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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御医点了点头。
齐尔勒听了觉得心疼。原来她失忆的事一直都是真的,那么起码这个部分她确实没有欺骗他。
还有,觉瑛会中砉,就表示她是受害看,而非这个阴谋的策划者。这一切八成是刺赤特刻意挑拨的,他竟让愤怒蒙蔽了眼睛,错待了可怜的觉瑛……先前他怎么就看不出刺赤特的阴谋呢?
“那她有没有问题?这头疼是正常的吗?不能治疗吗?”齐尔勒追问。
“这确实是记忆要回复的征兆。但她休内还有残余的毒素,看来她会失忆应该是被下了毒,抑或是用错了药。放心,王爷,我除了风寒的药之外,会加上祛毒的药方,只要几天,她头痛的症状应该可以解决。”御医很有把握地说。
“那就劳烦御医了。”齐尔勒示意和总管领走御医的药单,再顺便送御医出府。
这寝居终于清净了下来,齐尔勒却不忘将杜鹃唤住。
“我问你,觉瑛一进府,你就认得她了吗?”齐尔勒追问。
“是的,主子。觉瑛姊姊人很好,虽然李嬷嬷常找她的碴,但她还是常帮着我。”杜鹃说了一些故事,包括觉瑛怎么教她穿花盆鞋。“……后来杜鹃才恍然大悟,姊姊原本就是个格格,难怪那么会穿那鞋。”
“是啊,这确实一点也难不倒她。她穿着那鞋还能跑步呢!”他想起她噘着嘴,搬着书本s艮在他身后小跑步的模样,唇边不禁泛起一朵温柔的笑。
看到主子这模样,杜鹃真是忍不住叹息。就她这几日观察,发现主子也不那么可怕,尤其他凝视着觉瑛姊姊的表情,温柔得让人想哭。
“那觉瑛是怎样进府的,你还记得吗?”齐尔勒再问。
“是人家托给李嬷嬷带进来的,听觉瑛姊姊说是她表兄。可是奇怪的是,既然是熟人请托的,李嬷嬷却对姊姊很不好。虽然李嬷嬷平日就是个挺刻薄的人,但对她真的是格外刻薄呢!”
齐尔勒皱起眉头。看来这个李嬷嬷绝对是个问题,他得要把她找来问话,既然她与刺赤特有过接触,那么她扮演的角色可能不单纯。再说回来,觉瑛休内居然有残余的毒素,可见得她不是自愿离家的,那么绑架她的人就很可能是刺赤特了……
看着她那伤痕累累的手,齐尔勒咬紧牙,俯身在她耳边说:“无论是谁害了你,我都会查出来,将他碎尸万段。至于我对不住你的,就等你醒来找我讨。所以你快醒醒吧,觉瑛!”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早该察觉事情不单纯的!若不是忙着报复刺赤特,到处断那家火差事,一方面又忙着应付陶勤郡王,那么他早孩想通这中间的疑点。都怪他,因为心伤太重,连想都不愿意去想她与刺赤特的“阴谋”有着古怪,才会拖延至今的。
杜鹃虽然听不见主子对觉瑛姊姊说些什么,但是却听得出来他声音底下显露的痛苦与懊悔,她忍不住跟着鼻酸。
第九章
齐尔勒瞪着跪在底下的恶奴,气得直想一把劈了她。
“说,你与那刺赤特有何勾结?为何明知觉瑛的身分,却还苦待她?”齐尔勒锐利的目光扫过李嬷嬷那肥胖的身躯。
“主子,奴婢是无辜的!”李嬷嬷夸张地哭喊。“没有人告诉过奴婢,说那觉瑛是个格格。主子既然没反对,让她搬到下人房,奴婢怎么会以为她是个格格呢?”说着还把责任推回去给他。
齐尔勒恼怒地咬牙。他确实责怪自己更多,但不代表他可以容许李嬷嬷再继续这样横行下去。
“你与刺赤特勾结的事情,刺赤特根本坦承不讳,你还挺有义气,想继续隐瞒?”齐尔勒试探地抛出问题。
果然李嬷嬷眼底神色一惊,让他得到答案,她果然是与刺赤特勾结!他想起觉瑛那伤痕累累的双手,举起脚踹翻了她。
李嬷嬷滚到墙角,抬起脸来,眼睛却充满愤恨地说:“没错!我是与那刺赤特勾结,因为他是你的仇人。可惜刺赤特只把人交给我,要我好好让她当个奴婢,却没说她是个格格,不然我肯定会让她更好看。只要能够对付到你,谁我都可以合作!那贱蹄子算什么?我们家格格才是真正的福晋,她哪里配!”
