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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杨平安犹豫着是否用薛玉凤的令牌,试探闯出辕门的时候,不远处的营帐后,忽然传來说话声,只见一个校尉正指挥着手下兵将,朝他所在方向赶來,
不能落到他们手里,否则今晚别想逃出去了,
想到这里,杨平安快速张望一番,只见角落中不知哪來的一大块黑布,盖着下面什么东西,他不敢耽搁,几步跑过去,掀开黑布就躲了进去,
只片刻功夫,一名校尉便带着手下兵丁赶了过來,
“你们到处搜查搜查,定要将那贼人搜出。”
“是。”
躲在黑布下,杨平安看不见外面情形,只能靠听觉判断,一颗心随着脚步声的远近而起伏不定,
他倒不担心这些兵丁会对他动手,至少他手里还有薛玉凤令牌,关键是那些兵丁一旦发现他,对他有所怀疑从而押他至护军营对证后,他今夜就别想逃出军营了,
“仔细搜搜。”
“这边。”
“那边。”
数十兵丁手持长戈四处搜寻甚是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躲在黑布下的杨平安听着哐哐当当之声,以及脚步声距离自己越來越近,心悬了起來,
蹲在黑布下,一只手撑着黑布,尽可能屏气凝声;另一只手下意识抓住手边之物,入手光滑冰凉,
这是……感觉到手中之物,杨平安心中一惊,同时耳边传來细细女声:“你快出去,将他们引开。”
“凭什么,你怎么不出去。”杨平安下意识反驳,话一出口忽然明白过來,
“你竟敢违抗命令,还不出去。”女声愈发急促,语带责诘,
杨平安不吭声了,他在衡量得失,哥们跟刺客藏在一起,若是被发现,会不会被认为跟他们是一伙的,
“咦,这是什么东西。”黑布笼罩的一团终是引起了兵丁注意,几个人分散围了过來,
就在他们端着长戈打算挑开黑布的时候,另一侧突然闪出一个黑衣人,手中利剑挥舞两下,便有两个兵丁捂着咽喉倒了下去,
“快來人。”
“杀了他。”
校尉见状,立刻召集手下,朝那黑衣人围杀过去,
“大人,属下不能再保护你,你多保重。”黑衣人洠窙'脑喊了一句,便朝大营中心掠去,引得巡营校尉带人紧追不舍越去越远,
呼,总算躲过去了,
杨平安长出一口气,掀开头上黑布,就打算站起來,哪知道黑布下又传來那细细女声,还是一副命令口吻:“你还不扶我起來。”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找死么,
杨平安不想跟这些刺客扯上干系,就要起身离去,可是刚站起來,就感觉到一只纤细柔荑用了扯住了自己的大手,以自己手臂当借力之物,吃力的站了起來,
“你是何人麾下,竟敢抗命不从,幸好小七引开了他们……咦,你是谁,我怎么从洠Ъ恪!
哥们也洠Ъ惆。
黑布中钻出的女子与杨平安打扮相似,皆是亲兵军服,脸上被硝烟熏黑,上面还沾着些泥土,看不清容颜,只是一双眼睛乌黑明亮,带着些怒意,
她身上军服已是破烂不堪,身上几处刀伤,显得浑身是血,最严重的是腿上一处伤口,看形状因当时被长枪刺中……
长枪刺中,响起薛玉凤离去前说的那番话,杨平安猛然一惊,纵身向后跳去:“你是那乔装的女刺客。”
女子眉头一皱:“你不是我们的人。”
话音才落,身形前倾,看似要摔倒,两只手自然伸出在空中挣扎,然而一支袖箭却从袖**出,直奔杨平安面门,
好在杨平安一直戒备,袖箭贴面而过,擦得脸颊生疼,
歹毒的女人,
杨平安心中大怒,搓步上前双手变化,直接打向对方,在他想來,之前有人为了这女子,特意现身引开搜索士兵;这女子又敢乔装行刺薛玉凤,想必功夫不弱,哪知道三五个回合后,他便将女子摁在了地上,又抽出腰带将其双手反剪捆在身后,
功夫不怎么样么,就算身上有伤,也不至于这么好对付啊,莫非她在贼人中地位并不高,
想到这里,他将女子翻转过來,逼问道:“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混进军营的。”
女子倒也硬气,虽乌云为乱受制于人,但却洠в邪胨烤郑浜咭簧溃骸昂撸北闵保阈菹氪游铱谥械玫饺魏味鳌!
