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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需要你个小娃娃为他做什么事,帮什么忙。”
狗儿一听“杨浩大叔”,只得服软。嘟啷道:“人家学还不成吗?”
着乖乖地躺下去,侧身而卧,单手托腮,微双眼又打起了“瞌睡”,“瞌
睡”没打多久,她就悄悄张好眼睛,咕噜噜地四下乱转。苍松干深处传出扶
摇子一声清斥:“又在分神,该打!”
枚小小的松塔便从苍松中射出。正中狗儿**,狗儿“哎哟”一声,
捂着**跳了起来,大嗔到:“师父爷爷,又打人家**,都让你打肿啦!”
就在这时,门久传来一个童子的声音:“狗儿姐姐,狗儿姐姐!”
窗外松枝轻轻一颤,扶摇子身形一闪,已经端然立在房中,就听门外
个清脆婉约的少女声音道:“老仙长,子渝又来打扰了。”
“呵呵,折姑娘来啦,请近来吧,老道正想与你对弈一番。”
门一开,折子渝便牵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进了进来,扶摇子笑道:“怎么。又来寻你狗儿姐姐玩耍么?”
进来的是折子渝和她的小侄儿折惟忠。折子渝二八妙龄,她大侄儿折惟正比她还要大了五岁,二侄儿折惟信比她大了两岁,三侄儿折惟昌与她年岁相当,只有这个最小的侄儿折惟忠年方五岁,确实比她小了很多。所以折子渝最疼这个小侄子,平素总带他出去玩。
这一遭儿他听说小姑姑要去山中拜神仙,要死要活的非要跟来,二叔社折御卿不准,小家伙跳着脚儿的哭。苦得鼻涕冒泡眼泪汪汪,折御卿实在受不了他的野狼嚎,只好答应让妹妹把他带走,小家伙这才破涕为笑。
谁想到了栖云观一看,所谓的活神仙就是一个貌不惊人瘦啦吧唧的小老头儿,整天除了睡觉还是睡觉。还不如他们家那个专门变戏法儿的伎人有趣,折惟忠又马上吵着要回去,把折子渝气的牙根痒痒,直想抽他一顿解气。谁想这时让他见到了狗儿,狗儿才九岁,比他大不了多少。有了这个小姐姐相伴,折惟忠总算肯在观中住了下来,每天睡了午觉,他就要来找狗儿姐姐一块玩耍。
狗儿虽是一心想学些大本事。将来好报答杨浩大叔,可她年纪太小。还是小孩子心性儿,让这么小的孩子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呼气吸气,折修身养性的功夫还欠缺的很。一见折惟忠进来,总算有了机会偷懒,狗儿不禁大喜。
折子渝笑道:“狗儿,陪小忠到院中去玩会儿吧,我与你师父爷爷下几盘棋。”
狗儿得意的向师傅办了个鬼脸。便牵起折惟忠的小手走了出去。房中放下棋盘,折子渝便陪扶摇子下起棋来。折子渝棋艺极高,但是比起扶摇子的老辣却还查了一筹,不过以她的棋力,已是扶摇子难得一寻的对手,所以扶摇子倒很喜欢跟她对弈。
扶摇子布下一字,捋须说道:“明日,贫道就要带狗儿下山了。”
折子渝一怔,说道:“此处山清水秀,正是酷夏时节避暑圣地,仙长何必急着离开,可是李家照顾不周?
扶摇子叹道:“非也。贫道往这里来,为的桩悬疑。奈何天道难测,贫道终是难以参悟。老道年纪大了,还能在世间逍遥几日呢。如今既收了这小徒弟,不如带她回华山,好生调丨教一番。这孩子。若就在尘世之中,是很难定下心来随我修行的。身外之事,我也不想顾及那么多了。”
折子渝失望道:“小女子本想向仙长讨教一些事情,不想……仙长这就要离开了。”
扶摇子捊须笑道:“折姑娘冰雪聪明,女中诸葛,抡起智谋韬略,老道望尘莫及,有什么好讨教的?”