齐尔勒气愤地想再将她拉起来揍一顿,但看到她披散着发,眼眶里含着泪,那愤恨的眼中还闪烁着对已故主子的思念,他无奈地握了握拳。
“你因为雅嘉的关系,一直恨我,我是无所谓。你觉得我是杀害雅嘉的凶手,想报复于我,可笑的是,雅嘉是死于意外,我连杀她的机会都没有。你想恨我,冲着我来,我都接受。但你伤了觉瑛,我却无法装聋作哑。”
齐尔勒叹了口气。“你出府去吧,念在你对雅嘉忠心驮驮的分上,我今天饶你一命。莫要让我再见到你!”
在愤怒过后,他知道真正该为觉瑛的苦负责的,其实是他自己。经历了这许多,他知道被往事纠缠是多么可悲的事情,若不是如此,他怎么会拖延至今才发现事情不对劲?看着眼前这老奴,为了死去的主子甘冒被他杀头的危脸,他一反常态地心软,饶了她一次。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感激于你!”李嬷腿讶异自己逃过了一劫。按照主子以往的性格,既已动怒,绝不可能善了。
“我并不要你的感激,走吧!”齐尔勒命人将她带走。
李嬷嬷一被带走,和总管忙上前禀报。“主子,宫里来讯,皇上让主子速速进宫一趟。”
“知道了。”齐尔勒沉声应。
“主子,属下听说稍早恂勤郡王已经去见过圣上,恐怕圣上的召见与觉瑛格格有关。主子得先有个准备,或者先把人还给——”
“还什么还?!”齐尔勒暴怒地打断他。“你没看觉瑛还这么虚弱吗?皇上那边我会去解释,你不用担心了。”
“那属下去备马。”和总管赶紧告退,知道主子最近担心格格,连觉都没怎么睡。
齐尔勒走回卧房,来到床边摸了摸觉瑛的脸。然后才转身问旁边的杜鹃:“烧都退了吧?”
“嗯,主子。格格稍早有醒过来一下,但没说话又睡着了。可能晚一点就能够醒来了。”杜鹃谨慎地说。
“好。”齐尔勒很想笛下来等她醒,但是皇命难违,他得进宫一趟。“我进宫一趟,你好好照料她,往后你就负责照顾觉瑛,不用回到后院去干活了。”
“谢谢主子,”杜鹃开心地说。她刚刚已经听说李嬷嬷被赶出府,简直开心得不得了。
齐尔勒不舍地又在床榻多待了一会儿,直到不得不离开时,再次摸了摸她的额头,才转身离开了。
“觉瑛姊姊,啊,该喊你格格才是。”杜鹃羡慕地说:“你得赶快醒来,不然主子要急坏了。”床上的人儿微微掀动睫毛,但杜鹃没有发现。检查好棉被跟炭炉,都备妥了,不让觉瑛被冷着,就去厨房张罗煎药的事情。
杜鹃才离开没多久,躺在床上昏迷多天的觉瑛,眨了眨眼,醒了过来。
她呆愣愣地躺着好久,这才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感觉那儿还残蓄着些许温度。
她记得隐约中一直听到齐尔勒的声音,知道自己落井,知道自己被救了。在这中间,她漂浮在一堆画面之中,感觉那些四敌的记忆逐渐拼凑上了。
一阵头痛袭来,她轻喘着抱着头,然后那些遗落一段时间的记忆都回来了——
她与阿玛进宫,阿玛问她刺赤特贝勒这人怎样,她不推荐。隔日,她出府耍去探望妹妹,一把被敲昏。醒来时看到刺赤特的脸,她被灌了好几次药,想拒绝却使不出力气……
现在一切真相大白,绑架她的人果然是刺赤特,天哪,她离家多久了?孩有四个月了吧,阿玛呢?额娘呢?还有妹妹,肯定都急坏了吧!