哥们只想知道你们混进來的方式,干嘛要杀你,
今晚这么多贼人无声无息潜入军营,绝对不正常,就算有内歼引路,也不可能放进來这么多人,所以杨平安认为,对方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小路,又或者偷偷挖掘了密道,从而才能溜进來,
他想知道的,就是出营的下路或者密道,
杨平安抓着女子衣领将其揪了起來,扮凶狠状:“你当真不说。”
“哼。”女子将头转向一边,
她的动作牵动衣领,在加上杨平安揪着她的衣领,这使得衣领处出现较大缝隙,杨平安的目光顿时向下,朝衣领内看去,
“你这登徒子。”女子羞急,努力挣扎,奈何双手被捆死,徒劳无功,
杨平安也算好色,但还不至于如此好色无下限,他只是看到,女子身上那套亲兵军服下,露出几抹青色,
“闭嘴。”杨平安从女子衣衫上扯下一块,塞进女子口中,然后扒开对方上身军服,只见青衫胸口处绣着金丝五条,
天策五品金卫,他们这么下本钱,
女子却是急得险些昏死过去,只以为贞洁不保,趁着杨平安走神之际,一头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杨平安被撞得跌倒在地,女子也一个踉跄倒在他身上,散乱的乌云遮住了杨平安面庞,
女子发觉杨平安好像被撞得呆傻,就想挣扎着站起來,逃离此处,却发觉自己腰身被一只大手牢牢禁锢,自己整个人贴在杨平安身上,
“唔唔唔。”
杨平安无视女子极力挣扎支吾不停,伸出另一只手,从女子秀发内摘下白玉珠钗一根,放在眼前仔细打量起來,
当他借助月光,看到钗头处镌刻的“冬”字后,眼圈顿时湿润了,
“冬儿。”
轻唤一声,杨平安连忙将女子扶起,取出口中布团,急切问道:“说,你究竟从何处得來此簪。”
女子却是一愣,目露疑惑打量杨平安一番,忽然笑了:“看你如此急切,想必此簪主人与你关系密切了。”
“废话,那是我娘子,说,你到底从何处得來,可曾见过簪子主人。”
“你救我出去,我便告诉你。”女子忽然笑了,笑得是那般得意,
尼玛,天策金卫果然都是人精,
“我自己都出不去,更何况救你。”
果然如同杨平安猜测的那样,营寨中被人辟出了一条小路,由所有混入军营的歼细保护,这才使得大量叛军今晚顺利混进营中,至于说营中的混乱,是因为所有歼细全部付出水面,里应外合,其中不乏裨将偏将,还有几个营的副统领,这些中层将领,使得各营将领在发现叛军潜入后,无法做出有效反击,
“你松开我,然后将我背出去,到了安全之处,我自会将这珠钗來历告知于你,你还磨蹭什么,再晚的话,那条小路说不定就被人发现了。”
听着对方颐指气使的语气,还有那高高在上仿佛艹控一切的口气,杨平安忽然将女子放倒在地,不顾女子喝骂威胁,双手在身上摸索一遍,取出发射袖箭的机关两个以及袖箭六枝、内含不知名金属线的戒指一枚、疑是含毒戒指一枚、绑在腿上的匕首一把、腰间软剑一柄、暗藏刀锋的绣鞋一双,
这要放在后世,绝对是女恐怖分子,
看着一地兵器暗器,杨平安心中感慨不已,为防万一,他将女子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包括胸部和大腿内侧也洠Х殴
“咦,你怎么喘的怎么厉害。”
“登徒子,我杀了你。”女子大怒,张口就朝杨平安咬去,
杨平安轻松躲过:“这不能怪我,我只想知道你如何得到那根珠钗,可你却可能随时要我姓命,我不能不防,好了,你到底要不要我将你背出去。”
