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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错误的理解,要了“比睿”的命,“比睿”1878年3月建成,属于早期的二等铁甲舰。铁胁木壳,外装88137mm的装甲。在经过十五年的岁月洗礼之后,早已失去了当年的锐气,沦为末流巡洋舰,只不过因为装甲较厚,所以才被列为战斗舰编制。
而其本身的火力不过是170mm克虏伯炮3门,而且没有大口径火炮,中小口径火炮均为老式架退炮,每分钟能打出去的炮弹不过几发。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被无畏抵近射击,一枚127mm炮弹直接将锅炉房炸上了天,接下来“击远”250mm炮弹又接连命中,2250吨的“比睿”起火后挣扎了10分钟后沉没。
17点25分比睿没舰上287人219人遇难68人获救。
“比睿”也不是毫无价值的沉没,联合舰队趁“比睿”被攻击的时候。重新步好了战列线,但是仓促排好的阵型有些散乱。
“日本人真是勇敢,但是这样排列成一排,却没有相应的强大火力作保护,这样的勇敢不过是无谋的勇敢罢了!”
“击远”的温舰长自言自语。下令主炮瞄准最近的‘扶桑’舰开火。“击远”舰的250mm双联装主炮也发出了怒吼。巨大的水柱不断在‘扶桑’前后升起,‘扶桑’舰长新井有贡心惊胆战,急忙下令走之字路线规避对方强大的炮火。
但是在狭窄的大沽口海域,慌乱间与友舰‘武藏’相撞,两舰舰身互相嵌住,无法机动。而火炮的火力互相遮挡,只能发挥14的火力,无法有力吓阻大清皇家舰队的靠近。看到这个好机会,击远号索性抵近到只有1200米的距离,三分钟内十二发250mm炮弹直接将这两艘军舰送入海底。
17点45分扶桑没舰上234人229人遇难仅5人获救。
17点45分武藏没舰上231人全部遇难。
至此联合舰队本队只剩余松岛号、金刚号、葛城号、大和号、高雄号、筑紫号、海门号。而清朝海军游击舰队的三艘战舰也是伤痕累累,击远号上84门速射炮仅余13门,致远舰舰首2门双联装也被炸毁,无畏舰5座双联装127mm速射炮三座被炸毁。战况激烈可见一斑。
跟随日本运兵船队一起到达大沽口的美国商船“哥伦比亚”号,由于装载物资多为火炮等不易搬运的物资,被排在最后一个卸船。在大沽口海战爆发后,为了保证船只安全,“哥伦比亚”号没有贸然逃离战场,而是明智的延海岸线航行,隐蔽停泊在海岸上的一个小港湾内,船员们则登陆,恰好目睹了17时左右的海战场情景:
“……我们紧靠着岸边划行,大约划了一海里半,才到达战斗地点的旁侧。愈益加重的轰隆声震耳欲聋,我们在一处高地登陆,攀登上我们所能发现的那个最高点,借助于高倍望远镜,对战场一览无余。那确实是很可怕的——一团团又大又浓的黑烟,没有风把它吹散;透过烟雾,那些巨大的战舰摇摇晃晃的样子隐隐呈现,难以分辨清楚,它们犹如许多发怒的巨龙在喷吐火焰;此外还有几艘军舰也在燃烧,因为它们已经中炮着火;而压倒一切的是大炮声震人心弦,如同雷电交加,响声不绝……”——詹姆斯•;艾伦《在龙旗下》
此时吨位的对比是1。5万吨对1万吨,火炮对比是349对128,有时候吨位和火炮是骗人的,一艘十年前的舰艇十年后恐怕连一半的阵斗力都发挥不出来。联合舰队本队就是被这样一堆垃圾舰组成的。既然老旧舰只发挥不了战斗力,那么,新锐的重巡洋舰松岛又在做什么呢?
