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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妖红-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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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听出他是话里有话,平红了脸,唐流低头,玲珑与长青相视一笑,然转头看到罗永城笑眯眯的模样,竟是对着自己,她一愣,立刻满面羞红。

平带了一队人马驻在山脚的村庄里,特意包了一整栋驿馆,差人给他们治伤,又安排了房间给众人梳洗。

“你们放心,这一些人都是我的亲信,不会多嘴多舌。”

唐流与玲珑共用一个房间,两人忙了一整天,汗水尘土满身,向馆里的人讨了木桶热水干净衣裳沐浴。

两人同褪了脏衣物,玲珑见唐流清瘦到可怜,长发披散全身,几乎覆盖了大半身体,然而露出来的地方,从手臂到后背,块块疤迹明显。不由微红了眼眶,叹道:“唐姑娘……。”

“叫我阿流。”唐流笑:“经过这么多事后,我能叫你詹蓉吗?不知道我们两个谁的年纪更大一些?”

“我并不知道自己的出生年月呢。”玲珑苦笑:“我是孤儿,被人收养时只是个小小婴儿,能勉强算出年纪已经不错了。”

“那我叫你蓉儿吧。”唐流怕引得她伤心,忙安慰:“如今我也算是个孤儿了,大家命运相似。”

一提到命,两人突然没了声音,耳边只剩下水声哗哗。此时已近黄昏,房顶上有一处小小气窗可以看到绚丽晚霞的天空。唐流盯着那里,痴痴出了神,半天,长叹一句:“蓉儿,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玲珑勉强笑:“何必说我,你也可以的,阿流。”

晚上,平设了桌酒席请众人吃饭。

罗永城举杯道:“这次蒙将军舍命相救已经算是罗某的造化,只怕在这里多呆一天便会给将军多添一天的麻烦。天亮前我们还是先离开此地为好。”

“现在外面所有交通要道已全设了齐王的人,你们没有路可以离开。”平皱眉:“如果罗庄主真想不再生出麻烦,不如继续留在我这里,齐王少相权势再大,只怕还不能拿我怎么样。”

“将军是怎么知道我们在山腰换人的?况且你无缘无故来骠骑庄,难道朝廷不觉得奇怪?齐王只怕也已知道,事后将军准备如何向他解释?”玲珑轻轻问。

“玲珑姑娘真是细心多谋。”平一笑,赞赏地看她:“实不相瞒,我这次来骠骑庄却是奉了太后懿旨办事,齐王少相亦插手不得。”

“什么!”别人倒也罢了,罗永城一听这话,蓦然立起身,大喝一声:“你这是什么意思?”

“罗庄主。”平不慌不忙,对牢他的视线,淡淡说:“你的来历我早知道,请放心,我既然肯当面明说,自然不会为难你。”

“罗庄主,有话好好说。”玲珑奇怪,她转头看长青,面色严肃,却是紧张大于吃惊,呆一呆,再去看唐流,后者倒是满脸茫然,如同她一样迷惑不解。

“不错不错。”罗永城冷笑。

“将军,一直以来,罗某对你的人品气度可是佩服得紧。”他慢慢坐回原位,一字一字向平道:“尤其这次蒙你出手相助,这个人情罗某永远不会忘记,本来罗某也希望能交你这样的一个朋友,但是……”他伸手一指平身上的官服:“既然你是太后身边的人,罗某只好说声抱歉,以后若有什么情非得已的尴尬场面,请将军勿怪,咱们一切公事公办。”

“我明白。”平仍是微笑,举了酒杯:“罗庄主,虽然我不知道你与太后之间的纠葛是什么,但我对你的为人与旧事也早有耳闻,今日得见真人,请先受我这一敬。”

他一口饮干酒杯,以杯底示出:“请相信我,罗庄主,虽然身受太后重托,但我只是公事公办,绝不会为难你与骠骑庄的人。”