折子渝嫣然道:“令高徒无梦真人曾指点李员外,祝他逃过一场大难。无梦真人精通易占之术,此术传自仙长。仙长于易理、易像、易数、易站之学,当今天下,再无人能及。术业有专攻,这样精深的学问,小女子可是一窍不通。”
扶摇子一双老眼中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呵呵,你这个丫头,倒是沉得住气,陪老道下了几天的棋,始终不肯发问,知道如今听说老道要走,方才有所吐露,也真难为了你。”
折子渝螓首微侧,抿嘴一笑。
扶摇子又道:“占卜之术,玄之又玄,随时会因诸般因由、乃至事主心境变化而变化,所以……占卜命运。实在虚妄渺茫的很。”
折子渝眸中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如此说来,当今官家未成九五之尊之时,老仙长对他有所指点的事也是江湖传言啦?”
扶摇子盯着棋枰,好像正在盘算着棋路,随意点头道:“唔,是啊。传言,当然是传言。”
折子渝莞尔笑道:“原来如此,小女子愚昧,竟然信以为真了。”
扶摇子神色一松,刚刚露出笑意。折子渝又道:“既然占卜之术只是虚妄缥缈之说,那小女子也不必当真了,老仙长随便说说,小女子姑且听听,老仙长,你看这样可好?”
扶摇子刚要将棋子放上棋坪,一听这话顿时僵住,折子渝葱白似的玉指正摆弄着一枚棋子,脸上带着好整以暇的笑容,两人的手指都悬于棋坪上方,其静与动,却如盘中棋子,子渝已下了一城。
扶摇子是出家人,是被许多人敬为活神仙的人。
可是神仙虽不爱财、虽不好色,却也喜欢一个名。折子渝要他随口说说,姑且听听,他就肯胡言乱语自坏名声?
扶摇子苦笑着摇头,将棋子放到棋盘上,吁了口气道:“老道上了你的大当啦,你这是逼着老道做神棍啊。”
他坐直了身子,打量折子渝的面相。说道:“姑娘是府州折家的女公子,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老道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是你想要的,是你不能掌握的。姑娘你到底想问些什么呢?”
折子渝笑道:“道长可知子渝要问什么?”
扶摇子捻须道:“姑娘天之骄女,又当妙龄,唯一关切的莫非是姻缘?”
来么,除了未来夫婿,还有什么是她这位天之骄女如今不能把握的?也唯有这位夫婿,若是所托非人,若是非她所喜,那是以她的聪慧和家世地位也无法改变的结果,而这又恰恰是影响她一生幸福的关键。
折子渝浅浅一笑,说道;“若问姻缘,老仙长能告诉折子渝些甚么呢?他的功名利禄?年龄相貌?性情品行?”
老道瞠目道:“这个如果也能算得出来,那还是占卜么?老道分明成了一个媒婆。”
折子渝掩唇一笑道:“既然这些都算不出来,那小女子问他做甚,凭白患得患失,自惹烦恼。”
“那就奇怪了,若不姻缘,姑娘想问甚么?”
折子渝的神色凝重起来:“官家有意邀我兄长入朝做个清闲太平官。我家兄长却不愿舍了祖宗的基业。朝廷势大,子渝深为忧虑,想请老仙长指点一下……家兄的前程!”
扶摇子脸色微微一变,沉吟片刻道:“军国大事扶摇子一节方外之人如何置喙,不如……就替子渝姑娘卜算一下姻缘吧。”
折子渝莞尔摇头道:“不要。”
“贫道可以帮你卜算一下他的功名前程。”
“不要。”
“罢了,老道豁着泄露天机,连他的相貌也一并告诉了你。”
“不要!”
“哎呀,老道我买一送十,再赠送你他的脾气秉性,性格为人。”
“不要!”
