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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方昊晔微微一惊,摸了摸肚皮。
难怪他这么饿,原来直接从早饭跳到晚饭了。
“小冬子,我要沐浴,把晚膳送到后面的温泉浴池。”
“是。”
“对了,要两人份的啊。”
“……是。”
小冬闻言,脚步一顿,不由得向内室里瞥了一眼,匆匆下去了。
小王爷回到内室,房里的凌乱实在不堪入目。
他走到大床上,趴在北堂曜月耳边唤:“曜月,起床了。”
“……嗯。”
北堂曜月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却动也未动。
小王爷想了想,拿起被子把他卷住,然后抱了起来,走进后屋的浴室。
“唔……你干什么?”北堂曜月终于清醒过来,正看见东方昊晔掀开被子要把他抱入浴池。
“沐浴啊。”
“不用,我自己来。”
北堂曜月一把推开他,要走下浴池的台阶,谁知脚下一软,差点栽进去。
“小心!”小王爷连忙从后面抱住他,心里窃笑及时挽回了爱妃的一世英名,不然堂堂北堂王府三世子,大文国的静王妃,如果因为房事过后身体虚软,而以这么不雅的姿势栽入浴池……实在太丢脸也。
北堂曜月从睡眼惺忪的朦胧状态中彻底清醒,脸涨得通红,回身狠狠瞪着他。
“呵呵……”东方昊晔傻笑两声,讨好地道:“曜月,我扶你下去啊。”
“不用。”
北堂曜月冷冷地道,推开他的手,自己扶着壁沿慢慢走下去。
真是的,夫妻俩还客气什么!爱妃就是好面子。
小王爷心里嘀咕,撇撇嘴,把衣服扔在一边,迈进浴池。
“你怎么也下来了?”正闭目躺在池边的北堂曜月睁开眼瞪他。
“当然是沐浴啊。”
“不行,你出去!”
“为什么!”小王爷叫道。
“我不要和你一起洗!”北堂曜月的语气非常坚定。
“这是什么理由?”
“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又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北堂曜月恶狠狠地说。
小王爷一时语塞。
这样被人一语刺中心事,不知道算不算心虚。
他抽抽鼻子,拧起秀气的双眉开始呜咽:“呜呜……曜月,人家昨晚一直在用功,辛苦了一夜,出了一身的汗呢。你闻闻,都有味道了,不洗澡多难受啊,呜呜……”他一边说还一边抬起身子,露出小腹上北堂曜月昨夜留下的痕迹。
北堂曜月脸色数变,最后一咬牙,“你洗就洗好了,不要靠近我。”
说着,自己游到浴池最远的一角。
小王爷见状,不禁暗恨皇兄,做什么赐给他这么大的一个温泉活水大浴池啊?别说泡两个人,就是泡十个人都没问题。
这么宽敞的活动空间,让他怎么和亲亲爱妃进行亲密接触啊?他满腹幽怨地“遥望”另一边的爱妃,见北堂曜月因为泡在温泉水里,双颊浮起一层红晕,周身还笼罩在昨夜春潮的余韵中,有些慵懒之态。
黑曜石一般的双眸也迷上淡淡的水雾,晶晶亮亮的,煞是惑人。
东方昊晔咽咽口水,觉得有些心痒难耐,小心翼翼地向他靠近。
忽然北堂曜月双眸一睁,毫无预兆地一掌拍向水面,激起层水花。
“哇——你做什么……”东方昊晔吓了一跳,连忙跳开,可话未说完,脖子已经被亲亲爱妃扣进手里。
“东方昊晔,你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北堂曜月沉着脸,低声喝道:“你给我下扶春酥,对我做出这种事来,究竟有什么目的?”这还用问?我的目的不就是对你做出这种事来吗!东方昊晔心道。
可惜他实在不是北堂曜月的对手,又没有练成与他的传心大法,脖子被掐得生痛,实在无法将心中的话表达出来。
北堂曜月冷冷地盯着他,“是我大意才会着了你的道。你打破我们当初的约定,到底想干什么?你还真以为我是你的王妃吗?就算失忆,你也不会连自己的心上人都忘掉吧?”约定?什么约定?心上人?我有心上人吗?东方昊晔莫名其妙地瞪大眼睛,脸蛋涨得通红。
正当他心理和生理都在痛苦地挣扎时,浴室另一侧的外门突然传来敲门声。
“王爷,晚膳送来了。”是刘伯的声音。
北堂曜月微微一愣,松开了手。
“咳咳……进来。”
东方昊晔本来想问问曜月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可现在好像不是时候,摸了摸脖子,对刘伯指着外面的小阁道:“你们把东西放下,出去吧。”
“是。”
刘伯把晚膳放在屏风后的大理石桌上,又让小冬把干净衣物放下,转身要退下。
“等等。”北堂曜月忽然唤住他。
“刘总管,昨晚那个黑衣人逮住了吗?”刘伯恭敬地答:“老奴有负王爷所托,没有抓到那个人。”
“可有受伤?”
