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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俩在沙发上窝着,老爸拿来梳子替柳叶梳头,“叶啊,爸有个事和你商量,你给爸做个主。你说我们再请两人来过年好不好?”
“好啊,我们家还有亲威吗?”
“哎——是你刘阿姨和小杰,你看行吗?”
“行啊,多俩人热闹点。不对,老爸,你——你——”柳叶突然醒悟过来,老爸一脸扭捏不自然。
“老爸你想和刘阿姨一起过了?”柳叶怔住了。
“这么多年,我们俩不多亏你刘姨照顾,才像个家。原来怕影响你学习,这不,你读大学了,你拿主意,嘿,你说了算!”
柳叶看着老爸满脸的讨好,突然拿起梳子,进房间了。
“闺女,闺女,别生气,老爸都听你的——”
这真是柳叶没想到的,老爸想再婚!老爸不想和她相依为命了!柳叶心里一时酸酸的,全身都感到别扭。他要和别的女人生活了,柳叶被遗弃了,感伤笼罩了她的整个情感。
十八年了,父女相依为命。柳大生年轻时生活放浪,喝酒、赌博、飙车、打架、玩女人,生活从来没个规律。他做过调酒师、音响师、厨师、也干过苦力、打过工、但都不长久。可怜柳叶跟着他,吃尽了苦头。
自打懂事起,柳叶跟着父亲在酒吧、舞厅、赌场、酒店等声色场所里,她很乖,从来不吵爸爸。记得有一次,柳大生与人打架被关起来,一周才回家,看到女儿饿得只留一口气了。柳大生后来慢慢改了,他心里很感谢这个女儿,是她改变了他的人生,让他有了归宿,有了一个家。
其实柳叶也感谢他,从小胡同里的孩子、学校的同学都不愿和她玩,只有爸爸对她是那样千依百顺。现在爸爸要属于别人了,柳叶当然舍不得。脑海里出现老爸那一脸羞涩的表情。不,我不能这样自私!老爸他需要照顾,我太小心眼。可怜的老爸,柳叶眼里涌出了泪水。
柳叶敲了敲自己的头,长舒了一口气,擦了眼泪。我要帮帮他,他需要我帮忙。
柳叶打开门,老爸已上班了。柳叶想了想,提了水果去刘阿姨家。刘阿姨我儿子大约是她读初中时搬来的,听说前夫是个混球,实在过不下去才离的。刘阿姨在酒店做清洁,她儿子小杰才读初中。
柳叶到了刘阿姨家,敲了敲门,刘阿姨开了门:“哎呀,是柳叶,快进来,快进来!”
刘阿姨四十来岁,中等个,身材有些发福了。“柳叶啊,大前天回来的?看你爸乐得,离开这么久,可把他想坏了!在我这,都哭好几回了。”
“真的!”柳叶后悔自己太不重视老爸了,该多打几通电话。
“多好的闺女,多争气。你接到通知书那天啊,你爸高兴得对全酒店的人都讲了一遍。”
柳叶笑了,后来在酒店整酒,老爸喝得烂醉如泥了。
“刘阿姨,我是来请你和小杰明天上我家吃饭,一定要来啊。”
“好,好,大学生请客一定要去。”看着柳叶含笑的脸刘阿姨有些脸红了。
柳叶想,刘阿姨虽没多少文化,但人善良朴实,老爸的眼光是很不错的。从刘阿姨家回来后,柳叶到超市买了菜和年货。
晚上,老爸回来了。“来,来,闺女,今天老爸带了你喜欢吃的菜。陪老爸喝杯酒。”柳叶看了看,红烧鸭子、刀片鱼,不错,是她喜欢的。
“只喝啤酒,你现在有三高了。”
“好,听我闺女的,现在我闺女中这条街最有名的大学生了,比老爸强。”
“那是,明晚别带菜,我烧大菜给你尝。”
“好,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明天一定早回来。”
“现在酒店累不累啊?”
“过年了,大家都在餐厅订餐,肯定忙。”
“你要悠着点,后天我去替你一会。”
“不用,我们喝酒。早上那事别放心上,就当爸没说,啊!”
