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皮尔斯霍克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对于穷困潦倒的他来说,这可是一笔巨款,有了这笔钱,就可以回田纳西老家,买上一块地终老一生了。
“如果你愿意担任我的航空队司令官的话,每个月都能拿到这么多钱。”陈子锟及时捕捉到了霍克眼中的欲望,当然对于霍克来说,更具有诱惑力的不是这些银元,而是陈子锟所说的司令官职务。
“你不用很快答复我,可以先回去考虑一下,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你的归宿在蓝天,而不是在哪个公园做看门人。”陈子锟又说道。
霍克没有任何犹豫,伸出了右手:“谢谢,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我愿意接受你的聘请。”
陈子锟和他用力握手:“欢迎加入江东军,你现在又是现役上尉了。”
霍克后退一步,立正敬礼:“是,长官!”
陈子锟还礼:“解散。”
霍克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陈子锟道:“顺便问一下,是谁把你击落的?”
前美军王牌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冯。里希特霍芬,一个开红色三翼机的德国佬。”
送走了霍克,勤务兵迅速进来将银元搬走,换上酒菜,将白俄独立团的瓦西里耶维奇上校请了进来。
二柜换了崭新的呢子军装,脸刮得干干净净,头发上抹了不少发蜡,一丝不苟的向后梳着,苍蝇落上去都得摔跤,看起来精气神强了许多。
两人坐下喝酒谈天,酒过三巡,安德烈忽然换了俄语道:“维持这么多军队一定很不容易吧?”
陈子锟道:“我这个大帅,和一般国家军队的主帅不同,我不管行军打仗的事儿,只负责筹钱养活这几万张嘴,强敌环顾,生存不易啊。”
安德烈左右看了两眼,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我知道一个宝藏的下落,如果能挖出来,够你养活一百万军队的。”
陈子锟不动声色:“多少钱?”
“五百吨黄金。”安德烈伸出五只手指,翻来覆去,以强调这个数目的巨大。
饶是陈子锟意志坚定,也被这个数字震惊的目瞪口呆,五百吨黄金,那就是一千六百万两黄金,折合成白银的话更夸张,只有一个词儿能形容这笔钱的巨大,富可敌国!
一阵头晕目眩,陈子锟赶紧喝了口酒压了压,道:“当真?”
“千真万确。”二柜的声音更低了,生怕被人听见:“这笔钱是沙皇留下的,本来是用来复辟的,高尔察克海军上将阁下带着这些黄金横穿西伯利亚,路上冻死了几十万人,拉金子的车队也全军覆灭,除了我之外……”
陈子锟咽了一口唾沫,道:“这么说,金子在西伯利亚?”
“是的,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除了我没人知道。”
“你没和张宗昌提过这件事?”
“你在开玩笑么,我怎么会告诉他。”
陈子锟兴奋的直搓手,跃跃欲试打算明天就踏上寻宝之路,可是一想到西伯利亚是苏俄的地盘,而且是冰封荒原,去了就是死路一条,一颗躁动的心又冷了下去。
“从长计议吧。”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
次日,第一师师长张鹏程逃回了省城,陈子锟好言抚慰一番,然后撤了他的军职,打发到省警察厅当副厅长去了,这一招叫做一石二鸟,既分了警察厅长麦子龙的权,又妥善安排了张鹏程,不至于伤了降将的心。
省政府方面,刘禹政是个不管事的空架子,但是省内各县的县长任免,总归是要省府批准的,陈子锟一纸调令将原南泰县县长柳优晋调到省城当了省府秘书长,把全省地方官的任免权也抓到了自己手里。
虽然张宗昌已经释放出善意来,但陈子锟却依然保持严阵以待的架势,第二师和第三师的军官被清洗裁撤,他亲任第一师师长,任命陈寿为第二师师长,自此算是彻底肃清了孙开勤的余孽。
张学良又发了电报,声称此前的冲突乃是一场误会,以后绝不会再发生此类事件,并且邀请陈子锟出兵解决齐燮元。
陈子锟相信张学良的话,他问过安德烈,张宗昌这个人的独立性很强,而且算不上奉军的嫡系,他的部下大多是东北山林土匪、收编直系败兵和白俄雇佣军,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是少帅的命令。
目前孙传芳已经撤军回浙江去了,上海地区只剩下齐燮元的部队,奉军大兵压境,失败只是时间问题,陈子锟做出一个决定,出兵武装调停。
他调动了麾下战斗力最强的第三师和第七混成旅,外加一个白俄雇佣兵团,和只有一架飞机的陆军航空队,通电全国,要求所有军队撤出上海,并且裁撤淞沪护军使公署,从此上海不再驻军!