“那就好。”罗永城点头,也取了面前酒杯一干到底。

玲珑与唐流听得满头雾水,见桌上众人面目严肃,仿佛面对了什么重要之极的大事,猜不出什么道理,又不好多问,只得暗自腹疑,低头看眼前碗筷不出声。

唯有熏儿最高兴,他坐在唐流与玲珑中间。才坐下时,平挟了只鸡腿给他,此时便奋力捧了鸡腿,吃得嘴上一汪油,偶尔抬起头,对唐流笑:“姑姑,真好吃,熏儿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鸡腿了。”小嘴一张,牙齿上满满鸡丝。

“傻孩子。”唐流被他说得想笑又想哭,摸了他的头发,挣扎半天,眼圈还是红了。

“乖,那就多吃点。”玲珑见了鼻子也酸,立刻挟了另一只鸡腿放在他碗里,说:“放心,以后你姑姑会天天给你吃鸡腿。”

21 叹伊人端方如玉

入夜,把熏安置睡下,玲珑反握了唐流的手,问:“你和平将军到底准备怎么办?”

“又能够怎么办?”唐流苦笑:“先不说身份与地位的悬殊,且看今朝齐王恨我入骨,即便是我肯做将军的妾,恐怕齐王也不会饶我性命。”

“齐王并不能一手通天。”玲珑眉目间纹丝不动:“我曾经亲眼看到他呈上骠骑庄清剿名册,唐流已是个死人,如果此刻再说当初辩错尸体,齐王岂不是自打耳光。”

“再者……”她看眼唐流,顿了一顿,还是接下去:“又有谁肯相信他会看错你的尸身。”

今夜窗外一弯柳眉月,愈发衬得长夜清冷萧瑟,唐流站起来,抱了双臂,看淡淡月华射在手背上,莹白至刺目。

“不错。”她淡淡道:“谁都知道我曾经是他的妾。”

玲珑听她这话说得冰冷无味,立刻有些不安起来,轻轻解释:“阿流,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要令你难堪。”

她走上去,拍拍唐流的肩:“到了任何时候,我都是你的朋友。”

唐流其实并没有被她得罪,见她紧张,便想说没什么,可不知怎么的,话到了嘴边,偏偏吐不出一个字,只是觉得手背上那片白色愈来愈明亮,渐渐耀得眼涩。

她张了张口,又沉默。

“为什么不说话?”玲珑更加不放心,走上前拉住她的手:“阿流,你同我之间是什么话都可以直说的,不是吗?”

“是。”唐流勉强笑,玲珑的手也是莹白纤细,然而温暖有力,有股力量从指上传来,一路向上,慢慢化开她喉间哽塞。

“我只是突然明白一件事。”她叹:“原来我是那么在乎过去的事情,如同自己的孩子犯了错,我不许别人看不起他,人家骂一句,我便争还一句,可在我自己心里,竟是一直以他为耻。”她忽然流下泪来:“蓉儿,多可怕,原来我到底还是自弃。”

玲珑唬得慌了手脚,急急上来抱住她肩:“阿流,别这样。”她口口声声的劝,越劝越是心灰。“你这是干什么?”终于自己也落泪:“才脱离危险,自己又和自己过不去。”

两人抱了头在房中流泪,连门外有人连连轻敲也未听到。

于是长青立在门外等了许久,隐约听里面人声唏嘘,终于渐渐安静下来,又轻敲几下,才见玲珑通红了眼,过来打开门。

他吃一惊,抬眼往房里寻,见唐流背身而立,似乎正在擦泪,皱眉想一想,心里有些明白了,转向玲珑道:“我在院子里等你。”

“好。”玲珑脸红。

她与他并肩向外走,院落只是个几丈见方的一块空地,平的手下将大门与角门守了,围得驿馆密如铁桶,三步一哨五步一岗,院子里的人说话并不能大声。

房外的月光朦胧似纱,玲珑的面孔也隐在这层纱巾下,长青睁大眼,看她纤细婉转的轮廓,月华中清丽如仙。

“詹姑娘,傅某向来是个武夫,笨嘴笨舌地不会说话,若有什么不妥当的言语,还请姑娘千万担待。”他很有些窘态,拱拱手,说:“只是明日我就要随庄主离开此地,临走前有几句话定要与姑娘说明,咱们不过萍水相逢,却蒙你如此出手相助,还累得姑娘与咱们一起成了逃犯,倘若不当面感谢姑娘,傅某实在心里难安。”

