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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东风-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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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晨说得并不清晰,我断续想着,叶知秋本来的目的应该是想制造我被绑架的假象,他与临风一行若无意外应当早有接触。我忆起临昏迷前他说那句话,他的目的难道只是想看看拓跋朔如今是否仍然在意于我?不,我摇头,不可能,他绝无可能为了这样无谓的事情冒险至此,一旦拓跋朔发现他与外人勾结软禁我,不论动机,他都不会放过他。那么,他难道是想利用临风带我回朝心切的心理,想以楚朝背盟从而激怒拓跋朔对楚朝开战?不,我再次摇头,这也过于冒险,拓跋朔不是行事冲动不计后果的人,何况一旦拓跋朔派人追上来,他百口莫辩。那么,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还有临风,他又是怎么与叶知秋勾结上的?允祺又究竟怀了怎样的心思?

我脑中混乱不已,越是努力想要理清楚头绪,越是觉得头痛难忍。恍惚中一低头,却蓦地发觉自己身上衣服已然全然换过,我一怔,一个十分不好的预感缓缓袭上心头。我猛地伸出手臂,立刻毫不意外地发现臂上的钏镯,指上的戒子通通不见了!我又反射性地去摸头发,同样的,发上的发饰也全都不在。我心头剧跳起来,这意味着——

“妆晨,你老实说,叶知秋到底做了什么!”我蓦地大声问道,直将妆晨吓得身子一震。我一把拉住她手臂,“为什么我身上的东西通通不在了?他想做什么?!”

妆晨被我吓住了,嗫嚅着道:“奴、奴婢也不知道……真的!叶知秋带走王妃后,奴婢与绣夜被关在房中多半个时辰,真的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我瞪着她,她一脸含冤莫辩地望我,眼中已然氤氲了雾气,倒果真不似说谎。我心头大乱,将背靠在车厢壁上急促地喘着气,拼命地劝着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水壶被我碰翻了,掉到榻下,绣夜忙近前捡了起来,见水已撒去一多半不由慌道:“临风说咱们要到明天午上才能有食物和清水的补给,这小半壶水可千万不能浪费了。”

临风?!我听得绣夜提起他,心中蓦地灵光一闪。我想起临风所说的那句:“如今已没有思贤王妃,也没有圣平公主,小人要带走的,只是皇上与太后心心念念的玺阳郡主。”思贤王妃,圣平公主,这两样身份都是目下的我同时具备而不可或缺的,他竟说从此再无这样一个人,他竟然抹杀了我的存在!难道——临风趁我昏迷时换走了我的衣物和首饰去做了一个假象,让别人以为我出了什么事?

一定是这样的!我有了一点头绪后便开始抽丝剥茧,脑中愈发分明起来。所以他带着我们一行南去,明明是逃亡可马车却行地不疾不徐,分明是胸有成竹!难道他竟然做足了场面,让拓跋朔以为我、以为我已经——死去?!

“停车!”我一掌拍在了身下的木榻上,呯得一声钝响,车帘很快被掀开了。我看到临风小心地弯腰走了进来。

“郡主有何事吩咐?”

我冷笑道:“临风,半年不见,你倒越发伶俐了!”

临风惶恐不已,低声道:“小人不懂郡主何意。”

“你左一句郡主右一句郡主,你什么意思,我可也弄不懂呢!”我冷冷哂道,“现如今你也不必再巧言令色,你几番犯上,我念在表哥的面上不与你计较,如今我只问你,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临风一怔,待得抬眼瞧见我冷到几乎冻出冰来的眼神,他忙跪下身子讪笑道:“称呼您为郡主是皇上的意思,小人不过是奉命行事,又岂敢僭越对郡主妄作什么。”

“临风!”我一怒之下随手抄起榻上的枕头便重重砸了过去,他也不躲,生生地便受了,低声道:“郡主心里若不痛快,要打要骂尽管冲着小人发作,但请郡主千万保重贵体,莫要辜负了皇上一番心意。”

“好,你好,临风,你很好。”我见他一副明着逆来顺受,暗着实则完全不把我当回事的态度,不怒反笑,“你便不说,我也能猜出一二。你使了什么手段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你与那叶知秋狼狈为奸合伙布好了局,若我所猜不错,现下天水城人人都当我苏宓已经死了吧?”