“好!”柳叶也不多说。
第二天,柳叶起了个早,搞卫生、大扫除,到下午就开始弄饭了。五点刘阿姨就来了“哟,我说来帮忙,你可都准备好了,真辛苦!”
“阿姨你别忙,今天啥也不用你,你歇着。”
“好,好。”虽然说,但刘阿姨仍帮忙摆碗筷。
“小杰呢,什么时候来?”
“谁知道呢,不学好,成天就知道玩。”说到小杰,刘阿姨就唉声叹气的。
“别急,一会我劝劝他。”六点老爸回来了,没进门,大嗓门就听到了。看到刘阿姨来了,老爸又惊又喜,看着柳叶嘿嘿的一个劲笑。最后,小杰也来了,这小子长高了不少,披着长发,驼着个背,也不打招呼,伸手就吃饭。
刘阿姨看得一个劲叹气。
“菜好不好吃,你姐做的?”
“好——好——”就和饿死鬼似的,哪有说话的空。
吃了一会,柳叶举起酒杯敬刘阿姨、小杰,“我们两家认识有五六年了,大家都很熟悉。如果你们不嫌弃,刘阿姨就认我当个女儿,小杰认我当个姐,好不好?我们两家合一家,过个团圆年。”
“好,太好了!”柳大生先叫起来。刘阿姨也笑眯眯地点头。“小杰,你呢?”
“唔,唔”估计小杰也早知道了,他匆匆一点头,又埋头吃饭。
“那,爸、刘阿姨,祝你们和和美美,白头偕老。”
过两天,俩人办了证,大家到外面聚了餐,请了几个相熟的朋友。这年的春节,柳叶家真是喜气洋洋的,过得又充实又开心。
过年,柳叶到酒店帮老爸炒菜,“还是生闺女好!”酒店师傅个个羡慕。
柳叶走的时候,一家人都去送柳叶,她笑着说:“真好,现在有三个人送我了,谢谢刘姨。”
一家人依依不舍地道别。
第五章 阴谋
开学了,柳叶忙着挑选课程,她的两位冤家又来了。有时柳叶也常想,为什么自己常和这样两人搅和呢?为了钱,和贫穷的人在一起能得到友情,和富有的人在一起能得到金钱。
范宝莹嘻皮笑脸地凑到柳叶眼前:“新年好,老同学。还生气呢?别气了,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走,一起吃饭去。”
“对不起,我有事先走。”
“哎哟,脾气挺大的吗!名牌大学生就是这样待人的!”童琳在一边阴阳怪气。
“到底有什么事,说了走人。”
“只是吃个饭,怕了!”两人上前来拉着柳叶就往外走。
席间,三人都没哼声,憋了好一会,范宝莹才说:“别气了,上次我俩——海,那个,性子有点急,才那样的,你就忘了吧。”
“不过,郭玉铭对你有意思这可没说错。”
“那是我惹的吗?”
“你就不想找个这样的男朋友,有钱有势,人又帅,又专一。刚好他有意,你就跟了他,以后既使做个小的,那也是吃穿不愁啊!”童琳酸溜溜的说。
“你要是追他,一定有戏!”范宝莹怂恿说。
“你们到底有啥事?”柳叶有点想走了。
童琳慢慢地说:“如果你去追他,我俩给你两万块钱怎样?”
“什么,你们发疯了!”
“你先想想,两万块啊,你天天累得像贼一样能挣几个钱?这下你就解决了学费了。”范宝莹急忙帮腔。
“我不会做的,无聊。”
“那,那,三万吧,可不能再多了,这可是我们从零花钱里省下来的。”
“别傻了,只是和他谈个恋爱,他长这么帅,你有亏吗?”
“为什么,他不是你们的目标吗?”
“唉,我们都没戏。他看都不愿看我们一眼,”范宝莹气呼呼地,“不过,我们现在有男朋友了,也不比他差多少。”看得出,这两人是忍痛割爱。
“林珏刺激你们啦?”柳叶猜测道。
“别提那个臭婊子!我一定要让她好好尝尝我的厉害。”童琳和范宝莹一起咬牙切齿。
“不是靠家里的势力,她有什么能耐得到玉铭哥家的青睐!”
