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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桑,重庆回电,江北军异动只是一次战术突击,并不是反攻的前兆,国民党军的首要目标依然是打通滇缅通道。”
御竜王严肃地点点头:“很好,我马上报告畑俊六大将。”
燕青羽寻个由头出去,又把这个情报告诉了唐嫣。
唐嫣一分钟也洠凶牛杆僮胬钍咳海还谌萃耆喾矗抵厍熳急柑崆胺垂ィ褪堑谝徽匠
李士群如获至宝,马上报告梅机关,影佐桢昭报告畑俊六司令官,两份相反的情报摆在面前,畑俊六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采纳御机关的报告,中国人断不会现在大反攻。
……
包围圈中抗日救国军依然优哉游哉,不过外部情报显示,两个师团的日军正两个方向包抄过來,再不转移就晚了。
陈子锟稳坐中军帐,日军大本营的一举一动他都能通过御机关得知,日军两个师团只是佯动而已,威逼自己撤军。
见好就收吧,抗日救国军终于开始突围,回过味的日军指挥官也不再下死命令歼灭这支部队,而是让出一条路來,虚张声势的在后面追击了一阵子也就偃旗息鼓了。
等抗日救国军走了之后,负责指挥战斗的日军某少将來到敌人据守的山头,发现大量的空罐头盒和可乐瓶子,以及漫山遍野的子弹壳,炮弹壳,他驻着军刀老泪纵横:“皇军虽败犹荣!”
这种败家子似的打法,谁也招架不住啊。
当然这次南渡并非陈子锟突发奇想,他早就打算开辟江南敌后战场了,正好借此机会在淮江以南扎下根來,让陈启麟率领一支部队常驻此处。
回去的路上,武长青和叶雪峰都沉默不语,仿佛霜打的茄子,私下里两人展开了讨论,武长青说如果国民党军队都这种装备,这种后勤水平的话,将來我军很难能占到便宜。
叶雪峰说:“不妨换一个思路,如果我们分配到了美援,那国民党的日子还会长久么。”
武长青道:“有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像陈部这样的国民党军毕竟是少数,大多数都是腐败透顶,战斗力低下,美国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來的,不会乱给。”
这么一想,两人就都释然了,静候美国人的佳音。。
可是美国人返回重庆后就洠Я讼挛模市问品缙鹪朴浚制袷俏涑で嘁堆┓宕死喔刹磕苤摹
江北抗日救国军挺进江南之后就不回去了,在江东南部生根发芽,大大拓展了敌后战场,此役日军打败,损兵折将无力回天,身为情报部门负责人的李士群受到日本方面的严厉斥责,焦头烂额,苦闷无比。
更让他焦虑的是,自己的靠山晴气庆胤奉调回国,已经洠吮;ぷ约毫恕
九月初,李士群应邀來到百老汇大厦冈村宪兵中佐家里赴宴,在座的都是老熟人,罗君强的心腹徐庭戈,御机关的燕青羽,大家面和心不合,话不投机半句多,坐在一起强颜欢笑而已。
冈村夫人做了一些美味的牛肉饼,李士群推说牙疼不愿动筷子,冈村中佐拿起肉饼吃了半个,然后塞给李士群:“李桑,你的一定要吃。”
见冈村吃了,李士群略微放心,吃掉了剩下半个饼。
忽然勤务兵來报,有重要电话请中佐去接,冈村当即离席,李士群觉得有些不妙,正要辞行,却被强拉住欣赏艺伎表演,过了一会冈村回來,大家继续饮宴谈天,冈村还煞有介事的表示要为李士群和徐庭戈说和,冤家宜解不宜结之类的一番话,李士群虚以委蛇,心中焦灼不安。
好不容易挨到宴席结束,李士群立刻返回七十六号,让医生给自己洗胃。
可是已经晚了。
第十卷 战胜 第二十章 前瞻
洗胃之后;李士群并无大碍;心中稍定;可是过了两日;忽然上吐下泻;痛苦不堪;经医院检查;症状类似霍乱;无药可救。
咽气的时候;李士群的身体已经萎缩的很小;面孔皮肤皱巴干瘪如同八旬老者;他以微弱的声音交代手下;要为自己报仇;然后一命呜呼。
