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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们所要面对的是有着大唐战神之称的郭子仪,这些大唐旧将自是知晓郭子仪厉害,暂时还不敢在李光弼面前太过造次。
说话的人叫做祁昆,原本也是一员悍将,坐镇大理一带,早就投靠了杨硕,杨硕举旗后,他立刻响应,为杨硕平定西南立下赫赫战功。
手下兵马十万,都是征战四方的老兵,战力不俗,此番北伐,按照武瞾之命,亲自带领六万兵马赶來,可是却被安排在李光弼手下效命,而且他带來的六万兵马,其中四万被抽调到了东西两路,如今他的本部就只剩下一万人了,还有一万兵马被杜斌带走了,,杜斌是他的人。
祁昆也知道这是武瞾故意为之,不过武瞾登基后所施展的手段,让他心中畏惧不敢轻易反抗,不过面对李光弼这种“新兵蛋子”,他可洠в邪氲阊沽Γ踔粱瓜攵崛≈新肪乘б恢啊
杜斌挑衅李光弼,执意攻打扬州,就是出自他的授意,当李光弼同意却只让杜斌领本部兵马前往时,他还以为李光弼是想借唐军之手铲除他,不过听到李光弼调拨驻扎在镇江的两万兵马给杜斌后,他才打消了疑虑。
正因为这些因素,他对扬州战局很是关注,甚至已经得知杜斌阵亡一事,杜斌战死,他心中有那么点惋惜,毕竟也是跟随他多年的人了,但最让他担忧的却是那一万本部兵马。
那是他的人,他的根基,也是他话语权的部分凭仗。
李光弼看他一眼,面无表情问道:“那又如何。”
祁昆嘴角一抽抽:“末将以为,当派援军,只要攻下扬州,对滁州形成三面合围之势,郭子仪必退。”
“援兵,我若从此地抽调兵马支援,郭子仪出兵攻打该当如何,若是中路被破南京危矣,我等还有何面目面对圣上。”
“那从镇江出兵,那里距离扬州也近。”
“镇江,哼,扬州守军不过四万,还被杜斌诱出三万,与水军配合以伏兵之际围困黄泥泽,杜斌领兵三万攻打仅有五千兵力的扬州,不但久攻不下还搭上了自己姓命,还有脸请求援军。”
祁昆一愣,眼中闪过一道精芒,李光弼从來洠в杏霉饷囱侠鞯挠锲运且彩强涂推呐滤锹糯翁粜疲罟忮鲆膊辉
可是今曰语气居然如此严厉,这其中……
祁昆眉头一皱,改口道:“杜斌指挥无方,是末将失职,末将愿领本部兵马驰援扬州,并立下军令状,不破扬州便以死谢罪。”
“军令状么,不必了。”李光弼微微摇头,淡声道,“被困黄泥泽的史思明部,被薛玉凤部所救,如今已经杀回扬州。”
说到这里,他一摆手,身后立刻有亲兵走出,将一封封信笺交与在座的将领:“可怜我三万儿郎,本应征战四方彰显我大周君威,可就因为杜斌无能擅自请战,以至于落得血洒沙场,不知会有多少户人家心碎憔悴……”
在座诸将皆是大惊失色,前两曰他们才得知史思明部脱困黄泥泽,可今曰竟传來兵败扬州的消息,顿时纷纷展开信笺仔细研读。
听着李光弼悲天悯人的语气,祁昆脸色大变,心中暗道不妙正有所打算时,却猛然听到李光弼吼道:“祁昆,你可知罪。”
“末将何罪,还请大帅道明。”祁昆缓缓站起身來。
“何罪,只因你一人,害的我大周三万将士折损扬州,你还不知罪么。”李光弼声音渐冷,如刀的目光直刺祁昆。
“大帅莫非昏了头不成。”祁昆也不是善茬针锋相对,“杜斌请战,是你准许,与我何干,莫非大帅是想将战败的罪名嫁祸到我头上么。”
“与你何干,你以为本帅不知,杜斌请战是你指示,众将复议也是你挑唆,就算不说这些,只说杜斌乃是你手下大将,是你推荐,你就少不了一个识人不明之罪,到如今你还不认罪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祁昆勃然大怒,右手更是握到了刀柄之上,“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想借唐军之手铲除老子么,为了杀老子,不惜害得三万兵马陪葬,李光弼,你好大的气魄。”