他眉心微挑,不承认也不否认,就那样生生跪着。我冷冷睨着他,“我知道不是你的意思,我谅你也没有那个胆子。那么,是允祺的意思罢?”

他见我提到了允祺,这才有了些反应,涩涩道:“皇上只是希望郡主回家。”顿了顿,觑眼瞧我面色,见我并无恼意,犹疑道:“皇上虽远在南朝,却也时刻挂念着郡主是否安康喜乐。太后更是思念郡主,九思成病。昔日让郡主和亲本是不得已而为之,皇上有心留您,可形势强过人。现如今皇上继位大宝,肃清朝政,当务之要便是想要接回郡主,一来全了太后思亲之情,二来郡主也可以倦雁归巢。郡主为何不能体谅皇上与太后的一片爱护之心呢?”

“爱护?”我冷笑不已,“楚朝需要我和亲了,便一道圣旨将我远远送走,现下反悔了,又一道口谕将我接回。什么郡主什么公主,笑话,从头到尾我苏宓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那是先皇的决断,公主又何必迁怒于皇上。”临风辩道。

“罢了罢了,我不想与你争论此事。”我摆手打断他的话,“姨母的病,果真尚未痊愈么?”

临风道:“小人离京之时,太后仍卧榻不起,每日心心念念只是想见郡主,太医皆说此乃心病终须心药医,束手无策。皇上一向仁孝,眼见太后日渐消沉,忧心如焚,所以……”

“若果如此,倒是我错怪了他。”我知道允祺行事即便再出格,也总不会拿姨母的身体顽笑,念及姨母,再深的埋怨也不由得淡去了几分。我淡淡道:“叶知秋呢,让他来见我。”

临风道:“叶先生并未随车同行。”

我一怔,但很快释怀。也对,他精心安排了这么一出,总要留下将戏做足。若我猜想的不错,他现下应当早已回了王府了。我心头杂乱无章,软软便倚倒了下去,一时再不想多想多说。

临风仔细揣度着我的面色,见我一脸萧索惘然躺下,他小声劝道:“有些话小人说出来,郡主怕是不爱听,何况郡主也是个七窍玲珑心,凡事又哪需小人点破?那思贤王如今迎娶了高句丽的公主,郡主这王妃做得可也太过委屈。既如此,倒不如——”

“住口!”妆晨蓦地打断他,“王妃的事,哪里轮到你当面数说!”

“小人知罪。”临风忙俯首拜了一拜。“那么,郡主请好好休息,小人告退了。”

我阖上双眼,断续听得车帘瑟瑟轻响,耳畔妆晨劝道:“王妃,忧能伤人,既然事已至此无法转圜,还请您放宽心才是。”

我苦笑着摇头:“事已至此我哪里还是什么王妃呢。”喉头一阵苦涩,便如吞了满口的黄连,连呼吸都浸透了浓浓的苦意。我幽幽叹道:“妆晨,我每尝在想,这半年来的日子便如一场清梦,只可笑我还乐在其中,不知身是客。现如今是不是果真该醒了?”

“王妃……”妆晨哽声唤着,伸手拉过我冰凉的手掌。“奴婢斗胆,也许王妃回返楚朝也是命里注定的,王妃还是不要多想,安心休息罢。”

命里注定?我突然低笑了起来,为自己荒唐无比的遭遇,为自己木偶般受人操纵摆布的命运。“若遇事不公,见事不平皆能以此一句‘命里注定’带过,倒是叫人平白少了许多念想。休息不休息又能如何?现如今我早已是槁木枯朽,便还活着,也不过是比死人多了口气。”

拓跋朔,你现下在做什么呢?新人在怀,即便是以为我死了,你的伤心也不过只是一瞬罢?又或者,你都不会伤心,只是如释重负罢了。惇儿呢,惇儿如果以为我死了,一定会很难过罢?熙华不是省油的灯,若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我的惇儿该怎么办、怎么办呢?