“托王爷、王妃鸿福,老奴无事。”
“那就好。”
北堂曜月道:“你下去吧,这事以后再说。”
“是。”
刘伯带着小冬匆匆退下。
“曜月……”小王爷一直怯怯地望着他。
北堂曜月不理他,自己游到一旁清洗身体。
忽然想起,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已经过了酉时。”
“什么!”曜月吃惊的神情和小王爷刚才一模一样,回忆起昨晚荒唐的一夜,神色冷了下来,“我问你,皇上为什么给你扶春酥?皇上的扶春酥又是哪里来的?”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啊。
小王爷心里为难,总不能说是为了帮他搞定他用的吧?何况想起他那位皇嫂,小王爷觉得皇兄的目的也不见得是那么单纯地只想帮他,恐怕私心的部分还是比较多吧。
“曜月,我们一定要在这里谈论这些问题吗?我的肚子好饿啊。”
“你别转移话题!现在就回答我!”北堂曜月冷冷地道。
东方昊晔见花招不管用,只好苦着脸道:“皇兄给我扶春酥,大概是想调解一下我们的夫妻‘情趣’吧。至于他是从哪里弄来的那药,我就不清楚了。
“皇宫大内,后宫嫔院,这种东西本来就多得很,也不是什么稀奇物事,谁知道皇兄一时兴起从哪里搞来的。”
“调解我们的夫妻情趣?”北堂曜月一字一顿地重复,神情怪异。
“皇上会不知道我们的关系?竟然送这种东西给你?”就是知道才给的啊。
偷偷窥了一眼北堂曜月的神色,小王爷这话可不会说出口。
突然想到一件事,小心地问道:“曜月,那个、那个……”
“什么事?”他不耐地问。
“你那里……那里要不要清洗一下?”小王爷紧张地把话说完。
北堂曜月愣了一下,开始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但随即脸涨得通红。
“滚!”他一掌拍在水面上,又一次以水花袭来。
小王爷在他抬起手时已见势不妙,迅速向岸上游去,但水花砸到背上却毫无内力。
小王爷匆匆上岸,擦干身体,道:“曜月,你慢慢洗,我、我在外间等你。”
屏风后面是一间和浴室连在一起,却又以屏风隔开的小外室。
一张大理石桌子,两个白玉圆凳,靠墙处是以玉石雕刻的石榻。
因是暑夏,石榻上面铺了一床翠竹凉席。
为了防止温泉水的湿气,那扇屏风还是以水杉雕制的,具有防潮功效。
四周还布置着吸水的干草和一些花卉。
紫金檀炉里燃着檀香,清新干爽的感觉和浴室那侧迥然不同。
东方昊晔穿好衣物,坐在桌边,端起碗筷,却突然失了胃口。
明明已经和亲亲爱妃有了如此亲密的关系,可他还是拒绝他有始有终、希望负责到底的心意,让小王爷有些失落。
虽然得到了北堂曜月的身体,却没有得到他的心。
而且就是他的身体,也不是心甘情愿奉上,是他用春药侥幸得来的。
东方昊晔心里明白,如果只求一夜之欢,他已经达到了目的。
可若求长久恩爱,却还离得遥远。
小王爷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沉,长吁短叹了一会儿,很快又振作起来。
毕竟他现在已经得到了曜月的身体,这是一个“良好”关系的开始。
虽不记得他们以前是怎样相处,但从昨夜曜月的反应来看,他们好像一直未曾有过夫妻之实,那怎能称得上夫妻?顶多只是伴侣而已。
但是现在,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他们可都是有了“非同一般”的关系。
嘿嘿嘿……想到这里,小王爷又开始得意起来。
从昨夜开始,他们已经进入一种崭新的关系。