通电一出,立刻获得了西方诸国的大力支持和江南士绅的强烈赞成,各界人士纷纷通电拥护,再一次为陈子锟赢得了美誉。
当然也有一些人痛骂陈子锟无耻,其中就包括三鑫公司的老板们,江东军驻沪部队改编成禁烟执法总队,换汤不换药,依然驻扎上海,掐着鸦片进口的喉咙,这陈子锟真是既要当**又要立牌坊!
可他们再愤怒也无济于事,禁烟是全社会支持的事情,上海不驻军更是江南饱受兵灾的各阶层人民梦寐以求的事情,陈子锟可谓招招都摸准了百姓的脉,硬是让人没脾气。
两个月前,陈子锟和齐燮元还是并肩作战的盟友,如今却成了中立调停人,实际上就是拉偏架的,帮奉军逼齐燮元下野。
直系已经分崩离析,吴佩孚在湖北蛰伏,孙传芳退守浙江自保,陈子锟和奉军勾勾搭搭,形势对齐燮元相当不利,他意兴阑珊,唯有通电下野而已。
不到一个月时间,江苏安徽就成为奉军的天下,江东军和奉军数万人马驻扎在上海郊区,奉军少帅张学良乘火车抵达淞沪,与江东省军务督办陈子锟把酒言欢。
上海龙华,原淞沪护军使公署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出来进去全是穿土黄色军装,戴狗皮帽子的奉军,他们都在等,等大人物们的到来。
先到的奉军方面的将领,张学良和张宗昌抵达十分钟之后,五辆相同款式的福特车在十三辆摩托车的护卫下呼啸而来,后面还跟着两辆坐满士兵的卡车,最后是五十余名骑兵,掀起大团的烟尘,威风至极。
汽车停稳之后,并不急着开门,站在踏板上的卫兵跳下车,手按驳壳枪护住车门,虎视眈眈,后面卡车上的卫队先跳了下来,清一色穿灰蓝色呢子军装,头戴美式钢盔,手持美造汤普森手提机枪的江东军踏着大皮鞋列队进入公署,蛮横无比的将站岗的奉军士兵挤到一边,执行起警戒任务来。
奉军士兵都是关外人,脾气火暴的很,眼睛一瞪就要发飙,那些骑马的关东军也闯了过来,一股冲鼻子的酒气扑面而来,黄头发灰眼睛,长到脚踝的灰色呢子大衣,大马靴和恰希克军刀都表明他们的身份,是白俄兵。
张宗昌麾下有个老毛子队,由白俄军人组成,他们就是这副打扮,军饷比别的部队高三倍,但战斗力也强三倍,打起仗来一手酒瓶子一手枪,跟疯狗一样不要命,奉军士兵都忌惮他们三分,老毛子队胳膊上都缠着一个白袖章,上面写着“张宗昌”三个字,可眼前这帮白俄的胳膊上却写着一个大大的“陈”字。
好嘛,陈子锟也有老毛子队,怪不得这么横,派头比少帅还大,奉军小兵可不知道一支老毛子队转投陈子锟的事情,还以为这些白俄兵本来就是江东军的人,于是不敢小觑他们,一场冲突倒也化解。
警卫就位之后,陈子锟才下了车,一袭笔挺的蓝色呢子将军服,裤线笔直,腰间悬着指挥刀,金色的帽箍上一颗象征五族共和的五色星徽,胸前佩带着大勋位,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敬礼!”一个军官声嘶力竭的喊道,在场所有人都并拢脚跟,昂首挺胸行持枪礼。
陈子锟将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放在帽檐旁,回了一个美式军礼,阔步进入公署,一路响彻回声:“陈大帅到!”