“松岛”的主炮朝后装在舰尾,而让副炮前置,日人显然计划三景舰组成一作战单位。追击时,可用两主炮;被追时,尚有一主炮可用。倘能品字形把“定远”、“镇远”困在当中,那就更好了。
但是,在三景舰两舰沉没的情况下,松岛的境地显得有些尴尬,不得不采用舰尾对敌的方式操作唯一的一门320mm口径大炮。
因为对方三艘巨舰都覆盖重甲,120mm速射炮无法给对方致命一击,所以伊东祐亨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320mm巨炮上。但是,令伊东祐亨无比烦躁的是,这门巨炮却迟迟无法进入状态,伊东祐亨低声问道:
“舰长阁下,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准备好?”
第二卷 甲午风云卷
第四十八节 宿命对决 六
松岛号舰长尾本知道额头见汗,低头说道:
“因为主炮的重量太重,所以装得特别低,以降低重心,减少舰身的不平衡。但是最后造成舰的低干舷,上浪问题十分严重,大大增加了主炮的运作困难。”
“如果光是这些还不算糟,主要是我舰设置成舰壳内倾布局。这种形状的舰壳会在转向时倾斜,倘若舰向左转时,主炮亦向左转,炮管位置一改,重量随移,两个因素合起来,足令舰左倾好几度(右转情形亦同)。桥立就是因为转向过急才倾覆的。所以,在运动状态时炮手要瞄准,根本就不可能。这样一连串地打折扣,原先设计十分钟一发已经无法达到。
伊东祐亨冷哼一声
“所以,尾本君,开战以来,松岛的主炮竟然还没有发射过一次!”
松岛号舰长尾本知道尴尬的看着传令兵问道:“主炮还要多久才能开炮”
传令兵:“制退装置故障,现在正在修复中,大约需要二十分钟才能修复。”
松岛号的非典型战斗不能状态造成了典型的惨重损失。
18点5分,松岛距击远约两千三百米,此时320mm的主炮已经修理完毕,巨大的炮口向缓慢的转向击远。而这时,击远巨大的250mm双联主炮已对准了松岛,三分钟内对准松岛打出8发205公斤的钢铁榴弹,命中三枚,其中一枚炮弹正好命中敌舰主炮。爆炸后黄烟滚滚,笼罩全舰。我炮手莫不手舞足蹈,皆大欢喜。这一打击给敌人以可怕的重创。据日本舰队报告,这一弹使十二吋的“加农”式巨炮报废,并且横扫甲板。堆积在甲板上的火药也受榴弹的余威而爆炸,造成用自己利刃刺自己腹的惨状。结果一发榴弹击毙敌人官兵四十九人,负伤五十余人。炮长被远远地抛进海中,作为遗物只剩一顶帽子和一台望远镜。后来日本的一家报纸这样描述松岛的惨状:
“刹那间,如百电千雷崩裂,发出凄惨绝寰巨响。继而舰体剧烈震荡,并向右倾斜,烈火焰焰焦天,白烟茫茫蔽海。死伤达八十四人,右舷炮队队长志摩清直大尉、分队长伊东满嘉记少尉战死。死尸纷纷,或飞坠海底,成散乱甲板,骨碎血溢,异臭扑鼻,其惨殆不可言状。须臾,烈火吞没舰体,浓烟蔽空,状至危急。虽全舰尽力灭火,轻重伤者皆跃起抢救,但海风甚猛,火势不衰,宛然一大火海。”
伊东祐亨见情况危急,一面亲自指挥灭火,一面下令“以幸存者、军乐队等马上补充炮手”,以剩余火炮勉强还击。同时,其后各舰纷纷向击远舰发炮轰击,以转移击远舰注意力。到下午七时四十分,松岛的大火虽被扑灭,虽然动力仍在,但舰上的设施摧毁殆尽,三十二公分炮炮拴和水压机发生故障而不能发炮,已经丧失了指挥和战斗能力。于是,伊东佑亨发出了“各舰随意运动”的旗令,随即竭力摆脱“击远”、“致远”二舰,带领其他三艘日舰向东南逃逸。
18点15分松岛号彻底失去战斗力,打出清朝金龙旗逃遁。
金刚号、葛城号、大和号、高雄号、筑紫号、海门号见了,还想凭借数量的优势攻击清朝的游击舰队,但是游击舰队以猛烈的炮火击碎了敌人的痴心妄想,在短短五分钟内,击远号的250mm巨炮威风凛凛,先后击沉了金刚号,大和号,击伤高雄号、海门号。葛城号、筑紫号在与致远,无畏的战斗中吃尽苦头,见友舰纷纷投降,马上挂起了白旗。