“阿玛,”她想到阿玛曾经找到王府来,但当时她忙着注意齐尔勒,根本从没想过去认亲。但是此刻一回复记忆,罪恶感就涌上了。她怎么可以让阿玛那么担心呢?
她赶紧起身,取了外衣换上。
因为到处看不到人,决定笛下字条。不管怎样,她得先回家一趟,毕竟她离家太久了!
因为手上有伤,还绑着绷带,她只能简单写几个字——
回恂勤郡王府切念觉瑛接着,她虚弱地系紧披肩,从王府侧门走了出去,恰巧没人看见,更没人阻止。她扶着墙壁往前走,虽然感觉还有点晕,但因为挂念家人心切,还是努力地往前走。
走了不知道多少距离,她以为自己已经走够久了,却发现家还很遥远。
幸好进宫面圣过的恂勤郡王,不死心地又来了长阳郡王府一趟,没想到竟因此碰到自己失踪四个月的女儿。
“觉……觉瑛,”王爷不可恩议地从轿子走下来,赶紧来到女儿身前。
“阿玛!”觉瑛跟跄了一下,扑进自己阿玛的怀抱。“阿玛……”顿时思念之情涌现,她的眼眶忍不住红了。
“我的觉瑛哪!”王爷激动地抱着她。“你真是急死阿玛了,你知不知道阿玛找你找得有多苦?我已经丢过一个女儿,怎还有办法再承受一次?”
觉瑛看到自己阿玛的头发都白了大半,忽然觉得鼻酸。“都是觉瑛不好!阿玛,阿玛,觉瑛失去记忆了,所以一直都没能回家。”
“那现在想起来了吗?”王爷追问,然后忽然想到地拍了拍自己。“天这么冷,你这么虚弱,怎可站在这儿说话。咱们先回府,回家再说、回家再说!”
“好。”觉瑛顺从地让阿玛扶进轿中。
四个月来死气沉沉的恂勤郡王府,终于可以一扫阴霾,整个府里热闹纷纷。一堆人全挤在觉瑛居住的院落里,又哭又笑的。
仆人忙着炖补,准备美食,还有延请大夫过府,就连觉瑛出嫁的么妹豫璃都闻讯急忙奔回娘家。
“四姊,快点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豫璃紧张地挨在觉瑛身旁,手还紧握着姊姊的手,却发现她手上有伤,惊呼道:“你的手是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是给冻的吧?”豫璃这一喊,坐在桌边的王爷脸色又沉了。
觉瑛赶紧拍了拍妹妹的手,安慰地说:“已经没事了,就是天冷给冻着的。你们究竟要不要听重点?”
“觉瑛,你快点说,是谁把你绑走的?”王爷已经沉不住气了,觉瑛坚持等妹妹到齐再一起说,可让他煎熬了。但是一看到女儿气色这么差,身子骨又瘦弱,恂勤郡王也只能耐着性子。
“是刺赤特。”觉瑛看了看大家,果然众人反应都很剧烈。
“那个王八羔子,本王肯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恂勤郡王咬牙切齿。
“他怎么有那个胆?虽然他是个贝勒,但是绑架格格可是重罪,他难道会不清楚吗?”豫璃讶异地说。
“这大概该。陲我,是我让觉瑛帮我看看这人可不可靠。恐怕刺赤特是察觉到了,那南方赈灾的差使没落到他身上,他看起来简直火大极了。”王爷摇了摇头。“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竟敢干出这等事来,”
“四姊,那你怎么逃出来的?”豫璃赶紧迫问。
“刺赤特绑架我可能出于一时冲动,他后来好像挺懊恼,又不敢放我走。我被敲昏了好几次,然后被喂了一些奇怪的药,后来我就失去记忆,恐怕是因为那些药的关系。”觉瑛尽量平静地述说,不想要家人太难过。
即便如此,豫璃跟王爷眼中还是浮起了泪光。
“其实我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痛苦,因为我完全忘记过往。他把我送进长阳郡王府当奴婢,我这qi書網…奇书几个月都待在郡王府。”觉瑛说着,想起那齐尔勒应该已经回府,会不会没看到她写的宇条?
“阿玛,能