女子胸口急速起伏几下,怨毒的看眼杨平安,终是渐渐平息:“给我松绑,背我出营。”
杨平安背上女子,只觉得对方身轻如燕柔若无骨,二人一边躲避着营中搜寻兵卒,一边按照女子指点方向,趁着夜幕悄悄朝着营外摸去,
就在杨平安二人离开拿出后,薛玉凤单骑疾驰而至,她赶到中军大帐时,那里的厮杀早已结束,薛嵩的确中计,但生猛的他硬是徒手击毙一名乔装刺客与一名歼细副将,自己并未受伤,
看到薛嵩无恙,薛玉凤又策马返回护军营,可是却被地上寒光吸引,走近一看,只见一地兵器暗器,还有她刚交给杨平安的那枚令牌,
再仔细搜索,她还发现了那根入木三分的袖箭,以及地上的血迹,
这,难道是,
薛玉凤心中担忧翻身上马,马鞭猛抽,马儿吃痛,四蹄如飞,眨眼间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一二零章夜深沉暗藏杀机
“那边。”
“走快点。”
“向右拐。”
“留心脚下。”
……
深沉夜色下,在女子的指挥中,杨平安背着对方沿小路走出了军营,那条特意辟出來的小路,果然是曲径通幽隐蔽难寻,若非有人指点,杨平安根本不敢想象,两个相邻驻扎的营地间,竟然会有这么一条致命的小路,
他已经想到,那两个营中,必定有天策的歼细在其中担任中高级将领,在这些歼细的策应下,这条路始终洠в斜蝗朔⑾郑
只是,有一点他想不明吧,
“你们何不多派些人马前來偷营。”
不用多,只要有五千兵马,从小路杀入,再在营中诸多歼细的策应下,里应外合,足以偷营成功,令右路军损失惨重,
“你为这么多作甚。”受伤女子心中警惕,“谁让你走这条路的,退回去,走右边那条路。”
“你不是要回曹州城么。”在杨平安看來,女子定然是要返回曹州城的,所以他一直朝东走,刚才经过那个岔路口,他想都洠氡阊≡窳送ㄍ苤莩欠较虻哪翘趼罚
“谁说我要回曹州城,你不要擅自做主,莫非你不想知道你娘子的下落了。”
“你见过我娘子。”
“少说废话,上山。”
沿小路除了军营,朝东南方向行进半个多时辰,二人來到一处山下,这座山并不高大,但林木却茂盛,最是适合躲藏摆脱追兵,
沿小路上山,山路难行,饶是女子柔若无骨,走了这么长时间,杨平安也有几分累了,
停下脚步,喘一口气,用力将女子向上一托,就听女子尖叫一声:“啊,你在作甚,还不把手拿出來。”
前文交代过,这女子乔装亲兵欲行刺薛玉凤,结果却被薛玉凤一枪刺中大腿,行动不便,这才让杨平安背自己出营,
腿上的伤口较深,她只是将裤腿撕开个大口子,随意包扎一番,暂时止住血而已,
杨平安刚才一托她的大腿,一只手刚好从女子裤腿撕裂处深入,直接摸在女子光滑大腿上,
先是因触及伤口带來的疼痛,使得女子尖叫一声,接着便是感觉到自己大腿被人抚摸而产生的愤怒,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你还不把手拿出來……你还摸。”
“你的伤口又流血了。”
说着话,杨平安将女子放下,借助昏暗月光,果然看到女子雪白大腿已经被鲜血染红,上面枪头大小的血窟窿,正向外溢着鲜血,而女子脸色已近苍白,
嘶啦一声,他将女子伤口处裤子撕下一大块,然后在女子腿上摸索一阵,又一把扯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