后来才知道;李士群中的日本人秘密研制的阿米巴病毒;系用患霍乱的老鼠粪便培育出的剧毒;中毒后并不立刻出现征兆;而是快速繁殖细菌;三十六小时后开始上吐下泻;耗尽全身水分而死;死亡过程极其痛苦。
叱咤一时的七十六号特工主任;令上海市民闻风丧胆的特务头子李士群就这样被日本人害死了;死时年仅三十八岁;因为不是死在宴会当场;所以冈村中佐完全没有干系;事后还假惺惺的前来悼念;李士群的遗孀和部属敢怒不敢言。
吴四宝是死于李士群之手;而李士群又是被罗君强联合日本人毒死;自此七十六号风光不再;渐渐没落;汪精卫明知爱将是被日本人害死;也只好接受现实;派代表吊唁;另拨五万抚恤金;而如今货币贬值;一双玻璃丝袜都要二十万;五万只能买几个花圈而已。
李士群死了;可谓皆大欢喜;无论是伪政府、日本人抑或是重庆方面与新四军;都去了一根眼中钉肉中刺;大家继续忙着捞钱;局势一天紧似一天;太平洋战场打得尸山血海;消息灵通人士透露;本来防备老毛子的关东军精锐都调到南洋去了;可见兵力缺口之大。
上海各种资源稀缺;最紧张的是燃煤和汽油;电厂缺煤;只能拉闸限电;可奇怪的是那些有后台的赌场舞厅却彻夜亮灯;用起电来毫无顾忌;有车阶层都买不到汽油;只能改装汽车;在后面安一个烧木炭的黑铁锅炉;到后来连木炭都买不到;只能停在车库里;而那些依附于日伪的暴发户们却一辆接一辆的换豪华大轿车;天知道他们是哪里弄来的新车和汽油。
虹桥机场;一架没有任何标识的运输机降落下来;御机关的工作人员早早等候在此;飞机上卸下一辆新款别克牌小轿车;油漆锃亮;车轮崭新还带着毛刺儿;这是从重庆运来的走私货;虽然还在打仗;但这种秘密交易已经进行了很久;走私的飞机往来于重庆与上海之间;双方的战斗机都视而不见;一路畅通。
卸货完毕;飞行员应邀来到十里洋场;先去新雅饭店吃大餐;然后百乐门跳舞;晚上赌场伺候;赢了是自己的;输了算燕次长的;末了还给安排一个舞女陪宿;第二天一早;飞行员揣着鼓鼓囊囊的小费;带着一箱子充作货款的古玩玉器名人字画回重庆去了。
……
重庆某高级沙龙;政界学界的一些要人和美国朋友欢聚一堂;大谈政治形式;从战区回来的陈子锟也在其中;如今他风头正健;隐隐成为国民党内政学系的代表人物之一。
林文龙也在座;他是西南联大的教师;民盟成员;经常在报纸上发表时政评论;在重庆文化界是个名人;他说:“当今的中国分为三个;一个是日本人统治下的傀儡中国;一个是国民党统治区的封建中国;一个是共产党统治区的民主中国。”
有人道:“林先生;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中国的希望在共产党身上?”
林文龙道:“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认为;唯有民主才能救中国。”
新华社的阮铭川翘着二郎腿道:“可惜啊;最民主的地方却被大军包围;国军包围陕北的部队从十四个师增加到二十一个师;精锐军队不去前线打日本;朝自家人磨刀霍霍;真是荒唐、可笑;可叹;可悲啊。”
林文龙道:“可不是么;若不是顾忌美国友人的面子;蒋某人早就下手了。”说着看看正在不远处和陈子锟谈笑风生的美国大使馆秘书戴维斯。
戴维斯是史迪威的政治顾问;和周恩来关系良好;曾经向华盛顿建议在陕北设立总领事馆以及派出军事观察团;并且分配美援物资给共产党军队;持这种观点的并非他一人;在国统区生活越久;就越有这样的想法;国民党腐败不堪;军队士气低落;长官贪污成风;政治派系纷争不止;无意抗日;只想坐享其成;等待美国打败日本;这样的政权已经烂透了;和朝气蓬勃的共产党相比;简直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垂暮老人。
陈子锟在华盛顿工作了一段时间;掌握了许多政治军事上的专业词汇;和戴维斯相谈甚为投机;聊到延安已经扩建机场等待美军代表团光临时;忽然有人闯进来大喊道:“好消息!意大利投降了!”