满腹愁绪,无从倾诉。我听到妆晨与绣夜的低叹。马车虽然行的缓慢,但却是一刻不停地缓缓南行着。我看着日头渐渐下落,终于埋下了最后一丝金芒。陡暗的天地像一张无处遁逃的大网铺天盖地地便笼了下来。我转过身子背朝着门外,静静阖下了双眼。

鸾镜—拓跋朔番外(上)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某洛的骨头要散架了!!!前两天出远门去参加一亲戚婚礼,在奇怪的房间睡了两晚上,极度认床的洛洛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连澡都没洗成。亲们啊,这么热的天啊,两天没洗澡是怎样的状态啊,洛洛闻到自己身上的汗水味连自己都鄙视自己啊!!谁说女人出汗叫香汗的?明明一样的是臭——呃,其臭如兰……

挠墙,挠窗帘,挠显示器,挠一切能挠的东东……五点钟就起来送亲,被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撞得七荤八素,从窗户外面钓上来的小篮子里放了俩红包,捡起来一看,靠,五块钱?不值得啊不值得,不值得啊不值得。

废话少说,言归正传,亲们还是看文吧,看完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洛洛要去补个觉了,好困,拜拜~

正月十五,举国同欢。

醒来的时候,右手习惯地便往身边搂去,然后在睁开眼的下一刻清楚地看到枕边的空落。有些寥然,有些无奈,还有些我无法明白的情绪顺着心口一路攀升,喉头是无法抑制的焦灼感。

起身更衣,目光却落在那件天青色的一抹明绸,几乎是本能地挥开了前来服侍的侍女。缓缓穿上了身,温软的触感熨帖着紧绷的身体,却仿佛是那只柔若无骨的手掌轻轻抚过,有轻微却无法忽视的心悸。重又躺了下去,玉枕硌在后心,便有些硬硬的疼,任由那疼痛蔓延着,不想动弹,也不想中止,只因那玉枕上明红色的绸巾上两丛不知名的小花正开地鲜艳,而她曾说过,那是萱花。

幼年时曾读过这样的文字:合欢蠲忿,萱草忘忧。南人的书本总是有这些或温软,或儒雅,或奇怪的道理,彼时,只觉好笑。这世上的花草不过是用以点缀空白的风景,佼佼者亦不过兼具某种药性,能够为人拔除病痛,至于那忧愁,烈酒亦不能浇除,又岂是小小萱花可以拔除的?

我没有见过萱花,想来那样娇嫩脆弱的花朵在大漠自然也是无法生长。我并不在意这些琐事,只是想着,既然她欢喜,那便由着她罢了!看着她一针一线地绣着橙红色的一丛丛绽放,遍身的清幽如水,她嘴角微微扬起的那弯弧度在我眼底缓缓定格,那一刻我突然在想,若一生都能见她这样的温柔惬意,我大抵是什么都愿意去做的。

她的微笑,美过这世上任一朵娇花。

她执着地绣了两件,绣成的那天欢天喜地地铺在了玉枕上,献宝似地望着我微微地笑。“傻透了。”我学着她的笑,“若叫别人知道我堂堂思贤王枕着这绸巾安寝,可真是要笑掉了大牙。”

她的笑容在唇边敛住了,忐忑渐渐入侵,姿态也扭捏了起来。这样子的她看在眼里,真真是要多可人便多可人,我强忍着笑意伸手拉她,“做什么苦着个脸?”

她却哼了哼,“王爷不喜欢臣妾绣的东西,臣妾心里难过,难道还不准臣妾自个儿苦一苦脸么。”

牙尖嘴利。我故意绷了脸,可心里其实却是笑翻了天。想起初见时的那一刹那目光交汇,她清亮黝黑的眸子怔怔地瞧着我,面上是三分的迷茫,三分的痛楚,三分的疑惑,还有一分,我却瞧不分明。可是尽管如此,我仍是忍不住用力地注视着她,她点漆般的瞳孔里甚至可以清楚地瞧见我渴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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