扶摇子愁眉苦脸:“折姑娘。你可为难死老道了。”
折子渝翩然起身,长偮一礼“还请老仙长勉为其难,指点一二……”
院中,狗儿如猿猴一般从树上灵敏地攀爬下来,拉着折惟忠的小胖手并肩坐在石阶上,得意洋洋地从怀里掏出几枚鸟蛋:“给你,小忠。”
“哇,好多。一个、二个……,比两个好多。小忠最喜欢狗儿姐姐了,我哥哥们从来不帮我掏鸟蛋,”
“呵呵,姐姐也喜欢你呀,所以才帮你。要是娘看到我爬这么高的树,也要骂我的。不过……我感觉这几天爬树特别的有日期,师父爷爷教的法儿似乎真的很有用呢。”
折惟忠用两只小手宝贝似地捧着鸟蛋,说道:“我喜欢的人就多,爹爹、娘娘、叔叔、婶婶、姑姑、大哥、二哥、三哥、大堂哥……,还有狗儿姐姐,”折惟忠一口气儿说了半天,又问:“姐姐喜欢的都有谁呀?”
狗儿想了想,笑道:“姐姐喜欢我娘、喜欢杨浩大哥、喜欢师父爷爷,然后便是你了。”
两个小孩子单纯而快乐,一些在大人眼中无谓的事、无谓的话,他们也能做的兴致勃勃,说的津津有味。房中,折子渝听了扶摇子一番“玄之又玄。似是而非”的话,情知他不会进一步点明,沉思有顷,便正容道:“多谢老仙长指点,这番恩德,子渝铭记心头。”
扶摇子哼了一声,自己一生精明,竟也着了人家的道儿:“心中着实有气,他仔细大量折子渝相貌,竟与自己一直追索儿不得其详的那个天机有着莫大的关系,心中不觉惊讶,他一路追索而来,可是却看不破那人的底细和未来的发展,可是从这与他有莫大的关系的女子面向上看。却是贵不可言。如此说来,难道他……?”
想想自己今日被折子渝摆了一道。那日又被天机胖揍一顿,老道顿生促狭之心,说道:“你那未来夫婿,你真的不想知道?”
折子渝大喜过望,欣然道一六开一路看小说网:“老仙长肯说?”
扶摇子嘿嘿一笑,说道:“你那夫婿么,功名前程,贵不可言。人模狗样的,倒也般配。而且视你如珠似宝,这样的夫婿你还满意么?”
折子渝满心欢喜,急声道:“当真?果然?不知小女子这份情缘现在何处呢?”竭力想象那未来夫婿的模样,她的脑海中却不期然浮起了与她生有谈谈情愫的丁浩,心头不由扑通一跳
扶摇子“奸计得售”,心道:“你挟天机而来,老道不敢招惹你,免得折我寿禄,这顿苦头报在你家娘子身上,总不为过吧?反正老道不是信口胡诌,她本身就有这一劫,只不过要应在你这一解上,嘿嘿”
扶摇子眨眨眼,故作不解道:“自然知道,只是老道不知姑娘你问的是哪一个呢?”
折子渝一听,本已泛起两朵桃花的娇颜便有些发白,吃吃地道:“老仙长,这姻缘怎么怎么可能有两个?”
扶摇子慢条斯:“这个么天机不可泄露。”
折子渝顿时见长起来,扶摇子名头太大,折子渝虽兰心蕙质,天资聪颖,对他占卜的本领、对他的话却是深信不疑的。天生阴阳,人有男女。男女大不相同,一男可以娶二女,一女岂能嫁二夫,扶摇子这么说,难道自己命数坎坷,竟要先嫁一人,丈夫猝死,再以未亡人身份另嫁一夫。这这叫人情何以堪?
折子渝脸色发白,颤声道:“老仙长,小女子实在惶恐,还请老仙长指点的明白一点。”
扶摇子见她摸样,心中不觉有些后悔,婚姻大事,非同儿戏。这番话说出来,
恐怕这位姑娘再也难有快活日子了,口说道:“姑娘无需忧急,并非如你
所想。你的命格,贵不可言,命中注定,也只有一夫。只不过这之前必有一劫。
生起些波澜罢了。呵呵,劫,也是解;死便是生。若无这一劫,哪有那一解,你
如何与意中人长相厮守?啊!贫道泄露天机已经太多太多了,罪过,罪过。”
折子渝听的一头露水,不过倒是听出他所说的与自己所想并不是一丨码事,芳心
这才稍安,急急又问:“那么请问老仙长,这一劫该如何破解?”
扶摇子道:“呵呵,姑娘顺其自然即可,时辰到了,自然有应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