小王爷觉得只要他再加把劲,让曜月明白自己的心意,接受自己,相信他们一定可以幸福长久的!他正得意地幻想着,北堂曜月已穿好衣服来到外间,看见他端着碗傻笑,蹙了蹙眉,当作没看见。
小王爷见他进来,连忙殷勤地给他送上碗筷,笑咪咪地看着他。
北堂曜月无意识地抚了抚披在肩上的长发,这个动作妩媚而优雅。
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他现在全身上下都充满着情欲过后特有的慵懒与性感,尤其是脖颈和耳际的点点红痕,都是他昨夜在小王爷身下承欢的证据。
小王爷咽咽口水,突然道:“曜月,我喜欢你!”北堂曜月端着碗筷的手顿了一下,接着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用餐。
没听见么?小王爷又说一遍:“我喜欢你。”
北堂曜月仍然没有反应。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北堂曜月终于忍不住,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你到底有完没完?”东方昊晔吓了一跳,可还是再接再厉地道:“曜月,我好喜欢你呢!”
“我听见了。”
北堂曜月冷冷地盯着他。
“那、那、我的心意,你、你、你明白了吗?”小王爷忽然羞窘得满脸通红,有些紧张地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拧着衣角,神态扭捏,却还不忘偷窥北堂曜月的反应。
“你还想做吗?”
“什么?”小王爷愣了一下,没明白。
“昨夜在床上你不是也这么说的吗?”北堂曜月神色冰冷,面无表情。
东方昊晔心下一凉,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慌道:“曜月,不是这样的,这根本是两个意思。不,是一个意思。不不,是两个意思……”他惊慌失措,连忙解释,却越说越觉得词不达意。
北堂曜月默默地看着他,漆黑的眸子深沉幽远,有些东西浮浮沉沉,让人看不清、摸不透。
东方昊晔说得口干舌燥,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觉得在他的注视下,自己的举动就像一个做了错事正在极力圆谎的孩子。
“好了,吃饭吧。”
北堂曜月终于淡淡地打断他。
东方昊晔有些挫败地叹口气,刚才的种种幻想都已烟消云散,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和郁闷。
“我回扶风阁了。”
用完晚膳,北堂曜月推开门向自己卧室的方向行去。
东方昊晔慌乱地站起来,紧紧跟在后面,望着他的背影,又大又圆的眼里流露出浓浓的不舍之意。
他绞尽脑汁想说点什么话把人留住,可偏偏脑袋就是锈掉了,什么也想不出。
北堂曜月突然停住脚步,顿了顿,微微侧首道:“这两天注意点,多派些暗卫,那个人可能还会再来。”
东方昊晔呆呆看着他,忽然眼睛一亮,咧开嘴应道:“是。是是。”
北堂曜月看着他欣喜的表情,轻咳一声,慢慢走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昏暗的夜色里,小王爷才呆呆地回了自己的邀月楼。
寝室早已被收拾干净,不复昨夜的狼藉,也寻不出一丝曾经纵欲过的痕迹,这让他有些失落。
扑上大床,小王爷在上面滚了两滚,突然发现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