公署大堂门口站着四个人,最高的那个比陈子锟还猛点,四十岁年纪,八字胡,一双环眼炯炯有神,大概就是张宗昌了,站在他身旁的是张学良,多年未见,少帅愈加的清瘦了,一袭黄呢子军装,牛皮武装带扎的很紧,更显身板单薄。
另外两个人,陈子锟都认识,年少的那个正是欠了自己十万大洋的卢小嘉,年龄大的那个和卢小嘉眉目相似,军装上三颗金星,想必就是传说中的苏皖宣抚使卢永祥了。
第五卷 混战 第八十三章 脑残者无药可医
大帅们会面,不但要比官阶军衔,还要比资历,论资排辈一番。
在场的五个人,无论是年纪还是资历,卢永祥可谓最老,他是和吴佩孚一个年代的北洋旧人,又是陆军上将,苏皖宣抚使,论官衔也是最大。
接下来就是陈子锟了,他是陆军上将,江东省军务督办,风传此番进京还要兼任陆军次长,所以论起来和卢永祥不相伯仲,差距只在年龄和资历。
然后是张宗昌,他比陈子锟大了十来岁,出道也更早,民国初年就当过旅长,总统府侍从武官。不过一直没怎么长进,前两年投靠奉军的时候,连宪兵营长都当过,如今也不过是个军长,名头还顶的是卢永祥的宣抚军。
再往下是张学良,他和陈子锟年纪相仿,早两年就是陆军中将了,不过陈子锟是自己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军功,他却是全靠少帅的身份。
至于卢小嘉,连军职都没有,完全就是个陪衬。
陈子锟先向卢永祥敬礼:“宣抚使,久仰大名,今日得见,虎威果然名不虚传。”
卢永祥脸上笑成一朵花,心中却在暗骂,几个月前陈子锟还是反卢主力,今天居然成了友军,真是造化弄人。
“昆帅真是年轻有为啊,看起来和犬子的年龄差不多。”卢永祥笑眯眯道。
陈子锟心中不悦,但没有当场发飙,转而和张学良握手:“汉卿,别来无恙。”
张学良很兴奋:“昆吾兄,多年不见你已经是上将军了,真替你高兴。”
陈子锟拍拍张学良的肩膀,亲昵的很,卢小嘉看的目瞪口呆。
“这位就是张效坤?”陈子锟转向了张宗昌,微微抬头,眯着眼打量着这位以彪悍著称的大帅。
张宗昌身高八尺,大约一米九左右,比陈子锟略高一些,体格极其魁梧,肩膀宽厚,蓄着八字胡,环眼圆睁,不怒自威,一身黄呢子军装被腱子肉撑的鼓鼓的,腰间扎着武装带,配着军刀和手枪,分明就是个万人敌的猛将。
“昆帅,我就是张宗昌。”
“妈了个巴子的,为啥发兵打我?”陈子锟张口就骂。
张宗昌被骂傻了,高层会晤,怎么整的跟土匪头子见面似的,张嘴就骂啊,不过他反应也挺快,当即就骂了回去:“他娘的,你收编了老子五百号精兵,这账老子还没和你算呢!”
陈子锟道:“想算账,好啊,咱这就算。”说着一抖肩膀,勤务兵在后面接住了他的大氅,又接过军帽和佩刀。
张宗昌也解下武装带抛给副官,两人卷起袖子就要下场打架。
“昆吾兄,张军长,这是做什么?”张学良急坏了,可两人都上了劲,他根本劝不住。
一旁卢永祥父子对视一眼,俱是喜色,江东军和奉军起冲突,是他们最乐于看到的事情。
陈子锟和张宗昌直接在公署大堂前的空地上施展开了拳脚,陈子锟空有一身武艺,长期以来无处发挥,都憋坏了,张宗昌也是练家子出身,少林拳耍的虎虎生风,两人拳来脚往,打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