柳叶想看来林珏得罪两小姐不浅,三人勾心斗角,争风吃醋,可是欲演欲烈。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我也不感兴趣。”柳叶起身想走了。
“别,别走,坐下。你可以很轻松就搞定的,他对你有好感。你只要和他谈场恋爱,气气林珏那婊子,就行了。”
“你只要气到她,就可以和郭玉铭分手,大家都没损失,你又解决了学费问题,多好啊!”
“答应吧,多刺激啊!”
“又不犯罪,你怕什么!只是和帅哥谈一场恋爱”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真是唯恐天不不乱。三万块钱,柳叶真有点动心,他愿意和我谈是他的事,我并没有强迫。再说只是谈恋爱wrshǚ。сōm,应该没什么风险?她从小就跟老爸在赌场混,也许就埋下了好赌的种子。
俩人见柳叶不作声了,更加起劲煽动。“三万,明天就先给你一万,下学期开学给一万,事成了给一万,怎样?”
“那要怎样才算成了?”
“只要郭玉铭承认你是他女朋友就行,像他这种君子,决不会两面三刀的。”
“林珏那妖精除了长得好点,其他都比不上你。去年你搬走了,郭玉铭问了多少回啊!”虽然不情愿,范宝莹还是说了出来。
“好吧,但是我有要求。”
“你说,你说,我们一定遵守。”俩人信誓旦旦,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恶整了林珏,也不放过郭玉铭,可以出一口恶气。
“第一,这件绝不能泄漏出动,即使失败了,也只能我们三人知道。”柳叶看着两人,“知道,知道。”两人点头如捣蒜。
“第二,成了付三万,不成付二万。现在先付一万,下学期一开学付一万。成了马上付最后一万。”
“第三,你俩要协助我追郭玉铭。”
“那你再搬回来吧,放心,我们再不为难你。”
“好吧,就这样。”
“那现在就去转钱吧。”
第二,柳叶又搬回小区。带着青春的盲目与冲动,就这样开始了一场阴谋与金钱的交易。
第六章 撒网
礼拜六,范童两位就怂恿男生聚餐,好在大家对柳叶的手艺记忆犹新,目的很快达成。
只有林珏怀疑:“她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吗?”
“老乡呗,还能当一辈子仇人!”范宝莹急忙解释。
林珏虽然不信,但也想不到和自己有关,吃饭时,大伙吃得很欢,很尽幸。柳叶也很配合,没有破坏气氛。
柳叶观察郭玉铭,不是很喜欢吃辣,喝酒也很节制,说话不慌不忙。对林珏也很不错,给她夹菜,倒饮料,很宠着她。
吃完饭,男生又起哄要去唱歌,柳叶也一同去了。
在歌厅,男生喝酒、打牌,林珏拽着郭玉铭唱了一首又一首。俩人配合默契,歌唱得也很不错。郭玉铭的声音富有磁性,林珏又是学艺术的,声音很美。
第二天,郭玉铭一伙去食堂吃饭时,意外看见柳叶,“柳叶,你怎么在这?”郭玉铭叫她。
“我到这边找教授问点事。”
“一块去吃饭吧?”
“好。”
郭玉铭稍微有点好奇,以前柳叶总是对他爱理不理,现在却还能坐一块吃饭。吃饭时,柳叶听他们聊昨晚的围棋,听得出来,郭玉铭围棋下得不错,手下败将一大片。
那天晚上,柳叶到买了本《围棋入门》和棋盘,开始学习下围棋。
又一周末到了,一伙人准备去爬长城。郭玉铭到他家公司弄了两辆车,大家乒乒乓乓收拾了一早上,最后几位小姐总算上了车。
到了长城,旅客很多。长城蜿蜒绵长,有的地方非常陡峭,从跺口望下去,崇山峻岭尽收眼底,风光无限好。三对有伴的走走停停,几位小姐把男士折腾了个够。林珏也是四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