顿时一片寂静;陈子锟最先反应过来:“消息确实么?”
“千真万确;BBC的广播;意大利正式宣布投降。”来人兴奋无比的答道。
一片欢腾;林文龙高叫:“开啤酒;我请!”
陈子锟笑道:“还轮不到你请;今天我买单。”拿了一瓶啤酒与戴维斯对饮;耸耸肩说:“其实意大利投降未必是好事。”
“哦;陈将军的看法很奇特;可以解释一下么?”戴维斯道。
陈子锟道:“要不是意大利海军不争气;一直灭不掉马耳他的英国分舰队;陆军在北非拖累;隆美尔岂能败给蒙哥马利;现在投降了;过一段时间少不得还要向轴心国宣战么;这样一来;德国少了一个累赘;盟国却多了一个猪一般的队友;岂能是好事。”
戴维斯哈哈大笑:“很有趣;不过还是值得干一杯。”
聚会结束时;很多人喝的酩酊大醉;陈子锟将醉酒的林文龙放进自己汽车;驱车回府时;发现后面有一辆汽车不紧不慢的跟着;立刻停车在路边店铺借了电话打了一通;继续上车前行一段距离;索性下车走了过去质问;对方很客气的出示了中统重庆统调室的证件;还反问他:“有问题么?”
陈子锟冷笑一声:“跟着我做什么?”
“陈将军;重庆的路不是您一家的吧。”一个满嘴黄牙的中年特务不阴不阳的回敬道。
陈子锟道:“那好;愿意跟就继续跟;别怪我没提醒你。”
上车又开了一段路;中统的车辆依然跟在后面;忽然车灯大亮;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四辆威利斯吉普车前后堵住了军统的汽车;从上车跳下来一帮头戴船型帽的空军小伙;不由分说将俩特务从车里拖出来就打;一顿胖揍之后;还把车灯和车玻璃给砸烂了;轮胎放了气;这才扬长而去。
俩特务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擦擦脸上的血;好在对方下手有分寸;没伤到骨头;远远两个巡警望着这边;不敢过来询问。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抠了!”黄牙特务冲巡警骂了一声;咝咝抽着冷气:“格老子的;门牙松了;这帮瓜娃子;连中统局的也敢打。”
他的搭档道:“人家是飞虎队啊;没地方讲理去;认了吧。”
……
陈子锟回到家里;已经五岁的小女儿陈姣颠颠跑过来;奶声奶气喊着爸爸;却见爸爸从车里把舅舅搬了出来;赶忙跑回去把妈妈找来;大家一起将林文龙抬进客房休息。
“怎么喝成这样。”林文静责怪道。
陈子锟将意大利投降的喜讯一说;众人俱是欣喜万分;不过当陈子锟说出被中统特务盯梢一事;大家就愁眉不展了。
“想必是你力主武装八路军;惹恼了最高当局;这才授意中统盯你的。”林文静道。
陈子锟道:“非也;我做这些事情都是光明正大的;不需要暗中盯梢;再说我的身份在这摆着;谁也不敢动我;中统特务是冲文龙来的;他这段时间在报纸上发表的文章都很激进;怕是上了黑名单了。”
林文静伤心道:“这可怎么办;文龙在北平上大学的时候就热衷政治;性子又耿直;早晚害了自己。”
陈子锟道:“军事和政治是男人永恒不变的爱好;文龙读的书多;思考的就多;热衷政治没什么不好的;总比贪钱贪色的好;世事无常;谁能保证国民党一党独大的局面还能维持几年。”
林文静道:“这话也就是自家说说;外面可不敢乱说。”
陈子锟一笑置之。
时间尚早;陈子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