这样,在历时两个多小时的战斗中,清朝海军游击舰队以三艘巡洋舰对抗日军十二艘巡洋舰,击沉6艘俘获四艘,敌舰自沉两艘(不久之后桥立被打捞出水,加入了东北联邦舰队,舰名招月)。
此时,远远的东北方向出现两艘舰影,“吉野号”“吉美号”,“高千穗”“千代田”两舰下落不明,后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大清皇家舰队本队紧追不放,但因为航速远低于联合舰队游击舰队,只能眼看游击舰队冲向击远号。
在联合舰队有机舰队的旗舰“吉野”号上,河原要一带着满心的欢悦,虽然“千代田”“高千穗”一沉一降。但是相对的清朝海军损失更大,来远搁浅,无惧(浪速舰)、平远、济远、靖远都重伤退出了战斗。清朝舰队的主力舰只剩下“定”“镇”“经”三艘装甲厚实的巨舰,此时的本队应该将致远和赶来救援的两艘巡洋舰消灭了吧。这样和本队的剩余两艘三景舰合作,将清朝最后的海军主力消灭在大沽口,应该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吧?
很快,两支游击舰队的距离缩短到了3000米,正好一阵风吹过,将吉野号和击远号之间的重重烟雾吹开,让双方都真正的看清了对手的样子。
击远号内,赵刚沉声问道:“现在我舰火力情况如何?”
一旁的温舰长看了看资料,回答道:
“目前,我舰上84门速射炮有7门可以使用,其余全部损坏。两座双联装250mm主炮中,只有一门可以使用,但是因为制动装置损坏,所以每3分钟才能发射一发炮弹。装甲堡左侧受损严重,,几乎所有的装甲都被炸飞了,造成舰体右倾3度,经过注水之后已经黑复正常,但是速度只能达到17节。”
“好了,这样能不能打败吉野?”
“赵司令,这是绝不可能的。”
“温舰长,你听我号令,游击舰队迎击日本游击舰队。”
“是。”
与此同时,河原要一惊恐的看着3000米外豪勇无双的对手,三个月前那噩梦般的情景又涌上心头。‘火光一闪,然后是无穷无尽的炮火,秋津州,浪速,这两艘帝国的精锐战舰,五分钟内就失去了战斗力,巨大的250mm主炮射速竟然达到了每分钟两发的恐怖射速。’
第二卷 甲午风云卷
第四十八节 胜
河原要一浑身发冷,现在自己也是两艘战舰,但是“吉美”号之前的拙劣表演让他丧失了信心。这些智利人都是爱钱的货,一旦打起来生怕丢掉一根毫毛,真是军人的耻辱。但是只凭借一艘4000吨的巡洋舰和1艘6000吨的铁甲舰两艘2000吨的装甲巡洋舰战斗,那是没有任何获胜的希望的。也许,是应该给海军留下一些种子的时候了。
河原要一想到这里,果断地下令:
“马上撤退,全速脱离清朝舰队,打旗语让吉美随我舰行动。”
于是,在伤痕累累的击远号面前,吉野号巡洋舰落荒而逃,而另外一艘巡洋舰“吉美”则并未跟随吉野号,相反地远远的躲开了吉野号。在确保自己离开吉野号火炮范围之后,令人惊诧的打出了白旗。吉野号穿透微微一侧,似乎想转身过来,但是在清朝舰队的巨大威压之下不得不掉头狂奔。
这场在大沽口附近发生的海战,一共持续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快落幕的时候。清朝舰队全部受伤,其中八舰重伤需要进入船坞大修,其余三舰也需要更换大部分武器装备。但是相比起来,日本联合舰队的损失更为惨重,十八艘巡洋舰六艘被俘(吉美,高千穗、高雄号、海门号。葛城号、筑紫号,吉美改名为吉月,高千穗改名为暗月,其余四艘封存,后卖给日本),一艘逃跑(吉野,后经过旅顺时,被鱼雷艇编队袭击沉没,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