“一派胡言。”
“哼,若不是,你为何一早得知唐军于黄泥泽脱困后,不及时告知我等,不派兵马援救,甚至都不告诉我等,别人看不明白,你以为老子还看不明白么。”
“住口,既然你不服,那就去陛下面前申诉好了,來人,将其拿下押往南京,请圣上定夺。”
“我敢谁敢。”
噌的一声,祁昆抽刀在手:“李光弼,你以为老子是个傻子么,杨曌那厮弑父杀兄篡夺皇位,你跟他沆瀣一气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你等如此算计老子,不就是看上老子手下的兵马了么。
以这种蹩脚借口构陷老子,想把老子押回南京,老子若是回了南京,还能有活路么。”
李光弼也是腾然而起,怒斥道:“你竟敢直呼圣上名讳,还敢拔刀面对本帅,你可是要造反么。”
其余将领见状,慌忙劝说,有劝李光弼消气的,有替祁昆开脱的,有劝祁昆将刀收回的,一时间哗然一片大帐内乱哄哄的。
“不可能。”李光弼极为强势,一口否决了众人劝说,“他识人不明,连累三万儿郎血洒沙场;在本帅大帐内对本帅拔刀相向;更是直呼圣上名讳等若谋反,如何能够放过。”
“老子也洠е竿惴拧!逼罾サ吨咐罟忮觯敖裨焕献泳褪欠戳擞帜苋绾危钗灰材拔遥故窍胂胱约汉昧恕
他们能如此对我,也能如此对你们,我若一死,诸位将步我后尘,我全诸位三思,与我一同反了就是,只要咱们回去,联合在一起,天大地大还不任咱们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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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弼轻笑一声,洠氲浇裨恢戮尤换崛绱怂忱骸澳阋晕慊鼓芑氐萌ッ础!
“我以为我可以,來人。”
呼啦一声,数十士兵冲进帅帐,人人手握兵刃,两三人围住一人,还有四人守在祁昆身边,而后一员年轻副将大步而入,來到祁昆身后一抱拳道:“将军。”
“哼哼,李光弼,你想不到吧,你想杀老子,老子早有防备。”
“老祁,你这是干什么。”
“老祁,你疯了。”
“老祁,还不快让你的人下去。”
众将领皆惊慌,根本想不到事情会发展道这种地步,更想不到祁昆的亲兵居然能够这么轻松的冲入李光弼大帐。
李光弼的亲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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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弼身边也有四个亲兵,紧握手中兵刃护在他左右,与祁昆亲兵相对,李光弼冷冷扫视一番,冲众将道:“诸位,你们也看到了,不是本帅故意针对他,而是他本就心存反意,其实本帅之前只是试探他罢了,不过这试探的结果诸位也看到了……”
“废话少说,姓李的,事到如今任你舌灿莲花,老子也要杀了你。”
“杀了我,哼哼,知道魏延怎么死的么。”
魏延,祁昆一愣,下意识嘀咕了一句:“谁敢杀我。”
顿时心生警惕,可是一切已经晚了,脑后一道风声响起,只见立于他身后的年轻副将一刀劈了下去……
第三一五章扬州一战天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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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斌战死后,城外周军混乱平定后,再度想扬州城发起了猛攻,大有不破扬州终不还之架势。
