。
绳勾瞬间绷直,嗡嗡声中,随即拖着挡在大军前面的鹿角飞起,直往两边分去。“呼~嗬~”铁勒人齐声长啸起来,战马鬃毛炸起,已是对着门户大开的王庭直冲而来。
就在此时,王庭内忽的亮起无数的火光,那火光先是几点,闪烁之间,片刻就练成一片,最后竟是化作满眼尽是火光。“咣咣咣”“呜~~呜~~”的铜锣声、牛角号声划破苍穹。
“咩~”“哞~”的叫声霎时响成一片,一片骚动乍起,随即但见大门轰然而倒,无数的牛羊,尾巴上带着耀目的火光已是瞬间冲了出来,正正的迎向全速本来的薛延陀骑兵。
当先的全是健硕的大牯牛,长长的犄角上均绑缚着雪亮的长刀,无数的羊群紧跟其后,也是头上缚着尖刀。这些牛羊,已被尾巴上的烈火烧的焦躁不已,尤其是前头的牯牛,此刻早已是双目发红,狂性大发了。眼见前方无数障碍阻隔,哞声不断中,已是将头一低,直直的冲了进去。
铁勒人何曾见过这般阵仗,全速奔驰而来,便是想要收势也是不急,两方冲撞之下,顿时响起一片声的惨叫,牯牛横冲直撞,肥羊乱蹦乱跳,火星四溅之下,铁勒人的战马顿时惊了一片。“唏律律”长嘶声中,不是在对撞之下,倒翻在地,就是身上毛皮被尖刀划伤,火花飞溅中,又不知多少马毛,多少人的衣服俱皆着火。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