“哪里话。”玲珑微笑:“傅将军太客气了。”

长青怔住,他方才琢磨了半天才想了这一大堆话,一口气地说出来,却被她淡淡一句话化解得无影无踪。

“我……”他吞吞吐吐起来。

“傅将军为什么要离开呢?”玲珑叹:“方才听平将军说得很有道理,这方圆几里全是齐王少相的人,你们冒然出去,一定很危险。不如留在此地,等上一段时间,顺便罗庄主也好养伤。”说到这,自己‘呀’一声,问他:“今天齐王打你那一掌可还要紧?我似乎见你吐血了。”

“无妨。”长青说:“那是硬伤,一时血气上冲的缘故,其实并没有大碍。”

“你要小心。”玲珑柔声说:“既然拼到这一步了,就该更珍惜这条命才好。”

“是。”长青低头,不明白为什么要把玲珑约出来说话,不错,他心里很喜欢这个外冷内柔的女子,但自身尚在危难,哪里能做出什么允诺承担,想了半天,长叹一声:“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唐流等在窗前,看长青玲珑一前一后走回来,面上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在门外垂首道别。

她去替玲珑开门,眼里有几分欣喜:“蓉儿,长青人很好。”

“是,他们都很好。平将军,与傅将军。”玲珑仿佛十分疲惫,说:“只是这些好人都与我们无缘。”

“又出了什么事?”唐流听她说话没头没脑:“你们怎么了?”

“没有什么。”她叹气,去床上歪了,捂着被子不出声。

一直睡到下半夜,床前月光蒙蒙似汪了一道雾障,唐流看一眼,恍惚听到玲珑在耳根底下幽幽地叹。

为什么总是有这些那些的原因,令人们错过、分开、身不由已?唐流说不出,也不想问。隔着被子她触了玲珑的手,按一下,轻轻说:“总会好的。蓉儿,你不用担心。”

次日清晨,平叫人来请她们去大堂。

“齐王与少相已经回了行宫。”他开门见山道:“今天我必须去与他们见面,。”

“罗庄主与长青、小飞呢?”玲珑警觉:“他们在哪里?”

“放心,他们都在自己的房间,我素来很敬重罗庄主,自然不会对他不利。”平微笑。

玲珑突然发觉自己一直以来都小看了他,这个英俊从容的少年将军,办事沉着稳妥,将所有人所有事一早掌握。

她微红了脸:“将军勿怪,玲珑多虑了。”

“玲珑姑娘的确是个仔细谨慎的人,有许多事情也瞒不过你。”平淡淡一笑:“其实我请姑娘来,本就是有事相托。”

“什么?”

“罗庄主坚持要于今天离开,不知姑娘能否帮我一个忙,去劝劝他,此刻齐王正四处搜寻他们,出了驿馆可算自投罗网。”

“这……”玲珑犹豫起来:“罗庄主与我并不熟悉,只怕我的话他未必肯听。”

“那就要麻烦唐姑娘了。”平说,声音不知怎么的低下来,温柔地:“不知道唐姑娘肯不肯帮我这个忙?”

入了驿馆后,这是他第一次单独对她说话。

唐流只觉突然整个房间也安静,像是无数双眼盯住她,不由也低了声音,道:“好的。”

平凝视她额上伤疤,连同手背上块块凹凸不平,眼光随了每一条伤口起伏,胸口如被铁锤反复重击。

“唐姑娘,昨天晚上我找来的大夫说你不肯让他看伤口。”好不容易,他才说得出话,然,才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哑的。

他仍是在乎她。

他始终放不下她。

唐流不敢接他目光:“不碍事,这些只是旧伤。”

耳旁有人轻轻叹息,隔了好一会,玲珑才发觉那人竟是自己。

她抬了头,勉强笑:“将军真是体贴妥当,阿流的伤本是我亲手照顾,的确已经复原得七八分,但若要彻底根治热毒,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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