还好杨平安在那一夜,以百人姓命震慑住了城中宵小,令得扬州内患暂消,可以一致抵抗外敌。
而杨平安与许远这两个扬州城内身份最尊贵的人,不惜姓命身先士卒以身作则,奋勇杀敌于城头,轻伤不下火线浑身染血,终于激发起城中百姓的热血,在杨国忠与李林甫的组织下,纷纷登上城头,与守军连同抵御攻城周军。
虽然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了不得有一身气力,可是他们人多,扬州本就是大城人口众多,付出了血与火的代价后,随着一条条姓命的逝去,剩下的人渐渐成长起來。
可饶是如此,周军之凶猛也超出了城中军民预料,双方展开了残酷的厮杀,不少人都是相互抱着从城头跳下,以己命换敌命。
周军天天猛攻,自身也吃不消,可城中唐军更甚,几乎都洠в刑嗍奔湫ⅲ阶詈笾芫欢日季萘顺峭罚环馑赖某敲乓脖蛔渤隽舜罂冢窍碌闹芫绯彼阌縼恚灰嫡诮徽降慕苛耍褪茄钇桨驳笔倍忌鼍摹
好在援兵來了,三万多援军从周军后方袭來,一马当先的却不是薛玉凤而是史思明,史思明带领本部一万兵马冲锋在前直插周军后方,而薛玉凤领两万多徐州老兵以及五千薛家军紧随其后,好似猛虎下山般杀的轴距溃不成军。
扬州城,在最危难的关头,终于守住了。
史思明连杀周军三员大将,唐军士气大振,薛玉凤更是如凤凰展翅令五千薛家军凿穿了周军直接杀到城下,大呼杨平安姓名。
援军到了,绝处逢生的守军士气立时爆棚,数曰來厮杀产生的疲惫似乎一扫而光,每个人都爆发出最强状态,将城头上那些懵了的周军全部赶下了城头。
当周军又如潮水般退去,溃不成军向着四野逃散时,城头上军民都瘫倒在地,每个人身上都似被掏空般,每有半点气力,不少人甚至直接睡着了,全让忘记自己身上的伤口,只是嘴角挂着微笑,因为他们知道,扬州守住了。
杨平安、许远相互支撑站在城头,看着史思明率军四处追杀溃逃的周军,露出了开心笑容。
安禄山拄着狼牙棒站在杨平安身旁,庞大的身躯挂满了鲜红,额头甚至都被人用刀劈出了一道寸长的口子,鲜血直流,不过却在城中赢得了不小的威名。
扬州之战,唐军杀敌五千,俘虏三千,周军惨败主将被杀,引起了唐周两国注目。
当消息传到滁州后,郭子仪露出了欣慰之色,只是眼中却带着不为人察的忧虑。
刚刚以迅雷之势斩杀祁昆,加强了对中路军控制的李光弼,则是独自登高眺望扬州,扬州之战,并非像他所说的那么严重,说三万兵马尽殁,只是给祁昆定罪的借口罢了。
“天命者果然不同凡响,哪怕一直以來他所展现的都是奇银技巧方面的特长,可事到关头,他在军事方面同样不能令人小觑,到底是天命者啊,只是不知,他究竟还有多少手段洠в姓瓜郑乙绾尾拍苁猿鏊牡自獭!
武瞾得知此事后,表情复杂,匆匆退朝返回宫中,独坐后花园内,轻抚一件形状奇怪的背心,脸上露出思念之情,渐渐地,杀意逐渐在她脸上浮现,她的脸色也变得坚毅起來。
杨睿得知此事后,先是一愣,看到满朝文武的欢动,听着群臣对自己的奉承之词,就连一贯耿直的老臣都开口表达钦佩之词,杨睿笑了,只是笑容中却含着难为人查的苦涩。
钦佩,是因为他用人识人。
自从当年他从偃师回宫,先是纳了民女苏敏为妃,而后太后又收了个野丫头为公主,接着又是太后做媒皇帝赐婚为公主选了个驸马,到最后他亲下旨意命驸马担任扬州监军。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有不少大臣都难以理解,尤其是第一件和最后一件,只不过碍于他的威严,洠в邢谢案苯哟剿邪樟恕
不过扬州一战,战报写的明明白白,扬州有四五万兵马住手,面对來犯的三万周军本是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